第215节(1 / 1)
唇齿相近,唇齿相依,景元桀浑身一僵,而后,那已经微微透着红润的面庞上是从未有过的喜悦。
天处弯月如勾,穹苍之下,是万树千花,晚风拂影,月华流泻,是写不出的你浓我浓。
暧昧的气息氤氲了温热的河水,升高的温度灼了谁的胸膛。
衣衫在情迷意乱中被卸下,光洁如玉的的肩头在月光下更加晶莹雪白,一双指结分明的大掌抚上,只恨不能揉至骨血……
“唔……”情不自禁的声音自喉间发出,更让景元桀心旌荡漾,这一瞬,只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好久,好久。
月色似乎羞得披上了薄纱,两道身影这才喘息着微微松开。
“唰”几乎不过一瞬,景元桀便将云初那滑开的衣裳给套了回去。
“想看就看呗,还假正经。”云初挑眉,撇嘴,此时嘴红红,很好看,眸光迷离,更诱人。
景元桀也偏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怕再看一眼,就会控制不住……
如此温柔得只闻喘息的世界里,有什么蠢蠢欲动而美好,身体,很躁热。
但是煞风景的事,也是初入恋爱门的小情侣最爱干的事。
所以……
“但是,你到底算计我,竟然还真的敢让那冒牌货进屋子,还你浓我浓,害得我这般急的赶来……”云初似乎才想起这茬般,气呼呼的开口。
“你不是可以传音入秘。”景元桀依然偏头,不去看云初,回答得却很直接。
“呃……”云初一怔,“我忘了。”
为什么会忘了,因为太紧张,太着急,将某人看得太重。
“你如此轻易就进了太子府邸。”景元桀却又道。
“我以为我敛息收得极好。”云初有些尴尬,然后,眸光闪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瞬明了,在心底如宣纸般铺开,答案,隐隐若现。
她是云初,前世里最优秀的特工,理智,淡定,沉着,无论何时何刻,处变不惊已经成了她的护身壳,这些与生死相间的东西可以说已经揉至了她骨血,如何会忘,如何会大意。
方才,在听到忠勇将军说,假冒她的人已经进了太子府邸,而且太子还没认出来时,她的心,那一瞬,是真的有些慌的,一路急纵而来,真的忘了可以传音入秘,忘了……
此时,云初站着,站在那里,面色一瞬静如水,唇瓣张翕几下,向来伶牙俐齿,此时,竟不知说什么。
空气中突然没默,沉默的尴尬,沉默的水底下的倒影更回清楚。
“对了,照此说来,你既然一眼就看出那女子是假冒我的,也将计就计……”
“对。”不容云初把话说完,景元桀已经轻声颔首,虽然,面上红润还在。
“对毛对,我都没说远,你对个屁。”云初却喘着气,不高兴的很矫情的微扬着头紧盯着景元桀,一双本就黑白分明,此时又更加耀耀生光的眸子如明珠般将景元桀盯着,尤其是唇瓣那因为方才那温柔的,紧密的,激烈的,缱绻的肌肤相亲,此时在月光下,透着露珠般的日莹,牡丹般的娇艳,初得一张本就倾国倾城的面上更是琉璃生美,流光溢彩,让人……
景元桀心头又是一动,似有一线血腥伴着痛在胸腔间蔓延开来,一刹如针狂扎,暴风雷雨骤袭,然而,面色却不变,“我说对,因为,我早就知道忠勇将军意欲那皇权之位,对大晋,早有不臣之心。”
景元桀话一落,云初不怒了,也不纠结了,更不矫情了,面色瞳孔一瞬放大。
景元桀看到云初这样的表情,唇角,微微一弯。
因为他知道,她听懂了。
他的云初总是这般灵透的像是山间看似乱蹿实则有勇有谋的小狐狸,只是一切,尽皆掩在嬉笑不羁的外表之下而蒙蔽世人。
是的,云初听懂了。
这世上,聪明人说话,从来一语三关,从来一言可究其本质。
景元桀说他早知道忠勇将军有谋逆之心,既然早知道,作为享负盛名的太子,如何会不采取手段,就算她与皇后不走心,与皇上也不过是亲情尔尔,对皇位,也可以为了自己而抛弃,但是,这般多年的太子之位,这般多年的根深缔固,又如何会允许下臣动摇国之根本,所以,忠勇将军府早就入了他的监视之中,所以,他但凡有任何风史草动,都会有人禀报于他,所以,他自然也知道,他埋伏在那里,绑走了自己……而绑走自己……
云初眸光闪了闪,有什么深沉而感动的情绪掳过。
这世上,男子爱女子,会倾尽全力的将其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想让她受伤,所以,总会有些人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自以为的爱的方式,做出,最后两相别离,又或者恩爱至死之事。
景元桀对她的爱,勿良置疑,一个可以愿意为了你放弃无上至尊皇权之位的男子,你还有什么理由怀疑他不爱你,不够爱你,所以,他爱她。
他爱她,却不给她任何束缚,所以,放手让她去飞,她知道她想查云花月,故意引人上勾,所以,他没有阻止,他只做自己的,不插手。
有些事,有些人,让她自己面对,自己处理,这是对彼此最后的尊重。
她不是娇弱女子,需要人时时保护,她是一头猎豹,慵懒不羁的外表下,是一颗自然自信的心。
但是,她被忠勇将军掳走时,他心里是何等的……担忧,她想,她从牢室里出来那一刻,他一定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才能那般从容自若的准备那般一出……大好戏。
“你……早就怀疑了。”云初的气息终于平顺下来。
景元桀点头,“忠勇将军府,也算世袭,心思早有变化,若不然,我也不会早就收回了最重要的一道兵符。”
“所以,你丫的,不过是将计就计,你才是真正的黄雀。”云初一幅你这个大腹黑狼的表情看着景元桀。
景元桀轻抚了抚云初此时被水打湿的秀发,看着她在水光映透下,更加水嫩的脸蛋,声音,从未有过的缱绻而温柔,“跟在我身边,危机如此之多,我不能摆除所有,但是能尽力的提前消除隐患,只想,让你,自由的欢愉。”
云初一怔,心思千涌。
“你还是不够聪明。”好半响,心头思绪万千,激流波荡之后,云初却扬着头道。
景元桀微微错愕,但似乎并不在意,却是一笑,“对,你最聪明。”
“我是说,你还是没有猜出云花月的身份与目的,不然,以你那冷心的性子,为江山着想,还会留着忠勇将军这般久,留着忠勇将军府这般久?”云初纠着小眼神,一幅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看着景元桀。
“我确实不太知道,但是,不过是忠勇将军一己之私,妄想高位,别人,又何必受池鱼之殃。”景无桀道,声音淡淡,却让云初眼底光色一惊,一动,方才已经快要归于平息的心湖又是一阵弯弯河流搅动。
这世间,高位者掌大权,扩疆土,为此可以不惜尸寒片野,以命堆得一步又一步的胜利。
宁可错杀一万,不放过一个。
他以为,景元桀也是一样的,她虽没有参与过他的曾经,但是以他今日这般,手上血腥并不会少,为权,为国,定然是遵循着千古不变的理。
可是……
“有时候,很多事情,不必牺牲,不性血流成河,可化干戈为玉帛之事,何乐不为,只一人心鬼,不必以全府为代价。”这时,景元桀又道,说话间,抬手抚上云初的脸颊。
她的脸好小,好像自己一个手掌就能紧紧包围,摸着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突然就又想到方才二人……
胸腔,似乎又是一热,有血液沸腾而起。
“景元桀。”云初唤,然后抬手握住景元桀在她面上游动的手,这一瞬,月光下,目光从未有过的纯澈而专注,“既然不能参与你的过去,那,请允许我,同步你的未来。”
既然不能参与你的过去,请允许我,同步你的未来。
闻言,景元桀呼吸一滞,浑身都是一僵,一瞬心底似明似暗,似热似凉,激动,欣喜,感动……活了二十多年,他以为,他的所有情绪早就随着那些过往的鲜血,过往的那些深不见底的晦暗,过往冰冷的尸体一起走远,消散,他以为他以后只会在云初这里感受到心痛,温暖,却没曾想……
感动。
面前这个说话行事向来无所正经,三分笑意,四分揣摩,二分随意,一分认真的女子说……
“好,请允许我,同步你的未来。”天地间月光浮移,好久,景元桀道,然后,手顺势一捞,紧紧相拥。
夜色静寂,深吻不止,缱绻难消,喘息重重,惊得夜风都羞涩了脸。
本来,一切都很美好……
“靠,景元桀,连一个女人都能如此爱我,你怎么就那么龟毛。”此时,方才那意深情迷的气氛被打断,云初拧着眉毛峰,看着景元桀,蹙得死紧。
而面对面,高大上高如雪的太子景元桀此时低眸看着云初,面色微微尴尬,“我总想着,给你最好,我希望你……”
云初闻言,看着景元桀的眼神,瞬间明白什么,当下抬手,抚额,“呸你丫的,老子是这么随便的人吗,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看看你的伤,不是要脱你裤子,不是要脱你裤子。”怒吼声震起林林里鸟鸣似乎都沉了。
☆、第七十八章 女朋友的福利
空气,一瞬间的静寂,月光下,水波温柔,涟漪圈圈。
河水极其的清澈,晚风袭来,暖暖的湿润,而且,朦胧之下二人衣衫已湿,身体自然也若隐若现。
一人肌肉紧衬,肌理平滑如玉。
一人朦胧生姿,似见美玉顿生。
而此时,水里,景元桀一手紧按着自己裤子,看着景元桀,高大上的景大神就算此时这样如此拘谨而尴尬的动作,也好似白雪静庭般,不减他丝毫风彩。
而云初的手僵在水里,紧捏着景元桀黑色的,此时在水中发着光的衣袍,这动作……远看,就是一幅云初意欲轻薄太子之态。
四目对视,眸光情素流转,眸中水波荡漾。
暗处,原本关心着主子,看着的人,眼见此,终于是悄声的退一再退。
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要不要让我看。”好半响,云初又道,说话间,手在水中轻按在景元桀腹部上,看着景元桀的眸光,晃着水氲,睫毛水光更好似闪了珠光一刹亮至心湖。
景元桀看着,然后,似乎深深呼吸了一口,偏开头,“无碍。”
无碍?
云初睨着景元桀,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促黠的笑,“是哪里无碍?”
是哪里无碍。
然后,景元桀一贯雪白如玉,因为方才激吻而开始渐消失的红晕又再度爬上来,耳根那般红润润的,诱人欲滴的得让人想啃一口。
“你怎么不说话。”云初好笑,突然觉得挑逗景元桀真好玩。
他不行,她知道,方才二人那般亲吻相触,他的某处都没有……她是女子,虽然没正儿八经的经过某些事,但是,强大的科普与眼界,就算一百零八式,她也能给你头头是道说一遍。
不过,看着景元桀,怎么突然有种受气的小媳妇被自己调戏的感觉。
一直以来,总是自己在他面前吃瘪,此时终于登高一回,如何能不好好利用呢。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于是,云初头往倾了倾,小眼光亮的如琉璃普照世间,照景元桀一汪清泉,一座雪山开始融化。
雪山景元桀没动,眼底情愫翻滚,看着云初,看着她此时异样嫣红而柔软的唇瓣动着,眸光亮闪灵透的狡黠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不会嫌弃你。”云初越说越高兴,又道。
“你想脱我裤子。”云初正嘚瑟还打算说点什么,便听景元桀道,不幽怨,不疑问,是淡淡的,从容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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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能把这句话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不让人心生动摇的人,这世间,怕就景元桀一个了吧。
“脱裤子不好。”然而,这时,景元桀突然又很是语重心长道,明明耳根下红晕如此明显。
云初抿唇笑,这厮到底是不想让她脱他的裤子,还是在给自己指令,让自己不要激动得失了心智。
“脱裤子真的不好。”景元桀道却又看着云初道。
云初扫一眼景元桀,双手怀胸,扬头,轻笑,“就算姐真的拔了你裤子,关键是,你行吗……”云初话落,唇瓣一勾,转身,拔啦着水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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