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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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眸光寒了寒,又和香姨娘寒暄交待了几句,这才和知香离开,到底,香姨娘还是要多休息。

“对了,小姐,路十现在还在客屋里躺着呢,我和奶娘已经给他包扎了,还好只是皮外伤,不过,路十怎么会受伤呢。”小道上,终于在方才那般严峻的情势下,松下心来的知香这才看着了眼四下,小声道,语气,还是一惯的语气,可是,到底语气里急了几分。

云初看着今日似乎格外明媚的光,四周似乎格外娇艳的花朵,前方,似乎格外清幽的湖水,眸光闪了闪,没答话。

可是,知香瞧着自家小姐这模样,却是更紧张了,身体里流淌着疆域人的血脉,除了找人有特法之外,对亲近之人的情绪多少能感知些,即使此刻,自家小姐面上连一丝忧伤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可是,她却觉得,小姐这一瞬,心情很差。

“小姐,太子……”知香唇瓣动了动,却还是没说出个什么来。

“太子没事,路十,既然是皮外伤,你也不必过多担心。”云初这时候,却突然回头,对着知香恬淡一笑。

看到云初这一笑,知香顿时得浑身都松下了,点点头,“小姐放心,太子那般……”

“我不是说担心太子。”云初语气里含着揶揄,清楚的看着知香一点一点红起来脸色,这才轻笑一声,转身,朝前走去。

一个对自己都那般狠之人,如果方才自己没有去太子府邸,没有见识过对太子之命惟命是从的太子府府卫,想来,她都不会相信,路十竟然是如此跑出来给她传消息的。

“先去看看路十吧。”眼看着走进院子,云初道,话落,径直朝着其中一间客户而去。

那里,奶娘此时正自屋内走出来,看到云初安平无事的,一张比同龄人略显苍老,却更加慈合的脸上,终于露出松口气的样子。

“我做得真不好,倒是让你们吃好穿好了,可是,整日里却都跟着我提心掉胆的。”云初面上突然浮起一丝苦笑。

奶娘和知香当即走到云初面前,奶娘当先道,“小姐,你别乱说,我们跟在你身边,开心着呢,那是别人根本体会不到的快乐,奶娘现在看着你,如此这般……心里都替王妃感到欣慰呢。”

“是啊,小姐现在这样,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一旁知香也道,“只要跟在你身边,别说上刀山下油锅,就是上天入地,我也绝不拒绝。”

“扑哧……”看着知香小脸憋红,信誓旦旦的样子,云初本来有些郁座的心情也都一扫而空,当即抬手拍拍知香的肩,“上天入地是不可能了,刀山油锅什么的,你也着实不行,以后水洛阁里所有吃食都尽归你了。”她可知道,知香是个小吃货。

知香这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小姐,你就会笑话我。”

“不笑你了,我们去笑屋里的那个。”云初微笑着转身,已经一脚走向了屋内。

一看着云初,原本躺着的路十准备起身,却被云初手一拦,“行了,身体要紧,好生躺着。”

“云初小姐,太子……”路十眸光里闪着探询的光芒。

实在是云初面上没有半丝特别的情绪,让他实在看不透,到底太子好不好,云初小姐又好与不好?他之前离开太子府邸时,太子正不顾任何人劝的自伤……那眼下……

“我去晚了。”这时,云初却突然叹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周遭空气似乎都冷了七八度。

一旁知香眼角抽抽,因为,她站在云初身后,亲眼看到了小姐放在腰后舞动的手指。

路十闻言,当下大惊,立马一个趔趄,猛的站了起来,“云初小姐你说……”

“嗯。”云初又点头,“我去晚了。”

“那太子……”路十作势就要往屋外冲。

云初却在这时打了一个哈欠,“太子活得好好的啊。”话落,在路十停住的身影中直接跃过他,出了屋子,“我要休息,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要找我。”话落,云初便朝主屋而去。

她实有是累到了极致,方才她为了保住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用了一些极端的不能为外人道的法子,如今整个人都累得慌,如此状态再去太子府,只怕反而会让人担心,

“太子,好好的?”而屋内,路十还愣着,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知香走过去,直接一个白眼丢过去,“对啊,你肯定是以前得罪了小姐,被小姐忽悠,活该。”

“你……”

“就是活该。”

一旁奶娘看看平里轻扬不正经,此时却被知香说得哑口无言的路十,又看看,双手插腰小脸高扬的知香,轻声笑笑,却是退离了屋子。

云初一走进屋内便对着空气中一挥手,屋内一道身影现身恭敬而有礼,“小姐有何吩咐?”

“太子醒了吗?”云初道,她方才虽然听到暗卫传来的消息,走得那般急,可是却是暗处吩咐了人关注太子府邸的动静的。

当然是她的吩咐,自然的,太子府自然也不会有人要拦着。

那暗卫此时抬头,“回小姐,半柱香时间前,据说,太子已经走出了主屋。”

“醒了?”云初面上微微一松,连带着胸膛似乎都是一定,好像高悬万空的被拧紧的心,这一瞬方才达到平地,一瞬踏实。

这厮估计一会就会送上门了吧,云初的面色突然红了那么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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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云初正要让来人退下,却见那人停着不动,且低着头,欲言又止。

云初拧眉,“快说。”

“太子走出了主屋,得知你来过之后,面色动怒,是要惩治那些府卫的,那个阻挡你不让你进的府卫倒也聪明,就将你离开的话对太子说了,太子这才收了怒气,但是……”那人声音轻了轻,“太子只走出主屋两步,便回了屋子。”

回了屋子?云初面色疑惑,一般正常时候,景元桀不是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过来跟她海誓山盟的吗。

好吧,虽然,景元桀肯定不是这么浪漫的人,也每每让她失望,可是到底,也该死乞齁齁的跑来看看她啊,说上几句啊。

就这样,回屋子了?

“没再出过屋?”云初还是觉得有些不太信。

暗卫摇摇头,“属下又再等了一会儿,没见太子出屋,倒是见到三皇子进了太子屋。”

“靠。”云初甩袖,脚尖在地上点了点,然后对着来人道,“你现在,把方才我在云王府和秀侧妃云花月无比惊险的对弈消息传给太子府,要多夸张要多夸张,要多动魄,有多动魄。”

“?”那暗卫闻言,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云初,眼睛里写着大大的不明所已。

云初却也懒得跟她解释,又补充道,“对了,顺便说一下,路十身受重伤,我要留他在院子里住到伤好为止,快去。”

暗卫眉心耸了耸,却是点头,“是。”话声落,身影自窗而出,无声无息,扫落春日光辉,更初屋内女子明艳如花。

她就不信,景元桀还能忍得住。

哎,云初突然又一抚额头,声音似怅似叹,“别人男朋友不是千般讨好,就是温柔殷勤,他到好,还需要她调教,什么太子,屁……”

“辱骂太子,罪当仗责。”云初嘀嘀咕咕的声音没落,暗处却飘来一道正经严肃的女子声音。

云初没理会,只是很随意的扫了圈院子,“兰姑姑,看上去,你应该也很为宝贝景元桀吧,他受了伤,之前一个人在府邸里自虐,你怎么没想着去看一眼。”

稍倾,暗处传来声音,“你怎么知道我没去看过。”

“哦,看来还是关心太子的。”

“自然,我看着他长大的。”

“噗……”云初喝进去的一口茶水突然喷了出来。

“云王府大小姐这么没闺仪……”暗处,兰姑姑看着云初喷水的动作,语气似乎不喜。

云初哪里理会这些,吞了吞口水,语气带着探询的意味,“你说,你看着太子长大的?你……青梅……竹马?”别怪云初这般问,实在是,这个兰姑姑面色较之寻常女子黑,浑身都透着那种磨砺于刀光剑雨的精魄,眸光锐利如长剑,可到底,那皮肤做不得假,就是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女子啊,就比太子不过大上一两岁吧,可这语气,分明就是一幅过来人看着膝小小孩长大大人的老态语气。

所以,云初有些懵,看着茶水顺着圆桌落到光洁的地板上,却依然看着暗处某一个方向,等着那个兰姑姑的回答。

而且,这个兰姑姑,说是来保护她,还真是保护她,云初想,不,云初打赌,如果真遇上什么事,只要她没死,还有一口气,这个兰姑姑都绝对不会出手。

可是,此时,云初话出口之后,暗处半响没有声音。

云初眸光收了收,沉默好半响,又忽然想开了似的,没有追问,而是端起桌上的茶,继续喝。

“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而这时,已经安静的空气中空然又传来那兰姑姑的声音。

“噗……”云初又是一口茶水意外的喷出去,这下还反呛着自己,拼命的拍胸口,然后看着暗处,“我说高大上的兰姑姑,你如果四十多岁,我一定也比你小不了多少。”开玩笑吧,当她尖利的眼眼是瞎的,还四十多岁,她说自己四十多岁还差不多。

是啊,前世加现在,可不就是四十多岁么,她可没撒谎。

“想让我更加尊重你,麻烦你也端点架子行不,说点有谱的行不。”云初紧接着将茶杯放好,没好气道。

空气中静了一瞬,然后突然又传来声音,让云初的整理茶杯的动作都是一顿。

“我保养得好。”兰姑姑道。

靠。

云初这一瞬真想把这个兰姑姑揪出来,可是没办法,虽然她内力提升不少,可是到现在也只是感觉到兰姑姑的大概方位而已,具体的……抓瞎。

果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她不能过骄过燥。

“太子还喝过我的奶。”有时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云初正开始抚眉头从头审视兰姑姑的这个问题,兰姑姑却突然又道。

云初觉得平日在景元桀面前智商低下也就算了,眼下看来,她一定又是耳鸣了。

云初自然不信,太子是谁啊,一人这下,万人之上啊,就算皇后不喂奶,当然,依如今情况看来,皇后小时候不虐待太子就不错了,更别提喂奶,再不济那也是专门的皇家奶娘好吧,可是这个……而且……

咳咳……

云初突然轻轻笑了,然后两手托着腮,撑在圆桌上,对着暗处笑意盈盈,“那个,兰姑姑啊,知道呢,你一直看不太上我,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呢,不是我说你,就你那干瘪瘪的身材,这也太……”云初突然手往一旁窗外一指,看着那天高云白,“你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一大片浮云浮动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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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嫡女上位计》/夏太后

一句话简介:我要做妻奴,谁拦谁死,你,要拦吗?

☆、第三十七章 精英中的战斗机

云初说话间,意态悠然,笑意婉转,然后,手又一指窗户外那些正随风摇动的花枝树叶,“你看,它们是不是也抽搐得厉害。”

“我没吹牛。”兰姑姑不笨。

云初闻言,对着暗处看看,眉梢一挑,“吹牛的人都不会说自己吹牛,就像是喝醉酒的人都不会说自己喝醉,死刑犯临死前都会对天大喊冤枉,是一样一样的。”

“兰姑姑我口中,绝无虚言。”兰姑姑道,声音突然前所未有的认真。

而相较而言,云初的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漫不经心,“嗯,好,你老人家继续吹,我小人家,继续随意的听,以示对您的尊重。”口中说着尊重,可是语气里却是无半丝尊重的意思——赤裸裸的不信。

院外春暖花开,花团锦簇,鸟语花香,似瑰丽而明媚的诗画,可是屋内随着云初的话落,却变得极为安静,只闻风声。

“冰山雪冻,三日无食,弱弱婴孩,靠水存活。”好半响,姑姑突然道,也在这时突然现身站在云初桌对面。

高瘦的身体笔直如树的站着,略为粗黑的皮肤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云初,直看得云初头皮发麻。

云初头皮发麻时,又想到方才兰姑姑口中所言,当下面色微变,声音中的懒散也倾刻退去,“你继续说。”

然而,空气中又沉默了,兰姑姑又不说话了看上去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云初面上突然没来由的有些恼怒,这个兰姑姑说话说一半是要折磨谁啊。

云初眸光闪了闪,语气一转,“兰姑姑,那不如你说说,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自己保养得如此之好,让我学学。”

“你学不会。”兰姑姑这时却又道,语气里竟然还透着一丝傲娇。

这语气……怎么让她想到了景元桀,靠。

“那好吧,这样,你既然说太子吃过你的奶……”云初顿了下,怎么就觉得这句话那么怪异呢,是她太无三观无节操吗,脑中自动就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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