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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
作者:枯藤新枝
本书标签: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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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渣爹,渣男,渣女
“任务完成,初一,撤。”
“撤毛,老子现在就踩在炸弹上。”云初一很愤怒。
而耳窝里却传来微带调侃的声音,“那就拆啊,拆炸弹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呵呵……”云初一苦笑,“如果所有装置都被人破坏无法复原呢,如果后背有人同时用两把枪抵着你呢,如果那个用枪抵着你的人还是你的未婚夫呢……”
“砰。”巨大的爆炸声炸塌了一个人的世界,也颠覆了一个人至此的风云。
……
云初一花了一分钟的时间确认了她穿越的事实还顺便默默哀悼了一下她短暂而辉煌的前世,再接受了这具趴在地上痛得锥心刺骨身体的所有记忆,然后,她总结。
痛。
好痛。
身痛。
心更痛。
不管前世今生,都好痛。
“王爷,求求你,放过小姐吧,已经打了二十大板了,不能再打了……”耳边传来苦苦哀求的声音。
云初偏头,身旁一位穿着深灰色对襟衫的中年妇人跪在地上朝着前方一个劲的磕头,磕得额头都渗出了血。
她奶娘。
“这个畜生,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能轻饶,平日里不声不吭,看着还算不惹祸,没想到这心之歹毒,若不是下人警觉,又被安王爷及时阻止,花衣就被这个畜生害死了。”
面前十步之遥,云纹锦袍,四十余岁,气度不凡,冲着云初一容色震怒,分贝极高。
奶娘磕头的对象,她爹。
“王爷,此事一定是有误会,小姐素日里谨言慎行,连蚂蚁都舍不得踩,对二小姐也是极好,如何会下毒,你一定要明察啊。”奶娘继续求饶。
“王爷,这事可不能姑息,安王爷亲自所见,如何会错,如今我们的女儿花衣还吓得在床上躺着呢。”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酥。
云初一的眸光最后定在这道声音的主人身上,女,三十多岁,碧摇朱钗,身姿娇软,面媚如春,尤其此时以帕掩面,泪水儿打转,真真儿一个我见犹怜。
云初一皱眉,很明显的敌人,她爹的静侧妃,骨子里渗着的坏水此刻正在眼底深处转着晶亮的花儿,就等着他这个宠妾灭妻的好父亲一声令下,再打个二十大板,又或者是直接将她回炉重造。
他奶奶的,怎么古代这后妈小老婆就没一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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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想挪挪身子,可是奈何太痛,只能伸出手去拉拉身旁还在不停磕头的奶娘,“别磕了,你就算磕死在这里,也没用。”这声音说得轻,却是寡情又薄冷,听得奶娘莫名一怔之后,定定的看着云初一,连身子都忘了动。
“别这样着我,我没傻也没疯,只是在教你如何在绝死的窘境之下保全自己。”云初一道,话落,见奶娘还是这般呆呆的看着自己,干脆来剂狠的,“你若是磕死了,我的伤谁来治。”
这下奶娘回神了,当下一张比同龄人过份老态的脸上,露出难忍的神色,“小姐,你放心,你毕竟是王爷的女儿,王爷一定会给你作主……”
“屁。”云初一咬着牙忍着痛翻一个白眼,“他会给我作主,除非我娘从坟墓里爬出来,年轻十岁,再给他施以美色。”
“……”奶娘觉得,小姐好像,脑子是真的有些问题了。
“姐姐啊,照我说,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是可能的,毕竟这如何都不太像是大小姐做出来的事啊。”正在这时又一道细柔轻嗲的声音飘了过来。
云初看着说话的人,是一个比较得宠的姨娘,具体排第几她也捋不太清,谁叫他这个便宜爹太花心,王府里招进来的女比白菜还多,当然了,云初可不认为这位香姨娘现在开口是在帮她,纯粹是看好戏般的幸灾乐祸,既不想让她好过,也不想被静侧妃全夺了风头,只不过,话刚落,便被静侧妃暗自里的一个眼神一瞧,立马又没了声儿。
难怪原主之前被欺负得那么惨,眼下都被冤枉上升到下毒害人的地步,这静侧妃,就说对这后院里人儿的训练程度,也可知,真真儿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怜原主,堂堂嫡女,被冤枉了,还只会一个劲的流泪说,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你丫的,这就好比和警察说,你不是罪犯一样的,人家要的是证据好吧,虽然说,看这情形,有证据也没有用。
哎,小可怜,放心吧,姐一定替你找回公道。
云初一揪了揪心,眸光一转,然后余光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说她毒害云花衣的有力证人,安王爷,景知煦,风流俊逸,温文尔雅,年轻帅气又温柔,大晋朝众女子争相趋鹜的对象,可是人家好像就对她那个白莲花的妹妹云花衣情有独钟,而且此时此刻坐在院子里那雕花檀木椅子上,晒着阳光,安之若素,无动于衷,似笑非笑。
真是,渣男对渣女,绝配。
“父亲,依我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如将妹妹送到乡下去吧,再令下人缄口,也算是周全的法子。”这时云王爷身旁,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云初一瞧着,静侧妃的儿子,云王府的大公子,有棱有角,还挺帅,看这好心肠的,只怕她前脚出了这云王府,后脚就要横尸荒头了。
这云王府看着雅静别致的,有些人看着光鲜亮丽的,这人心却个个毒蝎心肠。
而云王爷此时看着自己的庶长子云逸,还真听进了他的话,精亮的眸底深处似有犹豫。
云初一眸光这会轻幽幽的看着云王爷,她在掂量自己在这个爹面前的地位,才想好对策。
总之,乡下,是万万去不得,好不容易又活了,她可不能再走死路,虽说堂堂王府嫡女不得宠,但是也好过路边小蚂蚁。
而云初一身旁那个已经磕得额头出血的,自小对她不离不弃的奶娘眼见着云王爷犹豫的神色,这下是真慌了,忙急急道,“王爷,这事没有查清楚,就……”
“查清楚?”静侧妃当即红着眼眶怒视着奶娘,“今儿这事是铁证如山,还有安王爷在场,照你这奴才的意思是安王胡言乱语了,你有什么资格竟然敢诽谤安王。”静侧妃说得理直气壮,气压群芳,当真有王府女主人的风范。
奶娘哪受得这气势,当下声一噎,愣着脸。
云初正要让奶娘回神,却见人家静侧妃那气势一撤,头一偏,看着云王爷,然后一跪,面上又更复女人委屈娇媚,“王爷,你今天一定要为我作主,我自问嫁进云王府这般多年,一直谨言慎行,知道自己的位置,对云初也算视如己出,怕声大了,言重了,花衣更是对云初姐妹情深,凡是有好的也都先谨着她,却没想到……”说到最后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委屈得让人同情心泛滥。
这演技……贱得简直让云初一开始怀疑人生。
果然是生活不易,全靠演技,这话真他妈贴切。
不就是嫌她这个嫡女碍着他们的位置了吗,精心策划这所谓的下毒一幕,还拉上了安王,可真是好心算。
也就原主这傻不拉叽的,人家丫鬟说请你帮忙端一下汤,你就端,说让你放点香粉,你就放,真是……
果然,云王爷看着美人跪泣,一改对云初一的震怒之色,面上尽是心疼流露,“静儿,你快起来,你这身子骨本来就弱,眼下还要照顾花衣,可别伤着凉着,你放心,今日我一定给你和花衣一个交待。”
“王爷……”静侧妃顺势靠在云王爷的怀里,只是偏头间,眼底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
这渣爹狗女,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将云初……”
“王爷,你不能啊,你不能只听静侧妃一面之言便定小姐的罪啊。”奶娘当即上前抱着王爷的腿,苦苦求饶。
“你这个叼奴,滚开,让你帮衬小姐,你就是这样帮衬的,今日之事指不定也有你的撺掇,来人,将这叼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云王爷腿一甩,奶娘便被甩到了一边。
“等一下。”云王爷话落,一直趴在地上禁口不言,看上去气若游丝的云初一开口了。
院子里此时还有不少姨娘妻妾在场,闻声也在倾刻间皆看向云初,眸光或鄙夷,或唾弃,似乎想不通,都到这份上了,云初还好意思开口。
“你这畜生还想说什么?”云王爷怒斥。
我是畜生你是什么,云初一心头腹诽。
静侧妃见云初开口,立马道,“云初你承认下毒了?”
云初一苍白的面色上随即浮起一丝凄凉的笑,“静侧妃,你真好笑,我不管承不承认,你还不是一样柔媚巧语的让父亲打了我二十大板吗?”
“云初你这是什么话……”静侧妃眼眶红红的,忙看向云王爷,“王爷你看云初……”
“云……”
“我说你们也别急。”云初开口,打断正欲开口的云王爷,声音微弱,“我可以问一声静侧妃,你说我毒害花衣妹妹,那毒药呢?”
“一些在汤碗里,还有一些已经从你房里搜出来。”静侧妃看着云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却又听云初继续道,“那我再请问,可有查出这毒药我是以何种途径所得,毒药又是不是需要银两去采购,而我素日里被管制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上更是连个银钱都没有,如何得到毒药?”云初一一连开口问出三个问题,字字柔弱,却字字不容人忽视。
静侧妃一怔,而一旁云王爷看着云初,眸光疑惑中更有一丝动容,“你说你身上连个银钱都没有?”
“难道这不是父亲的吩咐吗?”云初苦笑,“还是说,父亲明知道这其中有鬼,压根就不想彻查出真相呢。”话落,云初又是一叹,“都说人走茶凉,也对,我娘都走了十年了,这茶也该凉得没渣了,所以这么些年,父亲对女儿也是不闻不问。”
云初话落,云王爷身子微僵,面色微暗间,一丝极淡的愧疚之色闪过,竟生生没有言语。
云初暗暗注视着云王爷的神色,面色悲戚溢于言表,心底却是微微愉悦。
静侧妃瞧着云王爷的神色,眼见不好,忙上前,声音微微提高,“云初你别扯那么远,安王爷可是亲眼看到你投毒,你难道觉得安王爷会冤枉你。”
云初一闻言,没有立马开口,而是将目光轻轻的落在静侧妃身上,然后……
“怎么样?心虚了吗。”
“哇……”
静侧妃话刚落,整个云王府上空便飘荡着云初一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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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捂脸甩手帕……各位看官,走过路过可千万不要放过。
☆、第二章 哭个惊天动地
这哭声来得太急促,太没预兆,以至于前院里所有人愣如木鸡。
“静侧妃,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云初已经很退让了,花衣要我的院子,我给了,哥哥要我母亲珍藏的画,我也给了,就连你们说不要让我出现在父亲身边,不要出门丢人丢脸,我也做了,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冤枉我……唔……啊……”云初一哭声婉转,伴随哀嚎,悲痛欲绝,还以手不停的拍打着地面以示她的痛苦。
所以,众人还没从云花衣的哭声中回过味来,便见她顶着一身血污,泪眼婆娑,哭哭诉诉,悲惨又可怜,让站在一旁的下人们都神色微动,当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云王爷怔愣,面色复杂。
静侧侧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云逸才更是张了张唇不知该说什么。
而一旁,那个从头到尾,方才被云初一目光紧锁住,仿若万事无动于衷,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云初的男子,当今大晋国最年轻的王爷,安王,景知煦的嘴角抽得厉害。
女子哭他见多了,可是这样撕心裂肺,悲痛欲绝不顾形象,更甚是撒泼打浑的,还真是……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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