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叶子?你说咱们绕过去怎么样?队长会不会把我们黑的只剩渣了?”苏明远的位子离叶绝很近,战术手套沿着诡雷的区域划了个半圆,声音压得很低,几乎都被吞进了骇人的风雪里。
“应该不会,那货估计会把我们的渣都拿来下饭,”叶绝皱皱眉头,完全看不到表情,却还是会让人猜测他正在微笑,他的手指在扳机上轻轻摩挲,异常寒冷的低温,可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紧贴着腿腹的那把mod所传来的热度,冰冷的热度。
这样让人简直会失去所有耐性的雪天中,叶绝莫名其妙的忽然觉得很安静,就好像回到了最初被萧白往死里收拾的日子。
他还记得山坳里的那条河,自己差点被溺死在里面,那差不多算是他自己第一次直面死亡,不同于以前那些看过的或者听过的鲜血,不再是那么轻描淡写,似乎也很难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让那种对于死亡的恐惧消逝。
有时候自己想想,叶绝也觉得这命运真是莫名其妙,当初明明恨得牙痒痒的那个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硬生生的扎根在自己心中,刀砍不掉火烧不灭。
这份感情像什么?
叶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者就好像现在天地间肃杀的寒风,明明携着撕毁一切的威力,却又隐约间有些奇妙的温柔。
又好像自己手上的枪和匕首,明明是那么的冰冷,却又融化在自己的血液里,于是带上了属于他们的残酷的慈悲。
扣紧了手中的枪,即便隔着厚实的战术手套,叶绝也能感觉到那种冰冷的温度,他笑了笑,轻轻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萧白的身影,还是初次见他时,那样坚硬嚣张又隐忍的轮廓。
再睁开眼睛,叶绝冲着苏明远勾勾手指头,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即便在最寒冷的雪天里,也执拗的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苏明远很配合的把头伸过去,听完了叶绝讲的话后,他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起来,似乎十分想笑又觉得有点苦怪。
“小叶子,这样不大好吧?队长会不会想到了啊?”
“管他呢,反正要死也是死我们俩,能让他们都逃出去也值了啊,你说是不是?”
叶绝依旧笑着,肆虐的风雪几乎让苏明远看不清他的表情,自己的这个兄弟,这一次兵出险招,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让苏明远都抹了把冷汗,他并不知道他俩“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过不管怎么样,无论是真正的战场还是只有空包弹的演习,苏明远都牢牢握着手中的枪,光学瞄准镜下看护的是他们每一个人的生命,还有自己这个最过命的兄弟。
那天的演习,谁都没想到最后几乎成了个闹剧,叶绝和苏明远潜回训练基地,弄来了一辆军用大卡,装了半箱子的c4炸药,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一门66式152毫米加榴炮。
军用大卡带着c4直接把那片诡雷炸的一团糟,加榴炮先轰了河对岸的狙击阵地,然后里面填了发烟弹,兵蛋子们就着这掩护,踩过诡雷区,逃开了“敌军”的阻击。
后面的路上,孙静急眼了,拿出看家本事来,带着自己的狙击小队来,狙掉了三分之一的人,不过剩下的还是有一半的人逃了出来,按理说,他们能够有更多的人活着出来,可完全的电磁静默让他们的交流非常费劲,有两个人的牺牲基本都是冤死的。
训练结束了之后,兵痞子们都歪歪扭扭的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大好看,这一半的伤亡率就像是悬在他们每个人头顶上的一把刀,直扎的人心里流出血来。
他们有多久没遇上这么糟糕的训练成绩了,简直难以想象如果这是真实的战场,一半活人一半墓碑会是个什么场景,所幸这只是个演习,火焰吞吐的空包弹并不会将他们任何人的生命带走。
训练之后的总结报告上,萧白列出了长长一串电磁静默情况下的训练任务,而且更多的时间都安排在最冷的深夜。
“那里只会比这边更冷更险恶,我们得提前适应,”彼时,萧白正写着报告,吴语靠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专心致志的玩着把军刺,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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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士兵对此有抱怨,他们只是更加努力的拼命,拼命照顾好自己,也拼命照顾好自己的兄弟,几乎每个人都冻出了冻疮来,有些裂口在枪茧上,五指连心,痛的人心口子都发痒。
那次训练之后,萧白专门找了个时间去看了眼叶绝,这家伙狂风暴雪里训练完了,正蹲在火盆子旁边用力搓着自己的两只手。
萧白站在帐篷外面,将门缝挑大了些,就着火光看过去,将将好是叶绝的侧面,像是幅剪影,在这样寒风呼啸的夜里让他感到异常安心。
站了一会儿之后,萧白走进去,叶绝听脚步声猜出是他,含混的轻叫了声“队长”,萧白没有回答,只是站在他身前,单膝跪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掌间,就着那些冻疮膏用力的摩擦起来。
叶绝左右手两个小指头冻得特别厉害,红肿的像根萝卜,靠近尾端的地方有些发紫,右手小指头上还有道口子,大约一厘米长,挺深的,不过已经不流血了,结起了痂。
炭火炙烤和冻疮膏的双重威力下,叶绝疼的龇牙咧嘴的,萧白皱皱眉头,手上的劲道轻了些,揉了好半天之后,确定药膏都渗的差不多了,他才收了手,安静的看着叶绝,一句话都没说。
叶绝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这人的眼神总是这么邪乎,浅浅淡淡的一眼却又像是深的看不见底,像是要把你的心口子都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些什么。
“队长?”见人没有反应,叶绝无语的皱起眉头,伸手在萧白脑袋上就招呼起来,很意外的萧白居然没有躲过去,这一下子还挺重,就听到啪的一声,把叶绝自己都吓了一跳。
“傻了么这是?咋都不知道躲呢?”叶绝歪歪嘴,把手放下来,对着小指头吹气,抹完冻疮膏之后痒痒麻麻的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很久以后,萧白伸出手去,摸了摸叶绝的右脸,即便在炭火的烘烤下,这样的深夜里,他的脸也是温凉的。
因为极度的寒冷,叶绝脸颊上起了些皮,摸着有些粗糙,算是告别了以前管仲对他“白白嫩嫩娘们唧唧”的评价。
叶绝怔在原地,任由萧白的手从自己眉骨处向下直摸到喉结的位子,那只手指尖冰凉,掌心却是滚烫的。
炭火噼啪的响着,红彤彤的火光映在他们眼底,像极了融金的晚霞,空气似乎有了缱绻的魔力,催动着他们彼此靠近。
不过,最终谁都没有做什么,没有亲吻,甚至也没有拥抱,萧白只是看了叶绝很久,然后认真地说:“上次训练你太冒进了,我在基地里藏着有定时炸弹,你还敢跟苏明远回来偷车。”
叶绝愣了愣,很快的又笑了起来,不过笑容有些无奈:“队长,你这是偏心。”
“是,我偏心,”萧白很坦然的承认,看着叶绝的目光还是那般平静,“所以你不能死,好好照顾自己,再别有这样的事情。”
叶绝低下头去,想了想又抬起头来,笑的像个孩子,他知道自己上次终究是有些失策,他也知道如果这是真实的战场,他和苏明远的命已经没了。
再不能有这样草率对待自己生命的事情发生,不管那是演习还是战场,因为他还要追着眼前这男人的身影,直到有一天,自己达到和他比肩的位子。
第107章
异常寒冷的时候,时间似乎都被冻住了,这片辽阔天地间的冷风如刀一般绞过,那上面立马就附上了不少冰凌子,像是尖刀一般,切割着每个人越来越敏感的神经。
随着训练越来越不要命,萧白的烟也越抽越多,叶绝有时候会抱怨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吓人的老烟枪了,萧白只是揉揉他的头笑着不说话。
小崽子头顶上的那个漩儿还是跟以前一样,搞得那几撮毛总是乱的东倒西歪的,有一阵子没剪头发了,长长了不少,没那么扎手了,软乎乎的感觉也挺舒服的。
这种时候,叶绝总是满不情愿的把萧白的手扯下去,一边唧唧歪歪:“摸什么摸啊,又不是个狗,要真喜欢,改天给你买只黑背,随便你摸。”
萧白听了也没什么脾气,还是笑,眼角有些细细的纹路,将他总是过于犀利的眼神冲淡了些,很有些让人动容的温柔。
至于其他人,也都还是那老样子,管仲除了训练就是在骂骂咧咧,天生一个招人骂的性格,每天不被削一顿就不舒服,浑身皮痒也就是说他这种人。苏明远呢,则在这冰天雪地里跟他的狙击枪培养出了一种别样缱绻的感情,除了训练的时候,这家伙热衷于跟叶绝出去漫山遍野的找野味去,也难为了这两人,居然还真能被他们找着不老少,吴语就被骗着弄各式各样的烤肉,沉默的扎达被他拎过去打下手,可是馋坏了这帮子兵痞。
孙静就总是大口大口的吃着肉,泪眼朦胧的怀念他那各种口味的奥利奥,没办法,这天寒地冻的,物资储备本来就是不太充足,他已经好多天没得到候补的奥利奥了,眼见着压箱底的货越来越少,孙静真是想哭的心都有。
贺维泽有时候也来跟兵痞子们凑凑热闹,他从不空手过来,每次都能提上一瓶好酒,从五粮液到茅台不等,酒香凛冽,被这乌拉拉的寒风一带,直漫过大半个训练场,勾的每个人心尖的酒虫狂叫唤。
贺维泽不像老政委刘向前那么喜欢跟士兵谈心,这并不是说他的话就少了,只是似乎来了这边之后,他就不大喜欢谈政治了,总是笑眯眯地跟兵痞子们一起扯淡,甚至时不时地还会讲点儿黄色小笑话。
刚开始这么着的时候,兵痞子们都有点儿惊讶,不过在得知了贺维泽的履历之后,他们也就淡然了,这个主儿还真心不像他们以前遇见的太子党,没依托家里的关系直接进机关,人家硬是从基层部队打拼上来的,非常过硬的履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比他们的队长萧白差。
时间也就在抽掉的那些烟,喝光的那些酒,啃掉的那些野味和似乎无休无止的训练中悄然流逝,由九月到十二月,四个月的时间,快的好像就是一眨眼。
这么一眨眼,那个等待了很久的任务就要开始了,他们不少人的命运就要在这里画上个转折号,不管是好是坏,悲壮或惨烈,属于他们的人生至此将以一种不可逆的态势一路向前。
十二月的寒冬,d军区的这地界,冷的让人天天想要骂娘,兵痞子们都能感觉到自己有哪里不一样了,似乎是从心脏到表皮,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灌了风雪进去,人就像是把刺刀,越磨越利,吹发即断。
深夜里,贺维泽拿着手中的文件,就着苍白的灯光,认认真真地看了两遍,随后便将它烧掉了。
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和k有关系的那伙人,这么早就蠢蠢欲动了,下手比他预料中还要快一些,不过想来也可以理解,z市出的那个腐败案子正在被立案调查,中央直接派了专案组下去,也就是想要震震后面的那几个大头,看动作的话,应该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反应居然这么厉害,直接就把z市的那个部长给灭了口,至于动手的那个人嘛……
贺维泽摇了摇头,还真是李珏的那个双生兄弟,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直接跑过来犯事儿,完事儿了还就大模大样的跑了,也亏了这混蛋咬死了这边不敢发通缉令。
想到这里,贺维泽的头有些疼,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灰色地带太多了,饶是他这样的身家背景,轻易也不敢动其中的某些人,甚至于有几个还是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
其实,权力大到他们这样子的门阀世家,谁都知道彼此不可能太干净,贺维泽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干净,他们这样的家庭不过也就是个站队的问题,就他看来,他要做的只是站在正确的队里,只要能做正确的事儿,即便手段是错误的,他并不是太在乎。
这世界一眼看去黑白分明,那不过是因为中间的灰色地带有许多人撑着,贺维泽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的血管突突跳的厉害,他有好几天晚上没好好睡觉了,这会儿更是心气浮躁,大概跟这边天寒地冻的天气也有些关系。
敲门声刚一响起,贺维泽就应了声“请进”,果然是萧白迎着风雪站在门口,灯光照在他身上,明明暗暗,打出了一个犀利的轮廓来,刺刀上铁血的味道都被他带了进来,随着风雪一起往屋里灌。
贺维泽下意识地裹紧了军大衣,把萧白请进了屋里,找出个搪瓷缸子来,泡了一大杯茶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这才自己坐下,用了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政委,找我有事?”萧白开门见山,喝下去一大口茶,滚烫的开水烧的他心口都有点儿疼。
“嗯,”贺维泽的声音不是太大,却很有力度:“我们的任务得提前进行。”
“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只能给你一天的准备时间,”贺维泽两手搭在桌子上,黑眼圈很重,目光疲惫,但其中尽是杀气。
“这个算是临时任务?”
“是。”
“这么快,”萧白像是自言自语,眉头都没皱一下,大概情况他能猜出来些,因为也就是今天下午,他刚接到了萧建国的电话。
萧建国很少打电话给他,这次也只是简单扼要的提点了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没再往深里说,不过萧白这么聪明,他自然也猜到了死掉的那个部长肯定不是新闻上报道的畏罪自杀。
“没有更多的时间准备了,你们要尽早出发,争取在国境线以内就把那小子逮住,他是个大头,弄到了他我们就能套出不少东西来,”看萧白的表情,贺维泽也明白他知道了,也就没再多解释情况,两人心知肚明的东西,也就都懒得扯那些虚套套了。
知道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萧白也是慎重对待,一旦涉及到上面的斗争,那都是比战场还要残酷的不见血的厮杀。
“行,”萧白给了一个字的回复,虽然他心里也略有些忐忑,毕竟现在的出发时间比之前的时间表要提前了一个月,他怕这些士兵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怕这片冰原将他们的生命带走。
“李珏的那个兄弟,还是没有更多的资料么?”萧白也很少遇到对于敌人几乎一无所知的任务,他还是想套出更多的东西来,好让准备能够更加充分。
贺维泽摇了摇头,摸出两根烟来,一根给自己点上,一根扔给了萧白。
“他的出生证明之类的东西早都被销毁了,明明是在国内出生的,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当初培养他的人确实费了不少心思,只是我们到现在还是不清楚他具体跟哪个人有接触,连他们的接触方式是什么我们都搞不到,”说到这里,贺维泽似乎有些窝火,明明能够想得到那伙人中的几个都是谁,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原因无外乎是没有证据,更可气的是,有些有了证据也没有办法动。
“对这小子,代号就是眼镜蛇,你们这次的任务就叫捕蛇,不惜一切代价活捉他。”
第108章
萧白摸到孙静房里的时候,这家伙正对着他那最后一袋草莓口味奥利奥释放刻骨缠绵的柔情,千分的缱绻,万分的温柔,若他指尖流连的不是奥利奥蓝黑相间的包装袋,而是漂亮妹子的长发的话,效果估计会像偶像剧,而不是现在的搞笑剧了。
“队长?”很显然,这最后一袋奥利奥勾起了孙静那所有可以勉强称作舍不得的感情,此刻这家伙的眼睛都是过分的水汪汪,萧白默了默,千头万绪都被这家伙跟吉娃娃一样的眼神给压了下去。
“有任务?”觉察出萧白周身跟平时都不一样的杀气,那是他在战场上才能见到的,孙静放下手里的奥利奥,右手下意识的勾上了自己的枪。
“是,半天的准备时间,”萧白的回答很简短,两手一展,战术地图在地上铺了开来,“现在,你要确认狙击的伏击点,最新情报是对方会从a3口潜入e国,但是一切有可能的地方都不能放过,我们的人数有限,要用最小的人力来达成目标,敌人相当厉害。”
“他最擅长的就是暗杀,说是神出鬼没,也许都不夸张,”萧白似乎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来描述李珏的这个兄弟,不过说句实话,他的语文向来都是最差的一门。
交待到最后,孙静还是略有些茫然,他还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任务目标到底是个什么人,不要说名字了,连照片他都没见着,这让他狙谁去。
“队长,你忘了说目标人物到底是谁?”孙静端着枪,舌尖在下唇上舔了一圈,眼神慢慢地有了些舔血的躁动。
萧白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笑了似乎又没笑,右手举起来,好像要揉揉太阳穴,终于还是从眉骨边掠过又滑了下来。
“目标人物是李珏的双胞胎哥哥,样貌吗,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一定不会看走眼。”
话音落,孙静愣在原地,拿枪的手竟微微地有些颤抖,这消息过分震撼,孙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队长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显然以上任何一种可能性都不成立,当天,利刃的所有队员都接到了一份任务指示,新队员比较淡定,老队员则对于那张和李珏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表示了非常的震惊。
像极了,真的是太像了,就好像和当年的李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目光。
这人的眼神中透着股颓废的羁傲,危险又嗜血,当初的李珏刚进队的时候,热血激情又冲动,明明是无比相似的脸,却仿佛装着不同的灵魂。
叶绝摸着手里的照片,认真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是站在他身边的苏明远反应快,挠着头想了想,又拽过叶绝的肩膀,瞪着这小子的脸半天,吐出一句:“小叶子,你俩长的有点儿像啊……”
“?!”叶绝挑眉,扬手甩出去枚绑着钓鱼线的飞镖,勾着镜子腿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看照片,几分钟后,他不由得也点了点头。
“你还别说,是有点像,”叶小爷摸着自己的下巴,啧啧两声,目光一转,瞥向了靠在墙角抽烟的萧白,跟平时一样,这人没什么表情,平静的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杀气。
“这家伙也是个,那韩剧里叫什么玩意来着,花……花美男?”苏明远的视线在照片和叶绝的脸上来来回回,乐的他拿手指头直戳那张照片。
沉默了许久的管仲忽然一把抓过苏明远的手,用力捏着,语气很是不爽:“乐什么乐,这混蛋是个屁的花美男,老子还是花花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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