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1 省男朋友(1 / 1)
陈嘉扬眯了下眼,神色冷得几乎可以沁出冰粒,“哪来这么大脾气?”
她吹开搭在唇上的碎发,笑了一下,“我脾气本来就大。你操得舒服的时候可没嫌过,用完了,想起来挑三拣四了。就算是找妓女,也没有这样的。”
陈嘉扬慢慢放开她脚踝,向前一松,神色冷淡,“你是这样想的。”
盛实安手臂被拉得发酸,有些不耐烦,“妓女没我这么贵,没我伺候得好,没本事忽悠男人替我办事还求婚。”
陈嘉扬下颌紧绷,怒气如冷气般沉下来,目光倘若能杀人,盛实安早被万箭穿心。
而她今天发疯,没有丝毫忌惮,只客气一笑,问:“你买都买了,到底做不做?”
穿着高跟鞋的小脚在他胸口挑逗地一踢,下一秒,陈嘉扬彻底被惹毛,握住她膝盖下压到胸口,也轻笑一声,“做。买都买了,还没好好用过呢。”
他捧住她的脸吻下来,可比起亲吻更像撕咬,老虎咬猎物的脖子那样不留情面,要吮干血液吸透骨髓。盛实安重重踢他,被他扯下旗袍箍住膝盖,嘴张了张,还没出声,被他捷足先登塞进一团丝巾,她只来得及闷闷呜咽一声,陈嘉扬便已经顶了进来。
下面早已湿润,可坚硬巨大的东西骤然剖开肉壁,猛然顶到深处,全无怜惜温存,盛实安疼得狠狠一哆嗦,不甘示弱,别过头去,却正合陈嘉扬心意,把她翻过去,拉开大腿,全无保留地横冲直撞,盛实安趴跪在床上,上身被皮带拉低,拉出一道妖娆曲线,下身却在抽插间被拉向后,小腹顶住乱丢的枕头时他猛然深入,里头逼仄的肉壁重重碾过深入的凶器。
谁都不好受,盛实安大腿肉都痉挛起来,晕眩地小死过去,许久找回涣散的意识,才觉得下面又酸又胀,是陈嘉扬也被磨得射了出来。
他在床笫间从来不曾这样凶狠,盛实安又酥又酸,甚至疼得反胃。陈嘉扬拔出去,任由白液滴滴答答涌出肿得可怜的穴口,把她扯到身下跪着,扶着半软的东西在她张口喘息的红唇边摩擦几圈,重新硬起来。
大手按住她后脑勺,掐开下巴让口腔张大,粗长的欲望插进去,抵住舌面让她喉咙里发出叽咕水声,不管不顾插向喉口深处,快而且重,把细脖子上的喉咙撑开可怖的形状,逼她干呕却逃不开。盛实安手绑在腰后,无助无力,任人宰割,可饶是如此也晕红脸颊,不自知地睁开双眼,眼底一片茫然的沉醉媚意。
陈嘉扬只看到她眼睛湿漉漉。
交欢一向愉悦温存,从未如此暴虐凶狠,他心底没有任何知觉,木然地射在她脸上,不软反而更硬,盛实安软倒在床上,被他推起两腿,挺腰进入。
109没道别[H](四更)
她今天格外敏感,单是进去一个头都受不住,微微抽搐着躲向后面,可是被他偏头咬住小腿肚,只能停下,任由他重重地顶撞发泄。直到午夜时陈嘉扬才放开她的头发,盛实安软软侧身躺在被子上,过了几分钟,呛咳着擦掉嘴里粘稠的白浆。
陈嘉扬坐在床边抽烟,听到她咳,抽开绑缚她手腕的皮带。盛实安摇摇晃晃坐起来,捡起那张丝巾,擦干净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体液,总觉得擦不干净,于是陈嘉扬打开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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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倒不擦了。再擦也擦不掉满身交错纵横的吻痕掌痕与牙印,从腿间蔓延到胸前,锁骨窝里盛着干涸的白色。
陈嘉扬让刺鼻的烟雾漫进肺腑,无声地观看身旁被他弄坏的、昂贵美丽的洋娃娃。沸腾的血冷下来,说不上心痛,说不上心如刀绞,门窗都关着,可他胸口漏风。
良久,盛实安突然抬起手臂擦了一下眼睛。
陈嘉扬听到自己耳朵里“嗡”的一声,骤然开始尖锐地耳鸣。
空白而火烫的大脑顷刻被一滴眼泪浇灭,清醒和理智迟钝地归位,他有一瞬间甚至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盛实安的眼泪变作铺天盖地的白蚁,他被白蚁蛀空,变成风一吹就会坍塌的一只空壳。
烟灰落到手上,直到烫出一片红,陈嘉扬才蓦地清醒了一分,去打电话叫医生。盛实安潦草地冲个澡,把满床衣服晾在原地,不等医生来,她提起手包离开这座大宅,没道别。
在床上说的狠话算不得数,盛实安清楚这件事中的各色人等各有立场与理由,刘厅长趋炎附势是官僚本能,金之璃穷追不舍是情人本分,而陈嘉扬至今雷打不动每月提茶酒礼品上一次刘府,探望刘八爷与秦太太,刘府看门的人都换了几茬,他仍遵照诺言,将他们真正当作父亲与嫂嫂供养,顶天立地四个字他担得起,而金之璃的恩情更重,他不会驳回这一点小小的心愿。
他是想给她的。盛雩安的命、盛府的声名、唐林苑的公道,他都想给她,可也从里面拿出一分诚意送给别人,当作报恩的礼物,而他自己浑然不知,因为给与不给都在他手掌翻覆之间,而盛实安只要全部。
不知道在跟自己别扭什么劲,明知天底下或许没有人可以把一颗心全然交付,但她只要全部。
到今日,盛实安终于识破自己欲壑难填。从小最憎恶唐林苑做小伏低,有那么多衣冠楚楚的男人追求,唐林苑偏偏不稀罕垂手可得的体面生活,固执地粘住三妻四妾的老头。她恨透唐林苑为金银财富委曲求全,于是幼年时曾跪在万佛阁里许愿:等她长大,她要一个人的心。
许过的愿望转眼就忘,她今天才发觉自己早已与唐林苑南辕北辙,生长到极端而病态境地:求来的不要,割成两半的不要,白璧微瑕的不要,朝秦暮楚的不要,她得到的心意要举世灿烂的红色作证,得到的人要把她当作最重最重的度量衡。
要天生一对,白头无猜。若非如此,宁肯不要。
盛实安在十七岁的年纪上学会审视自己,并举白旗向劣根性投降,老气横秋地感到意兴阑珊。车子开到山下,停在路边,她觉得困,下车吹吹风,仰望高悬的缺月,回忆这一天一夜发生的每件事,没有觉得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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