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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也只不过是每个人心底各自构筑的枷锁,和迈步过去的坎儿罢了。
而她的前路还很漫长,绝对不会止步于此。
第63章 家教
这是古屋花衣第一次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离开。穿越时空的感觉,就像是穿过了一层厚重的帷幕,重见光亮的那一刻,眼前已然是另一副景象。
纵横交错街道如蛛网一般延伸至远方,最终被林立的高楼挡住,再也看不见尽头。古屋花衣出现的时机似乎并不怎么好,身边人潮涌动,拥挤不堪。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从眼前闪过,单看样貌,应该是西方的某个国家。
西方,向来是古屋花衣的禁区。
如果换做以往,说不定她还会自嘲一番。但此时此刻,却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心境。于是她任由自己被人潮牵引着,漫无目的地游荡,无所归,亦无所从。当然,她也就不可能察觉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的自己,在众人眼里究竟有多么的另类。
另类和异类,相差的只不过是一个字而已。
抬手摸了摸耳廓上的耳钉,古屋花衣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情感的死循环中,怎么都绕不出来。
【亲亲,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眼熟?】
蓦地,血滴子的萝莉音响起,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
【怎么?】古屋花衣不着痕迹地放下手,顺势搭上斩魄刀,不冷不淡地问道【你做梦的时候来踏过青?】
【不是我,是亲亲你。】
【我踏青比较喜欢去郊外。】古屋花衣撇嘴。
【所以重点是做梦~】
【……】
古屋花衣一愣,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这一急停不要紧,立刻被跟在她后面的人撞了个趔趄。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很是耳熟的发音从嘈杂的鸟语中飘进耳朵里:“miscusi!”
这种时候,好记性就凸显出了巨大的优势,刚刚还一脸茫然的古屋花衣顿时反应了过来。
意大利?
原来她跑到意大利来了么……
只是不知道,此意大利,是不是彼意大利呢。
【是又怎样?】血滴子像是刚从醋缸子里爬出来,声音了满是酸味【亲亲还要去找白兰杰索么?】
【没兴趣。】出乎她意料的是,古屋花衣想也没想便一口否决【我们不是在逃命么?】
【亲爱的……】
这一次,古屋花衣直接开口截断:“离开这儿吧。”
半晌。
她依旧待在原地没动。
“…………我说,给点反应成么?”
【那个,亲亲……】
“别告诉我你关键时刻又掉链子。”
【啊,哈哈……】血滴子干笑两声【能力是需要缓冲的嘛……】
沉默。
【缓冲你妹啊!】原本还感时伤事了许久的古屋花衣彻底暴走【你特么以为自己是大战僵尸的植物吗!需不需要给你一段时间收集阳光啊?!】
【………呵,呵呵。】
古屋花衣彻底认命,转身拐进右手边的街道。
【亲亲你去哪儿?】
某人头也不抬【替你攒阳光去。】
【……】
【你说我要不要种棵向日葵?】
【……】
虽然早就习惯了血滴子小姐那用一次要歇许久的奇葩能力,但古屋花衣的心情还是变得十分糟糕。
这是一个连锁反应。
既然是连锁反应,那就必然会有倒霉的下一个。
——下一个很快就送上门来了。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意大利男人从街道的另一头走来。一前一后,虽然离得太远看不清长相,但从行为举止来看,这是一对很怪异的组合。
不过这些都跟古屋花衣没什么关系,她所在意的,向来就只有两点。
好不好吃。
与能不能打过。
综合评价的结果令古屋花衣相当满意。
于是她直接运起瞬步,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斩魄刀和刀鞘已经分别架在了两个人的脖子上。
……
几秒钟的面面相觑,古屋花衣立刻后悔了。
至于为什么……
因为眼前的两位勉强还算得上是熟人。当然,前提是如果他们还认识她的话。
“又是你这个女人!你想对十代目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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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屋花衣:“……”
很显然对方的记忆力比她预料的还要好。
“这只是我打招呼的方式而已,别放在心上。”
古屋花衣从容不迫地收刀,面不改色心不跳:“上次忘了自我介绍,某个组织的十代目你好,我是古屋花衣。”
“沢田纲吉,这位是狱寺隼人。”棕发男子微微一笑,并没有追究她刚刚的举动:“上次的事情是我们连累了古屋桑,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明明只是句客套,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凭白令人对他多生出了许多好感。
但古屋花衣却也知道,这个男人可远没有他看上去的那样人畜无害。
原因很简单,‘十代目’这个称号,无论是放在日本还是在意大利,可都不是什么人见人**的头衔。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
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去打打秋风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古屋花衣看向对方的眼神立刻变了。
“我命比较大,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她大度的摆摆手,随即开口问道:“冒昧地……”
冒昧的话还没来得及脱口,只听见一阵奇怪的口哨声响起,简短而急促。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巷子前后的两个出口,已经被一群举着手枪的黑衣人围的是水泄不通。
“又是找你们的。”古屋花衣咧嘴,平静地陈述道。
“我们怎么知道那帮人是不是你引来的?”
古屋花衣实在很佩服狱寺隼人这种,在临危之际还能指着鼻子骂她的勇气。
不过,佩服归佩服,讨厌还是要讨厌,两者不能概一而论。
“本来我还想发扬下人道主义的救援精神,但你如果再指着我鼻子……”古屋花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就把你的手指头烧了。”
“……你…………”
“要试试看吗?”
话音落,已然带上了些许肃杀之气。
古屋花衣不是什么好人。
确切地说,是自从她变成了吸血鬼的那一刻起,就彻底跟‘良民’这个词背道相驰且越走越远。虽然不愿承认,但她在自己不得不亲手咬死十束多多良和周防尊的那一刻起,却已然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
听血滴子小姐说,如果一个人自愿被她咬死。那么,无论是他的能力,还是他的性格,都会有一部分在她的身上得以延续。
……永恒的延续下去。
至于原因,血滴子没有说明,古屋花衣倒也不甚在意。
其实偶尔这样也不错?把烦恼都丢给别人,而自己却一无所知,自欺欺人,甚至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可耻地归咎于身体里那一部分不属于自己的血液。
周防,你所拜托的人,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善者……
一个早已不再是好人,却还妄想着、挣扎着可怜虫。
你后悔……了吗?
看着面对敌人,还兀自僵持的古屋花衣和狱寺隼人,沢田纲吉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制止,却眼尖地捕捉到了少女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难过。
古屋花衣不认为他简单,与之相同的是,沢田纲吉也从没有看轻过她。
无论是几年前在机场的那次一面之缘,还是刚刚她制住他们时,那干脆利落的动作。
所以他能理解狱寺的紧张,毕竟就连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有超直感的话,想必也很难不对她产生畏惧的心理。
畏惧……这种情绪,已经多少年都没出现过了?
“抱歉,古屋桑。”他轻轻抿嘴:“又把你牵连进来了。”
“唔,没事。”已经回过神来的古屋花衣耸肩:“每次遇到你们都被追杀,慢慢就习惯了。”
“每次……”饶是已经被reborn训练的早已处变不惊,沢田纲吉对于这句话还是表示了相当的无语。
“难道不是吗?”古屋花衣面无表情:“遇到你们两次,被追杀了两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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