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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没看见自己不开心了吗?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有心情时哄一下,没心情时根本就不问你为什么不开心。而且他当自己是瞎子吗?她也看见出了涌泉宫后那北戎公主对则宁含有深意的眼神。

一定是去找她了。

看着则宁踏出寝殿,身边伺候的宫女奉承道:“殿下对娘娘可真好。”就算是妻子,也不敢对夫君摆脸色吧?太子不仅不生气,竟然还笑出来,那看着太子妃的眼神都是温柔的。

好?锦书心里不可否认。但是同时也有一道警铃响起。

她从昨天到现在,没有一刻是她当初想表现的模样。她当初想着,太子独断专行,她自认为做不成一个贤内助,那只好以不在乎与冷漠应对。处理宫务这种本该是自己的义务,她自然也会做到很好,她也会毫不介意地给太子物色妾室,这样自己也会松一口气。

可是,在昨日哪句“小九公子”后,一切都朝着她预料不到的方向奔去。

还没到一天的时间而已,她就见不得自己的夫君有红颜了?

他是太子啊。

不仅要恪恭勤勉,更要以子嗣为重。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以后像那个北戎公主的人还会少吗?

锦书再怎么意气风发,可对于□□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坐在床边,一时心乱如麻。

御花园里,一身大红北戎服饰的小姑娘早已等在那里。

她坐在石凳上,屈指敲桌,看到则宁后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现在的她脸上没有虚假的笑容,也没有在涌泉宫的故意挑刺。她今晚,就是把一切都挑开说完,明日就要回北戎了。

此一别,下次再见,就不知哪年月日。

所以有些话,就一定要说。

“喻则宁。”她面容端正,“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吧。但是这件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你我心知肚明。我总是以为自己噢暗示不明显,气你这个榆木疙瘩还不开窍,可是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回避我这个话题。”

“我北戎女儿都是豪爽大气的,有喜欢的人是不能藏着掖着,是我面对着你太底气不足太胆小,不过现在想一想,就算你拒绝了又怎样,不还得跟我父王合作?”

她看着对面沉默的则宁,道:“我曾经那些明里暗里的话,把你吓得够呛吧?你这个人太烂了。”

烂人!

“你要是没有对我这么细声慢语,要是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又拍我头又揉我脸的,你要是没有长得这么好看,你要是……你要是不这么好,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啊!”

说到最后好像有些哽咽,但一向好强的敏罕穆穆也不说话了。

是则宁一开始太放纵自己了。遇见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就爱不释手,在北地男女大防又不甚厉害,所以没忍得住要抓过来疼一疼,等他发现对方对自己的情感变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则宁动一动唇:“是我的错。”

敏罕穆穆笑了声:“幸好你不喜欢我。如果咱们真的两情相悦了,现在可怎么办呢?我父王万万不能把北戎交给我其他的王叔或堂哥的,你也不能娶一个常年不在后宫的夫人。罢了,只要你没有心理负担就好啦,说不定我日子过久了,就能遇到个比你还好的还疼我的人呢!”

敏罕穆穆说的所有的话都在控诉则宁这个人渣,则宁也不否认,通通接盘。

“我向你说的这些,真的是我所想。”敏罕穆穆正色道:“我只是觉得,上次你带我游盛京的那一天说得太官方太隐晦,你不用保全我的面子,该说的我们今晚就说个痛快,别遮遮掩掩的,不像个男人!”

……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遇见敏罕穆穆那个小魔头,真是比操练十万大军还要费脑子。

他回到东宫后见天色已晚,想必锦书早就睡下了,就不用打扰她,自己去其他地方吧。可是后来鬼使神差地向毓庆宫那里走去,发现寝殿还没有熄灯。

咦,小八还没睡吗?

抬脚走了进去,则宁挥退宫女,绕过屏风。

就见一身洁白亵衣的女子披散着头发静静地坐着,听到动静后抬眼看来。目光幽幽,欲语还休。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话要说……

嗯今天好热啊,穿单衣都热

第63章

则宁被看得心头一软, 走到锦书面前弯下腰捏捏小脸蛋儿笑眯眯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锦书低下头摇了摇。

则宁见她不答, 也没有追问, 看她今天的情绪,大概也是知道小八因为什么和自己闹别扭。不过他一贯不善于处理男女之间弯弯绕绕的糟心事, 敏罕穆穆就让他累的不行,现在也不想多说这件事。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温声道:“时辰不早了, 你先歇着吧, 我先去洗漱。”

刚刚站直身子,就见锦书“蹭”的一下站起来,把则宁吓了一跳。

“我……”锦书犹豫了一下, 最后像下定决心一样, 把手伸向则宁的腰间,“我来帮你宽衣。”

锦书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则宁下意识躲开, 以至于锦书的指尖停顿在则宁腰封的不远处,尴尬得不知如何动作。

她也是被家人宠大的,现在不计前嫌低下头去服侍夫君, 已经是尽了她最大的努力了, 谁知对方还不领情!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还哪管对方是不是太子,直接一扭头叭叭叭爬床上, 掀开被子躲进去整个人都背朝着他。

任性的样子像极了炸了毛的小猫咪。

可能也是下意识得觉得太子不会跟她介意这种失礼的举动,否则就这从则宁进来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她甩的脸色都不够打十次冷宫了。

则宁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伤人, 可是上前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头都要埋进胸口的宫女含玉:“出去让他们给孤准备洗漱。”

“是是。”含玉连忙退出去。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太子要治太子妃的罪呢!

埋在被窝里的锦书心里也有一阵隐隐的后悔,真的,她这样做着的太不理智了,虽说夫妻一体,可如今他是君自己是臣,太子现在不说什么,若是心里生出嫌隙了那就不好了。

可自己又拉不下脸再下床找他,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懊恼。

虽然锦书背对着他,可一双耳朵都竖起来差点延伸到则宁的脚后跟了。他自己脱下了外袍递给了身边的小成子,然后抬脚走去了侧室是要去洗漱沐浴吗?

哼,现在都用这种态度对她了,还新婚燕尔呢,以后还不知道自己能凄惨到什么地步。

这段时间过得很慢,又过得很快,等脚步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锦书这才惊觉她已经胡思乱想很久了。

床褥下陷,男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床帐被放下,视线顿时变得阴暗朦胧。

烛火也撤了下去,宫人们也都一一退下。

明明则宁没有任何动作,可锦书还是一刹那地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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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呀新婚燕尔,今天可是他们大婚的第一天呢!如果他主动抱抱自己就算什么都不说,那也就勉为其难得原谅他好了。可是她左等右等都不见男人有一点靠近。

其实她不知道则宁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踏出侧室的时候,见小八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没有变过,还以为她睡着了。睡着了好啊,先让他缓一个晚上,待明日有机会再说明白吧。

昨夜自己太不知道收敛,折腾了半宿,她又是在涌泉宫强打精神应付母后,想必也是累了。

不过一想到昨夜里自己干的那种禽兽事,真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阵羞愧,也幸亏她睡着了,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两个人是一个被窝,可是则宁为了不打扰锦书注意,所以并没有肢体接触,也幸亏被子很大床也很大。

则宁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相比起来锦书很急躁啊。她说不清自己对则宁是什么感觉,可是目前为止,起码是稍微喜欢的,自己的情绪会因为他的态度而波动,那就代表着对方在自己心底是占着重要地位,她不想因为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两人都不愉快。

他们是刚刚成亲的夫妻,尚需要磨合,她承认在意识到对方是那个让自己欣赏并引为知己的兄台的时候是万分惊喜,可是毕竟是两码事。

还有另一点,女人在夫妻关系里一向处于弱势,一旦在最初埋下离心的隐患,若不及时疏导,到最后可能就是悲哀的根源。

可是他怎么还不靠过来!

想到这里,锦书咬咬牙一翻身,距离不远不近正巧滚进则宁怀里,把他刚刚出现的一丝困意都打散了。

则宁惊诧地睁开眼睛,锦书一抬头,透着细微的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下子撞进了深如幽潭的眼眸。她就算一开始有再大的雄心壮志,这个时候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才结结巴巴道:“那个,你,你胳膊,它硌到我了。”

小八的表情太可爱,则宁没忍住笑出声来,使她更加羞愤埋进了男人胸口。

则宁的手臂被锦书压在身下也不舒服,于是抽出来真好上臂被她枕着,弯着手肘揽着妻子圆润细嫩的小肩头,轻轻拍了拍,温声道:“睡吧。”

锦书觉得自己很挫败,按理说太子这个样子也就说明他并没有把自己之前的失礼当做一回事,可也正因为如此,她又感到气闷。

这种心情也只有作为妻子的女人才能理解。她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哪怕是面上得宜端庄的神情都是暗自咬牙强颜欢笑。说不定那一天也可能在不远的将来就会到来,这个北戎公主也绝对不会是第一个又或者是最后一个。

她以为自己是一个性情寡淡的人,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都不能让她交付真心,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么一件让她唾弃又厌恶的小事扰乱心绪。

可是现在真的乱了,在短短的一天里,让人措手不及。怎么办呢?

耳边从男人的胸口传来“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枕下是肌肉贲张的上臂,闭着眼想一想出嫁前母亲给自己看的羞羞的小画册,她压下涌上心头的羞怯,一只小手已经从则宁亵衣下方钻了进去。

入手的触感好得不可思议,尤其是腹肌的起伏,让锦书差点没有胆量继续下去。

其实则宁的身体早就热了起来,对于男性的冲动,又碍于刚刚破戒,所以格外经不起撩拨,等他反应过来有一只嫩滑的小手摸进来的时候,它已经爬上了自己的锁骨。

则宁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尤其是下面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让他难以启齿。

那只手还想再往上,就被则宁一把捉住了,怀里的小姑娘一顿,下意识地缩了缩。

“你不困吗?”

一开口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则宁的喉结上下移动两下,口干舌燥。锦书两只耳朵都红透了,眸子水漉漉的,样子别提有多无辜。

她小声嗫嚅道:“我……不困啊……”

就像是心知肚明的暗示,则宁的眸色蓦地暗沉,握住小八细嫩的手腕固定到她的耳侧,随即整个人都撑在她的上方。

这个位置让人有说不出来的压力,锦书紧张得闭上眼睛,同时心如擂鼓。

这一动作就像是予取予求的信号,温顺得让人整个心都要化了。

少女的身体纤细又柔弱,用大掌一握就是满手的软玉温香。她身上的亵衣松松垮垮的,根本不用则宁费多大力气就被剥离下来。

锦书太害羞了,整个人就像熟透的虾一般都红了,她羞耻地想把被子拽过来盖上,可是手臂还没伸出去就被则宁抓住,把那条软若无骨的胳膊搭在自己的颈项。

“你干嘛呀……”

锦书的声音软软的,还有好似无力的喘息,紧接着就感觉吗俊美的脸庞欺压下来,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笑,不答反问:“你的身子好多了,是不是?”

则宁也是压抑着,可是喷洒在锦书颈侧的鼻息出卖了他,使得锦书这一部分的皮肤要比其他地方红上许多。

寝殿里留着一盏小灯,可是在床帐的遮掩下,光线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可是那嫩嫩的肩头独独抓住了则宁的视线,让他不由自主地细细密密地轻轻啃咬。掌心里那被自己抓住的都要溢出来的一团,就像是甩不掉的脂膏,让他欲罢不能。

少女的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则宁抬起她不堪一握的腰肢的时候,就怕自己太粗鲁给不小心折断。

“你太坏了……”

床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声呜咽像是被堵住似的,从喉咙里发出来,脆弱又撩人。

则宁心头颤颤,吻了吻身下不由自主仰起上身女子的耳鬓,只能一遍遍安抚:“小八乖,我轻点。”

女子低低哭泣,又是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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