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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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楼来,便看见芷水规规矩矩躲在赵由之身后,而晓芳,被墨影勾住腰身,动弹不得。

“赵公子酒量如何?”崇睿一下来便问。

赵由之不明所以,拱手道,“不知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我大师兄墨影。当年可谓是师兄弟中酒量最好的人,我就是好奇,若是让他与赵公子喝上一回,也不知谁胜谁负。”崇睿不慌不忙的给赵由之下套。

芷水那般跑下来,赵由之便知道,崇睿定然是抓着芷水与晓芳了,可是他不便过问,总觉得问了会心酸。

可如今看崇睿这般模样,他忽然觉得,崇睿真正要报复的人,是默许的他,还有怂恿的墨影两人。

晓芳一听说要让墨影喝很多酒,便不淡定的站起来,“王爷,您开什么玩笑,墨妖精哪里能喝酒?”

“为何不能?”崇睿与墨影同时开口。

晓芳腿一哆嗦,“娘哇,王妃,您给我下毒吧,让我死三天便好!”

墨影勾起凤眸,妩媚一笑,“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娘的,大清早的,居然遇见一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贱人,真他妈晦气!”被盆景隔断的另一边,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

晓芳虎躯一震,一双星眸里闪过狡黠的微光。连忙端坐好!

子衿是见识过墨影的怒气的,那时茴香不过说了一句,墨影便差点杀了她与茴香两人,如今这人只怕……

子衿不敢看,也不敢想!

她扭头埋首在崇睿怀中,打算眼不见为净。

崇睿见芷水不明所以,还等着看好戏。便好心提醒一句,“你最好躲在赵公子怀里,若不然,我保证你一年都无法解除恐惧!”

听完崇睿的话,芷水未动,赵由之已然用衣袖挡住止水的眼帘,“二小姐。你还是不要看得好!”

如此同时,墨影出手。

晓芳见墨影出手,兴奋的直拍手,“你们为何都不看,很好玩的!”

盆景后面传来一声惨叫,那出口骂墨影的虬髯客冷汗津津的看着墨影,浑身发抖的说。“你,你到底是何人?”

“勾魂阎君!”墨影说完,便拔出宝剑,刷刷刷的几招之后,那人的衣服便像破布一般的飞离身体,可意外的是,那般锋利的宝剑。那人的身体竟然没受到一丝伤害。

“你,你可知老子是谁?”那人哪里见过武功这么诡异的人,他看着墨影,忽然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发冷。

墨影用剑锋挑烂他衣服时,便注意到了他身上有很多类似于令牌的东西,墨影手疾眼快的将那些令牌丢给崇睿,正欲再次出手,却被崇睿叫停。

“等等,他手里有巡防营的军令!”

第89章南疆之南

墨影的剑已然出鞘,便没有收回的可能,他硬生生的转移方向,向那盆盆栽砍去。

“给他件袍子,带进屋里去审!”崇睿说完,搂住子衿便飞身上楼。

晓芳见崇睿表情凝重,飞快的接下青影丢过来的袍子,传给墨影之后,墨影随手一捞,便将那已然吓傻的虬髯客带着飞身去了二楼。

芷水与赵由之皆不会武功,赵由之便扶着芷水快步让楼上走去。

天字号客房中。

崇睿冷冷的看着那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虬髯客,凉声问,“你为何会有锦州巡防营的令牌?”

那人不言不语的看着崇睿,眼神虽然透着一股子畏惧,但毕竟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骨气还是有的。

崇睿也不着急,与墨影相视一笑,那边墨影便出手了,“本公子平生最恨的,便是将我当着女子的人,晓芳儿,为夫可曾让你看见过我将人开膛破肚之后,将他的心挖出来时,那人却还活着,看着自己的心被掏走的感觉?”

“没有,可我好想看,但是你可不能将人弄死,我这里还有枯骨红颜,我要试试看,我想看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变成一具森森白骨。”晓芳见状,加入了墨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行列。

子衿倒也罢了,枯骨红颜有多残忍她岂会不知,可芷水听了他们两人的描述后,只觉得翻江倒海,方才吃下去的所有东西都浪费了去。

她趴在墙角便呕吐了起来。

那虬髯客原本就被吓得腿发软,见芷水这般一吐,他再也忍不住恐惧,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尿了一裤裆。

“你,你们到底是谁?”

崇睿见他孬种,冷冷的退开两步,淡淡的说,“先提问的人应该是我,你却叫我回答,你说可笑不可笑,罢了。大师哥你便动手吧,记得做得赶紧些,我去与店家打招呼,不许他们上来干涉,你可慢慢玩!”

“不,不要啊,好汉饶命,我说,我全说!”那人哭得鼻涕与眼泪齐飞,哪里还有半分傲骨?

崇睿淡淡的把玩着子衿的秀发,冷声说,“还要我求你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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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我是个江湖小偷,这些令牌是一个神秘人让我偷的,他说我只要能偷到这些令牌,便给我五千两黄金,让我从此归隐江湖。”他哪里想得到,会被这活阎王给怼上?

“是何人?他打算如何与你交易?他可曾见过你?”崇睿立刻甩了三个关键的问题给那虬髯客。

那虬髯客已然被吓傻,崇睿问什么,他自然便会说什么?

“大爷,那人我也不认识,我虽是锦州城最有名的小偷,可也没有人真正见过我,那人也未曾见过我,只是隔着一堵墙与我交易的,说是我拿到令牌并放假令牌在他们身上,便带着令牌去春香楼的天字号雅间,将令牌放在那处,银票他会放在矮柜中,我只管取了银票,交了货便可以离开。”

“他可有说为何要这么多令牌?”崇睿问。

那虬髯客甩头,“我虽是小偷,可盗亦有道,我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办事,哪里会问别人的理由?”

“你倒是有理了你!”晓芳恨恨的踢了那虬髯客一脚,顺势将他一脚踹晕了去。

崇睿看向墨影,淡淡的说,“那五千两黄金一并给我领回来!”

墨影拱手,“诺!”

子衿不解,“王爷很缺钱么?”

她虽然很少过问崇睿的账目,可最近崇睿频繁从府中拿钱出去,让她很是疑惑。

崇睿淡淡的睨了子衿一眼,“这要问你那暖人心脾的魂归大哥,当日他抓着谷亦荀之后,狮子大开口的与我要了多少银子才肯救你性命!”

此事,崇睿原本不打算说的,可如今,两人感情笃定,子衿这般聪慧,哪里会有不知道的道理,与其让她猜疑,不如索性告诉她,让她心里记挂着他的好,日后他若想耍流氓,也可顺利一些。

“多少?”子衿竟然不知,这里面还有这许多的故事。

“一座比之前更辉煌的修罗殿,还有我的惊鸿剑,与五千两黄金!”崇睿原本还为五千两黄金发愁,可没想到转眼间,便有人给他送了五千两。

子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魂归大哥竟这般狠,王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将您的惊鸿剑与五千两黄金给您讨回来。”

“不用,那是我自愿给他的,他救了你的性命,那也是他该拿的!”崇睿从来不心疼那些银子。

子衿哪知崇睿告诉她此事的目的如此“单蠢”,还免不了一番感动。

崇睿奸计得逞,淡笑着吩咐墨影,“大师哥,去吧!”

“诺!”墨影临走前,将晓芳带出去了一炷香时间。

晓芳再回来时,脸颊绯红的用颤抖的指尖指着崇睿,“你这个老狐狸,总有一天,我要让我爹爹收拾你,还有墨妖精。”

崇睿连看都不看晓芳一眼,拉着子衿的手说,“用早膳去!”

子衿微微一笑,“王爷,此时早已过了早膳时间,我们直接去用午膳吧!”

崇睿冷眼看晓芳,“将他看住了,不许坏事!”

两人再看向另外一边,只见芷水呕吐得两眼无神,双腿虚软的靠在赵由之怀里。

赵由之见子衿看过来,心里颇有些无措,他虽然愈发觉得芷水可爱,可心里对子衿的感情,却一点都没变。

只是芷水吐成这样,茴香与杏儿又不知回房去做什么了,也不见出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抱着芷水回去她的房间。

崇睿见他搂着芷水离去,忽然凉声说,“赵公子可以不必那么快回来!”

赵由之脚下一趔趄,差点便摔到在门槛那处。

子衿颇有些不赞同崇睿这般草率的将芷水推出去,可她深知崇睿醋劲大,也不敢明说,只是温柔的看着他,不说话。

崇睿回头,便看见子衿略带担忧的神色,他勾唇一笑,“你放心,赵由之虽然长得不好看,可品行却是毋庸置疑的,他不会在清楚自己心意之前,未成亲时对芷水下手。”崇睿顿了下,剜了晓芳一眼,冷冷的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晓芳。”

晓芳跳脚,“你是说品行不好么,像我这么活泼可爱的美人,你竟然说我品行不好?”

子衿见晓芳屡屡受挫,于心不忍便安慰她,“晓芳。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

晓芳这人很容易满足,听子衿一席话,她心里便好了许多,任由他们离去,而她就在屋里看着那个虬髯客。

待与所有人分开后,子衿担忧的看向崇睿,“王爷,那人如此大手笔,慕家有可能李家也有可能,李妃这段日子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生疑。”

崇睿也点头赞同了子衿的话,“当时芷水在场,我不便多说,那些叛变的将士的家眷被胁迫,这手笔完全是李家人做的,李妃做事便如同她做人一般,卑鄙跋扈,可却是在明处,现在锦州的水那么浑,她没出来插一脚,谁信?”

“你是说,李氏有可能跟皇后联手在锦州巡防营谋划大事?”若单单只是慕家,情况还稍微好一些,如果慕李联合,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崇睿拧眉沉吟了许久才说,“我最怕的是,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一方人马,我们完全不知底细的对手!”

“王爷是说在北荒刺杀我的人么?”子衿惊讶的看着崇睿,眼神里除了惊艳便是担忧。

崇睿握着子衿的手走到后院,轻声说,“我也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还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与我抗衡。”

“那如何是好?”

“现在先静观其变,我打算只留玲珑与赤影与魅影在京都,其余影卫全部召集到锦州来,这个地方,将会有大事发生,若不能提前做好准备,只怕后果堪舆!”

听完崇睿的话,子衿也点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锦州巡防营,去调查一番令牌持有者的身份,所担任的职务等?

“不急,先吃东西,待我们吃完,墨影也该回来了,对了,给那虬髯客下点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的药,我将他丢进大牢去,会安心许多!”

“好!”两人商议好后,才去后厨转了一圈,点了个火锅,打算吃完之后,一起开拔去锦州巡防营。

墨影的办事效率果然高,他们才刚开始吃,墨影便拿着那五千两黄金的银票回来了。

“王爷,确实有五千两,那人领了令牌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去了隆里巷的一户院子里,我让褚影他们盯着,只要他与别人联系,我们便能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

崇睿听后,放下筷子说,“我先回巡防营,你带着王妃公主随后赶到,切记,不可让锦州巡防营的人怀疑公主与王妃身份。”

“诺!”

崇睿拍了拍子衿的手,“你与墨影随后赶来,我会小心的。”

子衿点头,起身欲送崇睿走,却被崇睿阻止,“你好好吃饭,去到锦州巡防营,可是要吃苦的。”

子衿温柔一笑,露出梨窝浅浅,“我不怕!”

崇睿也是一笑,他性子内敛,与子衿单独相处的时候说情话替挺溜,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便明说,其实他怕,他怕给不了子衿安稳的日子,让她跟着受苦。

崇睿离去后,子衿便在墨影耳边交代了几句,墨影听后,拉着吃得正欢实的晓芳便走,晓芳怒踹他也没用。

子衿对茴香说,“茴香,你去将我的东西收拾好,我们随时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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