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1)
“今儿运气好,让咱还碰上一个,就是这男的不长眼,非得往刀口上撞。”
“这么跟你说吧,这男的早晚都是一个死,女娃都归咱了,还能让他跑出去通风报信不成?谁让咱村要啥没啥,女娃少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完,不过她们的用处也就是生娃,多生点好拿出去卖,你也知道城里人好多都不能生,这娃一个老值钱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这城里人咋个那么多都不能生呢?还不如咱呢。”柴多抽着烟,一边想着刚才抓到的女子一边砸吧着嘴。
石蛋子没答话,继续沉浸在土烟的舒爽中,倒是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接口道:“为啥不能生?这原因可多喽。”
石蛋子和柴多一激灵,赶忙站起身寻找声源。
“谁?!出来!”柴多到底年纪小,胆子也没石蛋子的大,立马发难给自己壮胆。
“诶诶,这就出来。”声音继续说道,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只见从一旁的树后面走出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白发长须。
“你是谁?到这儿来做什么?”石蛋子一看是个老头,胆子立马大上几分,不客气地问道。
“你们有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吗?他们是老朽我的孙子孙女,我们走散了。”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不知怎么回事,石蛋子觉得老头的笑怪怪的,他突然有种念头,这老头也不能留,想到这里,他开口道:“啊,咱们见过你说的那两个人,他们跟村里的其他人回村子了,你跟着咱,咱带你去找他们。”
“谢谢你啊小伙子,你说我孙子孙女跟你们村民回村了,可是我孙子明明在你们身后啊。”老头笑着指指石蛋子和柴多的身后,他们的身后正好是埋了男子的坑。
老人呵呵笑着,石蛋子和柴多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不敢向后看,生怕真的看到什么。
“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我们身后……根本、根本不可能有人!”柴多结结巴巴地喊道。
“咦?小伙子,你俩哆嗦什么呀,别害怕,我孙子人可好了。”
“说什么鬼话!咱偏不信!”石蛋子突然大吼一声,索性一咬牙回过头去看身后,这一看不要紧,他“嗷”了一声,疯子一样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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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蛋哥!你怎么了!别丢下咱啊!”柴多一边喊石蛋子的名字一边也想跟上去,然而却发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手搭住了。他战战兢兢地撇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手,手上沾满了泥土。他又哆哆嗦嗦地去看面前的老人,只见老人仍旧保持着微笑,只是这笑看在柴多眼里十分阴森。
“小伙子,我孙子想跟你打声招呼呢。”老头笑道。
还没等柴多回答,一股冷气就招呼到了他的脖子上,只听得“嗝儿”地一声,柴多吓得抽了过去
“啧啧啧,我还以为有多大胆子呢,你们不是连人都敢杀吗?怎么这会儿还怕起鬼来了?”老头一改苍老的声音,玩世不恭地撇嘴道。
接着他打了个响指,原本从土里爬出的替身人偶便化成一缕青烟藏回了他的袖子里。
“哎呀,那家伙跑的还真快,可别吓疯了才好,留着还有用呢。”老头一边砸吧嘴说着一边慢悠悠地直起腰身,一眨眼的工夫就褪去了苍老,变回了青年的模样。
“不错,看来白丫头已经成功潜入到石榴村啦,接下来一定很有趣,我也得赶紧跟上才行。”陆压嘿嘿笑了笑,便去寻跑丢了的石蛋子去了。
【待续】
第103章 鬼村之买卖即生财(3)
三
曹旸一直在装晕,她是被扛在肩上的,一颠一颠很不好受。好不容易熬到进村,她发现自己被带到一个简陋的窝棚里,放在了一张硬邦邦的床上。小婷在进村以后就跟她分开了,不用猜也知道她被那个叫铁蛋的汉子带走了,这一路她都没有出声,曹旸知道她大概已经绝望了。
曹旸施了个法,让自己的仙身脱离了人类躯体,她打算用躯体再装晕一阵子,这样能富余出一些时间来探查一下这个村子。她先打量一下刚才一直背着自己的那个汉子,汉子年近中年,此刻正在和一个老婆子说话。
“多福婆婆,你看,这回是不是该轮到咱了?”一边说还一边瞄着躺在床上的“曹旸”。
“这不是咱说了算的,再说了,你家里都有个婆娘了,得给娃娃们个念想不是。”
“家里的那个婆娘早就不能生了,这不还想赚点……”
“外来的婆娘都是轮流的,你等等看吧,这是规矩。”老婆子淡定地回道,没有偏私的意思。
汉子一听这话,赶紧从怀里掏出个绣工不错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条金链子来,他把金链子往老婆子怀里塞:
“多福婆婆,这个你拿着。”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就是妥妥地贿赂啊,曹旸在一边看得直咂嘴,可惜这两个人是听不见的。
“你这是做什么,咱可是回回都按理来走,你这是看人家姑娘家年轻又动歪心了吧。”多福婆婆哼了一声,没有接那链子。
汉子一看没戏了,便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多福婆婆连看都没再看他,一转身就进了窝棚,随意看了一眼“曹旸”,自言自语道:“你也别怪咱们心狠,谁让你是女的,能生出钱来呢。你也看到铁蛋家的那个婆娘了,不听话就是一顿打,唉,不如一开始就听话呵。”
曹旸听着她絮絮叨叨了一阵,一边不住嘴地说着一边开始摸“曹旸”的全身,像是在检查身体。曹旸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替身躯体像个等待出售的货物,正在接受出货员的检验。她突然明白了,在这个极度男尊女卑的村子里,刚才那个汉子为何会贿赂这婆子了,这个老婆子是总管这些被拐来的女人的,对于女人的分配,她有话语权。
女人压迫女人,还自觉高人一等,这种戏码曹旸也见过好多了。还好,老婆子只是摸了摸,并没有打算叫醒她的意思,曹旸便毫不犹豫地飞出了窝棚,开始巡查村子。
在进村的时候,她偷偷地看过一眼村口的村碑,上面写着“石榴村”三个大字,看村碑斑驳的样子,应该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村子看起来不算穷,有很多家盖的都是新房,曹旸当然知道这些钱都是贩婴得来的,石榴,象征着“多子”,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名字,现在看来还真够应景的。村子不小,粗略估计应该有将近一百家,曹旸开始挨家挨户地巡查,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村子没表面上这么简单。果不其然,她在巡查的过程中,发现每一家都供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石榴仙”三个大字。
曹旸有些纳闷,自古人们靠什么生存就习惯供奉相对应的神仙,但是她也没看见这村子种石榴,怎么还供起石榴仙来了呢?后来联想到石榴多子的含义,她明白了,这个仙不是指掌管石榴这个水果的仙,而是村子自发供奉的一个神,这个神能保佑他们生出更多的孩子,赚更多的钱。
这个仙究竟是什么样子、从何而来,曹旸不得而知,查着查着曹旸就来到了村子最里面的小庙里,庙里供奉着一个用黑布包起来的泥像,泥像的前面一样放着一个写着“石榴仙”的牌位,供桌上放着新鲜的瓜果鲜肉,那块肉是生的,曹旸怎么看怎么别扭,离近一瞅,曹旸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人肉。
隔着黑布,看不出那石榴仙是何模样,只是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感,曹旸抬手一挥,放出一股冷风,目的是想把黑布吹开,她好好看看石柳仙长什么样,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放出的那股阴风居然刮进黑布后便消失了,曹旸皱了皱眉头,又放出一股,不出所料,又消失了。曹旸这下确定了,风是被那尊石榴仙吸走了。
这可不好办了,这石榴仙不仅不是什么正牌仙,还很可能是个阴物,没有哪家神仙是用黑布包着的,黑色,即不可见光。刚这么想着,突然从黑布下面涌出一股强力一把制住了曹旸受伤的胳膊,曹旸瞬间觉得自己的力量从胳膊处开始流失。不好!这东西在吸取她的内力,不能在这里呆了,先出去再说。曹旸立马转身,冲出了小庙。
看来还是先回那个窝棚装晕,等陆压道君潜进来为妙,他应该会知道石榴仙是个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曹旸化成一道阴风,返回了窝棚。刚钻进躯体,那个多福婆婆就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婆娘送到谁家去?”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石蛋子他家吧,他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了,他爹娘身体虚不能干活,正好让这婆娘给他生个好卖钱。”多福婆婆道。
“婆婆你可不能偏心啊,咱那儿子柴多也还没个婆娘呐,外来的婆娘可是轮流给各家生娃的,可不能单给了石蛋子这小子。”另一个汉子反对道。
“咱明白,你们家又不缺钱,给柴多找个好媳妇不是更好,外来的婆娘大都不干净。石蛋子家穷,等生个一两个娃赚了钱再给你们家也不迟,是这么个理儿不是?”
多福婆婆这么一说,那汉子也不吭声了,曹旸闭着眼睛琢磨,这村子也太没人性了,抓女的来当生孩子的机器不说,还说人家不干净,生完孩子就卖掉,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种损招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要说这村子穷的不行了倒也是个卖孩子的理由,可是这村子现在明显不穷了,修个公路干点什么正经事不好非得干这种伤天害理、杀人越货的事?陆压说过这里是开门,村子还供奉多子多财的阴物,那供奉的人肉八成是被拐卖来的女人或者被杀的男人的,这也许就是村子干这么多阴损事既赚钱又没人发现的原因,这个开门还真是得非破不可。
这么想着,这两个汉子就把她放到一个木制的担架上,抬到石蛋子家去了。石蛋子应该就是负责埋尸体的人之一,现在不在家,他的父母引着众人把曹旸抬到里屋的床上就出去了。曹旸皱了皱眉头,这石蛋子的父母身上有一股阴气,看来他们家沾过不少死人。这个村子的人几乎都背过人命啊,纵使没有亲自下手,也掩盖不住他们害人性命的事实。
这么想着,曹旸心里起了杀心,然而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些人必须得付出代价,杀戮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她算是能明白曹晨和曹夜厌恶人类的原因了,但是他们再厌恶也不可杀人。
一动不动地躺着让曹旸很是不舒服,她在想什么时候醒来合适的时候,就听到屋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叫她:“白丫头,白丫头,你还活着吗?”曹旸瞬间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种不着调的叫法,除了陆压还能是谁。
她睁开眼睛示意自己在听,就看到陆压的真身倒吊在房顶冲她嘿嘿地笑着。
“白丫头,别怕啊,这家的那个叫石蛋子的人已经被我控制了,他不会对你做出格的事的。”
曹旸无语,拜托,就算那个石蛋子不被你控制他也碰不到她一根汗毛好吧,不然她这个白无常的面子往哪儿搁。
“白丫头,你咋不说话呢?吓傻了?”陆压做出惊讶的表情,和他此刻清秀风雅的样貌十分不符。
曹旸实在是服了他了,只得撇下躯体飘到屋顶上打算跟他好好分析一下这个村子的情况。两人坐在石蛋子家的瓦片上开始交换情报,陆压说了一下他被“埋”了以后的情况:他如何吓晕了柴多,又如何把吓疯了的石蛋子寻回来,然后又操控了二人回到村子的事。而曹旸也告诉他村子拐卖妇女狂生孩子卖钱的事,并且重点说了石榴仙以及那个被供奉的泥像。陆压表示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仙,不过这也正常,人间经过这么多世纪的洗礼,应该诞生了很多灵物,说不定这个什么石榴仙就是其中一个。但是,曹旸却觉得这个东西不会那么简单,于是,陆压决定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到现场去看一下。
曹旸抬头看看天,天已经黑了,然后她就发现,天彻底黑了以后村子里所有的人家都关好了房门,村中间的大路上已经没有人了。村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十分诡异。
“好奇怪,这天黑了也不至于把门关的这么严实吧。”曹旸喃喃道。
“嗯,确实很奇怪。”陆压不痛不痒地附和了一下,接着道,“你要不要回屋里去点个卯,睁开眼睛证明一下你还活着?”
曹旸听罢,只得穿过屋顶回到床上的躯体中,假装刚刚醒,之后装作害怕地叫了起来。石蛋子的父母首先冲了进来,然后是□□控的石蛋子,他们围在床边,任由曹旸大声叫喊,像是已经麻木了。石蛋子的母亲端进来一些饭菜,曹旸继续闹,把饭菜都打翻了,石蛋子父亲破口大骂起来,虽然身子虚,但是脾气还是有的,他这一辈子睡过不少女人,生过也卖过不少孩子,谁不听话就打,往死里打,他不能容忍女人这么闹,于是他从屋角拿起一根粗木棍,抬手就要打。
石蛋子赶紧上前阻止,表示自己的婆娘该自己教训,于是他的父母退了出去。石蛋子已被陆压操控,当然不会打曹旸,而是开始疯了一样打起床来,一边打一边骂,跟走火入魔似的。曹旸便在自己的替身躯体上变出几道伤痕,然后就在石蛋子的打骂声中和陆压一起化成真身向那座供着石榴仙的小庙飞去。
一路上陆压都没说话,等到到了小庙门前时,陆压才开口说道:
“阴气加尸气,这帮村民居然还活着,可真是奇迹啊。”
“很严重?”曹旸看到陆压的语气全然没有平时的欢快,意识到问题似乎不简单,于是问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别忙,先进去看看,白丫头,你本身就从阴气很重的阴司来,所以可能不觉什么,但是这里是凡间,这不正常。”
曹旸想说自己也觉得不正常,这跟是不是从阴司来的没关系,但是觉得说不说都无所谓,也就住了口,跟着陆压进入小庙里面。庙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蜡烛,曹旸当时来的时候还没有点,而且庙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这点很奇怪,但是这些跟供台上的泥像一比,似乎就不算什么了。泥像还是被黑布蒙着,看不到样子,陆压目不转睛地看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你看到什么没有?”半晌,陆压问道。
“有一种霸道的阴气,这阴气曾经吸过我的内力。”曹旸小心翼翼地答道。
“除此之外呢?”陆压接着问。
“除此之外?”曹旸刚想问他为何这么问,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
啊……啊……呜……呜……那是一种嘶叫和哭声的混合体,像是女人又像是婴儿在哭,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这是……”曹旸瞪大了眼睛。
“今晚会有人死去。”陆压淡淡地说道,“我们必须先撤。”
说罢,头也不回地飞了出去,曹旸不敢怠慢,也跟着出了庙,跟在陆压后面迅速离开,又回到了石蛋子家的房顶。此时,每家的房内都没了声响,连牲畜也没了叫声。曹旸看到自己的替身闭目躺在床上,旁边睡着石蛋子,还好,都穿着衣服呢,她忍不住这么想到。
她身边的陆压一点没有放松的架势,脸上尽是凝重,只见他从腰间取出一支其貌不扬毛笔,对曹旸道:“借点你的血。”
“欸?”还没等曹旸反应过来,陆压便拽过她的手,用自己的指甲一划。
一丝黑血从曹旸的指尖渗出,曹旸惊讶地看着陆压用毛笔蘸上她的血,开始在四周画了起来。他的动作十分流畅迅速,曹旸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一个复杂的阵法就出现在他们的脚下,阵法的图案隐隐地发着光,把他们与周围隔离了开来。
“道君,这是?”
“别急,好好看着。”陆压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不言语,眼睛却一直盯着小庙的方向。
四
夜晚的村庄十分寂静,如果没有之前的见闻,曹旸一度怀疑他们只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度假,然而,度假对于鬼仙来说真的太过奢侈了,这么胡思乱想着,曹旸突然听到一阵费力爬行的声音从小庙的方向传来。她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慢慢地向这边移动中。
“道君,那是?”
陆压没有回答,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东西由远及近,曹旸可算是看清楚这是个什么了,外表一层黑布,不是那个石榴仙的泥塑还能是什么。只见这泥塑爬行到石蛋子家的房子前就停住了,它慢悠悠地转动身躯,面向曹旸二人的方向,如果此刻能看到它的眼睛的话,曹旸一定毫不怀疑这个石榴仙正在观察他们。
“有你的血画的阵法在,它看不见我们。不过或多或少还是能感到这边的仙气的,何况你身上有阴气。”陆压道君压低声音说道。
“它居然可以动。”曹旸也低声道。
“嗯,表面上看起来像个泥塑,其实是人的血肉塑成的。”
“这怎么回事?”曹旸突然低呼道。
只见石榴仙突然不再理睬这边,迅速地向一户人家爬去,接着这怪物化成一缕黑烟冲进那户人家,没多久就带出一个东西出来。黑烟向来时的方向飞着,路过陆压和曹旸的面前时,二人清楚地看到烟中卷着一个女人,已经无意识了,女人的腹部隆起,应该是怀着孕。没多久黑烟在曹旸他们的面前消失了,应该是已经回到小庙里了,接着便听见刚才黑烟——石榴仙进去的那个人家里面传来了咒骂声和哭叫声。
“不追吗?”曹旸连忙问陆压。
“这是报应,如果今晚不献祭一个孕妇,整个村子都得遭殃。”陆压淡定地回答道。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算了,不管是什么,你是陆压道君,能除掉不是吗?”
“这村子已经和那怪物达成了平衡,也就是说村民供养它,它带给村民钱财。这其中包括它时不时地发疯要吃人,如果我们出面除掉它,这里的村民还会找别的阴招来致富,你也看到了,他们为了发财什么都会去做的,而且毫无悔意。”
“那刚才那个孕妇也是无辜的啊,只不过是个被当做生育机器的牺牲品,你难道不该去救吗?”曹旸问道。
“为什么是我去救?你为什么不去?就因为你是收取人类魂魄的鬼仙,而我是上古得道的神仙,所以我就必须去充当救苦救难的角色么?”陆压道君笑着反问道。
曹旸张张嘴,想着,是啊,这里的人供养的是那个石榴仙,不是陆压道君,更不是她白无常。换句话来说,那个女人被抓被吃还是被杀,都是这些村民早就意料到并且丝毫没有反抗想法的事,天黑下来的时候村民都闭门不出,应该就是在静候石榴仙出来抓人,他们不知道谁家会倒霉,所以恨不得一个个都藏起来装睡逃过一劫,他们一方面依靠石榴仙来求子求财,另一方面却对石榴仙恐惧并厌恶着,但是财色这种东西历来都是人类的弱点,所以他们即使不能全盘接受石榴仙的供养方式,也会默许它的做法。曹旸不知道隔多长时间就会有个女人蒙难,她只知道,村子里本土的女性都是逆来顺受的,而村子外被拐来的女人更是没有任何选择,她们是被拐来的,充当男人释放□□、生孩子赚钱的工具,连妻子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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