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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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昨晚凌晨徐清泓向她求婚的戒指呢,此时又买了对戒,两人一人一枚,她替他待在无名指上,很虔诚。

戴戒指的过程时间很短,可心跳很快,像在完成一种很郑重的仪式,然后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让徐清泓帮她戴上。

徐清泓给她戴戒指的时候,双眸似含了清水一般,问她:“想好了吗?”

“你真啰嗦!”李拾光拉着他捻着戒指的手,干脆地往自己手上一套,然后朝他秀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呶,好不好看?”

她伸出两只手,手指又细又长,嫩白如玉,两只手上的无名指上都戴着戒指,朝他开心的笑。

两人就像刚刚谈恋爱的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手牵着手,开开心心地逛金饰店,选其它金饰,徐清泓一直在她身旁,满眼宠溺地和她一起挑选。

他知道本地风俗是结婚的时候男方要给女方买五金,之前孔嫣和李博光结婚时,她们就来买过。

他还记得当时她和陈香她们说的话:“结婚挑五金,不选对的,只选贵的。”

于是他给她挑的都是分量十足的。

李拾光不满意地摇头:“不要,这么沉,戴着累死了。”

“那就多买点,买点能戴的,也买点分量足的,以后要是不喜欢,可以留给我们的孩子。”想到两人的孩子两人的家,徐清泓心中仿佛氲着一汪温水,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内心一片柔软。

想到现在金价这么便宜,李拾光笑着点头。

两人根本没通知父母,也没有什么亲友陪同,就这么把五金都买了,全是死沉死沉分量十足的黄金,还有几款宝石戒指和项链,看着也挺好看,李拾光干脆都买了下来。

店里倒也有几款翡翠镯子,但成色都很一般,不管是哪一款拿出来,和她手腕上杨老太太送的这款一笔,就知道差的远了。

据说是玻璃种。

她对翡翠和玉其实并不大懂,只看着好看罢了。

这些都买好后,两人才开车回到李家。

李妈妈现在根本就顾不上李拾光和徐清泓,一大早起来就炖老母鸡。

她特意回到李家村买了三十多只鸡,准备一天一只,炖给孔嫣吃,让她把身体好好补补。

李拾光已经可以想象到,孔嫣出月子后,胖一大圈的场景。

李妈妈炖好了鸡汤就开车给孔嫣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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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李奶奶心疼孙女,给两人用剩下的鸡汤下了面,问李拾光:“飞飞,你们啥时候结婚呐,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我都快七十岁了,你们早点结婚生孩子,我们还能看到孩子。”

老太太伤感地说。

他们这一代人吃过很多苦,身体亏的厉害,平均年龄都在六十岁左右,活到七十岁的都少。前两年老太太看着还健朗的很,这两年头发就花白了一片,看着苍老了许多,耳朵也有些耳背了。

李爷爷也是,身体越发的佝偻,这几年日子过得好,老人家心里畅快,身体一直都好,可头发该白的还是白了。

李拾光拉着李奶奶的手,声音不自觉的拉高:“我们本来今天打算去领证的,没带户口本!”

李奶奶急道:“咋没带户口本呢?”

那语气,恨不得两人下一秒就去把证领了。

李爷爷在一旁也着急,“户口本就在家里,没事赶紧把证领了,等你爸回来我就和你爸说,商量着酒席什么时候办。”

李拾光回头看徐清泓笑。

徐清泓也笑道:“我母亲就在宁市,明天我和拾光就去看我母亲,商量婚礼的事。”

李爷爷十分喜欢徐清泓,连连点头:“好,好!好好过日子。”

李奶奶握着徐清泓的手笑的一脸慈祥:“你要好好待我们家飞飞知道吧?我们家飞飞从小就乖,我们就这么一个孙女,一点苦都舍不得她吃,她在家自小连碗都没洗过,人懒得很,你要多包涵,她要有什么不好的,你回来跟她爸妈说,让她爸妈捶她!”

意思是什么家孩子都是娇养大的,平时生活中你多让着她,有事别和她计较。

至于和李爸爸李妈妈告状?不打你就不错了,哪会真的捶她孙女?

李奶奶狡猾狡猾地。

李奶奶也劝李拾光:“你都这么大了,不能再像在家时那么娇气了,家里家务也要做,你要实在不会做,就请个保姆,别光顾着工作,你也不小了,两个人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晓得伐?”

李拾光眼眶蓦然红了,点头。

“唉,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就什么都好。”她又对徐清泓说:“我家飞飞啊,什么都好,从小又乖又聪明又孝顺,就是一个脾气倔,和她爸一样,吃软不吃硬,你们要是闹矛盾了,你就多哄哄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两口子过日子,男孩子多让着点女孩子那不叫吃亏。”又虎着脸对李拾光说:“你也是,收敛着点脾气,清泓这么好的孩子,你可不准欺负他!”

徐清泓也一直笑着点头应是,李拾光就看着徐清泓笑。

两人之间相处,不是没有过矛盾的。

徐清泓心思敏感细腻多思,李拾光又大大咧咧的,并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情绪,有时候有什么事他不开心了,也会闷在心里不说,李拾光察觉不到。

可能真的是性格互补,她察觉不到,但她真的喜欢一个人,又不会去掩饰心中的爱意,总是在生活中方方面面点点滴滴向他表达着对他的在乎和爱意,他有时候即使因为什么事生气,也气不到三分钟,又无奈地笑了,只想抱着她。

李拾光和他性格相反,她是个不喜多思,性格有些简单粗暴的人,有事直接说事,直达事情中心,除了一些原则性问题,凡事又不往心里去,有时候拌了两句嘴,回头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久而久之,两人就跟没吵过架似的,吵过也记不得。

就像这两年徐清泓大量的时间都在实验室里走不开,两人有时候一两个月无法联系,李拾光想他的时候,只能用拼命工作来掩埋内心的思念。

她心里不是不会有不舒服的时候,比如生病发烧他恰好不在,她习惯了靠自己,可人都有软弱的时候,尤其是这几年她和徐清泓影形不离,两人相互照顾相互关心,这时候就特别想念他。

时间短还好,现在不过一年两年,如果真的像徐清泓父亲那样,常年的不在家,有时候半年都见不到一面,她真的能忍得住吗?

她不知道。

她的做法是退一步,成全他的事业。

所以要说两人之间到底谁让着谁多一点,真说不清。

他们是相互付出,相互成全。

就像这一次徐清泓决定放弃科研事业,按照杨老爷子给他规划的路线,走仕途。

未尝不是他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爱就是相互关心,相互成全。

她的付出他知道,他的付出她也懂。

李爸爸回来后,听说两人决定结婚了,又万分不舍了,对李拾光说:“其实吧……你们也可以晚两年。”

李拾光:“……那正好,我不结了。”

李爸爸那个纠结啊:“唉,你想结就结吧,什么时候他爸妈上门,我们把婚事谈一谈。”

晚上李爸爸又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叹息道:“我还记得飞飞刚出生跟小猫似的一团,眨眼间就要结婚了。”

李妈妈吐槽他:“博光结婚时也没见你这么伤感。”

李爸爸瞪眼:“那怎么能一样!”

儿子结婚,那是家里增添人口,女儿嫁人,那就是去别人家了啊。

结婚是大事,肯定要告诉父母的,虽然徐清泓的母亲是既当爹又当爹,真爹却跟小孩子一样,在生活中有些迷糊的很。

徐清泓打电话到四川运载火箭研究院后,徐父恍惚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结婚?”好半响才说:“这事你们决定就行。”

徐父也是十分感慨的。

他在生活中就是再迟钝,儿子结婚他也是有感觉的。

和李爸爸一样,他也是觉得,儿子明明才那么小,到他腰那么长,眨眼间就要结婚了呢。

很惆怅,也很无措:“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你回来和拾光父母见一面,把婚事敲定,婚礼当天记得到场,其它我来安排。”杨书记冷静地说。

“哦,好。”面对杨书记时,徐父才有些记得关心她:“不知不觉,清泓都要结婚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杨书记也怅然道:“我们也老了。”

徐父急忙道:“你不老!”像是要说服她,加重语气:“真的,你不老!”

杨书记轻笑了一声,“四十多岁了,快五十了。”

她现在是宁市一把手,宁市作为z省第二个副省级城市,和z省省会一个行政级别,和z省省会一样,也是非常容易出政绩的地方,现在已是z省省委常委、宁市市委书记,升迁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像她这种下到地方一步一步稳健的升上来的,一看就是家族重点培养的。

徐父前世作为一位专为火箭设计飞行弹道的高级工程师,在长x三号出事时当场牺牲,杨书记得到消息后,哪怕夫妻俩长期两地分居,内心十分强大,也依然白了一半的头发,从那时起,她像是收敛了她性格中的全部柔软,做事更加铁腕,不苟言笑。

现在年近五十的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头发乌黑,虽然外表依然看着很严肃,可和徐父在打电话的时候,眸子里倒影着这个城市的灯火,白日里强硬的气场收敛,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第142章

只要一说结婚, 那么肯定会扯到生活中很多鸡毛蒜皮的事。

比如酒席在哪边办?婚房是在z省省城还是在京城?如果在京城, 李拾光是从家里出嫁, 还是从京城出嫁?老家这边的亲友怎么安置,等等,各种问题。

后来经过协商, z省这边办一场,京城那边办一场。

z省这边主要是考虑到很多老家的亲戚,这些亲戚不可能全部都到京城去, 别的不说, 就是京城杨家那些亲戚, 两边非直系亲属放在一起, 倒时候若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不好。

而这边的老风俗是女方一场,男方一场,女方到时候会派一个媒人一个长辈兼一些年轻直系小辈去送亲。

徐清泓的母亲就在宁市,表示在z省省城就可以, 到时候徐父会出现。

自长x三号发射成功后,现在他们又开始研究新型运载火箭长x四号, 名字虽然是一个系列,但却是过去从未有过的全新的运载火箭。

对于科学家, 李家人这边都是盲目的崇拜,科学家啊,那智商得有多高才能当得上科学家啊,还是航空领域的。

李爸爸表示理解,z省这边不需要徐家人操心, 李家自己就会弄好。

之后就是要挑选一个黄道吉日领证。

本来李拾光想在二月十四情人节这天领证的,遭到了李爸爸的强烈反对。

这个迷信的老顽固,非说这天日子不好,发音不吉利,一定要还日子,最后又是查黄历,又是算八字,找了个二月八号。

李爸爸这下开心了,这日子好!

因为户口都牵到了京城,两人是在京城领的证。

领证那天,李拾光和徐清泓两人一大早就起床,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李拾光还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涂了口红,徐清泓头发也梳的十分精神,两人穿着件长款黑色风衣,里面穿着红色毛线衫,再里面是是白衬衫,情侣服。

徐清泓从早上起来开始,就对着镜子刮胡子,整理衣衫,问李拾光:“你看我还有没有哪里没整理好?”

李拾光帮他把领子理了理,踮脚亲吻他的唇:“很帅!”

徐清泓就细细密密缠缠绵绵地亲吻她来,嘴里还留着刚刷过牙的薄荷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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