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未亡人的纠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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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了,老严蹬了两下睡在身边的媳妇,谁知她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得不挣扎着爬起来按下了闹钟的响铃,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面带微笑睡得正沉,也不知道她梦到了啥,那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极为满足的微笑。他狠狠地在媳妇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入手一片滑腻竟然没有一丝穿着衣服的痕迹,他稍微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心想这婆娘咋个没穿睡衣就睡了,昨天睡觉的时候好像穿着的啊!莫不是这婆娘起来撒尿又给脱了?他也没多想,又使劲在刘晓璐腿上踹了两脚这才把个迷迷糊糊的刘晓璐给弄醒了。

「赶紧出去买饭去!闹钟都闹不醒你,昨晚干嘛去了你!」

刘晓璐一阵心虚,连忙拿起床头的衣服红着脸跑了出去,她昨天和张春林玩得太疯了,睡觉的时候身子都是虚的,今天早上自然就有些起不来。

走出房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昨晚发生的一切慢慢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那被欲望冲昏了的大脑顿时感到一阵羞愧,这条路,一开始就错了,但是她却并不后悔,原因还是因为她真的已经离不开张春林了,他的温柔和强壮已经让她彻底地沦陷了,剩下那最后的一关没有突破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实在是因为张春林说要给她一个惊喜而让她等待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她虽然不知道男人说的惊喜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却极为期待着那也许会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刻尽早降临。

四人像是一家人一样吃了早饭,刘晓璐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张春林驮着女儿送她去上护校,她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还跟女儿争,带着一股醋意来到百货大楼,她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她怎么可以吃女儿的醋呢!女儿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啊,她!她只是个不顾伦理,不要脸地跟女儿抢男人的婊子而已!恨很地在自己的脸上不重不轻地扇了两巴掌,看着熟悉的柜台,想着昨日里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她又忍不住红霞上脸,心中竟莫名回味起来。

张春林并不知道刘晓璐此时的心境,他要去学校一趟看看李庆兰,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虽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他毕竟还是想再去确认一眼。

骑着车来到校长室,他愕然发现这紧闭的房门里竟然又传出来了那胖子的声音,他心说这他娘的不会又那么凑巧吧,故技重施爬到门上面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情况却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这一次的李庆兰在面对那个死胖子的时候显得不卑不亢了许多。过了好大一会,那死胖子见到无利可占,就悻悻然说了几句狠话溜了出去,张春林没地方可躲,与这胖子在走道里碰了一个正面,胖子的三角眼散发出阴冷的目光狠狠地剜了张春林一眼,哼了一声之后走远了。

「他还来骚扰你?」目送走了胖子,张春林推开李庆兰的校长室大门说道。

「啊!」李庆兰见到是他,连忙开心地从办公椅上一蹦而起,三步两步地飞奔到张春林的身边立刻便将他拥在了自己怀里。过了许久,她仿佛才回过来味道似的惊喜问道:「你啥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不过实在是太忙,所以就没来找你。这胖子还来?」

「嗨,不敢使硬的,就用软刀子磨人呗,我现在也不怕了,反正有你那个女朋友撑腰,他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什么女朋友,别胡说!」

「哈哈哈,得了吧,她将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虽然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去嫖娼,但是我却不得不佩服你识人的眼光,这个王璐瑶真的很有本事。」

「额……」被人这样拆穿,张春林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看着李庆兰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李庆兰原本就没有笑话他的意思,见他这幅模样反而嬉笑着说道:「不过以后还是别去嫖娼了,真想要可以来找我,姐姐虽然也不是个纯洁的女人,但是至少还算干净,没什么病,你年纪轻轻的,还是要洁身自好!」

「嗯,知道了!」这教训的语气却又带着无比淫荡的含义,张春林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点了点头。

「呵呵,你来学校有事么?」

「没,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还有甜甜和大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呵呵,甜甜也想你了,晚上跟我回家去看看她吧,她老是跟我念叨你怎么最近都不出现了。」自己丈夫的事,她没提。

「也行!」

「你今天没什么事么?」

「这两天都有点时间,等几天才开始忙。」

「那你是不是要好好地补一补你外聘教师的课啊!总不能空担个职位白拿薪水吧,呵呵!」

「哎呦,我都忘了这事了,这……这可咋好,不会影响到你吧!」

「没事,谁不知道你忙,不过这两日你既然有闲,还是要来代一代课,总归那些学生也会有不少人要进申钢的,都是你培养出来的学生,用着也放心。」

「嗯!」他自然明白李庆兰话中的含义,本质上这也是为了他好,于是二人讨论了一些讲课的细节,再与李庆兰温存了一番之后,张春林便开始了在大学的第一堂真正的授课。

看着台下那些生机勃勃的小脸,他不由得想起了当日自己也是坐在台下的一员,可是时过境迁,此刻的他却成为了有资格站在讲台上的教员,这不禁让他产生了不少的感慨。

在这里授课与在农村里授课稍微有些区别,他不需要讲那些太过基础的知识,因为这些知识已经有老师传授给他们,他所传讲的都是申钢的大事小事以及在国外参观工厂的心得体会,而这些都是这些大学生们进入工作岗位之后需要面临的问题,所以他们听起课来远比上文化课和专业课认真得多。

一天时间就这么消磨过去了,二人骑着自行车边走边说,张春林愕然发现李庆兰带着他来到了一处新的宿舍楼。

「姐你搬家了?」

「是啊,为了面向新生活,呵呵!」李庆兰说话间推开房间门,这个小家虽然更显狭小,但是却没有了那瘫痪之人卧床十几年的难闻味道。

「那大哥!」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李庆兰的这句话,隐约揭示了那个瘫痪之人的命运。

「走了,过年之后就走了,走得很安详,没经历什么痛苦。」一点不痛苦是不可能的,丈夫毕竟还没有走到他生命真正的尽头,可是她如此说也不代表自己说的是谎言,丈夫的确走的很安详,因为这是他早已经深思熟虑的事情。

「哎!」张春林想到了自己与他的那些谈话,当时他没多想,现在想想却极有可能是自己促成了这个男人的死亡,虽然就算他不那样说这个男人也活不了多久,可是无论如何都是他半加速了他的死亡,这让他的心非常难受,这到底是一条生命,尽管他剩下的时间实在是屈指可数。

「对不起,我没……没想到!」

「不怪你,你跟他说的那些话他都跟我说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说这是他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尽到的责任,他不想再拖累我们娘俩了,所以死亡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没等张春林说完李庆兰就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事实上我也是个自私的母亲,为了那仅存的一线希望,我并没有考虑过甜甜的生活,其实现在想想,也许这才是对我们三个人最好的选择,在他生命的最后那几天,我们过得很幸福,比以往几年都要幸福,或许是因为感到自己的父亲要离去,甜甜也仿佛在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所以我才说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大哥……怎么走的?」

「喝农药,我亲手喂的。」这一刻,李庆兰的语气竟然出乎意料的坚强。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想看看张春林有没有什么反应,可是等了许久,张春林都没说话,她内心自嘲了一下,有些哀苦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狠的女人?」

张春林没说话,他的确是这么觉得,但是转念一想,其实那个男人早就已经不想活了,他不是不想自己喝,实在是做不到,所以便是连求死也只能求助别人,而李庆兰要亲手将那要命的毒药送到丈夫嘴里,又得忍受怎样的折磨?他怎能再在这苦命的女人伤口上撒盐呢,所以他只能转换了一个话题。

「公安那边没查吗?」

「没有,谁有心去管这么一个瘫了十几年的废人,再说医院里也都知道他不行了,自然没人管我们这些事。」风险还是有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但是这件事又必须去做,丈夫没能力自己喝药,总不能让女儿上吧。幸好,没有人管,又或者说其实大家都知道,不过是心存怜悯没人告发她罢了。与此同时,她内心的苦涩也更甚,张春林避重就轻的回答,其实还是揭示了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姐,你也别想太多了,大哥一辈子虽然活得憋屈,但是他与人为善又真心实意地待你娘俩好,如此结局虽不圆满却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有杀身成仁的果敢,我想那西方极乐世界也定然会给大哥安排一个位置的。」

「谢谢!」李庆兰听完了张春林的话已经是泪流满面,这数月以来,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面对这个答案的,因为她没有人可以诉说,这些心事一直排解不出去,她心中也很苦闷。

「姐,咱以后好好过日子吧!」看着李庆兰哭得那样惨,张春林不忍心地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安慰着,恰在此时,那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甜甜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娘和张春林抱在一起,一声尖叫吓得又把门给关上了。

李庆兰羞的满脸通红,张春林也是吓得手脚不知道该往那里放,本来只是普通的安慰,被小丫头这么一搅,反而弄得二人尴尬了不少。而这还没有结束,从门外传来的幼稚童声更是加剧了二人内心的慌乱。

「妈,叔叔,我什么都没看见啊!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去小柔家写会作业,等会再回来!」

听着童声渐渐走远,屋内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李庆兰噗嗤一笑,她本就不是那种扭捏之人!与张春林的关系更不是简单的朋友那么简单,二人该做的能做的其实早就做了,只是因为几个月没见这才淡漠了少许,经历过甜甜这么一打岔,那份熟悉的感觉反而回来了。

「你刚才说的那个咱,是什么意思?」她笑嘻嘻地重新回到张春林的怀里,昂着自己的小脸拿胸口蹭着张春林的身子撒娇一样说道。

「额……」原本只是一句简单安慰的话,被她这么解释起来却带上了一丝暧昧的味道,张春林知道,但是却没办法解释,这种事原本就没法解释,所以只能闭口不言。

「晚上在这睡吧!」他没说话,李庆兰却愈发放开了,这句话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就算是完全不用动脑子也知道若是在这里睡了晚上会发生些什么。

「姐,甜甜还在,不好吧!」

「你啊!你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她要是不懂就不会避开咱们了,她要是不同意就会直接冲进来瞪着咱们俩了,她现在主动把家留给我们,你还不明白么?」

「额……」张春林再一次无语了,好吧,看来他自己还没有一个上六年级的小丫头聪明。

「呵呵,随你吧,你爱住就住,不爱住姐也不勉强,好了不逗你了,姐做饭去,这晚饭你总能赏脸留下来吃吧!」

「姐,我帮你打下手吧!」

「嗯!」李庆兰虽然心中略感失望,但是还是强装着一副笑脸走进了厨房,她不是没想过二人之间的事,更是想着给甜甜找一个靠谱的后爹,张春林当然是一个完美的人选,但是妇人的内心也明白,这样的男人,绝对不是拖着一个拖油瓶外加自己已经被人玩烂了的身子能绑得住的,可是女人本就是爱做梦的动物,她也在幻想着万一张春林就因为甜甜而从了自己了呢!所以自从自己男人走了之后,她就在想,想那绝无可能之中的一个万一。

吃饭的时候张春林愕然发现甜甜这小丫头这几个月不见竟然长得极快,现在竟然已经出落得犹如大姑娘那般精致了,青春期的女孩子发育起来简直是一天一个模样。

「几个月不见甜甜都长这么高了!出落得也越发漂亮了呢!」

「谢谢叔叔夸奖!」小丫头甜甜地笑着回应。

「叔叔,我和妈妈都很想你啊,你最近都去哪了啊!」

「额……」被小丫头那句想他的话堵得差一点将饭都喷出来,张春林挠了挠头回道:「叔叔回老家了。」

「还是搞你那个扶贫么?怎么样了?」李庆兰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还行吧,进展一切顺利。」

「叔叔,那你最近是不是都不走了啊?」

「嗯,短时间内应该是不用回去了。」

「那叔叔,你能天天上我们家来吃饭吗?妈妈可想你了!」

「噗!」这一次换成李庆兰没忍住喷了出来,看着鬼灵精怪的女儿,她也有些无语了,于是这一席上顿时愈发尴尬了。

「叔叔有时间……就来!」张春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转过头看了李庆兰一眼,发现她正拿眼睛偷看自己,那一张千娇百媚的小脸红得犹如熟透了的樱桃。

他不敢再看,只能看回甜甜,却发现她也在古怪地笑着,而那一脸的娇媚模样,倒是像足了李庆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媚态,让人实在是想象不到若是她长到李庆兰的年龄又会是怎样一副祸国殃民的长相!他不得不将这母女二人与师父闫晓云做了一下对比,如果说闫晓云是冷到了骨子里的艳,那这娘俩就是完全露在外面的媚,再一想到李庆兰那柔弱无骨的身子,他心想也许最合适这娘俩呆着的地方就是一张大床!尤物啊!他内心感慨着,内心却深深感到不耻,甜甜还这么小,他怎能这样想呢!

最终张春林还是没走,或许是不忍心甜甜那样哀求他留下,或许是不忍见李庆兰那哀怨的眼神,又或者被李庆兰那柔弱无骨的身子蹭得兴致大起,所以最后他还是留了下来。于是甜甜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打算再出来,剩下一对心知肚明要发生什么的孤男寡女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张春林倒不是不想跟李庆兰一夜春宵,他现在存在一个严重的心理障碍,李庆兰虽然因为工作原因没戴孝,但是甜甜却是戴着的,也就是说此刻她的丈夫离世还没超过四十九天,此时与她发生些什么,难免有些诡异。但是要说不刺激那也是假的,他与李庆兰的关系并不简单,那一日当着人家男人的面该做的也做了,而且还差一点被甜甜发现,此刻再与李庆兰发生关系,又是在人家服丧期都未满的情况下搞,莫名地让他觉得这刺激度有些爆表。这两种观念纠葛之下,就让他产生了严重的心里矛盾,于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愣住了。

李庆兰和张春林想的也差不多,自己男人刚走,就像那个死胖子说的,她现在按照那些变态日本人的说法叫什么未亡人,一想到她这个身份,那死胖子就连上面给他的禁令都忍不住了,非要跑过来勾搭自己一下,说要搞什么再续前缘,当然,被自己言辞给拒绝了,虽然她搞不懂什么叫未亡人,但是她也从胖子口中得知一个消息,那就是自己的脱困也许并不是因为王璐瑶的出现,而是背后有人阻止了他继续纠缠下去。这个人是谁没人知道,但是跟什么人有关系却并不难猜,她身边的变化就是在张春林出现之后才发生的,那就是说即便不是张春林出手,那也是他背后的人物帮着自己说了两句话或者是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胖子权衡利弊就没再继续来纠缠,而且似乎不敢动用以往的手段,而是采用了劝诱。现在她是抱着一颗既感恩又不知如何面对的心情在看待这个坐在旁边的男人。毕竟自己的男人刚走甚至还不满一个月,问他要不要留宿是因为前面二人有过那一层关系,但是内心中她毕竟还是对这个时机有些抵触,如果张春林能再晚出现那么几天,至少等到自己与女儿服丧结束,那她完全不可能有什么心理障碍,所以此刻她也不知道应该要主动邀约还是等到张春林主动提出来,因此虽然让他留在家里了,却没有要拉着他进房间的意思。

打破沉默的是睡得迷迷糊糊起床上厕所的甜甜,她看着呆坐在房间里的二人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妈,叔叔,你们怎么还不去睡觉?」幼稚的女童并不明白男女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相比较于不能人事的父亲和出现在家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男人,她更喜欢的是张春林这个叔叔和妈妈在一起,至少这个叔叔对自己很好,他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对妈妈有着不好的企图,更为关键的是,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很喜欢他的到来,就连躺在床上的父亲都对他赞叹有加,所以她心里很喜欢这个叔叔,自然就更愿意他和妈妈在一起,至于推动他们二人走在一起是否是对父亲的背叛,她还根本不懂这些。

看着女儿那企盼的眼神,李庆兰的身子不为人知地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女儿其实已经是把张春林当成自己的父亲了,十几年父爱的缺失让她从小就没享受过真正的父爱,对于她来说,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只是一个亲人,一个不能行动也无法给自己任何关爱的男人,她从未享受过父亲一天的关爱,反而是张春林出现之后弥补了这一块缺失,所以内心中,她才会更加渴望张春林更多地出现在这个家里,所以她才会在饭桌上那样说话。

「春林,我们进屋吧!」想明白了这一切的李庆兰站了起来,拉着张春林的手在女儿的注视之下走回了房间,甜甜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母女二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了一眼,于是李庆兰也笑了。

掩上卧室的房门,李庆兰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了起来,看着张春林一脸尴尬的表情,她又伸手握住了男人的另外一只手,两只手牵在一起,四目相对,李庆兰朱唇轻启说道:「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放心吧,我不想勉强你,我知道你的心结在哪里,我也一样,你就当这一切都是为了甜甜,她实在是太缺少父爱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就我这个糟践的身子我也绝对没想过让你娶我,所以为了甜甜,能不能麻烦你以后多来我们家走动走动。」

「姐,别这么说,你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你的付出我都明白,」为了一个男人而出卖自己的身子并不是羞耻的事情,她的牺牲只会让人觉得敬佩。

「谢谢!」被张春林的话暖热了胸膛,李庆兰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悲伤,她的脸和身材是天生的,是她爹娘给她的,从小就被人说她长着一张狐狸脸,她那个时候不懂事也就忍了,等到了结婚的年龄,那些好人家嫌弃她的长相不肯娶她,她只能委身下嫁给了身家贫穷的丈夫,可是从那一天起,潘金莲和武大郎的称呼就一直徘徊在二人的身边,她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干脆跟丈夫商定离开家,走得远远的,可是那一切的流言,又岂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而终止呢?这一切,只是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过妖艳啊!于是事情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流言蜚语不断,就连爱她的丈夫也受到了干扰,于是他们之间开始争吵,可是那个时候也仅仅只是有争吵而已,直到他从工地的脚手架上跌落,这一切,忽然就变了!

她为了给丈夫治病,为了养家养女儿,不得不接受了一些男人的邀请,于是她狐狸精和潘金莲的艳名也越来越响,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一切,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都是为了她的身子和她的美,她也习惯了利用那些男人爬得越来越高,慢慢地连丈夫也接受了这一切,毕竟那昂贵的治疗费用仅仅只是依靠她以前那微薄的工资又怎么够?

她原本以为男人都是那样的,直到张春林的出现,尽管二人之间发生了许多非常暧昧的事情,但是他从来不像那些男人一样肆意地占有她的肉体,渐渐地,利用之心化成了好感,她第一次觉得如果是他,那自己可以接受。再到后来,他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慢慢地开始不知不觉地占据她的内心,再加上那些淫靡的事情,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不那么单纯了,甚至还当着丈夫的面,做了那事!丈夫的眼神中没有嫉妒,只有鼓励和赞同,他允许自己跟张春林发生关系,因为他是一个极好的值得托付的人选,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爱上他了!

一男一女躺在床上,虽没有轰轰烈烈,但此时无声却又胜过了那轰轰烈烈的性事,他们互相对视着,男人搂着女人的头,女人则靠在男人宽厚的怀里偎依着。过了一会儿,她翻了个身,让自己的臀与他的股紧密相连,虽没有交合,但是也是完完全全地近距离接触。那熟悉而又火热的肉棒顶在她丰腴的臀沟里,李庆兰只感觉自己的身子火热。

张春林两只手交叉,握住了李庆兰胸口的两块硕大的奶子,如果单论皮肤的细腻程度,便是连娘都不如她,也难怪那死胖子对她如此念念不忘,这妇人实在是人间尤物。

「你的家人呢?」这是他很想问清楚的一件事,而为了不让天雷勾动地火,他也必须要转移二人之间的注意力。

「离开老家之后还有联系,但是之后不久他就出了事,我做那些事怎么会给家里人知道,反正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在,我隔三差五地寄一些钱过去,也算是尽了对二位老人的孝道。」

「哦,你现在摆脱了,也可以回去看看!」

「哎!算了,见与不见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她其实还是害怕,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传到了父母那里,她不敢面对那个事实。

听她如此说,张春林也就没再继续发问,这个心结不是他三句话两句话便能解开的,于是他又换了一个话题「今天那胖子又来纠缠什么?」

「哎呀,我都忘了问你了,你是不是让人警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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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啊?」

「只可能是你,那死胖子的口气不对头,除了你那边的人,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帮我!」

除了师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当日他虽然跟马部长提了一些事情,但是也没说得那么明白,马部长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派人来警告这胖子,难不成还真是师父的手段?

「我回头问问我师父闫晓云,如果是我这边的人出的手,也只可能是她了!」

「算了,既然你师父没说那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恍惚间,李庆兰明白了为何会这样,闫晓云的出手相帮只可能是为了张春林,而她之所以这样做也许还有一个目的,自己现在虽然是别人手中的玩物,但是不可忽视的是她也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力量,这股力量同样可以反馈到张春林身上,那个女人,她对张春林如此好,难不成二人之前的谣传也都是真的?她也跟张春林有些扯不清的关系?在见到张春林与郭明明之间的事后,李庆兰对于这个男人的魅力再也不敢轻视。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也就知道了以后自己要怎样做,也许,利用这个词可以再换一换,换成栽培!如果张春林身后有着这许许多多的人帮他,将来他能够达到的高度……李庆兰心想,那一定是现在的她和她们都难以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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