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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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收回思绪,看着他,淡淡开口,“那天晚宴见你们一起去,我以为好事将近。”

蒋靖安笑了笑,也不知想些什么,没接话。

抬眸,看见徐东远远而来,开腔道:“东子上来了。你们吃饭吧,我下午还有台手术。”

“好。”

程牧点点头。

收回视线,朝徐东,“进吧。”

------题外话------

☆、064:跟我,嗯?

程牧和徐东先后进了病房。

陶夭没睡着,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同时,还觉得有点饿。

一连五天,吃了几顿饭她自己其实也忘了,一直昏昏沉沉,到了这一刻,整个人才有了点活过来的感觉。

徐东给她带了一碗粥、两笼汤包。

陶夭身体虚,医生叮咛吃点清淡的,尤其不能吃太多。

摆好饭,徐东扭头看程牧,说,“二少,要不我在这照看着,你下楼去吃个饭?”

他没吃饭?

陶夭下意识抿唇看过去一眼。

毕竟,门外天光大亮,已经到了中午了。

四目相对,程牧问她,“自己行吗?”

陶夭一愣,支撑着身子坐稳,声音低低,“嗯,我自己可以。”

程牧点点头,出门去了。

徐东送他出去,并且很贴心的,在陶夭吃饭的过程中并没有再进来,让她自在很多。

陶夭很快吃完了饭。

虽然有点不舒服,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来饿,二来想要早点恢复体力,赶紧离开医院。

徐东和程牧都不在,她收拾了餐盒扔进垃圾桶里,没再回病床上,而是扶着床走了一会。

直到——

开门声将她吓一跳,她条件反射转过头去。

程牧一只手推门,似乎有点意外吓到了她,笔直挺拔地站在那,看着她,没说话。

姿态,颇有点居高临下。

陶夭不自然地抿抿唇,坐在了床边。

程牧推开门进去,脑海里还回想着刚才推开门的那一瞬。

清瘦细弱的姑娘,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身形姣好,侧颜清丽。扶床站着,猛一回头,漆黑长发在他视线里划过漂亮流畅的弧度,她脸上带着一丝警惕,生着病,容色苍白,越发映衬得眼珠儿漆黑明亮,朝他看过去那一眼,像极了纯善无害的小鹿。

那样子,和平时冷漠决绝的样子很不一样。

突然地,程牧又想起她年龄。

算起来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轮,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虽然,是一个经常让人忽视她年龄的小丫头片子。

程牧语调突然温和许多,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挺好的,下午能出院吧?”

他收起了冷漠傲气,陶夭也没办法再一直给冷脸,心情有点复杂郁闷,轻声问。

“为什么想不开?”

“嗯?”

程牧看着她,目光审视,“一个人待着,不看病不吃饭,不是想不开,是什么?”

“哦。”

陶夭只一个字,再无话。

微微抿唇,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

程牧目光定定地看她一眼,道:“一会送你回去。”

“我自己,”陶夭话说一半,对上他视线,改口,“谢谢。”

相处这几次,她也有点摸清门道了。

程牧这人,吃软不吃硬。

稍微顺着他一点,自己能轻松很多,可,若是有心违逆,到头来吃亏的那个人只会是自己。

想通了,两个人待着也没那么难熬。

反正她也习惯了沉默。

隔一会,医生和徐东一起进来,给她开了药方,又叮咛了一些回家注意事项,便允了出院。

三个人一起下楼,去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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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迈巴赫驶出医院。

隔着车窗,陶夭又一次打量这座城市。

热闹、繁华、时尚。

眼下天光大亮,路上车水马龙,街道边,每个人都似乎忙忙碌碌,沐浴在阳光下,很充实的样子。

她看到了小小的孩子在卖花,也看到了老太太兜售手工小玩意,甚至,还看到了小狗在路边垃圾桶翻找吃食。

所以,她为什么想不开?

她才十九岁,年轻,长得还不错,经受过许多辛苦,眼下未来刚刚铺开,她这一生,尚且有无数种可能性。

苏瑾年一度是她支撑和奋斗的勇气。

可是这一刻,看着城市的繁华盛景转眼而过,她突然想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活下去。

她有手有脚有工作,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住上大房子,吃上人间美味,甚至,除了香江和家乡,她还有很多很多地方没去过。

她应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能做的,也还有很多。

那场爱情,走不下去,可,忘不掉,还有点放不下,那就永远记着吧,留在她心里,就当成曾经一场美梦。

陶夭,加油!

她在心里这般默默地告诉自己,唇角浮上了一个笑。

轻松释怀,绚烂至极。

可——

她忘了,边上还坐着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右手突然被人抓住的时候,陶夭狠狠地愣了一下,扭头,咬牙低声问,“你又想干嘛!”

程牧手腕一抬,将她扯到自己怀里,薄唇压在她耳边,“干你。”

陶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无耻!

她脸颊滚烫,愤怒难言,紧咬牙关不肯多说一个字。

程牧一只手去掀她毛衣领口。

陶夭抬左手去捂,偏偏力道没他大,撕扯半天,只得抑郁低咒,“程牧,你别太过分了!”

“齿痕还在吗?”

程牧轻笑,声音低沉磁性。

陶夭脸色变了又变,顿时,又不想说一个字了。

程牧咬上她耳垂,问,“咬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过分了,那么深一口,你狗变的?”

你才狗变的!

陶夭在心里咒骂一声,还是不吭声。

想起了极度混乱那一次。

她心里怕,哪能想到深浅,只是用尽力气一咬,想着让他停下那些动作而已,人在极度恐惧下,力气总是非常大的。

胡思乱想着,耳朵烫得不行,她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她也实在想不通,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就和这人牵扯到一起,尤其,每次对上他都无计可施。

病还没好,气恼不已,她整张脸很快红了起来。

程牧一只手掐着她下巴看。

陶夭受不了他这近在咫尺的端详打量,胡乱将头偏了偏,示弱道:“我真的不舒服,你放开我。”

“瘦了。”

程牧忽而道。

陶夭求他,“放手行不行?”

平时清凌凌的眸子里写满了抗拒抵触,偏偏,小嘴一张一合,说出这样哀求的软话来,看着可怜得很。

程牧松开手,见她长舒一口气,突然又圈紧她腰身,压低嗓音问,“跟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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