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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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几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就见她突然扔了酒瓶,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追了上去。

“站住!”

“站住!”

“站住,听到没!”

陶夭在连着喊了几声之后,突然跃起,将前面逃窜的青年直接扑倒在地,紧接着,不等他回头,便坐在他背上,死死压住他,甚至,第一时间脱了高跟鞋,朝着他后脑勺就是一顿猛砸。

“抢我包,让你抢我包,你怎么不去死!”

“你麻痹,让你抢,抢你麻痹!”

“那是我全部,全部懂吗!你抢了我就没了,什么都没了!去你妈的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她一边骂一边打,什么脏字都往出蹦,边上路人目瞪口呆看着,半晌,竟没人能上前一步。

几分钟后,那青年被她砸的晕头转向,连连求饶。

可——

陶夭浑然忘我、无动于衷。

“再打下去要死人了。”

“高跟鞋鞋跟不得了啊!”

“姑娘,姑娘!”

看热闹的一众人察觉出不对,很快有人拿了手机准备录视频。

“起来!”

随着一道阴沉冷厉的男声,陶夭突然被人提着后领拽了起来。

偏头,她对上程牧染着薄怒的黑眸。

“关你屁事!”

她猛地从地上拽了自己包,骂他,“哪哪都有你,阴魂不散,你是瘟神啊你!多管闲事,他妈的浑身都是病!”

“陶……”

徐东要阻止已经晚了。

视线里,程牧单手将那姑娘给拎了起来。

同时,路边汽笛声响彻夜空。

“善后!”

程牧沉着脸丢下两个字,再没说话,扣着陶夭肩膀,大步流星走到路边黑色迈巴赫跟前,一开车门,将她扔了进去。

再然后,他坐进驾驶座,一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徐东:“……”

☆、047:你是不是想睡我?【长评有奖活动】

陶夭被颠得晕头转向。

车速很快。

她甚至不知道程牧将车子开到多少码。

市区里能这样开车吗?

神经病!

她在座位上爬起来,冲他喊,“你会不会开车,不会开滚蛋,我不想和你死一起!”

“酒没醒?”

程牧头也不回,声音冷漠,话落,直接降下了后面两扇车窗。

冷飕飕的风顿时吹了进来。

陶夭下意识缩到一边,抱着胳膊,理智慢慢回来。

刚才那一会,真的好像疯了。

她差一点觉得自己回到了五年前,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又要面对黑乎乎的未来。

她在后座沉默了下去。

过一会,程牧关了窗,听见她的哭声。

声音并不大,可是特别抓人,像小孩一样,哭一下吸一下鼻子,委屈得不得了,没由来让人烦躁。

十九岁一姑娘,学人家马路上喝白酒?

飞一样冲出去打小偷?

开口骂他?

啧,几天不见,越发能耐了!

程牧冷着脸,没回头,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影视城。

十一点。

车子距离影视城还有一段距离,路边是一大片未开发的和正在开发的荒地,有风,凛冽入骨。

气了一路,想和她较量的那点心思也歇了。

程牧熄了火,冷声命令,“下车。”

陶夭开了车门直接下去。

程牧自后视镜里看她一眼,这才发现,她没穿鞋,刚才上车时就是只穿了袜子。

他蹙着眉推开了车门。

抬眸望过去,对面一条街道,好像并没有鞋店。

冬天袜子厚,总归冻不死。

他的目光收回,下意识,又朝她脚上看了一眼,仍是沉着脸没说话。路灯笼罩下,当真像一座结了冰的雕像。

陶夭站在车门边,突然仰头看他,“你是不是想睡我?”

一句话,程牧顿时黑了脸。

屁大点姑娘,清瘦细弱,此刻仰头挑着细长的眼尾,眼眸里一点复杂难辨的光,她这是,对自己姿色很有信心?

程牧蹙眉,“脑子没毛病早点回去歇着,少出来丢人现眼。”

“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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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忽而道,语调飘忽,一丝讥诮轻嘲暗含其中。

“你说什么?”

程牧话音刚落,啪一声打开车门将她推了进去。

他力道太大,这动作猝不及防,陶夭跌进去尚未转头,只听车门又是“啪”一声响,紧接着,铁钳般一只手落到她后腰上,猛地,将她几条裤子一起,扯到了腿根位置。

“程牧!”陶夭尖叫一声。

“真想挨操,老子现在就成全你!”

一句话,粗鲁无礼、下流冷厉,暴躁地落在她耳边。

她整个人被扯到了男人大腿上,思路还没理顺,一只大掌又落到她身前,狠揉一把。

“放手!放开我!”

血涌上头,陶夭猛地挣扎起来,抓起他一只手狠咬下去。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前面几分钟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报复、上位、红、将一切踩碎践踏在脚下,这样疯狂至极的念头。

她竟然用那样的话去招惹身后这男人。

忘了他什么秉性吗?

现在这一下,疯劲去了,酒彻底醒了,她以这样淫靡屈辱的姿势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恐惧和后悔突然袭来,身子都发抖了。

“嗵!”

程牧突然将她推开。

陶夭一愣,脸上滚落的泪痕犹在,对峙半晌,她咬牙,抬起一只手猛挥了过去。

“再闹!”

程牧钳住她手腕,吐出两个字。

男人呼吸粗重,眼眸里甚至带了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味,一方空间顿时就显得无比闷热阴暗。

陶夭猛地抽回手,指尖颤抖地提紧了裤子。

冬天穿得厚,里外好几层,刚才那一下,最隐私的地方并未露出来,车里昏暗,程牧其实也不至于看到。

可——

对她而言,已是屈辱羞愤欲死。

常说,先撩者贱。

她这莫名其妙闹一遭,到底算什么!

前面十九年都狼狈忍耐地活了过来,怎么这一晚,情况其实没有那么糟,反而失控。

陶夭想不明白。

“下车!”

程牧冷漠的声音也突然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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