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宋观他内力是很好啊,可是他不会打架啊啊啊,于是宋观拿着剑在手中就有些愣愣的。可是身为大师兄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傻站着。一旁有人叫了两声“大师兄”。宋观默默在心里流泪,琢磨着自己好歹也是个重要的炮灰角色吧,总不可能就这么被人干掉,这种事坑爹系统也不会答应的吧。这么一想觉得十分在理,于是一咬牙,心一横就冲进人堆里加入战局。
但显然干群架这种业务宋观一点都不熟悉,刀剑相交映着日光闪的他头有些晕,才往前跑了几步,不知道踩到谁的脚,对方发出一声惨叫,他被惊得往后退一步结果撞到身后那人。只听“噗”的一声,宋观扭头一看,就看到背后那位武艺不怎么样的少阳派小弟子哆哆嗦嗦的松开握着剑的手。
小弟子是第一次和人厮杀,第一次将剑刺进人的身体里,剑身没入他人的肚子,有血液汩汩流出来,这个第一次杀人的小弟子,回头一脸惊吓地看着撞了他一把的宋观,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师兄……”
那把剑正正扎在一个魔教黑衣蒙面人的肚子上,场面有一瞬静了静,魔教那边所有人在沉默片刻之后都红了眼:“大长老!”因为小弟子的那声“师兄”于是所有人目光含恨射向宋观,若是眼神能化作实质,那宋观定然被杀到万劫不复。
宋观:“……”
救、救命啊!不要这样看他啊!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如果他说这是意外有人会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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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完全失控了,之前大家打架还是双方都留有一手的,结果打到后来完全就是个毫无保留的拼命架势了,但最后魔教到底因为人数少全被制服了。少阳一派年轻弟子面对着这些个魔教教众,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对方都是些老弱病残,怎么处理?押送到声讨大会上?那八成这些人的命就要断送在那里被用来祭血旗。
再看看躺在地上断气多时的那位大长老,宋观别开脸,平日里他连鸡都没有杀过,就这样断送了一条人命,感觉跟做梦似的,十分得不真实。手有些发凉。这都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沉默良久,大家都没有说话,乔明微垂着眼帘,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神色是夜间没睡安稳后遗留下来的憔悴:“放了吧。”他这样轻轻说。在场一时有些安静,被捆着按在地上的一个魔教小少年恶狠狠的“呸”了一声,挣扎着要站起来:“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谁要你们同情!”原本还要再说些更难听的话,但看清楚乔明的时候,嘴里那些话就有些倒不出来。乔明这几日没睡好,看起来就有些像纸人那样透着苍白单弱。
小少年对着乔明一时失语,说不出重话,原本大长老的死就和乔明无关,他别开脸,正巧看见了宋观。凶手。他这样想着,恨意上涨,炮火挪向宋观,并且因为之前怒意在乔明面前滞了一滞,于是到了宋观跟前的时候就越发恨了。不带重样地一连串怒骂,标点都不用。宋观一语不发全受着了,末了,他最后说一句:“乔师弟说得对,放了吧。”
“大师兄。”有几个师弟不赞同,“这是放虎归山。”
而先前那个骂人的少年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一般,恶狠狠地:“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宋观默默看他一眼,默默扭过头,心里想,我可是炮灰攻,一直活到给主角换器官那会儿。放弃吧少年,我是不可能被你干掉的。但这话不能说,他别开脸只是说:“放了吧。”
晚上客栈里,宋观仍是整个人情绪低落。乔明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试探地放在了他头上,见对方并没有抗议不满的举动,于是不动声色地揉了一揉。他垂着眼,入眼看见宋观一头黑色的长发。他一直觉得师兄自从“失心疯”后,就变得活泼了许多。似乎以前一些事情也记不大得了,但他觉得这样也很好。
宋观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被人如同摸狗头一样的摸着,望着大开的窗户外的树影,有些闷闷地说:“今天那是个意外的。”像是自语般的语气,“意外。”然后宋观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可真人渣啊,人家都死了,说是个意外顶鸟用,情绪更低落了。乔明坐到他身旁:“我知道。”
宋观颓了几日,又恢复平常模样。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注定无法挽回。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再者这只是个游戏。这只是个游戏的来着。宋观这样告诉自己。深处其中太真实了,他都差点忘了这只是个游戏了。游戏里死那么一两个人,也没什么的。但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微妙的感觉。
大家面对宋观原本半死不活又突然活蹦乱跳瞎闹腾的情况,纷纷表示担忧的情绪,生怕宋观这是被刺激过头了又刺激成了失心疯,毕竟宋观是有前科摆在那里的。宋观这活泼得也太刻意了一些,然后宋观却表示自己很正常,非常正常,跟他们胡侃瞎闹了一顿之后,蹭到乔明身边,说:“师弟啊,我看你最近脸色不是很好,我帮你人工红润一下吧。”
也不想想这脸色不好也是谁害的。乔明不习惯和人同睡,尤其宋观还跟只八爪鱼似的,能睡好才有鬼了。不过最近几日乔明倒是习惯了宋观,睡得还算好,只是这一路来一直没怎么睡好,所以气色仍是有些缓不过来。
宋观扑过去伸着爪子对着乔师弟的脸就是一顿乱搓,把乔明脸揉红了,这么一揉之下的确是个气色不错的模样。乔明被宋观没轻没重的那几下掐得有些疼,按住了对方的手:“师兄别闹。”宋观那二缺哪里会停手,乔师弟皮肤好,捏起来特别顺手,此刻他正在捏在兴头上,揉得不亦乐乎。乔明沉默任由他又捏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往宋观身上一点,接着宋观就僵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很扭曲的动作动不了了。宋观:“……”擦!居然点穴!太无耻了!
若说之后到了无暇山庄,有什么特别让宋观难忘的事情的话,那么大约有两件。一件是他被扎了一剑,妈蛋,好疼啊……另一件,是他遇上一个了妹子。
被人扎一剑这事儿好解释,就是魔教的人觉得是他害死的他们大长老,于是找他报仇,不知道怎么的,貌似那位前来杀人的武功极高的这位兄台有些脸盲,把乔师弟当成他了,他当时见着乔师弟被人一剑差点刺穿的时候快被吓出心脏病。
主角要是死了,系统还不整死他!宋观激动之下站起来往那边跑结果一脚绊在一旁的小矮凳上,直接吧唧一下扑过去,好死不死就挡住了那剑。
宋观:“……”
啊!好疼啊好疼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啊啊!
脸盲高手:“……”他将整个过程看得分明,包括宋观被绊倒的那一下。估计没见过宋观那么蠢的人,所以动作有些僵住。而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听到响动的其余人都已经纷纷赶到。高手看看诸人,然后再看一眼不小心被他扎到的宋观,十分不屑地留了一句“白痴”就走人了。
宋观捂着伤口趴地上,特别想送那人一句话,中文是贱人,英文是bitch。
他被这一剑扎得挺深,血滴滴答答地染湿了半边衣袖,最后被无暇山庄的庄主留了下来养伤。乔师弟看着宋观血迹漫过衣料一层层透出来,面色变得苍白。宋观看乔明一副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疼的表情忙拍拍他的肩说:“没事,就有点痛,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结果被大夫告知估计这一剑是伤到筋骨了,以后练剑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宋观挺无所谓的,倒是乔明在一旁沉默不语。众师弟听闻大师兄伤的很重,都很担忧,跑到宋观房间来问候的时候,就看到宋观一手一个包子吃得特别欢乐,看到他们的时候表情十分茫然,可以看出的是他身上并没有任何像是绝望啊悲伤啊之类的负面情绪。一个词概括大约是叫“没心没肺”。没心没肺的宋观看看他们,再看看,然后伸手捂住了手中的包子,警惕:“你们别是没包子吃了,所以来抢我的吧?我是病人!”众人:“……”
这是红叶萧萧,大雁初来之时。宋观这一身伤在无暇山庄养了八日,第九日的时,他遇到了自他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妙龄妹子。彼时夕阳西下,宋观从外面走回来,不知经过哪座院子听到一声低泣,抬头看见一个姑娘蹲在墙头,正捂着脸哭着。
宋观喜欢看种马文,但现实里遇见了真的妹子那一般只会站在一旁发愣,连搭话都不见得敢。宋观看着低低哭泣的妹子,一时慌乱,甚至产生退缩之意有点想要当做没有看见就跑掉,不过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动飞鸟般地轻轻问道:“你怎么了?”
墙上的姑娘听到询问声,哭声顿住,掩着面的手垂下,露出一张秀致极了的面容,雪肤花貌。宋观呆了一呆,是个美人。姑娘怯怯看了他一眼,面上还有泪痕,抽了两抽鼻子,声音还带着点哭腔:“我,我下不来了。”
宋观呆呆地应了一声:“哦。”然后两人傻乎乎的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好久。半晌宋观回神,咳一声,扭开脸,脸上明显的有红晕:“我去找人帮你下来。”
“不要!”姑娘急得又要哭了,声音染上哭音,“我爹看到我这样子,一定会打死我的。”
宋观傻眼:“那怎么办?”
美人妹子蹲在墙头,咬着唇看着宋观,楚楚动人的模样。
宋观傻了好一会儿,小心地问:“那、那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姑娘望着他,面有难色。
宋观忙补充:“我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的。”
但宋观显然高估了自己目前独臂侠状态下的能力,于是妹子跳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就咕噜噜地滚做了一团。宋观生怕摔着人家妹子,自个儿当做肉垫垫在下面,刚巧伤口被压到,正是个龇牙咧嘴的模样,美人妹子抬头看见他的表情,顿时破涕为笑。宋观见着这个笑容,尽管伤口被压得生疼,仍是晕乎乎在心里想着,卧槽!值了!这笑容太耀眼了,要睁不开了。
回到自己屋里之后,宋观仍是有点缓不过神,吃饭的时候脸上还习惯性的挂着有点白痴兮兮的笑。啊啊啊啊,他看见美人了!超美超美超美!众人见着他那笑容都有点毛骨悚然,几度怀疑他这是不是又失心疯了。宋观一直到回到少阳派的时候,仍是未得知那位佳人的名字。在古代,姑娘的芳名的确不适合打听。宋观略有些遗憾,然后首次觉得,自己掉进基佬游戏这事,也不是很坏嘛。至少看见了这样的美人。
少阳派里因为宋观这手臂受伤一事,倒是起了一点风波。不过宋观潇洒,直接卸了大师兄这个位置,一点都没留恋的,大有“老子一点都不稀罕这位置”的意味在里头。那干脆利落的劲儿,看得原本因为此事攻讦他的人牙根痒痒,这要是不咬他两口实在是难以解恨。
对于宋观来讲,有没有大师兄这个称谓都没什么要紧的,反正在他看来他的日子跟没去无暇山庄前还是一样,练练武,和众师弟玩闹,然后跑到乔师弟那里去蹭点吃的喝的。如今再多一件事,就是想一想那位不知名的妹子。
乔师弟对他手臂受伤一事很是自责,宋观忙开解他:“这事儿你不要自责啊,我手臂受伤真的不是因为你啊,主要还是那个傻逼的错。”被称作傻逼的脸盲高手默默躺枪。最后宋观招出实情:“我那时候真的是不小心被绊倒了,你千万不要自责啊。”他已经实话实说了,乔师弟不信他也没办法的啊。
待得度过寒冬,到了来年又及三月,桃花春水绿,少阳派迎来一批贵客,据说是来交流武艺的。宋观随口问了一下,得知贵客来自无暇山庄,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堂前看见了那个美人姑娘。宋观错愕着表情又往白痴那个方向发展了。一直到掌门介绍结束,宋观还是有点愣愣的。人群散开,各做各事。他往回走,脑袋里有些混乱,半路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宋师兄。”
女孩子的声音。
宋观回头,就看见那位他一直想知道名字,却一直未知道名字的姑娘,正站在离他一丈的远的地方,一如初见时的那样,怯生生地望着他。
鬓间一朵白玉兰,却是人比花娇。
宋观顿了顿:“姑娘——”
“我姓楚。楚安安。”楚姑娘快速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脸颊有些发烫,又有那么些期盼地看着他,“你、你去年在无暇山庄救过我的。你还记得么?”
宋观当然记得。
一直到次日练武的时候,宋观的表情还是有点发傻的痕迹。和他拆招的某师弟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然后有些十分不忍地开口:“师兄,你的表情也太荡漾了吧——”
宋观闻言立刻板住脸,肃然道:“什么荡漾?你才荡漾。你一院子的人都荡漾。”
“哦,这个,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一个师弟凑过来,兴致勃勃地八卦道,“我昨天看到师兄和楚姑娘在说话。我看啊,肯定是因为那个楚姑娘的缘故。”
“楚姑娘?无暇山庄的那位庄主的独女么?”
“真的假的?”
“师兄你和楚姑娘怎么回事?”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
男人八卦起来的时候,也是很可怕的。
“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楚姑娘?”
宋观说:“你们不要乱讲。”
一旁又有师弟凑过来:“也是,应该不是楚姑娘。宋师兄和乔师兄待久了,估计眼光也被养刁了。我看师兄要找个比乔师兄还好看的姑娘,悬啊。”
乔明:“……”
宋观:“……”
宋观冲过去给他们一人一脑袋一个爆栗子:“再胡说给把你们全部脱光了挂院子里当腊肉!”
众师弟一点都不怕,笑成一团:“师兄饶命啊。我的肉不好吃。”
乔明望了一眼宋观,没有言语。
而宋观已经和人闹成一片了,他正把某个嘴欠的师弟按着狂掐脸,那个师弟说,师兄,事实胜于雄辩,你再掐我也没有用啊。不知道一旁有人笑着说了句什么,宋观脸上浮上愤愤的神色。乔明看着他生气的模样,不知为何想起前几日捡到的一只小猫崽。那只小猫崽被人逗到生气的时候,似乎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模样。拿那么小的猫崽同一个大男人做比较,的确并不那么妥当,可乔明又觉得,两者真的很像。不是形貌,大概是此刻那张牙舞爪的神态吧。
很多时候,楚姑娘会来找宋观,大多数的时候是来问一些招式。宋观这个水货当然有很多答不出来。他微笑着其实内心要滴血了,不如人家妹子啊,这真是太虐心了好么。他要好好发奋图强!于是晚间时候“蹭蹭蹭”地跑到乔师弟那里去问,一灯如豆,乔明微笑:“真是怀念呢。”宋观:“?”乔明:“都是些很久以前师兄教我的招式。”很!久!以!前!!宋观:“……”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六月,是繁花馥郁,夏木萋萋,这期间宋观去了一次荣城,带回了不少特产,回到门派后他十分欢乐的开始发放特产给同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出去的话一定要带特产回来,给周师弟的是一如既往的糖球,而其他人各有特色。
乔明最后得到拿在手里的,是宋观给的盒子。红木漆成,上头描着菡萏莲叶,很是栩栩如生。打开盖子,可以看见里面装着的是一个个堆叠着的,大约拇指大小的芙蓉糕。糕点精致,盒子也是细致。他半垂着眼帘看了许久,然后拈起一块放入了口中。入口即化,很甜。缠绵而黏腻的味道,但其实他并不喜欢吃甜食,可宋观似乎一直都觉得他是应该喜欢甜食的,所以每次给他带的似乎都是芙蓉糕或是莲蓉糖。
乔明闭了闭眼,将盒子盖上。他往院子走去,一路的花木扶疏,阳光从枝桠树叶细缝里撒下零碎的光晕,转弯处,听见有对话的声音,他脚步微顿,很熟悉的声音,是宋观。
头顶是不知名的繁花拥簇在枝头,因为一朵累着一朵太挨挨挤挤了,小小枝桠的这一方小天地,便压得繁枝叶茂沉沉地向下坠,经风再一吹,便摇摇晃晃地轻飘飘坠落,是一场飞花大雨。花树底下两道身影,一青一蓝,青衣的是宋观,蓝衣的是楚安安。
宋观将一个锦缎包裹着的盒子放到楚安安手中,柔声道:“我听说你喜欢徽墨,所以帮你买了,不知你喜不喜欢。”
女孩子微微低着头,连耳朵尖都是红的。阳光底下,她的耳朵像是染了胭脂的扇贝,纤巧的,那是娇嫩而舒展的粉红,她极轻极轻地应了一声,细不可闻的一声“嗯”。
乔明静静看着,那些花瓣经风吹落得似霰雪纷纷,尽逐夏风而去。花雨疏疏里,不远处的那两个身影看起来也的确如书画般十分得般配。看着看着,手指便疼了一下。他有些奇怪,低头,才发现自己手中那原本描画着菡萏莲叶的盒子,不知什么时候叫自己掐裂了。糕点滚在低地上,碎成粉末状,木盒子裂开,有细小的木屑扎在他手上。
乔明看着自己的手指,细微的痛,血珠渗出一点,衬着白皙的肌肤,一点殷红。陌生而汹涌的情绪。仿佛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低低念着,那是他的,那是他的,那个人明明应该是他的!一念执生,一念执起。这样乍然而起的念想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有些无措。
十步开外的地方,宋观将锦缎包裹着的盒子放到楚安安手中。
这是六月,蝉未鸣,夏风微凉。对面的那个姑娘微微低着头,有花瓣落于她的发顶之上,可她自己对此并不知晓。宋观视线停留于那片花瓣上,动作远比想法要来得快一些,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伸手将那半片花瓣轻轻拂落。
指间触及的半晌温度,一瞬之间,心若一动。但随之而来的,是覆顶般的疼痛,仿佛要将灵魂撕裂。
【警告,警告。玩家目前的行为举止存在改变主线的严重倾向。系统特此提出警告。希望玩家立刻纠正。】
宋观直接倒在地上,面色白得宛若纸片,全无人色,豆大的汗水从额间渗出。
“……!”
楚安安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捂着嘴,硬生生压下那到了嘴边的惊呼。
真疼啊……
宋观这样想着,他疼的视线都模糊了,模模糊糊里似乎有人抱住他,有一股熟悉的冷香闯入鼻尖,应当是乔师弟。
“怎么回事?”贴着耳朵的呢喃。温柔。
“……疼……”从唇间挤出的细微声音。
“哪里?”
“……”
qaq……
他要怎么说出口!
要怎么说出口!!!
他是蛋疼啊……
真正意义上的蛋疼……
好像蛋蛋被人拿刀子戳了一百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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