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1)
晋安郡主爱的不行,日日都要来锦川王府逗弄宗哥儿,他伸伸小胖手,蹬蹬莲藕似的小脚丫,晋安郡主便要抬头对裴蓁夸上一夸。
裴蓁听人说过隔辈亲,如今才算真正明白是什么意思,瞧着晋安郡主抱着那胖小子就不撒手,口中不住的夸赞着,忍不住说道:“他那样小能听得懂什么,您快放他下来吧!沉甸甸在累着您。”裴蓁也亲自己的宝贝儿子,可抱过没一会就手酸,这小东西贼能吃,德宗大长公主备下了两个娘奶,谁知竟不够他一个人吃的,如今府里特意养了四个乳母,他一天换着吃,只要醒着,小嘴就基本没有闲着的时候。
晋安郡主瞪裴蓁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不懂,咱们宗哥儿聪明着呢!是不是,宗哥儿,外祖母说什么你都知道。”
宗哥儿估计长大了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当即就咧了小嘴吐着泡泡,喜的晋安郡主连连在他脸上香了好几口:“我的小乖乖,怎么就这么聪明,这么讨人喜欢呢!”
小胖子不禁夸,晋安郡主没夸几句,他就咧着嘴哭了,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郑嬷嬷一瞧便知是饿了,便从晋安郡主怀里把他接了过去,抱下去吃奶。
“你瞧瞧,饿了就知道寻乳母,那眼睛活泛的呦!机灵死了。”晋安郡主扭头与裴蓁夸道。
裴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就您不嫌他哭声大,我就没见过这样谁家小子这样能哭的,都震耳朵。”
“你懂什么,哭声大才好,将来一准有出息,也是个能开疆扩土的,没看阵前大将军叫阵,声音就得洪亮,一亮嗓子就能把敌军震慑住。”晋安郡主嫌弃的看了裴蓁一眼,如今有外孙子,女儿也得靠边站。
裴蓁心道,那唱戏的嗓子也亮,您让他去阵前叫阵看看,哪个能被吓跑,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她若说了,少不得要挨上一巴掌。
“咱家宗哥儿就是招人喜欢,连圣人瞧了都抱着不松手呢!”晋安郡主美滋滋的说道,又问裴蓁道:“你觉得宗哥儿长得像谁?”晋安郡主昧着良心认为,宗哥儿长得像她娘,模样俊着呢!
裴蓁睁着眼说瞎话:“我瞧着像您。”
“胡说。”晋安郡主嗔她一声,眼底溢满了笑意,嘀咕道:“我瞧着还是像大郎多些,不过眼睛生的像你,又大又长,鼻子也像你,又挺又直,鼻尖翘翘的,嘴巴也有点像,红彤彤的。”
“这样小,您就能瞧出来了?”裴蓁笑眯眯的说道,实心来说,宗哥儿那孩子除了眼睛随了她,别的地方更像他爹。
“小也能瞧得出来。”晋安郡主说道,打量着裴蓁那张粉嫩通透的小脸,似乎想她脸上寻到宗哥儿的影子,瞧了半响,便叹了一声:“还是像他老子了。”
裴蓁哈哈大笑,晋安郡主却上前捂了她嘴,说道:“宗哥儿还在隔壁呢!你小声些,没得把他惊到了。”
“胆子哪有那样小。”裴蓁不以为然,扬声唤人,让碧萝去瞧瞧宗哥儿可吃饱了,若吃饱了便抱了过来。
宗哥儿亲人的很,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裴蓁是他的母亲,被抱到裴蓁身边,睁眼瞧了瞧她,便又闭了眼呼呼大睡,晋安郡主瞧着的心都软了:“到底是你生的,这样小就知道亲你。”
裴蓁伸手在他小胖脸上掐了掐,挨了晋安郡主一巴掌。
“他一个小子,您可能惯着他。”
裴蓁撇着嘴说道,继续伸手逗弄着睡的香甜的胖小子,也不知是不是把他逗恼了,胖藕似的小胳膊一伸,小嘴发出了哼唧声,晋安郡主见状,悄声喊了人进来守着小胖娃,人伸手一扯,便把裴蓁拉出了屋,还不忘训道:“有你这样做娘的嘛!儿子睡了你还作弄他,真是没个良心。”
裴蓁抿着嘴笑,携了晋安郡主去偏厅吃茶,如今她算是出了月子,可以快快活活的快日子了。
“咱家宗哥儿就是个有福气的,满京里掰着手指头数,也寻不出来一个刚出娘胎就封了世子的。”晋安郡主呷着香茶,笑眯眯的说道。
“那不过是圣人为了安抚咱们罢了,依着宗哥儿的出身,就是眼下不封世子,谁还能越过他去。”裴蓁不以为然的说道,想到她生产那夜的事,眼底就带了煞气。
“那你说圣人说宗哥儿生的像先太子可是真的?”晋安郡主撂了盖碗,眉头略皱着,她可不想外孙子像先太子,那可是短命鬼,没有福气的很。
裴蓁嘴角翘了翘,捏了一块龙井松糕小口的吃着,等吃完了一块,才满声细语的说道:“圣人说像便是真的,如今圣人瞧着哪个儿孙都不放心,这死了便成了最好的,他说宗哥儿像先太子,那才是他的福气呢!”
晋安郡主撇了下嘴:“什么福气,那可是短命鬼。”
裴蓁轻笑一声:“可到底是成了圣人心里最好的儿子,若不然又如何庇护得了太子妃,您当圣人为何要庇护她,难不成还真是瞧着往过与王皇后的情分?他和王皇后可没有什么夫妻情深,那都是瞧着先太子,如今三王越叫圣人忌惮,他便越是怀念先太子,过往的三分好如今也成了是十分。”说道这,裴蓁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活人哪里能挣得过死人。”
“这倒是。”晋安郡主点了点头,忽然冷笑一声,道:“昨个太孙府和太子妃娘家同时走了水,太孙府的人倒是命大,没有什么伤亡,王家可就倒了一些霉,王四郎葬身火海了。”
“便宜她了。”裴蓁嘴角勾了勾,倒不意外太孙府没有什么伤亡,太子妃既敢在当日作出那样的事来,必是有所防备的,又怎会让她们轻易得了手。
“王四郎白白死了且不是满腹冤屈无处诉,咱们便替他把这冤屈好好的诉一诉。”裴蓁一笑,纤长的手指轻点在桌几上,见晋安郡主似有不解,抿嘴笑道:“得让王家知晓这祸事因何而来,总不能让咱们白白担了这恶名。”
晋安郡主眼睛一亮,抚掌笑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且瞧瞧王家要如何取舍,我就不信陈氏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会不生怨。”
裴蓁慢悠悠的呷了茶,点了下头:“正是这个理。”
“太子妃如今行事越发没了顾忌,我倒是有些怕她把手伸到咱们宗哥儿身上来。”晋安郡主眯了眯眼。
裴蓁冷笑一声:“她有胆子伸手我便要让她那双手有来无回。”说道这,裴蓁话音一顿,扭头望向晋安郡主,说道:“与其等她伸出那双手,咱们倒不如把先把她的手引出来斩断。”
“这话怎么说?”晋安郡主轻声问道。
裴蓁眯着那双与德宗大长公主如出一辙的眼睛笑了起来:“圣人不是都喜欢宗哥儿嘛!那咱们就带了宗哥儿多进宫给圣人瞧瞧。”
晋安郡主明白裴蓁这是想以宗哥儿为饵,不由皱起了眉头:“不妥,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你这做娘的也太狠心了。”
“瞧您说的,好像我不心疼自己儿子一般。”裴蓁娇嗔的望了晋安郡主一眼,说道:“您也不想想,若不在圣人面前给她一个教训,她哪里能安分下来,况且,宗哥儿是我儿子,这点阵仗若都经不住,又何谈将来成就大业。”
“他才多大一点,如今正是该护着他的时候。”晋安郡主不悦的说道,比起裴蓁更有慈母心肠。
“我这样做难道就不是护着他了?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咱们事先有所准备,谁也不可能伤得了他,母亲,您得知宗哥儿他不止是我的儿子,他还是锦川王府的世子。”裴蓁轻声说道,目光望着窗外开的正艳的花上,那样的娇花也只有精心呵护才能绽放,可她的儿子不是需要精心饲养供人赏玩的花,他得是一株高耸挺拔的翠竹,无论经历严寒酷暑还是风霜雪雨,都无所畏惧的巍然屹立在这世间。
第103章
太极宫近来不时便可以听见显昭帝纵声大笑传出, 宫人也不觉得稀奇, 都知必然是锦川王妃携小世子进宫了, 说来也怪了,这小世子不知怎的竟得了圣人的眼缘, 只要他进宫, 便让人把他抱到太极宫去逗弄, 这样的待遇, 便是连皇太孙幼时都不曾有过的,瞧了,还真让人有些眼热。
“这小胖子胆子倒大。”显昭帝笑呵呵的说道,任由宗哥儿抓着他的美须,那点力道对于显昭帝来说自然是不痛不痒,宗哥儿却乐的“咯咯”直笑。
秦四玖见显昭帝高兴, 便陪着笑道:“小世子是瞧您亲近。”
“是吗?”显昭帝挑了下眉,把宗哥儿在怀里颠了两下, 笑了起来:“这才几天没见,就沉甸甸的压手了, 在大些, 曾祖父可就要抱不动了。”
“听王妃说小世子吃的多,原本德宗大长公主早前给备下了两个乳母,奶水都不够小世子吃了, 后来晋安郡主又给寻了来,这才让小世子吃的饱饱的。”秦四玖笑眯眯的说道。
“怪不得这么压手。”显昭帝抬手朝着宗哥儿的小屁股上一拍:“好小子,像你祖父, 你祖父当年也是能吃能吃,身子养的壮壮实实的,这才小小年纪就上得了马拉得开弓。”
秦四玖听显昭帝提起了先太子,便附和道:“可不是,奴才原还没觉得,瞧着小世子如今眉眼长开了,可不是和太子爷一个模样刻出来一般。”
“你也觉得像?”显昭帝高兴的笑了起来,仔细的端详着怀里不老实的白胖子,点了点头:“是越瞧越像,若是德元瞧见了这小子指不定如何欢喜呢!”显昭帝有些感慨的说道。
秦四玖口中称“是”,心里却不是认同显昭帝这话,谁都知道先太子并不待见锦川王,又怎会爱屋及乌喜爱小世子,若说喜欢,估计也是喜欢皇太孙府里的庶长子的面更大。
“小世子生的俊,谁瞧了都喜欢,哪一次进宫宫里的娘娘们都跟看西洋景似的,一个个都围着瞧个没完,要不是皇后娘娘舍不得,各个都想抱一抱呢!”
“皇后做的对,宫里的女人又有几个会抱孩子,穿金戴银的,不小心在伤了这小子。”显昭帝沉声说道,把宗哥儿高高的举了起来,这小胖子胆子确实是大,被举的这样高也不怕,还咧嘴直笑,两个胖藕似的手臂挥动亦不老实的舞动着。
显昭帝这样的举动惹得太极宫内的人吓了一跳,生怕他不小心把小世子摔了,可谁也不敢出言相劝,只能提心吊胆的盯着瞧,准备随时去接那胖娃娃。
“好不好玩,宗哥儿,告诉曾祖父可好玩?”显昭帝笑呵呵的问道。
那胖嘟嘟的小东西嘴里只会留口水,哪里能回了他的话,只“咯咯”笑了不停,等显昭帝把他抱回怀中还不愿意,胖手胖脚攀在他身上,似想往上爬继续被举高高。
“可真不老实。”显昭帝佯怒的虎着脸。
宗哥儿像生来就会看人脸色,眼珠子立时也不乱转了,小爪子牢牢的抓着显昭帝衣襟,歪着胖脸躲着显昭帝,没一会,那大眼珠子转了一下,偷偷的瞧着显昭帝,然后又扭了过去,反复几次逗得显昭帝哈哈大笑:“这小子聪明的紧,和德元一个样。”
显昭帝一笑,宗哥儿便又咧嘴笑了,红嘟嘟的小嘴吐了个泡出来,他胖脸贴在显昭帝脸上,一个泡吐出来糊了显昭帝一脸口水,吓得殿内的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显昭帝却不以为然,没让秦四玖打水来净脸,只接了秦四玖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脸,然后伸手在宗哥儿嫩豆腐似的胖脸上轻轻一捏:“真是个小坏蛋。”
宗哥儿手舞足蹈的挥手踢腿,小嘴里又吐出一个泡泡。
“瞧瞧,说他还不高兴了,非得糊朕一脸口水不可,是个倔小子。”显昭帝大笑着道,把宗哥儿递到了秦四玖怀中,宗哥儿不愿意,扭着身子伸着小爪子够着显昭帝,惹得他大悦:“知道该亲的人是谁,这小子没让朕白疼,且等着,曾祖父一会抱你去花园玩。”
秦四玖抱着宗哥儿,又不敢使劲,偏生这胖娃娃却极有力气,蹬腿挥手让秦四玖苦不堪言。
显昭帝从随身的不过半个巴掌大的小瓷瓶里倒出三粒药丸,就着温水饮了下去,没一会额头上便冒出汗来,身上亦变得燥热起,那双锐利的眸子迸发出热烈的神采。
“圣人,可要……”
秦四玖作为显昭帝身边的近身内侍,自是知他服用丹药之事,更知服了丹药后便要召人来侍寝,是以才开口询问,只是话还未说完,显昭帝便摆了摆手,随后又把手一伸,秦四玖忙把怀里的胖娃娃递了过去。
“朕的宗哥儿,走,带你骑大马去。”显昭帝眼中带了别样的神采,把宗哥儿一抱,便起了身。
秦四玖听了这话却是心里一跳,有些担忧的朝着显昭帝望了一眼,口中招呼着众人跟了上去。
他干儿子赵瑾与他并肩而走,他伸手悄悄竖起了三指,赵瑾点了下头,眉头略皱了一下,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秦四玖无声一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跟了上去。
显昭帝带着宗哥儿去了跑马场,指着一匹毛色雪白,长鬃飞扬的骏马问道:“宗哥儿怕不怕?”
这样小的孩子又哪里懂得什么是害怕,他不止不怕,还伸出小胖手要抓那鬃毛,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奶声,又扭头看了看显昭帝,然后指着骏马咿咿呀呀个没完,似在催促显昭帝一般。
显昭帝大笑一声,把宗哥儿抱紧,单手抓着马缰,脚下踩着马蹬便跃身上了马,坐稳后口中吹出一声亮哨,那马得令瞬间飞奔而去,显昭帝低头看向怀中软绵绵的胖娃娃,见他神色兴奋的挥舞着小手,忍不住纵声大笑:“朕的宗哥儿真是好样的。”
赵瑾去往的兴庆宫,经人通报后进了屋,卫皇后便屏退了屋内的宫人,问道;“宗哥儿还在太极宫?”
“圣人带了小世子去跑马场。”赵瑾躬身回道。
卫皇后一听这话便急了,也顾不得赵瑾的来意,便要去跑马场寻人,口中不住的埋怨道:“圣人也真是胡闹,宗哥儿才多大一点年纪,怎么能带着他去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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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蓁倒是不以为意,笑道:“他胆子大着呢!姨母不用担心,再者身边有这么多人护着,还能摔了他不成,姨母且先听听赵公公的来意不迟。”
“你这心可真大。”卫皇后睨她一眼。
裴蓁轻笑道:“不是我心大,是他胆子,圣人总把宗哥儿举高高,弄的他回家就让侍卫抱着举高高,一天不玩上几回就要哭闹不休。”
“也不知是像了谁,这性子野的。”卫皇后忍不住摇了摇,看了赵瑾一眼,下颚微微一扬。
赵瑾忙道:“秦总管来让奴才知会一声,圣人今儿吃了三粒丹药,让您有个准备,晚上怕是要歇在兴庆宫了。”
卫皇后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点了下头:“我这也不多留你了,赶紧回圣人身边伺候吧!”
赵瑾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出了院子便让魏保塞了一个荷包,他不着痕迹的揣进袖口中,胳膊一缩手便摸到那荷包,薄薄一层,眼底立时便露出了笑意。
“圣人这丹药吃的比前些日子又多了一粒。”卫皇后提了提滑落的披帛,她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对襟襦裙,料子极薄,绣花的诃子堪堪包裹着她胸前的丰满绵软,随着她一声叹息,胸口便起伏不定。
裴蓁沉吟了片刻,轻声道;“今日我瞧着圣人倒是红光满面的,刚刚还能去跑马场遛弯,想来是没有大碍,您不必心急。”
卫皇后露出一个冷笑,讥诮的说道:“采阴补阳可不是红光满面嘛!”卫皇后眼底带着厌恶之色,这段时间显昭帝也不知怎的迷上了处子,采红后便要来兴庆宫作践她,偏生这样的事情她却是对谁都没脸说出口,只能忍着呕意任他折腾。
裴蓁看着卫皇后婀娜丰盈的胴体薄纱下若隐若现,她不经意一个抬手,白嫩如霜的藕臂上隐约可瞧见一抹红痕,眼底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圣人莫不是想要个嫡子吧?他如今服用丹药,保不准觉得和您能生出一个嫡子呢!”
卫皇后听了这话露出错愕的神色,随即讽刺一笑:“他倒是想,就算是吃了灵丹妙药他也没有那能耐了。”
卫皇后当年伤了身子,自是不能生的,只是知道这事的人算上知情的王太医外,也只有四人,显昭帝却也不是个能播种的,当年伤了子孙袋,虽太医未曾明说,可打那以后这宫里再没有哪个嫔妃怀过身子,足见显昭帝已不可能再育有子嗣,是以卫皇后才会如此讥讽。
第104章
显昭帝抱着宗哥儿从马上下来, 也不知是兴奋的还是服用丹药之故,脸泛红光, 精神异常焕发, 他单手撸起抱着宗哥儿那只手臂的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 随后换了一个姿势把另一只袖子也撸到臂弯处。
“这小子有个虎胆。”显昭帝拍了拍宗哥儿, 大笑着道。
宗哥儿“咯咯”的笑着,手舞足蹈的样子, 显然是极喜欢策马飞奔的感觉,一手指着那被牵走的马,一边咿咿呀呀,显昭帝见状便笑道:“给宗哥儿挑一匹小马到锦川王府, 等他稍大些正好能骑。”
秦四玖轻声一应, 扭头吩咐了一句, 之后凑到显昭帝身边,低声道:“圣人, 太常卿王大人求见。”
这太常卿王大人是太子妃的长兄,虽官至正三品, 却没有实权, 掌管的是礼仪、祭祀等琐碎事情,在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开口的机会, 对于这个人显昭帝留有的印象甚至只是太子妃的长兄而已。
“他怎么来了?”显昭帝神色显得有些不悦。
秦四玖低着头,嘴角扯了一下:“王大人哭的像个泪人一样,许是有什么冤情要和圣人诉呢!”
显昭帝冷笑一声:“不知所谓。”他低头瞧着怀里的胖娃娃, 笑问道:“宗哥儿说是不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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