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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 舞蝶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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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小侍妾
作者:烟岚雲岫=
文案
薛容月前世被母家连累也没落个好下场,重生之后想着隐居山林,远离一切纷争,却事与愿违。
既然这样,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她重生到失踪那年,醒来发现身处赫连逸府中,而此刻的赫连逸还未成为皇上,自己竟然是他……捡回来的侍妾?
赫连逸为了得到宝物,让她扮作薛家小姐,殊不知她便是那位失踪的薛小姐……
内容标签: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重生 甜文
主角:薛容月,赫连逸 ┃ 配角:赫连炘,宋望之,南宫羽翎 ┃ 其它:薛芃,赫连予,丽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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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啊!我的肚子……”皇后捂着腹部,跌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鲜红的血液渗出衣衫,滴在地面上,格外刺眼。
一旁的贵妃全身发抖,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皇后身旁的婢女嘶吼着,太医们匆匆赶来,推搡着把贵妃挤到了殿外。
半个时辰后,皇后流产的噩耗传来,皇上震怒,却又碍于贵妃母家的势力,只得把她禁足。
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亲手熬制的安胎药,为何里面会藏了藏红花,自己虽然一直与皇后争宠,但从未想过害死她的孩儿,从未想过……
三个月后,丞相府内,一群官兵一拥而入,包围了府邸。
丞相薛康站在院子里,手持利剑,吼道:“大胆陈燃,竟敢带兵闯入丞相府!你就不怕我去皇上那里参你一本!”
将领陈燃面目凶杀,扫视着周围,道:“薛丞相,本将可是奉了皇命而来!薛康接旨!”
薛康一愣,咬了咬牙,丢掉利剑,双膝扑通跪地。
“丞相薛康,意图谋反被朕识破,现将薛康及其家眷押入大牢,三日后处斩!”陈燃念着,转头对官兵命令道,“快把他们拿下!”
薛康见状,大惊失色,瘫坐在地上,任由官兵们架着,女眷们则哭喊着,声音撕心裂肺。
三日后,菜市口,丞相府一家上下七十八口,身着牢服,跪在地上,哭泣声回荡着。刽子手站在他们身后。监斩官抬头扫了一眼烈|日,拿起桌上的令牌狠狠掷地,一声令下,哭泣声戛然而止,鲜血喷洒在地上,格外刺眼。
昭阳殿内,贵妃薛容月来回走动,心神不宁。丫鬟采荷慌慌张张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娘娘……不好了,丞相他已经被处斩了。”
“什么?”薛容月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自言自语道,“父亲他……终究自食恶果。”
采荷深吸一口气,说:“娘娘,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皇上他,他带着人来了,说要赐死娘娘!”
薛容月冷笑一声,缓缓起身,命令道:“采荷,给本宫把新婚时的喜服拿来!”
采荷一愣,自家娘娘这是吓傻了?她摇摇头,赶紧取出喜服,给薛容月穿上。
待梳妆完毕,她屏退了宫人,正襟危坐,等待皇上的到来。这一刻,她意料之中,却不曾想来的如此快。
“陛下驾到!”
一声高喊,昭阳殿的门被推开,皇帝大步跨进来,看见此景,皱了皱眉,冷冷地说:“贵妃好兴致,都这个时候了还盛装打扮,莫不是还想嫁一次人?还是说求朕饶你一命?”
薛容月冷笑一声,眯了眯眼说:“赫连逸,自入宫那刻起我便知会有今日,你定是恨极了我。不必惺惺作态,来个痛快吧!”她知道,赫连逸的心里从来没有自己的位置,求他放过自己也只不过是使自己更加难堪。
赫连逸冷笑,道:“早知今日?那你当初为何进宫?为何害死朕的骨肉!”
“事到如今,如果我说皇后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你恐怕也不信。父亲谋反,你定会借此连我一起除掉,那这害死龙胎的罪名,我担着也无妨。”薛容月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赫连逸。
“和你无关?哈哈哈……”赫连逸大笑,抽出利剑直指她,狠狠地说:“朕信与不信,都不是你说了算。当年若不是为了窥探你父亲的心,朕也不会应允你入宫。说起来,朕也蛮同情你的,一门棋子,你父亲的棋子,他当真是舍得啊!”
“棋子又如何?我是庶出,他自然舍得。”薛容月摇了摇头,继续说:“赫连逸,我只问你一句,你爱过我吗?”
赫连逸没有言语,挥了挥手,身后的禁|卫军一拥而上,架起薛容月朝殿外走去。
丞相府的院子里,薛容月被绑在木架上,底下堆满了干柴。赫连逸手持火把,喊道:“今日朕便让你和这丞相府一同化为灰烬!”
话落,把火把丢到了干柴之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薛容月神色黯淡,看着那燃烧着的火焰,此生就这样结束了。若是有来世,我定要为自己而活,不再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
昭和二十三年,二皇子赫连逸被封为逸郡王。王府内乐声不断,好不热闹。
后院内的一间厢房,薛容月在熟睡中翻了个身,从床上滚下来。
“啊!”她大叫一声,摸着后脑,缓缓睁开眼,自言自语道,“好痛啊!真是,这个赫连逸,非得用火烧死我,害我到了阴间还能感受到火燎之痛。”
她说着,扶着床站了起来,扫视着周围。只见自己处在一间厢房之内,屋内的摆设十分简陋,还不及从前丞相府丫鬟们住的地方。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想自己生前虽说是庶出,但也是锦衣玉食的丞相府小姐,后来又做了贵妃,如今到了这阴间只能住在这种地方,真是悲凉啊!
这时,门被推开,一面容温和的老妇人走进来,看见薛容月,笑了笑道:“容姑娘可醒了,想必是昨夜伺候二皇……不,是伺候王爷太辛苦,所以今日多睡了几个时辰。如今王爷正当年轻,府里也没有妃子,只能辛苦姑娘了。说不定有朝一日姑娘诞下子嗣,还能封妃呢!”
薛容月一头雾水,打量着眼前的老妇人,见她衣着中等绸缎,两手布满老茧,说话慢条斯理,还称呼自己为姑娘。这不是在地府吗?让我想想,地府里的老妇人……难不成此人是孟婆?可是幼时总听说书人讲孟婆在奈何桥,那她是谁?等等,她刚刚好像提到了什么王爷,什么妃子的……不会是阎王的府邸吧!还什么伺候王爷太辛苦,难道我来了阴间成了阎王的丫鬟?不会吧,我想投胎啊,我真的没有还是皇后的孩子,不要这样对我啊!
老妇人见她目光呆滞不说话,叹了口气道:“这孩子,莫不是太辛苦而变傻了?这可如何是好?”
薛容月摇摇头,咽了咽口水,试探道:“那个……这位姑姑,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何处啊?您刚刚说的什么伺候王爷是怎么回事?我刚刚醒来,有点转不过弯,嘻嘻……”
老妇人眨了眨眼,道:“果真是傻了。容姑娘,这里是逸郡王府啊,你是王爷的侍妾。上个月王爷把你领回来,只告诉我们称呼你容姑娘,夜夜招你去他的房间,第二日便派人把你抬回来。定是王爷太厉害了,哎,可怜了你的小身板。”
“逸郡王府?侍妾?”薛容月一脸诧异,这不是在阴朝地府?难道那一切都是梦?如果是这样,我为什么会是什么逸郡王的侍妾?她顿了顿,继续问,“姑姑啊,那我今年有多大啊?”
“这孩子真是的,你是在考我吗?我可记得清楚呢,你十四啊!”老妇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今日是咱们王爷的好日子,从前王爷做二皇子时……”
“等一下,姑姑,你刚刚说王爷从前是二皇子?”薛容月打断她的话,问,“那他是不是叫赫连逸?”
“嘘——”老妇人赶紧捂住她的嘴,扫视四周,小声道,“姑娘即使受王爷||宠||爱也不可直呼王爷名讳,千万记住了。”
薛容月挪开老妇人的手,点了点头。天呐,自己竟然重生了?还是回到了十四岁,等一下,我记得十四岁那年我失踪了啊,怎么会成了赫连逸的侍妾?侍妾……什么?我是侍妾?前世位列贵妃,今生沦为侍妾,天道好轮回啊!
“姑姑,我如何称呼你?”薛容月回过神来,微笑着问老妇人。罢了,先摸清楚这里的情况,再找机会回家吧。
老妇人微微一笑,道:“我叫席娟,王府里的人都叫我席姑姑,你也这样叫吧。我先去忙了,你收拾着就快过来吧!”
“等一下,席姑姑。”薛容月拦住席娟,深吸一口气,问,“姑姑可知王妃娘娘住在哪个院子?”
席绢噗嗤一笑,道:“姑娘你呀,哎,我刚刚不是说了嘛,这王爷没有娶正妃,侧妃和孺人也没有,只有姑娘一位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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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席绢转身离开。
没有娶王妃?薛容月大惊,也就是说此刻他还没有娶王雪薇!我记得当年王雪薇被立为皇后时遭到朝中大臣反对,说她是什么罪人,可赫连逸还是击败各种压力立她为后。现在想想,或许是王雪薇出身不好,上一世我与她争|宠|,没少给她气受。虽说不是我害死了她的骨肉,但那碗药的确是我端过去。既然重生了,那我便补偿她一下,撮合一下她和赫连逸吧!当然,那把火的仇,我也不是能咽下这口气的。
☆、第002章
“容姑娘,你快些来!”席绢的声音传来,薛容月伸了个懒腰,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薛容月被席绢带到了后厨房,弥漫着的油烟味有些呛人,她抬手在眼前煽了煽。这老姑子莫不是让我给厨子打下手?可我前世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不懂炒菜。
“容姑娘,按理说你已经成了王爷的侍妾,这等粗活你无需做。可今日王府宴会人手实在忙不过来,只能委屈姑娘往花园子送送菜了。”席绢说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薛容月听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没事的席姑姑,这等小事我做做也无妨。”哎,说什么侍妾无需做这些粗活,说白了,还不是奴婢,只不过多了一项任务陪他赫连逸滚床单。还好,端盘子送菜还难不倒我,正巧看看四年前的赫连逸生得什么模样。
想到这里,她微微欠身,接过厨子手中的盘子,迈着小碎步离开后厨。
王府花园,鼓乐喧天。京城各大贵族公子开怀畅饮,好不热闹。赫连逸面色俊冷,单手立在桌子上托着腮,看着这一切。
三皇子赫连炘端着酒杯,踉跄着走到他身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道:“二皇兄,听说你前些日子捡了个丫头回府,还夜夜与她尽欢,怎么今日不见她?”
“一个侍妾而已,上不了台面。”
赫连逸冰冷的声音穿透赫连炘醉醺醺的脑袋,使他打了个激灵。他凑到赫连逸耳边,问:“二皇兄啊,你既然这么|宠|爱她,为何不给她个正经名分?这个女子最看重……”
“三皇子,你和逸王爷在说什么悄悄话?”丞相府大公子薛芃突然出现在赫连炘身后,脸颊晕红,打断道,“赫连……不,逸郡王,我敬你一杯,恭喜你啊!”
话落,举杯一饮而尽。
赫连逸翻了个白眼,道:“薛芃,你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府。”说完,欲起身喊家仆,却被薛芃按了回去。
“赫连逸,我没醉,我酒量好着呢!”薛芃拿着酒瓶,大笑道,“对了,我前段时间给你说的事考虑的如何了?放心,我家小妹相貌倾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肯定会喜欢。”
“这事先放放,总得问过你家小妹愿意否,”赫连逸推开他的手,喊道,“来人啊,送薛公子回府!”
人群中挤出来两个男仆,架起薛芃往外拉,他挣扎着喊道:“我没醉,没醉!赫连逸,好好考虑哦!”
见薛芃消失在黑暗中,他松了一口气,这个薛大公子明明是传闻中的三杯倒,还硬撑着给自己灌酒,真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有,三弟为何抱着本王!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沉,推开赫连炘。只见赫连炘滚到了地上,四肢摊开,呼呼大睡。
赫连逸起身,拍打着肩膀叹了口气,吩咐人把赫连炘抬进了厢房。而他抬头望了望夜空,背着手离开了花园。
一轮月牙孤零零悬挂在夜空,不见任何星星陪衬。幸好这府内各处悬挂着灯笼,不至于眼前漆黑。
薛容月端着盘子,在走廊里来来回回,始终找不到花园,她停下脚步,把盘子放在走廊边的长凳上,扶着柱子气喘吁吁。她攥着衣袖,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水,环顾四周,不见人影,鼓乐声时断时续,便叹了口气。
看来是迷路了。这王府庭院深广,想必此处与那花园相隔甚远,刚刚走得匆忙,也忘记问老姑子通往花园的路如何走。现在也不清楚这是何处,想回厨房也不知该往哪走,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唇。
过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薛容月耳朵一动,有人来了?等等,月黑风高的,不会是鬼吧?想到这里,她心一紧,小心地寻着脚步声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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