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林志玲”跟“郭德纲”(1 / 1)
宁卉当天下班回家就把郑眼镜找她私下许诺总经理助理的事给我说了,这是后话。
此刻我还在办公室思忖曾北方打来电话来求助,说跟婷婷一直在跟他闹的事儿,话说这小两口一闹别扭就找我,婷婷找完北方找,老子这个媒婆也是当得没谁了,管了介绍还要管售后服务。
但婷婷的反应让我略觉意外,因为北方跟我说过已经给婷婷如实交代了和他宁姐姐的前世今生,还说说的时候婷婷听得津津有味,眼里放光,感叹这剧情要能拍成电视剧一定是爆款。
按说KTV那晚北方被他宁姐姐诱奸,哦不,逼奸,纵使显得有些突兀,但在小两口已经达成共同献身绿色环保事业共识下,婷婷应该不至于那么介怀,不过想想也好理解,哪个女人心头没搁着一个醋坛子,口是心非才是女人最受用的补药,当初我跟小燕子才那啥的时候,宁卉不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真跟小燕子那啥了回去女人那一坛醋打翻了,你才让你懂得女人给你吃起醋来,是一种多么痛的领悟。
所以,婷婷这是醋坛子打翻了,初为YQF的女人,这是必然要经历的心理适应过程,这条经脉不彻底打通,往后还会出问题。
我连忙给婷婷打电话问晚上有没有空,说晚上一起吃个饭谈个心,这事摊都摊上,也只能一摊到底了。
婷婷回话说晚上吃饭有事不行,但晚一点她会打电话给我找地方坐坐。
离下班还有阵。
最近公司成立的事也张罗得差不多了,报社调配公司的团队人员名单这几天就要最后敲定,其他人选都没问题,除了戚纺,心里一直犟着并太情愿。
我于是打电话叫戚纺到办公室来,想再做做小姑凉的思想工作,要是人家小菇凉实在不愿意,咱庙小容不下人家的远大志向也就算哒,强扭的瓜不甜,泡妞如此,工作亦如此。
一会儿戚纺来了,穿的是单位的女式工装,白色的短袖T恤配藏蓝色的半截套裙,你去某个CBD写字楼十家公司九家都穿的那种,很没创意,白瞎了报社这么美丽冻人的女员工,企业文化有待加强唉乔老大,等新公司成立了,女员工的工作制服本尊打算亲自设计。
戚纺容貌俏丽,身材匀停,才出校园那种浓浓的文气散发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句诗,腹有诗书气自华,来自于郊县但没有半点县城妹子的土味,所以文化是个好东西,名牌大学新闻专业了解一下,从来都是高考牛人的重灾区,据说戚纺当年是她们县城的文科状元,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田野妹子,无污无染,元气淋漓,戚纺身高条子跟宁卉差不多……
慢点慢点,为啥子老子一看到戚纺就会想到了宁卉——这是真滴,第一次在报社见到来报道的戚纺让我生命中足足有三秒钟的时光被眼前那一抹动人心扉的惊咋偷走,不是惊咋一个女生为什么这么美丽,是惊咋那份美丽为什么这么像……
宁卉!
是不是一进报社就没变过的那一拢青涩的马尾?
我打赌戚纺挽结那一拢马尾的绿色的发卡是她们学校门口练摊的大妈摊上买的,宁卉告诉过我,大学期间她所有的发卡都是在学校门口练摊的大妈那里买的,而且是同一个大妈,宁卉说便宜,说她最喜欢那种青苹果绿的发卡。
好嘛,戚纺真的别了一个青苹果绿的发卡,走路如无形的风,足尖不忍惊扰了大地,仿佛她的世界里没有牛顿的存在,是一块随风吹来的浮萍。
入世之美常有,入世之美美出一种出世的气质不常有,这是不是就是最让我觉得像宁卉的那一抹惊咋?
心有戚戚焉,下意识中我就点了才出校园的戚纺同学的名,反正乔老大给了我公司点将的特权,不用白不用,谁叫TMD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现在问题来了,居然这道春药不管用,人家小姑凉根本不撂我,各种场合数次跟我明确表达了不想来公司的意愿,这完全不符合一个职场菜鸟初入江湖必须任人宰割的心理逻辑。
戚纺五官庄秀,看着就舒心悦目,并不以某一特别之处胜出,每一处线条柔和而单薄,凝聚起来却有一种俗世的美颜无法盛下的出泥未染,濯水而清的气质,容貌纵使稍逊如宁卉般的精致出挑,但眉宇的一颦一动间竟有一种惊人的相似,失散了多年的姐妹这种烂俗的形容手法在戚纺跟宁卉之间仿佛焕发出了一种真真切切的魔力,这种迷人的相似一时间竟然让我有些迷醉。
这种迷醉跟爱没有半毛钱关系,跟荷尔蒙有五毛钱的关系,跟好奇害死猫有一块钱的关系,跟小丫头完全不撂我这个领导,激发出来老子的征服欲有一块半毛钱的关系。
所以我对戚纺同学一直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纵使这丫头从来都对我冷脸相向。
戚纺是很有礼貌的敲了南主任办公室的门,得到我的应允之后才进来的,有些局促的样子,双脚微呈丁字之步站立着,双手堪堪垂落及腰腹前交叉而扣,挺胸收腹,下属面对领导非常标准的礼仪站姿。
见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女生,心有怨怼,却毕恭毕敬的站立在你面前的样子,这让老子有种初尝权力春药的快感,我虽生犹怜,但还是把逼装得很稳,嘴里应承了一声“小戚来了”才慢慢站了起来,踱步到戚纺跟前,伸手示意到:“坐吧。”
戚纺的身体微微扭结了一下,眼帘低垂,才跨过一步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
戚纺的胸部很紧致的凸挺着,青春的肉体在夏天的热浪里毕竟是难以完全遮挡的,戚纺上身的T恤里白色文胸的印记若隐若现,是宽边的带子的,很保守的款式,很自重的菇凉。
但让我再次有些惊悸的不是这个,现在是领导了,老子没那么多德不配位的邪念与花花肠子……
戚纺坐下的时候,大约不小心让自己的膝盖漏了出来,报社女士工装我唯一满意的就是套裙的下摆设计得尚浅,刚刚过膝的样子,像这种坐下起身稍微幅度大一点的摆动很容易就将女生的膝盖露了出来,比如此时的戚纺……
戚纺很快,几乎本能的用手将裙摆捂上盖住了膝盖,纵使穿了一双肉色的连体丝袜,但并没有什么用,根本遮不住露出的膝盖上呈现出来的一片红红的印记,双膝一边一个,那印记的形状并不规整,像淡淡的红药水涂抹过一般,我比戚纺本能的防护动作更快的眼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我不知道这些红印是怎么来的,我只敢肯定那不是胎记。
戚纺微微低着头,脸上掠过一丝比膝盖上的红浅得多的红,我当然不能在脸上还以惊色,其实当时我只是心里稍有惊疑,也没想那么多,不是胎记,完全可以是蚊子咬的。
“小戚,”我清了清嗓子,开口谈正事,“新公司成立的人员名单这几天就要正式敲定了,本着支持公司团队建设,人尽其才的原则,报社考虑将你调配到公司,我也代表公司以最大的诚意对你表示欢迎,从公司的业务发展看,也特别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但似乎你本人对此有着不同的意愿,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不愿意来公司究竟是什么原因,你不要什么顾虑,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嗯,”戚纺轻轻沉吟了一声,然后咬了咬嘴皮……
是的,咬了咬嘴皮,咬了咬嘴皮,咬了咬嘴皮!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茶壶里面能生风暴,老子心头也可以刷一场地震,老铁稳住,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算是对心头的地震灾区输送了一点氧气,然后听到戚纺细柔的声音:“南主任,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服从报社的安排,我知道我的想法或许很幼稚,我是学新闻的,我进报社只是想做一些跟专业相关的工作。”
“哦,”看来并不是跟南主任较劲,这让我感到有些释然,原来小姑凉是担心来公司用不上自己的专业,没法实现自己的职业理想,我瞬间露出了领导关怀般的笑容,“小戚啊,有志向,十年寒窗不就为了学以致用,让自己学到的知识为社会做出贡献,从而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吗?我非常理解和赞同的你的想法,和对职业理想的规划。但我只是略有一点不同的理解是,你怎么知道来了公司就用不上你的专业呢?”
“嗯?”戚纺微微抬头看了我一下下,眼里充满着纯真的疑惑。
“新闻的要素是什么?”
老铁继续稳住,尽管对一个名牌大学新闻专业的高材生讲新闻有点滑稽,但好歹南主任也是资深媒体人士,市报拳头专栏作者的名号不是花钱买来的,果真没得一点真钢乔老大脑壳长了包也不会把公司的担子让俺来挑,所以此刻南主任的气场还是很稳,“是事实,传播和受众对吧,我们报社招聘应届毕业生都会要求应聘者提供一篇自己的专业论文,你提供的是你的毕业论文吧?我看过,《论新媒体时代新闻的价值观》,很好的研究方向。我记得关于新闻有这样一句名言:‘仁爱占上风时,新闻才得以变成爱情、真理和美德的传播工具’,这里爱情、真理与美德是人类精神世界最重要的基本元素,而这些元素只有在什么样的场景下才能得以传播与彰显?我的理解是,只有在人类文化的场景里,所以,新闻从来都是有立场的,新闻其实也是在传播一种文化价值。”
此刻我故意停顿了下来,看了看戚纺的反应,小姑凉双手很明显是有意识捂在膝盖的位置,膝盖上有像涂过红药水般的红印……
戚纺眼里好像微微有些光,很认真在聆听的样子,于是我继续到:“那么,我们公司叫什么?叫文化传媒公司,文化与传媒,哪一样跟新闻没有关系?新闻场景从来不缺文化元素,而传媒,是传播新闻的介质。所以,你如果担心来公司不能用到你的专业显然是多虑了,恰恰相反,在这样一个传统纸媒走向式微的新媒体时代,我们公司打造的新平台才是你这样的专业人士大显身手的舞台,再说了,现在事业单位都在进行体制改革,留在报社固然有进编制的机会,但编制,对于像你这样高学历的专业人士真的那么重要吗?有时候其实它反倒是一直桎梏。公司将实施新的,市场化的用工与报酬,对于公司来说,未来意味着挑战,也意味着机遇。小戚啊,刚才我说了一些宏观的东西,我相信你都能明白,那么我们再谈谈具体层面的,作为公司的领导,我对人才求贤若渴,我知道你有很多长处,特别你的写作能力很强,我们未来的公司有专门的文案策划职位,你看你有没有兴趣来挑战一下?”
“我……”随着我的停顿,戚纺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把我的目光聚集到小姑凉柔美的唇形上,嘴唇上是抹了唇膏的,但抹得并不太均匀,仿佛唇膏跟人没有完全交融在一起,显得有些生硬,小姑凉这职业妆跟宁卉比起来那倒差了一个量级。
“我……我服从安排。”
戚纺嗫嚅一番终于将字句清晰的吐露出来,说话的时候胸部起伏的有些厉害,像是做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而做这个决定前,我看到戚纺真的是把嘴皮咬了咬……
由于跟婷婷晚上还要相约谈心,我下班赶紧回家做好饭等宁卉回来,吃饭的时候宁卉跟我说了郑眼镜找了她的事,说她拒绝了郑眼镜没安好心的糖衣炮弹,回复说自己迟早会离开公司的。
宁卉还告诉我,虽然郑眼镜没明说,但暗示了王总被调查的事,说不久王总将会调离公司。
我当即给宁卉进行了如下的事态分析:“郑眼镜许一个官职是想把你继续留在公司,说王总会调离公司是想传达王总快要倒台的信息,让你产生动摇,然后把你从王总阵营里拉过去,如果你被策反成功,只要你承认跟王总有那啥,他们以你为突破口把王总的职位扳倒的目的就会大功告成,这是非常险恶的企图,所以老婆,你立场坚定的拒绝是非常正确的。再说了,那天王总爱人托人找我,我就直觉这事没那么简单,王总部队出来的,又曾经是战斗英雄,深耕军政商三界多年,也不是一点没能量,王总要是屁都不放一个就这么坐以待毙怂了,也白瞎了你对你的偶像领导的崇拜!”
说着我冲着“偶像”这个敏感的字眼瞄了瞄宁卉,似乎表情上看不出老婆内心有任何波澜,但此刻宁卉低着头扒拉着碗中的饭粒的筷子却微微抖动了一下下,这一下下已经足够说明,偶像,还是那个偶像……
宁卉听明白了,并完全同意我对事态的分析,从内心来说,宁卉当然期待王总能奋起反击并取得这场悬崖边上的生死困斗的最后胜利,如果自己能做点什么……
但宁卉显然没啥胃口,只是潦草的扒拉了一小碗饭便搁下了筷子,接着我把等会跟婷婷相约谈心,并为啥要相约谈心的事儿跟宁卉说了,宁卉这下倒有些着急起来,挺内疚的样子,连忙跟我说好好劝劝婷婷,我一看机会来了,便把如何彻底让婷婷的心结打开的计划兜头托出,还威胁说不配合就不能保证把婷婷的醋坛子治好,人家小两口真的因此闹掰了某人的责任就大了。
宁卉自知理亏,毕竟逼奸人家男朋友的事是赖不掉的,也只好答应了说在家等着。
快九点的样子婷婷打来了电话,叫我赶紧赶去酒吧喝酒,老子一听酒吧名字乐了,正是“里贝里”的老外朋友开的那间!
话说“里贝里”确实是块做生意的料,跟婷婷那次跳弹大趴体见上了一面就能为酒吧揽上客了。
听电话的背景很嘈杂,好像不止婷婷一个人,我也想不了那么多,连忙跟宁卉打了招呼便出了门,背后听宁卉大声在吆喝:“你胃不好,少喝点酒!”
果真,不是婷婷一个人在战斗,NND是一圈人在乱斗,围坐在一个大的卡座旁,这一圈人第一眼目测达六七人之多,而且喳雀般闹麻了,老子才定睛一数,三男四女,闹麻的都是女的,而且个个跟婷婷般如花似玉,在酒吧暧昧的气氛中粉黛脂香,莺莺燕燕,分外魅娆。
“南哥你来啦!”
婷婷见到我进来立刻眉舒悦展,笑若桃花,一把揽住我的胳膊,喝了酒的人手脚都不晓得轻重,这一揽差把我揽到怀里差点揽成了一老鸟依人,下辈子老子决不得泡比我高的妹妹了,像这种麻豆海拔真心让人心塞。
婷婷把我揽到她的身旁坐下,一直亲亲热热的揽着我的胳膊,老子刚刚坐定,才感到背上一股凉飕飕的冷风飙过,坐在婷婷另外一边的一个男人眉头都皱成了花卷,眼睛直森森的盯着我。
这小子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身材魁硕,膀大腰圆,头上的板寸就像在自个脸上贴了块招牌,招牌上写我是社会人。
社会哥海拔大大低于老子,跟婷婷搁一块看上去有点像林志玲姐姐旁边站了个郭德纲。
我心就一惊,难不成现在婷婷出个门她爹还要配个保镖跟在身边?
“来来介绍一下,”婷婷一副把老子隆重推出的样子就把我正面形象亮到一圈人跟前,“这是我大哥!”
“南哥,”婷婷转头就是一脸灿烂的笑容看着我,然后一一给我介绍在场的女士们,“这些都是我以前一起玩的姐妹,好久没见了今天大家凑齐了出来聚聚,这个是娟子,这个是依依,这个是雪儿。男人们我就不介绍了哈,是哪个的家属自己认领了给南哥介绍,没人认领的自罚三杯!”
娟子、依依、雪儿……
呵呵,加上婷婷,一水多么洋气的名字,趁此介绍之机,老子正好检阅了一下这几位当初跟婷婷混码头操社会的姐妹们,几个妹子姹紫嫣红,都嫩得掐得出水来,论样儿都是个顶个的尖货儿,只是跟婷婷比起来就差着至少半条街的距离,但论豪爽,齐刷刷都特么是惹不起的本土原汁侠女,刚刚介绍完,就一个赛着一个要跟我敬酒,嘴里咋呼着,三只喳雀咋呼成了三十只的音量:“婷婷的大哥就是妹妹的大哥,来大哥敬你一杯,妹妹先干为敬了哈!”
这第一轮老子刚刚硬着头皮喝完,第二轮妹子们又端着刺刀,哦不,端着酒上来了,都说要跟我连干三杯再说,我一看这个阵仗不得了,赶紧的我只好凑到婷婷耳边求救:“婷婷,我出来的时候你嫂子说我胃不好,特地叫我少喝点酒,你几个姐妹太猛了,楞个整我今晚上只有摆这儿了。”
婷婷这才出面制止了妹子们疯狂的敬酒行为,等我刚喘口气儿,感觉刚才的酒还噎在喉咙里打转儿,一旁的社会哥发话了,只见这哥们脸色凝峻,啪啪啪抓过三个空杯子搁在跟前,然后拿起酒瓶将杯子倒满,“我没人认领,我自罚三杯!”
社会哥的语气有些幽怼,这保镖当的,咋还能当成了怨妇的赶脚?
老子还没楞过神来这哥们已经咕隆一口气把三杯酒干完,旁边一圈人也不说话,等人干完几个妹子才齐刷刷的咋呼起来:“峰哥耿直,好酒量哇!”
起初没在意,等社会哥酒喝完把杯子搁下,我才一眼瞄到这哥们的左手,然后真的是一口凉气倒吸到背脊骨——社会哥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指已经齐根断去!
我靠,反正老子一看到缺了手指头的都一律按黑社会的处理,比身上纹个啥白虎青龙的威慑力大多了。
婷婷没吭声,只是好好的看社会我峰哥把三杯酒干完,自个也倒满一杯,说了一句“我陪你一杯呗”然后脖子一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婷婷喝酒的时候老子瞄了一眼,觉得社会我峰哥看婷婷的眼神明显不对,哪里不对我也说不清楚,反正NND不是保镖的眼神。
另外两个男的倒被两个妹子认领了,反倒老子觉得三个妹子中最乖的娟子是单着的,但明显峰哥的注意力完全在婷婷身上,于是其中叫依依的妹子开始起哄:“哎呀正好南大哥来了,我们的娟子还单着呢,南大哥你看我们娟子妹妹漂亮吧,要不今晚你把她认领了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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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娟子是其中身材最纤细的,细眉凤眼,翘鼻莲嘴,蜂腰丰乳牌的魔鬼身材是热血加分项,遗憾的是妆容有些过浓,一个不化妆比化妆更好看的妹子。
听依依在一旁咋呼,娟子倒十分大方,眼里看着老子就开始放电。
MMP,现在的妹子果真豪放,搁十年前这种尤物哥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不日得起不来床算哥二级残废。
除了跟人家傻笑一个我还真一时找不到词来回应,这当儿婷婷发话了:“去去去,南哥可是好男人的哈,你们别撩我南哥,南哥要是犯了错误我嫂子会把我大卸八块的!”
“哇?南大哥,嫂子楞个凶啊?”
几个妹子显然不依不饶,明显是拿我开涮,那个依依的嘴巴最得,冲着婷婷挤个了鬼脸就来了一句猛的,“婷婷,你是不是舍不得啊,找借口想自个认领南大哥吧?”
“切,依依你个没良心的,我婷婷是那样的人啊?人家南哥真的是名草有主的好男人!”
说着婷婷倒酒就要跟依依干杯,几个妹子旁若无人,彻心彻扉的嬉笑着,婷婷此刻的状态非常放松,跟我平素看到完全是鲜活的两个人,或许跟她这些风里雨里一起闯过浪过的姐妹们在一起,缅怀那些真实的,或许残酷的,那些堪,或者不堪的青春,我才觉得我看到了婷婷身上最率真的自己。
我知道一个少女成长的岁月中,父亲角色的缺失意味着什么,婷婷后来告诉我,从被学校开除浪迹社会,到后来与她爹相认的日子她永生难忘,我知道,那是婷婷的青春祭……
我晓得这么下去这群疯妹子没得完了,我赶紧找了个借口脱身去卫生间,办完事顺便掏了根烟含在嘴里准备吸点毒,“啪!”
一旁一只打火机便像长了眼睛似的递到了我的嘴边——我抬头一看,社会我峰哥!
“南……大哥!”
峰哥一脸正经不正经的看着我,大哥叫得很不情愿的样子,看我把烟点燃,自己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点上,然后吐了个十分牛逼的烟圈,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幸会!”
“幸会!”我出于礼貌笑了笑,回应了一声。
“哥们是这样,”峰哥朝我跨进一步,然后一脸肃穆,“我不知道你跟婷婷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但不瞒你说,今晚你别跟我争,今晚我想带婷婷走。”
我靠,此刻老子才晓得这小子哪里是仇老板派来的保镖,原来是打着今晚带婷婷去开房的主意,大约是看到我来了婷婷对我如此这般热情感到受到了老子的威胁,私下警告我来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老子故意装莽。
“哥,别跟我装莽!”
峰哥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特么用左手夹着烟蒂弹了弹烟灰,完全是在炫耀那根去路不明的小手指头,“我也实不相瞒,原来婷婷跟过我一段时间,哦跟……这话好像说得有点社会,我其实是想说我曾经是她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有一年多的时间。”
“哦,”我心头咯噔一下,嘴里嗫嚅了一声,“前男友……”
接着我脑补了一副林志玲跟郭德纲耍朋友的画面,MMP,吃不吃鸡?
原谅我邪恶了,但话说峰哥严重不到一七零的样子,跟麻豆海拔的婷婷……
好嘛我坚决不往吃鸡的方向上想,但这得多么有故事林志玲还会跟郭德纲啊?
婷婷的青春果真彪悍!
“对,”峰哥摊了摊手,在脸上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是前男友,我也知道婷婷现在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但你也别想多了,我就是今晚想把她带走,跟她有没有男朋友没什么关系对吧?明天大家该干嘛干嘛。”
“这个……”我感觉峰哥好像今儿是铁了秤砣心,但我觉得这哥们胜算不大,得给他浇盆冷水清醒清醒,“兄弟,我说句实话好吗?我打赌你今晚带不走婷婷。”
“你什么意思?”峰哥立刻怒目相向,“你是故意要扛着来对吧?”
“兄弟你误会了!”我赶紧摆了摆手,“我打赌婷婷今晚不会跟你走,不是说因为我。”
“那是因为什么?”峰哥有点着急的样子。
“因为人家婷婷很爱她现在的男朋友呗,不会背着男朋友的偷吃啊,人家男朋友都允许她正大光明的跟其他男人啪啪啪了,谁TMD脑壳锈倒了还偷吃啊?”
算了,这句是老子心头说的,说出来的是这句:“也不因为什么,感觉吧,我只是觉得婷婷不会背着男朋友劈腿吧,据我所知她跟她现在的男朋友感情挺好的。”
“好吧,”峰哥沉默了半晌,才心事重重的说到,“我相信你说的,婷婷跟不跟我走都不是因为你,这样哥们,今天算认识了,留个电话呗。”
跟峰哥互留了电话,我是先回来的,但还是没逃脱被几个妹子和家属拉着敬了好几杯酒,要不是婷婷挡下了一大部分,这一轮下来老子就要喊遭不住了。
峰哥回来仍旧坐在婷婷旁边原来的位置,然后这哥们明显加大了向婷婷献殷勤的力度,手时不时揽个腰,帮婷婷喝杯酒啥的。
婷婷却把更多的热情和肢体的温度给了我,对这位自称前男友的,少了一根手指头的社会我峰哥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样子,酒你要帮喝就喝,腰你要揽就揽呗,但也不做过多的回应。
经峰哥这么一提醒,从一圈人跟峰哥的互动与熟悉程度看,大家好像都应该是知道林志玲跟郭德纲有过一腿,哦不,婷婷跟社会我峰哥有过一段这个背景的。
时间很快过去快俩小时了,这些豪放的妹子们再这么被酒精浸泡下去得疯成什么样子我心里完全没得逼数,还好婷婷一直挺清醒,及时站出来说自己有事要先撤了,因为我来之前就给婷婷发过信息,说晚上她嫂子邀请她去家里……
其实这就是我出的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是想让宁卉今晚把婷婷睡了,别乱,我的意思是今晚婷婷来家我就睡客房——这个我是向宁卉保证了的,绝无任何乱七八糟企图双飞啊啥的淫邪之念——俩妮子晚上睡一起好好拉拉家常,彼此彻底交个心,宁卉为逼奸了人家男朋友好好跟人家道个歉,把婷婷的心结彻底解了,然后歃血为盟,哦不,一睡为盟,彼此就把金兰之交结了,把俩妮子大老婆小四的关系打个死结套牢,以后双飞的机会……
顺便,我要求宁卉给婷婷传授一下如何当好一名YQF的女人的经验,咱绿色环保事业要做好传帮带的工作……
婷婷说要走自然是没忘了这茬,但她那几个姐妹不干了,说一点都没尽兴,婷婷接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丢给依依,说大家继续玩高兴,完了今天的账就拿这张卡去结,密码她等会发信息给依依,然后又说了一大堆好话并许诺改天请大家吃大餐才得以脱身。
最失落的当然是一旁的社会我峰哥了,这哥们是不是向婷婷发出过今晚开房的请求,以及婷婷是咋回复的我不得而知。
我只是听到峰哥问婷婷有什么事这么急要去哪里,婷婷回答说家里有事,要回家。
婷婷要走,我也自然合理地有了告辞的理由,然后走之前峰哥把婷婷拉到一旁说了一会儿话,俩人的表情都似乎挺凝重,峰哥是失落,婷婷是有几重心事未释然的样子——甚至说歉疚也不为过。
峰哥提出要送婷婷回家,婷婷推辞了,说让南哥送就行了,走之前好像还说了句要峰哥自己好好保重,然后给峰哥了一个林志玲抱郭德纲一般的拥抱才转身跟我离开。
我感觉婷婷的转身沉沉的,并不轻盈。
我晓得要喝酒没开车来,婷婷也没开她的宝马,所以打了一个的回的宁公馆,车上我给曾北方发了一个信息,说今晚你小女朋友不回家去我家住了,让他别担心。
另外在车上我一直憋着没问婷婷社会我峰哥的事儿,但从刚才酒吧两人临别说话彼此心有千千结的样子,我更加确定峰哥应该没有撒谎——林志玲妥妥是跟郭德纲是有过一段的。
我是想找更合适的机会再问,比如哪天婷婷在我身下被我插的时候……
到家都十一点多了,宁卉一直在家等着没睡,见我们进门便热情的张罗着招呼婷婷,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得婷婷都有点招架不住,怪不好意思的样子,今儿算是迎小四进门,跟当初迎小燕子进门一样一样的,然后老子啥也听不见,就听俩妮子像打乒乓球一样把妹妹姐姐这么来回叫着,亲热劲头愈发黏糊根本停不下来。
接着宁卉将婷婷拉进卧室,就去到衣柜翻捣着咋呼到:“哎呀婷婷啊你身材太好啦,你咋长那么高啊,羡慕死人了,我得找找有没有大一点的睡衣给你!”
老子在一旁看着,见宁卉完全进入了角色心里偷着一阵乐,我就知道老婆是朵温柔与善良的解语花,与其让我把婷婷说服,还不如老婆把婷婷睡服,我正傻拉吧几乐呵着,宁卉却转过头来瞄了我一眼,然后就是一个黑脸:“哎哎,你还在站在那里干嘛,这里没你啥事了哈,赶紧出去了哈!”
“老婆,我……”我嘴里嗫嚅到,然后嘿嘿一声,不晓得嬉皮笑脸这阵管用不管用。
“我啥?别耍花花肠子,赶紧出去了!”宁卉咬着嘴皮一幅哭笑不得的样子。
“我是说我家床很大……”
“去你的!”宁卉晓得宁煮夫要耍赖皮,赶紧过来伸手推我,“出去出去,你想得美,你再赖这儿我报警打110了哈!”
留得青山在,双飞会有时,我心里乐滋滋的未做啥抵抗就被宁卉推出了卧室,然后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卧室门重重的被关上了!
其实当晚我睡得很舒服,酒意轻袭,脑补着脑补着林志玲和郭德纲那些不可言说吃鸡的画面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来,张罗着给大老婆和小四准备好早点,宁卉到平时上班起床的点准时起来了,没想到婷婷醒了大概觉得不好意思一个人再睡,也起来了,俩妮子睡眼惺忪的样子看来晚上谈心谈的挺晚,我晓得我老婆一出马,没得睡不服的人,男女通杀。
宁卉匆匆忙忙吃了早点收拾一番就要出门上班,跟宁煮夫每天必须的出门之吻依旧吻得情意切切,把一旁婷婷看得好生羡慕,宁卉走了就问我:“南哥,你跟嫂子每天出门都这样啊?”
“是啊!”我一脸自豪,“爱有时候不需要语言,那是因为有一种更好的爱的语言叫kiss,你跟北方难道不这样啊?”
“你跟嫂子好恩爱,真羡慕你们!”婷婷顶顶认真说到,但随后怨念就来了,“他才没你这么浪漫呢,有时候像木头一样。”
“北方其实挺爱你的,只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赶哪天我给他上上课,教他如何浪漫的对待自己的女朋友好伐?哦,”接着我顿了顿,笑了笑,“昨晚你嫂子给你道歉了吧?”
“是啊,嫂子一直道歉来着,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心里也没什么的,北方也给我讲过她跟嫂子以前,只是……”婷婷本来筷子从豆浆里面夹着块泡好的油条,但就是半天没搁进嘴里。
“只是你总觉得北方爱你不够对吧?其实你产生这样的情绪反复很正常,我非常理解,从根本上说,是因为你对北方还是没建立足够的信任感,当然北方自己肯定也有工作做得不足不到位的地方,比如浪漫不够,哄你不够。还有啊,女人嘛,总是有那么一点小心性的,哪个女人心头没泡着一坛醋呢,即便嘴上说得好好的,真的自己的男朋友老公跟别的女人那啥了,一时半会要完全接受总是有困难的。”
我噼里啪啦顺势一阵开导,有昨晚宁卉的打底,我想我现在说啥婷婷都是能听得进去的。
“啊?”婷婷果真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昨晚嫂子也是这么说的,她还告诉我,说知道你第一次跟燕子的时候,她心里那个酸和气啊……”
“是不是跟你现在的心情一样一样的啊?”我赶紧把话茬接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婷婷的脸蛋。
“嗯嗯,是了是了!”婷婷回答着,脸上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表情。
“这不就得了,其实这事吧,关键在北方完了要会哄你,要让你觉得他是非常爱你的,”说着我给婷婷碗里又倒了点热豆浆,“北方也说了他一直在哄你来着,还向我咨询给你认错是跪键盘好还是跪榴莲好呢!”
“啊?他嘴巴说得好听,他跪个屁啊!”
这下婷婷像突然被火点着了,随即啪啪啪竹筒倒豆子般对北方好一阵数落,数落出来的其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女人的眼睛本身就是放大镜,只要她想,沙子都能被她鉴定成是石头。
其实我也知道,现在北方对婷婷已经很不错了,做饭洗衣服啥的家务事都学会做了,只是女人嘛,对于被宠的要求,永远都是没有底线的。
“我靠,北方说得泡子翻翻的,结果没回去跪键盘啊?这我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他了,想当初我在你嫂子面前不晓得跪坏了多少个键盘啊,这样婷婷,我给你做主!”
说着我伸手又拍了拍婷婷的脸蛋以示抚慰。
“做啥子主?”婷婷疑惑的看着我。
“是不是北方在你面前跪了键盘你心里就舒坦了?如果是这样南哥给你做主,让他当着我们的面给你跪键盘,还得边跪边对你说我爱你!NND,我就不信还治不了这小子了。”
“啊?真的呀?”这下婷婷听了甭提多开心了,“好呀好呀!对,南哥帮我治治他!”
“真的,相信南哥能治他的!”老子信誓旦旦的回答到。
“呵呵,南哥我爱死你了!”婷婷接着嘟着就嘴给我撒了一个分量满满的娇,要不是嘴里包着油条,估计冲上来就会啃我了。
老夫从来不打诳语,后来北方果真被老子治得服服帖帖的,真的脱成了光屁股跪在键盘上对婷婷说我爱你,这是后话。
一会儿,跟婷婷吃完早点,我看时间还有点富余,便实在憋不住,还是把社会我峰哥的事问了出来,谁TMD不想听林志玲和郭德纲的风流韵事啊,太尼玛勾人鸟:“婷婷,有个事我不晓得该不该问,就是昨晚那个峰哥,后来我们在卫生间遇到,他告诉我说他是你的前男友,是真的吗?”
“啊!”
这当然是出人意料的偷袭,婷婷怎么也想不到我会问这个,即刻从刚才的开心转到了沉郁模式,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开了口,然后自言自语的嗫嚅着,“是的……他怎么会给你说这个。”
“你可以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到。
“嗯,”婷婷此刻坐在沙发上,尽管很努力的把自己的手足搁放好,但慌乱却无处安放,在我投过去无限信任的目光下,才背负着沉沉的回忆开始娓娓诉说:“他叫罗林峰,大家都叫他峰哥。我被学校开除后就在社会上一直飘着,打一些小工,收银员、卖服装、卖化妆品,什么酒托的我都干过,然后就有很多男人对我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总是调戏欺负我。后来我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了峰哥,开始只是朋友,然后他要认我作干妹妹,我觉得他挺豪爽,很仗义,喜欢打抱不平,在社会上很吃得开。”
“那他当时究竟是做什么的?”这个是重点,我赶紧打断问了一句。
“嗯,”婷婷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当时我也不太清楚,其实现在说来就是那种混道上的吧,给别人看看场子,收收保护费什么的,他当时还是挺有名的,手下有一帮兄弟。然后后来有一次我跟一帮姐妹在夜店跟另外一帮女孩子发生了冲突,结果双方就打了起来,我那阵年轻太冲动,结果那帮女孩子中有一个被我打伤了,伤得还不轻,后来才知道闯了祸,那女孩是本地一个大哥的情人,据说那个大哥很有背景,势力很大,然后那边就放话说要搞死我,我当时很害怕,姐妹们都叫我跑路出去躲躲,结果后来这事被峰哥知道了,他就叫我别跑,这事交给他去摆平。后来……后来事情真的摆平了,那边也没来找我麻烦,我就问峰哥是怎么摆平的,峰哥怎么也不肯说……”
说到这里婷婷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睛里有一种雾蒙蒙的疼念,“你注意到他的左手没?”
“啊!”老子差点叫了起来,跟那根断指果真有故事啊,“我看到了,他左手没有小指!”
“是的,他的那根手指头,就是为了摆平这件事自己砍断的,我是后来逼着问他的兄弟问出来的,说那边让他留下一根手指头和一笔钱……那笔钱也是他凑了给的……当时我很感动,那阵我也小,在社会上无依无靠,他让我突然有了一种安全感,我也知道他一直很喜欢我,所以后来我就跟了他,做了他的女朋友……”
说着婷婷竟然轻轻抽泣起来,眼眶泛着潮湿,我赶紧一把把婷婷楼在怀里,递过去一张抽纸安慰到:“我明白了,好感动。后来呢?”
“后来……”婷婷拿着纸巾擦了擦眼角,“后来我跟他在一起大概有一年多吧,突然有一天他就消失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问他的兄弟也没人告诉我他去了哪里,直到又过了一年多,他才托一个兄弟告诉我别再等他了,我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事跑路了,好像是得罪了道上的什么大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躲藏,有人说去了海南,有人说去了新疆,也有人说去了缅甸,还有人告诉我说他已经死了……然后就前段时间,他突然就联系到了我,说他回来了……”
听到这里我竟无语唏嘘,不胜感慨,命运从来颠沛,留下的故事纵使还有痛和欢,只是没有了你和我……
“嗯,从他消失到现在,过去了多久了?”我拂了拂婷婷散落到脸庞的发梢,轻声问到。
“四年了……”婷婷的纸巾还搁在眼角,我还是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慢慢从眼角的缝隙落下,仿佛那是一颗将悲伤封存了四年,才落下的眼泪……
我一直安慰着婷婷,直到觉得没事了我才去上了班,婷婷也说有事忙她自个的去了。
到报社忙活一阵,快到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峰哥打来的:“你好兄弟,中午有事吗?出来坐坐。”
这是一个多么意外的邀请,我有点庆幸婷婷讲的跟峰哥如此感人的故事在先,不然我或许真没空搭理这样一个我觉得挺无聊的社会人。
我按照峰哥找的地方来到一个茶楼,峰哥已经将茶泡好,等我一坐下,峰哥劈头第一句话就把老子问成了懵逼犯:“兄弟不地道啊,你不说跟你没关系吗?婷婷不是说让你送她回家吗?但你没送她回她家,送到你自己家里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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