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1)
宁氏无语地看着青青:光溜溜的一男一女纸上,不脸红不心跳的说什么画技。想想当初朱朱出嫁前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宁氏顿时为自己没有第三个女儿松了一口气。
宁氏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语气温柔地说:“青青啊,画技不重要,主要看内容。”
青青皱着眉头盯着上面的一男一女,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个害羞的表情。说真的,这些年她也没少脸红害羞过,有时候被朱子裕盯的时间长了忍不住就会脸红心跳,有时候俩人牵牵小手,也会红到脖根。她和朱子裕在一起脸红,那是因为彼此之间相互吸引,有喜欢、有懵懂的爱情。俩人之间的暧昧情绪、恋爱的粉色泡泡不自觉的让人沉浸在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氛里。可单单一幅画,青青实在代入不了任何情绪,况且她以前还看过不少更过火的,自然不会为一幅画脸红。
宁氏看着青青盯着画看个没完没了,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青青迅速反应过来,赶紧回想一下前两日朱子裕在自己耳边说的悄悄话……
一丝丝红润爬上了青青的脸颊,青青将画放在一边,眉眼里都是羞涩和不安。宁氏这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原来闺女是太迟钝了,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将匣子盖上,宁氏和青青努了努嘴:“那画瞧见了,等成亲的以后两口子都要那个样,你是女孩子,不会没关系,只管躺着就是。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咬牙忍忍就好了,千万别把子裕给踹下床去,知道吗?”青青咬住嘴唇忍住笑意,微微地点了点头。
宁氏好歹算是把婚前教育工作给完成了,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这个匣子你要收好,等成了亲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打开瞧瞧。你姐她……她给她你画的很详细……”宁氏说完匆匆忙忙的就走了,等出了门还不忘一把拽走坐在廊下的朱朱。
青青追到门外,一句话都没来的及说就见她娘拉着她姐跑没影了。珍珠一脸雾水地看了看青青:“夫人这是怎么了?”
青青一脸认真地说:“许是想起了什么事忘吩咐了,赶紧打发人去办。”
看了眼俩个丫头深信不疑地表情,青青笑了笑,吩咐道:“守好门,不许旁人进来,我略微躺一躺。”珍珠和玛瑙应了一声,搬着小杌子堵着门口坐下了。
青青抱着匣子坐在床上,一张一张拿出来欣赏,不得不说朱朱在这上头真的是用尽了心思,人物画的逼真不说,连表情都画的惟妙惟肖;至于姿势嘛,理论经验丰富的青青败给了实战性人才朱朱:懂得可真多,好些种她以前都没听说过。
当晚,徐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时候,青青意味深长地看了朱朱一眼。
朱朱:……
吃罢了晚饭,沈雪峰领着朱朱回家了。青青陪着徐婆子说了好一会话,又替她按了回腿脚,才随宁氏回房休息。
青青平躺在床上,宁氏侧躺在她外面,支着胳膊看着她,心里既有喜悦又带着丝丝的酸楚。女儿大了,要嫁人了,以后不能每日陪伴在爹娘身边,说不定得十来日甚至一个月才能见上一回。又想起自家夫君说今年怕是要外放,也不知会到什么地方做官,那时与青青一别少则三年,多则六年九年,只怕自己再见到时,女儿都带着儿女喊自己外祖母了。
越想越难受,宁氏顿时泪如雨下。青青唬了一跳,连忙爬起来拿帕子给宁氏擦泪:“娘不哭,娘若是舍不得我,我明日不嫁了。”
宁氏的眼泪顿时止住了,没好气地看着她说:“这是皇上指的婚、定的日子,你有几个脑袋不嫁。”
青青把宁氏的眼泪擦干,轻轻地躺在亲娘的怀里,头枕在娘的胳膊上,手臂紧紧搂住娘的腰。宁氏下意识用胳膊将青青搂住,母女相对无言,沉默了片刻,宁氏方说:“你小时候最喜欢这样躺在我怀里。”
青青在宁氏怀里点了点头,上辈子她没有父母,从来不知道有娘是什么滋味。这辈子有了疼她爱她的亲娘,她就忍不住想把上辈子缺失的爱一并找回来。
“若是嫁了人也能和娘住在一起就好了。”青青闷闷地声音从宁氏怀里传来。
宁氏好笑地捋着青青黑亮的头发:“傻孩子,那招上门女婿的才能一辈子和爹妈住在一起呢。”
“我舍不得娘。”青青鼻子有些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也舍不得我的青青……”宁氏收紧了手臂,泪水无声地滑落。
***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青青穿着郡主冠服端坐在房中。沈雪峰带着一群翰林院同僚团团将进门的路拦住,闹着笑着让朱子裕答题作诗。
前面的热闹后院虽听不到,但当不住画眉腿勤,一趟一趟地跑来学话。画眉本就是说书的,她将前院发生的事有声有色地讲出来不说,还加了许多趣味横生地描述,听得屋里的夫人们哈哈大笑。
青青只微微弯了下唇角,算算时间,还有不到小半个时辰她就要离开徐家嫁入镇国公府里。告别生养自己十五年的爹娘,成为别人家的媳妇。看着宁氏红肿的眼睛,青青一揪一揪地有些心疼,真到离别时,才知道心有多痛。
此时,徐鸿达坐在前院的正厅里,他听着外头嘻嘻哈哈的哄笑声,想起朱子裕待青青的点点滴滴,脸上露出一个欣慰地笑容,可红红的眼圈的眼圈泄露了他内心的不舍。
盛德皇帝一个人坐在御书房,他犹豫了几日最终还是没有出宫观礼,因为青青离别的时候跪拜的是父母,跟他——大光朝的盛德关系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在青青眼里,他只是皇帝,仅此而已。
青青深深地给徐鸿达和宁氏磕了三个响头,父母亲留着泪的面容最终被红盖头给遮挡。十二岁的徐泽宁背起姐姐,一步一步走向门外的花轿。
在声声震耳的鞭炮声中,朱子裕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自己期盼了多年的新娘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盛德皇帝:等朕把徐鸿达外放了,到时候闺女就能常进宫了。
青青:呵呵!
盛德皇帝:朱子裕呢?
兵部尚书:带着媳妇跟着岳父上任去了。
盛德皇帝:白眼狼!白给你指婚了!
第86章 外任
在拜过天地后, 青青被喜娘扶着进了自己的新房。镇国公府的亲戚并不算太多,此时在新房里的女眷多半是杨家的人。朱子裕从喜娘手里接过秤杆, 欢喜的手竟然抖有些哆嗦, 连伸了几次才够住红盖头,轻轻往上一挑, 正好瞧见青青微微上扬的嘴角。
青青从小就长的好看, 到了豆蔻年华的时候容貌更加出众,今天是出嫁之日, 青青的妆容有别于以往的轻描淡画,盛妆的她看起来越发动人心魄。看着青青坐在自己的新床上, 满足和喜悦满满地充斥在朱子裕的心里, 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面还要敬酒, 朱子裕嘱咐珍珠和玛瑙两个好好照顾青青,又想着青青一下午滴水未进,赶紧叫人把准备好的茶点端上来, 又叫上一桌酒菜,把想到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朱子裕才在众人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走了。
杨家的人青青早已熟悉了,朱家的四个姐妹以往来的时候也总见到,并无生疏之感。热热闹闹的互相见了礼, 说了会闲话,见茶点羹汤都送了进来,众人才起身告辞。
换上轻便的衣裳,青青叫玛瑙打了热水来把脸上的浓妆卸了去, 又涂上了面脂。珍珠笑道:“废那么多时候才画出这样的妆,总共旁人还没瞧上两眼,可惜了。”
青青笑道:“成亲不都是这样吗?难不成为了让人瞧见我还得出去转两圈?”
珍珠不好意思地笑了,连忙问道:“姑娘喝哪种粥?”
青青看了送来的几样粥,往莲子百合粥上点了一点,珍珠忙上盛了一碗放到青青面前。青青舀了勺粥,轻轻地吹了两下才慢慢喝下。玛瑙拿筷子夹小菜给她就粥吃,往桌上一瞧,每道菜都是青青爱吃的,不禁笑道:“这桌席怕是早就交代好的,方才能有这几样,姑爷真的是时时刻刻都记着我们姑娘。”
刚喝了一碗粥,又夹了一个干煨鲫鱼到碟子里,忽然听到外间屋子有说话声传来,珍珠刚要去看,就见朱子裕急匆匆地进来。
青青起身相迎,忍不住笑道:“你这敬酒还没到两刻钟就回来了,他们在席上肯放过你?”
朱子裕顺势将青青搂在怀里抱了起来转了个圈,笑道:“杨家几个表兄帮我挡酒,我赶紧趁机就溜回来瞧你。”
青青问道:“还去席上吗?”
朱子裕搂着青青的手越发紧了起来,轻声道:“今晚是我们俩的洞房,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玛瑙和珍珠见状对视一眼,连忙悄悄地退了出去。屋里没了人,朱子裕更大胆了些,使劲在青青脸上亲了好几口,又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青青,我很久之前就想这么抱你,一直把你搂在怀里不撒手。”
青青白皙的脖颈被朱子裕的呼吸弄的痒痒的,忍不住笑着躲开:“难不成这样抱着你就很开心?”
“是呀!”朱子裕忍不住在青青的脖子上亲了一口,惹来青青一声娇嗔。朱子裕见状笑了一声,无比满足地在青青细嫩的小脸蹭了又蹭:“以往拉你一下手都得背着岳父大人,亲你一下更是梦中才敢的事情。现在我们成亲了,每日我都可以拉你的手,亲你的脸,你说我开心不开心?”
青青想起以往两人相处的情景,忍不住轻笑道:“也不怪我爹老盯着你,谁让你到我家来去自如的,我爹不防你防谁。”
拍了拍朱子裕的胳膊,青青说:“我刚喝了碗粥,菜还没吃呢,我们坐下先吃了饭再说话。”
因丫鬟们都出去了,朱子裕亲自给青青舀粥夹菜,又给她斟酒。野鸡烧鱼翅、螺丝燕窝、荷叶豆腐,俩人肩挨着肩坐在一起,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喂酒,一餐饭吃的含情脉脉,交杯酒不知喝了多少杯。直到在耳房的珍珠、玛瑙都吃饱了饭,又喝了好一会茶,才有一个小丫头进来回道:“姐姐,我听见里头三爷在叫人。”
珍珠、玛瑙连忙带着两个小丫头进去,一进屋就瞧见刚成亲的小两口脸上酡红,再一看桌上一坛子酒吃了一半,菜也吃了七七八八。珍珠见状不禁头大,一面打发两个小丫头收拾桌子,一边又出来叫人抬了热水进去。
见俩人都有些醉了,也不知要不要一会儿沐浴,玛瑙有心想去问问,可一瞅俩个人手拉手正说着热闹又不好打扰,只得先让人把浴桶装上微烫的水,这才恭敬地说道:“三爷、三奶奶,热水已经放好了。”
青青抬起有些发沉地脑袋,看着玛瑙直笑:“傻丫头喝醉了,还管我叫奶奶,我是你家姑娘!”
玛瑙见状头都大了,带着丫鬟们退了出来。见丫鬟们都有些懵逼的模样,玛瑙忍不住悄声和珍珠道:“只听说过新婚夜有新郎被客人灌醉的,还没听说过新娘和新郎在洞房里吃酒吃醉了的。”
珍珠道:“倒也无碍,左右没外人知道,只是怕他们闹晚了明日起来头疼。”两个丫头到底不放心,赶紧熬煮了醒酒汤想送进去,可在外头问了几声,屋里除了不知什么动静外,并没有人说话。
此时朱子裕已将青青抱在了床上,俯身压下,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青青,这一刻朱子裕的眼神无比明亮。他轻轻的低下头吻住青青的唇,意识有些模糊的青青嘤咛一声微微张开了唇瓣,燥热一点点传开,朱子裕胡乱起解开自己的衣裳,又去拽青青身上的盘扣……
龙凤喜烛的烛火跳跃着,映出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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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长,早上天也亮的早,不过才到卯时,天光已经大亮了。珍珠和玛瑙俩人提了刚烧滚的山泉水来,泡上热茶。这才悄悄走在内室门口,轻声道:“三爷、三奶奶该起来了。”
连唤了三声,才听到里面朱子裕粗声粗气地应道:“听见了,外头侯着。”两个丫头应了一声,自去外头等候不提。
此时新房内可谓是一片狼藉,屏风后头浴桶里的水撒了一半,地上胡乱地丢着衣裳都被水给浸了,怕是不能再穿了。帷帐内各种姿势的春宫图撒了满地都是,甚至外头还有几张。
十五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更何况娶的又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洞房之夜的朱子裕别提有多快活了,紧紧地抱住青青,恨不得立即与她融为一体。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俩人脸上都气喘吁吁带了几分春意。与女孩婚前有母亲教导不同,大光朝的男孩多半靠自己摸索无师自通。
朱子裕年纪虽不大,但是行军打仗时也听了不少浑话,那事也明白不少,只不过是缺乏实际经验。俩人亲摸了小半个时辰,朱子裕只觉得浑身滚烫,像是要爆炸一般,便压住青青想着攻防阵地。
可青青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从小到大手没割破过,见到这架势难免有些害怕。一个要攻、一个忍不住想躲,好容易抱在怀里心肝肉儿的话说了上百遍,可慢慢进去的时候,青青依然因突如其来的不适皱起了眉头。朱子裕瞧见了又忍不住心疼,顿时卡在那里不敢动弹。
俩人脸上都带了几分痛楚,可渐渐地,青青身体一点点适应了他的存在,朱子裕的疼痛却持续增加。看着朱子裕脸上身上的汗水,看着他宁愿忍受不适也不想弄痛自己的举动,青青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反身将朱子裕压住,一抬腿坐在了朱子裕的身上。青青因突如其来的疼痛顿时僵住了身子,朱子裕将她圈在自己的胸前,细细亲吻,直到抚平了她微皱的眉头。朱子裕这才反客为主,逐渐带领青青感受夫妻间的趣味……
也许是第1回 得了趣儿,又或是第一次就被压在下面有些不服,朱子裕很快就要征战第二场。俩人也不知闹了多久,连青青都昏头昏脑地将装着春宫图的匣子拿了出来,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等闹够了玩够了,小两口连收拾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被唤醒的朱子裕看到满地的春宫图,不禁想起了昨日的洞房之夜,顿时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捂住了脸,自己的第1回 居然被媳妇给强压了!
将春宫图一张张捡起来收好,朱子裕拿了件中衣披在身上,才唤丫鬟送热水进来。浴桶里换上干净的热水,地上也都收拾妥当了。朱子裕掀起鸳鸯戏水的被子,看到青青身上的吻痕,顿时有些责怪自己吃醉了酒没轻没重。
叫了青青两声,青青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又睡了过去。朱子裕只能打横将青青抱起,放到浴桶里,青青枕着浴桶的边上垫着的厚厚汗巾,睡的越发香了。一处处细细地把心爱的小媳妇洗干净,朱子裕又将青青抱到一边垫了七八条汗巾子的椅子上,帮她将身上擦干身上的水珠。此时具有专业优秀素养的玛瑙和珍珠已快速地将新床收拾妥当,换了干净的被褥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把洗的香喷喷滑溜溜的小媳妇搂在怀里,朱子裕一点点的啄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青青微微睁开了眼睛,撒娇的哼唧了一声:“别闹,还想睡会呢。”
朱子裕轻轻笑道:“小懒猪,还得起床请安呢,等见了祖母后再睡好不好?”
青青这才想起来成亲第二日还有好多事等着她,请安见姑舅,还要祭拜祖先。青青越想越精神,连忙侧过身便想起来。可她刚微微一动,就忍不住“嘶”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怎么了?”朱子裕急忙搂住她,还不忘掀开被子看看哪里不对。
青青按住被子,脸蛋红红地看着他,神情间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下面有些痛,你帮我打开那个箱子,上头匣子里头有个碧绿色的小瓷瓶,你帮我拿过来我涂些药。”
朱子裕连忙拿了药来就要给青青涂。青青抢了几次,反而被朱子裕说道:“你我都是夫妻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赶紧躺下,我瞧瞧哪里肿的厉害,一会儿多抹点。”
青青被她说的脸上一热,索性摸了件衣裳盖住了脸不去瞧他。淡绿色晶莹剔透的药膏散发着阵阵地清香。轻轻抹在红肿之处,青青只觉得丝丝冰凉盖住了火辣辣的疼。里外抹了三次药,青青的脸越发红了,再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干的那些事,青青忍不住紧紧地捂住了脸:“酒醉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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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开遍菊花,每日都有螃蟹下酒的时候,小两口也成亲一个月有余了。朱子裕自打打仗回来职位挂在军中,还未再领朝中职务,因此也不用当值点卯的,每日除了练武外,其余时候都和青青在一起。
镇国公府夫人张氏此时也嫁过来几个月了,明珠交了几次中馈都被退却回来。等青青进了门,是正儿八经的少奶奶,明珠又琢磨着将府内事物交给青青比较好。
看着明珠带来厚厚的账本和对牌,青青笑道:“好妹妹,我才嫁过来几日呀,万事还不熟悉呢,麻烦你再多辛苦些日子,等转过年去再说。”
姑嫂俩还在你推我让的时候,玛瑙撩起帘子进来:“三奶奶,咱家太太打发宁哥儿来了。”青青忙道:“快请进来。”明珠见状只得起身笑道:“嫂子有客,我明日再来。”青青笑着将明珠送到门口,待人都远了,才叫人请徐泽宁进来。
徐泽宁进来茶还没喝上一杯,就匆匆忙忙地说:“姐,咱爹放了外任。”
青青脸上一白,声音也有几分颤抖:“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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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宁道:“到四川自贡任同知,咱姐夫也同去,他谋了个从五品都转运盐使司的职位。”
青青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因此心里既是欣慰又有些难过:“好在姐姐能一起同去照应父母,只是我就隔得远了,也不知几年才能相见。”说着竟然掉下泪来。
☆、第 87 章
当朝太后对佛道两教都比较推崇, 自打先帝殡天后,太后便多了每隔五年到五台山念佛的习俗。今年又到了第五个年头, 太后便和盛德皇帝说起去五台山的事。盛德皇帝笑道:“如今四海升平, 朝廷也没什么大事,不如让太子监国, 朕奉母后去五台山。”
太后点头笑道:“也好, 太子这些年越发出息了,也该放手让他历练历练, 皇帝也随哀家出去走走,给你父皇抄两卷经文, 也顺便瞧瞧这大好河山。”
这对天家母子商议定了, 便着手准备出宫事宜。因是去礼佛, 一切以清净素淡为主,随行的东西并未带太多。只不过隔了两三日就收拾足了东西,太后和盛德皇帝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直奔五台山。
太子将盛德皇帝和太后送出京城, 又足足跟着走了三十里。太后叫人停下马车,唤了太子到车前:“已经出来很远了, 赶紧回去吧,好好处理政务,不要叫你父皇失望。”太子祁显应了声恭敬地给太后磕了头, 又去拜别了父皇,这才策马扬鞭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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