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惊闻噩耗(1 / 1)
次日黄昏时分,四人来到滋县城外进入赵境的关防,这时赵倩扮作了男装,充当荆俊的弟弟,由於根本没有任何戍军的将领曾见过这美丽的三公主,所以一日未进邯郸,亦不虞会被人揭破身分。城墙上的守军刚喝止四人,看清楚是项少龙,那把关的兵头不待上级下令,立即开关放人入城,态度恭敬到不得了,可见项少龙已在赵军中建立了崇高的地位和声望。
事实上项少龙不断把战胜後斩获的贼众首级,俘获的武器马匹送回赵国,首先知道的便是这些守军,对项少龙自然是刮目相看。项少龙等四人在赵军簇拥下,策马朝滋县驰去。赵倩骑术亦相当不错,高踞马上,俨然是个美少年。尚未到滋县,忽地前面一队赵军驰出。两队人马逐渐接近,项少龙认得带头的两名将领,一人为守城将瓦车将军,另一人赫然是大仇家赵穆。
赵倩和项少龙一齐色变。这时已避无可避,惟有硬着头皮迎上去。赵穆拍马冲来,瓦车忙紧追在他身後。两队人马相会,纷纷跳下马来。赵穆看到女扮男装的赵倩,即刻认了出来,两眼闪起贪恋的光芒,跪下施礼道:「巨鹿侯拜见三公主!」吓得瓦车和其他人也忙拜伏地上。项少龙心中叫苦,赵穆这出乎意外的现身,破坏了他本以为天衣无缝的安排,还得应付赵倩被查出破了身的後果。
赵倩反出奇地镇定,道:「巨鹿侯请起!」这回轮到项少龙领着滕翼和荆俊向赵穆行礼。两人均已清楚项少龙和赵穆间的关系,扮出恭敬的神色,心中当然在操这奸鬼的祖宗十八代。赵穆吩咐瓦车道:「三公主沿途必受了很多劳累惊吓,快护送鸾驾回城休息。」
赵倩亦相当乖巧,望也不望项少龙,随瓦车先去了。赵穆和项少龙并骑而行,赞许道:「雅夫人和成胥早将大梁发生的事报告了大王,大王对少龙应付的方法和机智均非常欣赏。唯一的麻烦,就是安厘那昏君遣使来责怪大王,说连三公主都未见过,便给你劫走了。这事相当麻烦,看来还有下文。」
项少龙扮作完全信任并忠心於他的道:「还请侯爷在大王前美言几句。」
赵穆言不由衷应道:「这个当然!」又问起滕翼和荆俊两人。项少龙道:「都是曾帮助过卑职的韩人,卑职已把他们收为家仆。」却没有说出嚣魏牟的事。
赵穆沉吟道:「少龙回来途中没遇上敌人吗?」
项少龙直觉感到赵穆这话大不简单。而且以赵穆的身分,怎会特地到这里等他呢?难道赵穆和嚣魏牟有着秘密关系?同时记起了嚣魏牟曾说过不可伤害赵倩的话,说不定就是应承了赵穆要把人交给他。口上应道:「卑职碰到了嚣魏牟,还斩了他的首级!」
赵穆一震失声道:「什麽?」
项少龙更肯定自己的猜测,赵穆若非清楚嚣魏牟的实力,怎会如此震惊。听项少龙重复了一次後,赵穆沉吟顷刻,侧过脸来,盯着他道:「据我们在大梁的探子说:你逃出信陵君府那晚曾被嚣魏牟和他的手下围攻,後来有人救了你,还把你送出大梁,那人是谁?」
项少龙更肯定赵穆和嚣魏牟两人秘密勾结。因为当时事情发生得非常快,那处的居民又怕惹祸不敢观看,而且旁人亦不清楚围攻者是嚣魏牟和他的手下,会误认是魏国兵将。赵穆现在如此清楚当时发生的事,唯一道理就是消息来自嚣魏牟。心中暗恨,表面却若无其事地叹道:「我也想知道那仗义出手的好汉是谁,但他把我和公主带离险境便离去了,连姓名都没有留下。」
赵穆皱眉道:「你当时不是受了重伤吗?」
项少龙肚内暗笑,奸贼你终於露出狐狸尾巴了,若不是嚣魏牟告诉你,怎会连我受伤多重也知道。故作奇怪望着他道:「谁告诉你卑职受了重伤,都只是不关紧要的轻伤吧了!」
赵穆也知自己泄了底,乾咳两声掩饰心中的尴尬。这时人马进入滋县的城门。项少龙心道:放马过来吧!看看谁是最後的胜利者。
次晨项少龙等和赵穆天明时便起程,沿着官道两天后回到邯郸,立即进宫去见赵王。滕翼和荆俊则被他安排先到乌家去了。赵王在议政厅接见他,只有赵穆相陪一侧。行完君臣之礼後,孝成王由龙椅走下石阶,来到他身後负手道:「少龙!你教我怎样处置你才好?你成功盗回鲁公秘录,又杀了灰胡,去了我大赵一个祸患,立下了大功。但你却又不遵寡人的吩咐,自作主张把三公主带了回来,教我失信于魏人,说吧!寡人应赏你还是罚你。」
项少龙装作惶然,跪下道:「小臣知罪,但实是迫于无奈,魏人根本……」
赵王打断他道:「不必多言,你要说的话雅王妹早告诉了寡人,但终是没有完成寡人交给你的使命。安厘王若违反婚约,便由得他失信毁约好了,现在却变成是他可来指责寡人,你教寡人怎样交待?」
项少龙无名火起,差点想把孝成王活活捏死,这麽不顾女儿幸福死活的父亲,怎配作一国之君,沉着气解下背上载有嚣魏牟首级的包裹,放在身前,道:「大王把这个嚣魏牟的首级送回给魏王,他便知道与嚣魏牟合谋的事被我们悉破,再不会追究这件事了!」赵王愕然看着包裹,然後望往赵穆,有点不知如何对待项少龙这提议。
赵穆故作好人地道:「少龙你这提议很大胆。可是魏王随口一句便可把与嚣魏牟的关系推得一乾二净,甚至可说是你陷害他也可以。唉!少龙的经验仍是嫩一点。」
项少龙早预了这奸鬼会这麽说,微微一笑道:「他和我们都是在找藉口吧了!大王只须对安厘说:我为了拯救公主,才会躲避嚣魏牟的追杀而逃回邯郸。魏境实在太不安全了。魏人若想迎娶公主,请他派人来迎接公主好了,看他怎麽办?」
赵穆想不到项少龙竟想出了这个一个方法来,一时无言以对。
赵王呆了半晌,点头道:「这也不失为权宜之计,就这麽办,看看安厘那老家伙如何应付?」再对项少龙道:「暂时算你功过相抵,留在原职,好好休息几天吧!有事寡人自会召你入宫。」
项少龙抹了一把冷汗,连忙告退。项少龙刚离殿门,成胥迎了上来,却没有久别重逢的欢欣,沉着脸低声道:「雅夫人在等项兵卫。」叹了一口气。项少龙涌起不祥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道:「发生了什麽事?」
成胥眼中射出悲愤神色,咬牙切齿道:「妮夫人与小盘都死了!」
项少龙剧震道:「什麽?」
成胥神色黯然道:「事情发生在你离去後的第三天,晚上侍女进她与小盘房内时,发觉她与小盘倒卧床上,已无气息。现在屍身停放在雅夫人处,还未下葬。」
项少龙像由天堂跌进了地狱,全身血液冷结起来,胸口像被千斤重鎚击中,呼吸艰难,身体的气力忽地消失了,一个踉跄,差点仆往地上,全赖成胥扶着。他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面颊。想起妮夫人生前的情深一片,温婉娴雅,还有小盘的孺慕之情,视己犹亲,却突然暴毙而亡,这世界还有公道可言吗?
成胥扶着他站了好一会後,项少龙咬牙道:「她绝对是被害的,那些侍女什麽事都不知道吗?」
成胥叹道:「我们回来後就知道这麽多,现在那些侍女全被遣散,想找个来问问也办不到。朝内的人又慑于赵穆淫威,不敢过问,大王现在完全被赵穆操纵,他说什麽都不会反对。」
项少龙失声道:「赵穆?」心中逐渐明白过来。赵穆应是见妮夫人从了他,妒念大发,欲偷摸来强奸赵妮,赵妮以死明志,小盘当场制止,也遭毒手。赵穆这个禽兽不如的奸贼!一阵椎心刺腹的痛楚和悲苦狂涌心头,项少龙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项少龙见到赵雅,拼命地紧搂着她,像怕她会忽然像赵妮般消失了。雅夫人陪着他垂下热泪,低声道:「项郎啊!振作点,盈儿有偷偷告诉我,赵妮当天有特别嘱咐她,如有意外,不可将她下葬,要置於通风的密室内看着。我听着跟你当初嘱附我的一样,连忙将她们母子俩的身体移至我府内,小心看护。你现在万不可露出马脚,待至我府内再作计较。」
项少龙听了喜不自胜,犹如地狱中又见到光明,连忙继续装着啜泣,并轻声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赵雅道:「只有雅儿与小昭她们知道,盈儿与碧儿两人现在都在我府里。」
项少龙急道:「快带我去看她们。」两人上了马车便疾驶雅夫人府。
项少龙看着赵妮与小盘的身体,确实呈现假死状态,心头不由一热,连忙取过教赵雅配置的解药灌入他们口中,待药入体内後,逐步推宫活血。一柱香时间後,小盘毕竟年轻体壮,脸上已泛起血色,开始呼吸,再过半盏热茶功夫,眼睛睁开,微一凝神,见到项少龙在身边,立即扑下床来冲入他怀里,大叫:「师傅!」
这小公子经过这番折腾,消瘦了很多,急促地道:「师傅!盘儿无能,不能保护娘。」
项少龙冷静地道:「不用怕,你们都没事了。慢慢来,告诉我那晚发生什麽事?」
赵盘道:「我也都不知道,那天大王使人送了些点心来,我吃了後便昏睡过去,接着就不记得了。」
项少龙听到这里,便知与自己猜测大致相同,只是没想到连赵王都助纣为虐,心中更是恨极这个昏庸至极的赵王。
此时赵妮也渐醒转,项少龙、小盘及赵雅连忙围在她身畔。一会儿功夫,赵妮睁开眼睛,见到心爱的项少龙与小盘,立即泪如泉涌,抓着项少龙的手道:「项郎!妮儿险些见不到你了。」
项少龙紧握着赵妮一双葇荑,柔声道:「妮儿别怕,从现在开始,我决不让你们母子离开我身边。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
赵妮喘口气道:「那天大王送了点心过来,盘儿吃了之後,进房就昏睡不起。我发觉这定是大王帮助赵穆欲对妮儿不利,想起项郎给我的药,先交代盈儿他们务必大肆张扬,以免赵穆仍旧来辱我身躯。为怕盘儿心急出事,所以也喂了他药。项郎啊!妮儿现在已毫无牵挂,决定随你到天涯海角。」
小盘在一旁也大声道:「盘儿也是!但赵穆这奸贼的仇,我一定要报!」
项少龙看着小盘的眼睛,沉声道:「这仇我们一定要报,但却不可鲁莽用事,否则只会教赵贼有藉口对付我们,明白吗?」
赵盘用力点头,道:「小盘完全明白,每天我都依师傅教导练剑,我定要亲手杀死赵穆。」
项少龙向赵雅道:「雅儿先帮我把她们母子隐密送往乌家。暂时赵穆应仍不敢对付你和倩儿,但小心点是必要的。你可否把倩儿接出来到宫外的夫人府和你同住?同时要赵大等加强防卫,免得赵穆有机可乘?」
赵雅道:「王兄平时虽不大理会倩公主的事,但现在因着她与魏人的婚约,这样接她出宫,可能会有点困难,不过我会想办法,我取得《秘录》回来後,王兄对我非常重视,说不定我可说服他。」
项少龙想起一事,教赵盘先出厅去,然後向赵妮与赵雅说出了已和赵倩发生了肉体关系的事。
赵雅色变道:「这怎办才好?赵穆必会怂恿王兄使人检查赵倩是否完璧,若发现有问题,定不会放过你。」
项少龙道:「赵穆现在心神大乱,一时可能想不到这点。」接着皱眉道:「你们究竟凭什麽知道倩儿是否仍是处子?」
赵雅道:「主要是看她的处女膜是否完整?」
项少龙暗忖原来如此,道:「会由什麽人进行检查?」
赵雅道:「应该是由晶王后亲自检视,因为赵倩乃千金之躯,其他人都不可碰触她的身体。」
项少龙想起赵王后,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道:「无论如何,先设法使倩儿离开王宫这险地,然後再想如何与赵穆斗法。」
这时陶方已率着乌廷芳和婷芳氏二女赶到,别後重逢,自有一番欣喜。赵妮与小盘正好化妆成婢女下人,混在乌家行列中离开赵雅住处,直驱隐龙居安顿。
在乌家城堡的密室内,举行了项少龙回来後的第一个重要会议。除乌氏、乌应元和陶方外,还有子弟兵的大头领乌卓,现在他已成为了项少龙最亲密和可靠的战友了。
乌氏首先表示了对项少龙的赞赏道:「少龙在魏境大展神威,震动朝野,现在无人不视少龙为赵国最有前途的人物。但亦惹起了赵穆派系的嫉忌。」
乌应元道:「现在我们已别无选择,惟有投靠秦人,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就只好坐以待毙了。」
各人均心情沉重,秦赵以外的五国中,魏和齐均对项少龙恨之入骨,燕国现在自身难保,正被廉颇率兵进攻,韩国又积弱不振。剩下的楚则太远了,又和乌家没有什麽交情,所以投靠秦国便成了唯一的出路。项少龙心中苦笑,自己坐时空机器来到这战国时代,开始时便想到投靠尚落难于此的秦始皇,後来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他连喘气的时间也没有,想不到折折转转,最後仍是回到这条老路上。
乌应元道:「我上月曾和图先派来的人接触过。」看到项少龙茫然的样子,解释道:「图先是吕不韦的头号家将,智勇相全,剑术高明,与我的交情相当不错。」接着叹了一口气道:「据图先说:秦国的庄襄王虽名正言顺坐上了王位,但因人人都怀疑孝文王是被他和吕不韦合力害死,兼且庄襄王长期作质居於赵,吕不韦暂时仍很难坐上相国之位。」
陶方色变道:「若吕不韦被排挤了出来,我们也完了。」
乌氏道:「我们现时正在各方面暗助吕不韦,幸好这人非常老谋深算,手段厉害,绝不容易被人扳倒,只要庄襄王仍站在他那一边,事情便有可为。」
乌应元道:「这正是最关键的地方,庄襄王最爱的女人就是朱姬,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嬴政,只要能把她母子送返咸阳,便可牢牢缚着庄襄王的心,而这事只有我们有可能办到,虽然并不容易。」
陶方怕项少龙不了解,道:「朱姬本是吕不韦的爱妾,他为了讨好庄襄王,所以送了她作他的妻子。」
乌氏道:「此女天香国色,精通娱媚男人之道,对吕不韦非常忠心,若有她在庄襄王旁,可保证庄襄王不会对吕不韦起异心。」
项少龙忍不住问道:「嬴政究竟是吕不韦还是庄襄王的儿子,今年多少岁了?」
乌应元一愕道:「这事恐怕要朱姬自己才知道了。嬴政出生于长平之战前,现在至少也超过十三岁,看样子应是十五、六岁之间。」
项少龙真的大惑不解,若照史书,秦始皇几年後登位时才十三岁,史书怎会错得这麽厉害?
乌应元道:「我已和图先有协议,设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朱姬母子送返咸阳,所以眼前当务之急,不是杀死赵穆,而是设法联络朱姬母子,看看有什麽办法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带离邯郸。」
项少龙沉声道:「我们手上有多少可用的人?」
乌卓答道:「我们手下主要有两批武士,一批是招揽回来的各国好手,但这些人并不可靠,有起事来说不定临阵倒戈。另一批是乌卓为乾爹在各地收养的孤儿和乌家的亲属子弟,人数在二千间,都是绝对可信任,肯为乌家流血甚至牺牲性命的。」
项少龙道:「若要运走朱姬母子,最大的障碍是什麽?」
陶方道:「仍是赵穆那奸贼,最大的问题是他哄得嬴政对他死心塌地。」
项少龙咬牙切齿道:「又是这奸贼!」
乌氏道:「切莫小觑赵穆,这家伙不但控制了孝成王,又与郭纵联成一党﹔这里最大的赵族武士行会和墨者行会都和他同一鼻孔出气,连廉颇、李牧这种握有军权的大将亦不敢过分开罪他,少龙你现在成了他的眼中钉,更要步步为营,否则随时会横死收场。」
项少龙一呆道:「什麽是武士行会?」
陶方道:「那是专门训练职业武士的场馆,赵族武士行会的场主是赵霸,武艺高强,遇上他时要小心点,在邯郸,他的势力很大呢!」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行事的细节後,项少龙返回他的隐龙居去。陶方陪他一道走,笑道:「我们的人已到桑林村你说的那山谷去把美蚕娘接来了,你们今晚正可好好聚聚。」
项少龙不禁喜出望外,来到这时代已超过一年的时间了,无论人事和感情上都愈陷愈深,悲伤和欢乐交替冲击着他的心情,使二十一世纪离他更遥远了。有时真难分得清楚,这两个时代,那一个更像梦境。又或人生根本就是一场大梦。时间只是一种幻觉,时空机则是可使人经历不同幻觉的东西。就算制造时空机出来的马疯子,恐怕亦弄不清楚这些令人迷惑的问题。今日救回了赵妮母子,又能与美蚕娘重聚,除了远在白夷山的秀夷和纪嫣然外,到古代後遇到的美女都在身边,自己定要奋力争取更高的实力,才能保护她们周全。
陶方又道:「你那两位朋友我安排了他们住在你隐龙居旁的院落。嘿!荆俊和滕翼刚好相反,见到美女立即两眼放光,滕翼则半点兴趣都没有,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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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龙居在望,项少龙停了下来,简单向陶方说了滕翼的凄惨遭遇,才和陶方分手,先去看滕荆两人。荆俊正搂着个美婢在亲热,见到项少龙吓了一跳,站起身来,颇有点手足无措。项少龙笑骂道:「尽情享受无妨!不过不准碰内院春盈她们一根手指头!」
话语刚落,美蚕娘听到项少龙的声音,已从内院跑出,紧紧搂住他,泪流满面地哭道:「人家盼你盼了好久,今天总算见到你了!」
项少龙也是兴奋不已,见她换去粗布麻裙後艳光四射,忍不住亲着她的小嘴问道:「来这里还习惯吗?」
美蚕娘笑道:「很不习惯,没有夫君在不习惯,被人伺候更不习惯。」
项少龙咬着她小巧的耳垂道:「那今晚夫君让你好好伺候个够,好不好?」
美蚕娘大喜道:「夫君不准骗人!」
项少龙道:「小娘子就洗得香香等夫君吧!」
美蚕娘喜孜孜的进房去後,项少龙迳自入内厅找滕翼。滕翼独自一人默坐蓆上沉思,不知是否又念起死去的妻儿亲人。项少龙坐到他旁,向他解释了目前的形势。滕翼听後,道:「若有两千死士,破城而出亦不成问题,只是对付追兵比较困难一点,若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亲自训练这两千人。」
项少龙想了想道:「让我和乌卓商量一下吧。」
滕翼道:「就说让我当他的副手吧!对於行军打仗,我曾下了很多功夫研究古往今来的兵法,以前当将领时,曾长期与秦人和魏人作战,颇有点心得经验。」
项少龙知道此人不尚虚言,这麽说得出来,定是非常有把握。大喜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去和乌卓谈谈。」
滕翼对他这种坐言起行的作风非常欣赏,欣然答应。当下项少龙领他去见乌卓,两人一见如故,畅论兵家争战之道,言语投机,颇有相逢恨晚之概。
项少龙心中欢喜,怕乌廷芳众女怪他丢下她不理,留下两人,自行走了。赵妮的遭遇重新燃起赵穆企图虐杀舒儿的仇恨,同时亦知道先发制人的重要性,此獠不除,自己与身边的美女时刻都有危险。眼前的首要大事,就是先与嬴政取得联系,然後就是逃离邯郸的时刻了。自己亦应修心养性,除非真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否则再不应招惹情孽了。对熟知项少龙的人来说,便知他这思想上的转变是多麽令人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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