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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将头藏到了孟瑾瑜的怀里,露出一副小女儿的情态,有他这句话就够了,旁人再说三道四那又怎么样?

“小玉,等到我还了这份恩情,看到蓝双妹妹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那时我一定会到府上,向侯爷提亲……”孟瑾瑜说完,却心中揪了一揪,对明玉来说这份承诺终是太空了,若是他十年偿还不了这份恩情,难道便叫她等上十年吗?

可明玉却歪了歪头,开心地笑了,伸出手指要同孟瑾瑜拉钩:“好,瑾瑜师傅,你说话可要算话。如今我既知道了你心里是有我的,那我便什么都不怕了,你要是十年还不了沈家的恩情,我便等你十年,要是真等到牙齿掉光,头发花白,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便仍愿嫁你!”

“小玉……”孟瑾瑜心中感动,连声音都哽咽住了。这一世,能爱一个这样的女子又同时被她所爱,这是何等幸事!他不由感激上天,让他遇到了小玉。

夜已渐深,两人踏着夜色回到营地的时候,只见一人黑着脸站在营房门口等着他们。明玉这才发觉他们俩出去散心的确是走得太久了。她跳下马来,走过去挽着那尊“黑面神”撒娇道:“爹爹,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休息,还站在这里?”

明侯瞪了一眼明玉,心道,你还知道已经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同人家男子出去这么久,半夜三更才回来,这里又是是非之地,传出去那不是坏了姑娘家的名声嘛!

他越过小玉,直接同孟瑾瑜说道:“孟公子家中也是世家大族,想必也是深受礼仪熏陶的,何以公子带着小女夜游到这么晚才回来?”

孟瑾瑜知道自己的确于理有亏,深深拜了一拜,说道:“侯爷责怪的是,的确是瑾瑜疏忽了。”

明玉在旁插嘴:“爹爹,你别怪瑾瑜师傅,是我拉着他出去的,这里地势复杂,路也不好找,我们转了出去,想要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迷路了,所以……所以才这么晚回来的。

知女莫若父,明言正站在这里远远瞧见他们回来,只看见明玉一脸娇羞,此刻又处处维护孟瑾瑜,哪里会是迷路这么简单他看着孟瑾瑜,眼神仿佛是在质问他。

明玉见父亲不高兴,怕他为难孟瑾瑜,忙拉着他就往自己营房里走:“好了爹爹,我们真的是迷路了,女儿知道错了,我给你去捶捶背,捏捏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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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接受小玉了?”

孟瑾瑜转身,原来不止明侯,赵云彻也一直等在这里,只是明言正在明,他却在暗处。

孟瑾瑜行了一礼,坦荡回道:“并不是我接受小玉,而是我告诉小玉,我也喜欢她。”

赵云彻苦笑道:“怪不得我见刚才小玉回来神采飞扬,又同你那般亲昵。孟瑾瑜,我一直不明白,我没有哪里比你差,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人才相貌,又或是对小玉的情意,我都不输你,可最终还是你赢走了小玉的心。”

“殿下,情之所钟,往往无法按常理解释,亦不能强求。”

赵云彻叹了一口气,也罢,时至今日他既输了,又何必再强求,虽然他并不甘心,但眼下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如何在这次的秋猎中获得楚帝的信任,夺取太子之位。而孟瑾瑜,是他身边最强劲的助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游轮了,去日韩~~~我是妖妖的存稿君

鞠躬!

☆、第36章 射柳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清风徐来,这样的季节就算在路上多走上几日也是一件乐事。明玉因为那晚的事,心情甚好。坐在惠妃身边时不时掀起马车的帘子,向外张望,满脸的暖意。惠妃打趣她:“小玉,你人在车里,这心可早就飞出去了。看样子我这个姑姑可是留不住你了。你要是想骑马,那就去吧!”

“真的吗?”小玉这性子,哪是坐的住的,她可早就想出去了。是以得到了惠妃的准许,她立刻便跳下了马车,骑上了雷电。

瞧着外面的明玉恣意潇洒,一串串清脆的笑声回响在天际,明玫不由打从心底里羡慕起她来。因为她在家中排行最小,又最像已故的母亲,是以父亲格外宠爱这个她,家中兄姐也一向依着她,是以她从小都是顺风顺水,只要她想去做的事,父亲都会想法子让她如愿。明玉的心里从没有弯弯绕绕,她更不懂京城豪门世家那些闺秀之间的客套与虚伪,她那样单纯,单纯到让自己的姐姐也不禁羡慕、嫉妒起她来。

明玫心想,如果从小到大,父亲也是这样对她的,那么现在赵云彻喜欢的会不会就是她呢?

明玫心中微微酸楚,脸色黯了黯。

惠妃瞧着她这样子,便安慰她道:“前一阵子皇上赐了我几盆名品菊花,都是极罕见的品种,我特别喜欢。秋菊傲霜绽放,虽难得,可终究敌不过皇后园中的那几株牡丹国色。玫儿,你同小玉虽是姐妹,可却有太多不同,你不必羡慕她的生活,她是奔驰在草原的骏马,你却是蛰伏于深海的龙鱼,各有不同,姑姑相信将来你一定也会喜欢自己的生活,也会有旁人来羡慕你的。”惠妃意味深长的握了握明玫的手,将来如何,成败也就在这次的围场秋猎了。

外面的空气格外新鲜,明睿见到小玉出来便立刻骑到她的身侧:“你不是在里面陪惠妃姑姑的吗?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姑姑准许的。”小玉嘟嘟嘴道。

明睿伸手点点她的额头,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跑出来是想看谁的吗?”明睿目光望向孟瑾瑜,小玉羞红了脸,又顿时底气十足地揶揄明睿:“哥哥走在这么前面是为了躲开我的未来四嫂吗?”

徐昭蓉也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一早便出来同哥哥徐昭然并肩骑马,明睿见她总觉尴尬,是以远远躲开了,一个人骑马走在了前面。

远远地,景王赵云翼一脸阴沉地看着前面的一众人,孟瑾瑜沉稳,明睿洒脱,徐昭然世故,这几人都是世家子弟中的杰出人才,赵云彻还未回京时,他以为自己八面玲珑,笼络了不少的人,可现在形势转变,不少人见风使舵或是保持中立,再细数,他的身边真正可用、可信赖的竟没有几人,唯一最亲近的淮王又是个草包!而赵云彻几番死里逃生,可却因为和明侯府的特殊关系,竟悄无声息地拉拢了这么多人。他如今不由暗暗后悔,当初早该拉拢了明言正让他站在自己这边,那么现在,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当晚大家就地扎营,次日清晨便又再出发,一直再行了大半日,总算到了秋猎的围场。

一路上大家舟车劳顿,楚帝年纪大了,更是觉得疲累,是以命大家早早歇息。景王知道楚帝头疼,便一早到了他帐中伺候,端茶倒水,久久不肯离去,木贵妃得意了起来,说昨晚皇上躺在床上休息,旁人一概都不要见,只要云翼在旁服侍,可见对他的看重。

第二日,楚帝的精神仍不是极好,赵云彻早早就到了楚帝帐中,呈上一碗热汤药。楚帝尝了一口,倒不是极苦的,一碗喝下去,顿觉得神思清明,头也不疼了,便问赵云彻:“这碗是什么东西御医院可配不出这样的药来。”

赵云彻回道:“儿臣昨日听闻父皇头疼,心中烦忧,后想起明玉是神医百里鹊的关门弟子,于医药之术颇为精通,便去请教了她,这方子是她配出来的,儿臣熬了一夜,自己先尝了一碗,这才端来给父皇试一试,不知父皇服了可有效果?”

楚帝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个百里鹊脾气古怪,御医院几次三番想要招他入内都被拒绝了,没想到他倒还有个关门弟子。”

“正是呢,当初儿臣中毒住在明家,也是多亏了百里神医救助才得以脱险。”

一旁的赵云翼听到云彻提起这件事,面色沉了沉,楚帝的眼神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你们两个都是有心的,”楚帝顿了顿,“朕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们先退下,好好去准备一下,乌渊国的汗王和王子今夜就到。”

端妃帐中,明玫侍立在一旁,赵云彻坐在端妃身旁。她听赵云彻说了刚才的情形,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玫儿,亏了你知道皇上头疼的事马上就去问小玉讨了药方,算是帮彻儿扳回了一成。”

明玫低了低头:“玫儿愿为殿下分忧。”

端妃又朝赵云彻道:“看来这一回景王也是费尽心机想要讨得圣心,对他来说这也是最后的机会,彻儿,你可要格外留心。”

“儿子知道。”

端妃拿起茶盏晃了晃,朝赵云彻问道:“彻儿,这茶如何?”

“茶香清幽,是好茶。”

端妃笑了笑,悠悠道:“听闻明侯这次过来,带了上好的茶,他于茶道本有研究,你有功夫不妨去他那儿坐坐,他定有好茶款待。”

赵云彻点了点头。这一次的围场秋猎,看似轻松,实则危机四伏,又是一个重要的契机,他必须步步为营,一旦有些许行差踏错,最后就会满盘皆输。母妃的话是在提醒他,有事去找明侯商量,睿智如他当能帮赵云彻一起定断。

乌渊国的汗王晚上就到,皇子们和世家子弟们难得有这么一个外出的机会,便都凑着这个空当想找些新鲜的东西玩玩。要说玩,那自是明睿的主意最多。

大楚子弟大多擅骑射,可要玩出花样也并不容易。明睿想了一个“射柳”的游戏,他命人在河东面的场地两旁插上两排柳枝,只是已是秋季,柳叶不再嫩绿如春。

明睿先挥剑将其中一根柳枝的皮削去了一块,又朝众人道:“我们每个人选定一根柳枝,削皮作为自己的记号,等一会儿我们就轮流骑马用箭朝柳枝去皮处射去,射中还不算,还定要飞马前去将射落的柳枝接住才行,你们说可好?”

淮王也是个好玩的,听明睿说来觉得的确有趣,第一个赞同,又问明睿,那输了当如何?

明睿还未说话,赵云彻在一旁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咱们各自取下自己身上的一样物件,就当是彩头,大家说可好?”说着便解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块龙纹玉佩,交给了一旁的随从。

景王自是不甘示弱,拿下一枚玉扳指,递了过去。淮王轻声道:“八哥,这可是父皇赏你的扳指,你也舍得?”

景王搓搓手指,他对自己的箭术还是有信心的,射柳虽难,但他相信在这些人当中,他要赢,应该并不难。

淮王赵云轩拿出一串沉香珠,也是御赐之物。十三皇子赵云翔本不想参加,是赵云彻拉住了他:“十三弟,大家解解闷子罢了,自己兄弟不必拘束。”

虽都是姓赵,可淮王素来看不起十三皇子,他母妃也不过是在嫔位而已,要不是常跟在赵云彻身边,他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瞧他。

“十三皇弟要是拿不出像样的彩头,十哥我倒是可以帮你拿个体面的东西出来。”

淮王的母妃是木贵妃,平时颇得圣上恩宠,比起不怎么收到重视的怡嫔,她的赏赐,包括给皇子的赏赐也都比怡嫔母子要更多更好。

赵云翔涨红了脸,想要生气却又不敢冲动,当即便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玉带扣交了过去:“十哥费心了,弟弟身边的好东西虽没有十哥多,但这玉带扣却也是父皇亲赠的。”

明玉本就站在赵云翔身旁,又素来讨厌淮王的做派,便轻轻拉拉赵云翔的衣袖,小声道:“别急,咱们这么多人,定不会叫他们赢了去!”

轮到世家子弟拿彩头了,明睿身上最不缺的就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竹制的细长小筒,淮王见了笑起来:“明侯家怎么也是世家贵族,明公子这彩头是不是太寒酸了些?”

明睿拿起竹筒说道:“这竹筒可不一般,是我从胡人集市上淘得来的,淮王殿下定是没有见过。这里面变化万千,有许多不同的形状图案,再说了刚才只说拿自己身上的一样物件,又没说是最贵重的,这东西又怎么寒酸了?”

明睿不卑不亢一番话倒是说得淮王哑口无言,只得闭上了嘴。小玉暗笑他自取其辱,同明睿会心一笑。

小玉跟着孟瑾瑜学了箭术早想施展施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这一场游戏倒是合她胃口,她望向孟瑾瑜:“瑾瑜师傅,你也参加吧。”

“瑾瑜兄,你是将门虎子,箭术一定非同一般,今日也让我们开开眼界。”赵云彻说得十分诚恳,他对孟瑾瑜的箭术很有信心,只要他参加,那么景王定然是讨不到便宜的。

孟瑾瑜取笑头上的束发玉簪:“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我也参加,”明玉跑到明睿身旁,“四哥,你说可好?”

明睿向来依着妹妹,自然说好,明玉看看他们拿的都是些男子饰物,想想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可拿来当彩头的,便只好取下自己的一对耳坠,自嘲道:“我这东西想来你们拿了去也没什么用,可我也没什么其他东西了。”

这对耳坠小巧精致,明玉虽不喜饰物,却也常常带着,那定是心爱之物了,赵云彻暗暗下决心定要帮她拿回来。

“小玉参加,我也要参加!”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红衣少女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刚听到你们这里有好玩的,我也要参加!”她看着明睿,这一回眼神却是没半分躲避。

明睿本能地想要逃开,可却不由自主被她的眼神镇住了,人没逃开,只连说了三个“好”。徐昭然哈哈笑道:“妹妹也来了,这下可越来越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尽量存稿的~~o(^▽^)o

☆、第37章 乌渊王子

射柳比试开始了,明睿首当其冲,第一个骑上马,疾驰到自己选定的那根柳枝跟前,拉弓搭箭,一箭射去,边上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凝神看着,只见明睿的箭风偏了稍许,那支箭从柳枝旁擦了过去,落在了一旁地上,众人不由发出一声惋惜的叹声。

徐昭然在旁看着,跃跃欲试:“明睿兄的那个稀奇玩意看来是要落到别人手里了!”他转头低声问一旁的妹妹,“蓉儿,他那东西你可喜欢?若喜欢,哥哥替你赢了来。”

徐昭蓉脸上映出一片绯红,口上却是倔强:“哥哥尽管去赢自己喜欢的东西,蓉儿想要什么,自己去赢!”

徐昭然笑起来:“哈哈哈,好!”

徐昭然的马上功夫不弱,但是箭术却稍差了些,这射柳本就是极考验箭术的,他也同明睿一般,那箭擦着柳枝而过,却是没有射中。

景王对自己倒是颇有信心的,他手持弓箭,骑在马上,朝赵云彻道:“十二弟,咱们不如一起?”

赵云彻自然是不肯认输的,虽知道自己在箭术上未必胜得过景王,却仍是一口应道:“那自然是好。”

二人一同骑马行至各自选定的柳枝前,一左一右,两人同时拉弓,因是与景王一同,赵云彻神思专注,就恐落了下风,一箭射出,竟是准头极好,一箭便射中利剑削下之处,只是力道稍欠,却是未能将柳枝折断。他转头去看景王,见他亦是如此,心头不由稍宽。景王的脸色却没那么好看了,原以为是笃定能赢了赵云彻,下他的面子,却没想到赵云彻竟也丝毫不弱,自己没能讨到一点便宜。

赵云翔同赵云轩一同,赵云轩自是没能射中,倒是赵云翔,许是先前被激了一激,倒是射中了柳枝,明玉见了,第一个拍手叫好,惹得淮王极是丢脸。赵云翔感激地朝明玉点点头,至少他的玉带扣不会落在淮王这个草包手中了。

轮到孟瑾瑜了,他从容上马,一袭白袍骑在马上,衣袖迎风,宛若天人。一箭飞出,柳枝应声而断,孟瑾瑜策马飞去,伸手接过柳枝,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无一丝犹豫迟疑,果断利落,令周围众人不由叹服,就连景王也在心中暗暗叫好,又不免遗憾,这样好的人物竟是在赵云彻身边,若是能在他左右,该有多好!

小玉笑弯了眼眉,她就知道这对她的瑾瑜师傅来说根本不难,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挽月弓,心中暗道:我可千万不能给师傅丢脸!

徐昭蓉一跃上马,朝明玉道:“小玉,咱们一起!”

明玉呵呵笑着也骑上了雷电:“那你的彩头是什么?”

徐昭蓉褪下手上的一串珊瑚珠,扬了扬:“这个可以吗?”

彩头是什么并无所谓,明玉本就对金银首饰不感兴趣,笑了笑,夹夹马肚子,同徐昭蓉一起骑了出去。

淮王每见小玉,那眼神就色迷迷的,总也离不开,他眯眼瞧着马上英姿飒爽的明玉,朝一旁景王问道:“十哥说谁会赢?”

景王对这两个女子根本就不感兴趣,也不在乎谁会赢,他在乎的是更重要的人和更重要的事。

赵云彻看着明玉,他自是希望明玉能赢,他心中暗道,若是小玉输了,一会儿就想法子帮她把耳坠赢回来,赵云翔感激刚才明玉给他鼓劲,心中也是同一念头。倒是孟瑾瑜神色淡然,他知道明玉不过是想玩玩,输或者赢,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只要看着她脸上绽放的笑容,他的心便也是暖暖的了。

明玉的挽月弓小巧精致,最重要是十分合手,只是明玉的箭术学的时间并不长,不像徐昭蓉自小就练弓箭,因此这一箭出去大家都握紧了掌心,知道明玉是输了。

果然,明玉那一箭稍稍偏了准头,而徐昭蓉却是射中了一片柳叶,这样算来还是徐昭蓉略胜了一筹。明玉的确不在乎输赢,她在马上粲然一笑,朝徐昭蓉道:“耳坠子送你!”

“等一等!”众人朝后望去,只见一名黑衣男子骑马徐行而来,他的眼眉微微弯起,犹如天上皎皎明月,可眼神中却又透着一股令人不可小视的精光。他对周围众人似都不放在眼里,只是看着小玉骑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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