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那是表哥!三代以内血亲,生娃娃要夭折的。
晼然气死了,气得想要打了窦瑾晖,他是表哥,怎么能对表妹做这样的事情!还让她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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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下就是他的人了?
晼然气死了,马车停到辅国公府侧门,晼然撩了软帘就下车,狠狠的瞪了窦瑾晖一眼,连岚夏园都不去了,直奔昭阳院,进去就钻进架子床,捂着被子生闷气,偏还谁都不能说。
反正窦瑾晖在,自会与罗氏等人说明白,今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窦瑾晖这辈子好像头一回这么后悔,头一回这样失去理智,自己也把自己骂了个半死,晼然还从来没用那样的眼神,瞧过谁,没想到自己竟成了头一个。
可他从来不是那一味后悔的,虽说顺序有些问题,但结果必须是一样的。
窦瑾晖先去了罗氏处,将晼然今个儿的事儿说了一遍,罗氏听后,一颗心就提着,咬牙道:“早知道如此,之前就该让他们两人见个面,总好过让贤妃娘娘安排着见面,这事儿要是被人知晓了去,晼然岂不是……”
罗氏后悔死了,事情牵扯到宫里,哪儿就那么容易抹去了的。
窦瑾晖突然撩袍跪下:“姨母,瑾晖情难自禁,轻薄了晼晼,求姨母成全。”
罗氏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又听了这句差一点就直接厥过去:“你说什么?”
窦瑾晖垂着眸子,看着青石砖道:“姨母,我不愿晼晼委委屈屈的嫁给宋子涵,姨母放心,宫里的事情,我会去求太子帮忙,如今,只求了姨母,先答应。”
罗氏一时间五味杂陈的,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什么,好半晌才说了句:“你……跟你外祖母说去。”
窦瑾晖给罗氏磕了个头,当真出了辅国公府,直奔着靖宁侯府去了。
此刻安宁候夫人,也就是窦瑾晖的母亲大罗氏,正在老太君的院子里说话,母女两人好些年没见着了,自是有许多的话要说。
“瑾晖的婚事,你怎么想的?”老太君问了大女儿一句,到底想要探探底。
大罗氏轻呷了一口茶,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管,侯爷自己安排。”
老太君听后,就沉了脸,想要说大罗氏两句,偏生又说不出口来,良久也只是叹气:“你跟个孩子置的什么气?瑾晖又做错了什么?这些年他自己生熬着,他就不难受?到底是你的儿子,将来要撑起侯府的门户来,你……”
大罗氏不说话,端着茶盅,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也是委屈了的。
老太君愈发没话说,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说什么,你怕也听不见去,儿孙自有儿孙福,哪儿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大罗氏更不说话了。
母女两个就那么干巴巴的坐着,半晌,还是老太君张了口:“晼丫头是个好的,但愿她这次入宫,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大罗氏道:“那丫头十三了吧,说起来,我也只她满月的时候瞧见过,是个有福气的。”
老太君无奈的看向大罗氏:“你也是有福气的,只你不惜福,晼丫头年纪虽小,却半点不贪心,就守着自己的那点,知道什么是安稳。她八岁上,才聪慧了些,从前就是个呆傻的。”
大罗氏便又不说话了,老太君一张口就想教导,偏大罗氏一句也听不进去,老太君又能如何了去,索性就干坐着等消息。
“老太君,姑娘全须全尾回国公府去了,表少爷到了。”杏香几乎是冲进来,头上还有细密的汗。
“快,快请进来。”老太君担忧晼然,直接从罗汉榻上立了起来。
窦瑾晖脚步略沉重的进了暖阁,见大罗氏也在,沉默了片刻,“噗通”跪在地上道:“外祖母,母亲,瑾晖要娶晼晼为妻。”
90.第90章
窦瑾晖不说这句还好, 这话话音一落,大罗氏还没什么, 老太君一个站不稳,险些从脚踏上折过去,得亏杏香力气大, 紧忙搀扶住了老太君。
“你……你把话给我说明白,晼晼在宫里是遇见什么了?”老太君只觉得眼前一黑,却强撑着身子, 好不央儿的, 怎么就说了这样的话了?
难道晼然在宫里头出了事儿?被人占了便宜?毁了清白不成?
老太君越往深里想,越害怕,生怕晼然是吃了亏,窦瑾晖心疼这个表妹, 要照顾表妹, 才说了这样的话出来。
窦瑾晖只念着自己怎么跟老太君与大罗氏说了,前头在辅国公府跟罗氏解释了, 就没想着再跟老太君说一遍,听老太君这样问, 才明白过来, 急忙说道:“外祖母别多想, 没有的事儿, 晼晼在宫里没出什么大事, 不过是被贤妃娘娘安排着, 见了宋子涵一面, 那宋子涵还算是老实,不过是与晼晼隔着几步远,说了几句话。”
老太君一颗大石头落了地,这口气才算是喘匀乎了,就着杏香的手,重新在罗汉榻上落了座,却也不问窦瑾晖,怎么就说出这句话来,就干巴巴的等着窦瑾晖自己来说。
窦瑾晖在罗氏那,倒也还罢了,到了老太君与大罗氏跟前,莫名就有些心虚,尤其是老太君,老太君对晼然的看顾,窦瑾晖都瞧在眼里,但凡老太君觉着好的,都敢往府里来拽,好让晼然相看,什么规矩,什么体统,通通都放在后头。
窦瑾晖也不是没自信,觉得自己就不好,只是老太君不是那目光短浅的,瞧得更深,更远,老太君若是为着晼然的未来计划,许是自己根本就没在那个名单里头。
老太君是想要给晼然找个能疼她的,宠她的,还想找个家里头简单清净的,最好是万事不沾手的那种。
窦瑾晖自认自己能疼晼晼,但安宁候府就……
窦瑾晖看了眼大罗氏,大罗氏慢条斯理的喝茶,就好像这事儿跟她没有半分关系一样的,安宁候府人口倒是简单,就是府里的人,性子似乎跟旁人格外不同些……
“外祖母,二皇子与三皇子选妃在即,晼晼如今姓慕容,两宫少不得盯着她,今个儿贤妃娘娘宣召晼晼,让宋子涵与晼晼见面,说的明白些,还是希望通过晼晼,将辅国公拉到二皇子的阵营里头去。
如今这事儿没成,二皇子那里定是别扭着,宋子涵不懂得朝堂里头深浅,这么轻易的就拉扯了晼晼进去,换句话说,就算这事儿成了,三皇子那边,怕也不答应。
两宫真急了,说不得就要在晼晼身上动手脚,偏两宫又觉得晼晼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自不会抬举了晼晼,若真到那个时候,晼晼想从这个漩涡里出来,都是不成的。
宋子涵不成,还有晋阳侯府的次子,武大将军府的次子,再不济,还能去做侧妃。”
窦瑾晖捡着最不好的结果说,见老太君面色阴沉起来,才继续说道:“我是晼晼的表哥,即便我不娶她,与她也是一道的,所以,若是对外宣称,我与晼晼定下亲事,就能解了晼晼的燃眉之急,让她在外头安安稳稳的。”
老太君端着紫砂壶,对着壶嘴喝了口茶,也不说怎么着,就让窦瑾晖干着急。
老太君自小瞧着窦瑾晖长大,他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三岁上,老太君做主,送到太行山上去,与安宁候府更是关系不亲近了,老太君每个月还接回来一回,好歹没丢了这情份。
可窦瑾晖自小少年老成,三岁就能看穿自己的处境,老太君对他是又爱又怜的,慢慢的也处出一份情份来,府里头许多人不知道的事儿,祖孙两个都拿了主意。
窦瑾晖站了太子那一队,也只跟老太君说了,罗楚玥的事儿,老太君也没瞒着窦瑾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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