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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着他的时候,明显脸色就有些沉,这会却好了不少,乔悦失语了片刻,换了一个说法:“郭太医和你说了什么?”

顿了片刻,赵琮却是摇了头,不说话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乔悦最受不了就是这种表情,好奇心被勾出了,推他,娇声催促;“到底是什么?”

赵琮张了张口,更是欲言又止:“不能说。”一副遗憾的模样,目光幽幽,“我怕我说了,你要生气不让我进房。”

赵琮这话摆明是引得她主动问,乔悦虽然清楚,但是还是架不住好奇:“我不生气。”

他眼里露出笑意:“真的?”

乔悦怕赵琮不太信,在他面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继续软侬细语的保证:“我一定不生气。就算在生气,也不把你赶出去。”

赵琮拂了拂自己面颊,眼中笑意更甚,看了她一阵,总算回答了:“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遗憾。”

乔悦更纳闷了:“遗憾?”

赵琮思考了一会,再问:“那次和你不是闻到一股迷香了吗,可知是什么?”

话题莫名其妙转到这里,乔悦更纳闷:“不是迷药么,还是什么?”

赵琮似乎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乔悦更奇怪,她皱了皱眉,声音犹豫:“不是迷香?那是什么?”

赵琮笑意似乎有些暧昧与促狭,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个词。

乔悦起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只过了片刻,她的脸色腾的一下涨红,使劲得推了他一把,几乎咬掉了自己的舌头,直接从他腿上跳下来:“你,你流氓!”

赵琮却低笑一声,抵住她的额头,收紧了手臂,不让她离开,口中的话却是让她脸色发烫,坐立不安,得寸进尺的调侃她:“所以为夫挺遗憾,夫人难得亲近,为夫却是如此不解风情。”

乔悦觉得赵琮这番话一定是一派胡言,她虽然不知种了那些药会是什么反应,但是她自认那晚除了她一直往他怀里缩,其他的还算正常。

眼看他还得说出什么话来,乔悦直接伸手捂住了滚烫得脸,想了想又不对,直接伸手蒙住他的口,又气又恼,脸色发烫,又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不许胡说!”

赵琮眼中笑意更甚,似乎还挑了挑眉:“夫人不是说不生气么?”

“……”乔悦静默半晌,觉得这是自己方才出口的保证,她只能直接捂住了耳朵,恼怒,“不许说了!”

乔悦脸如明霞,咬着唇看着赵琮,觉得自己简直有病才会找了他的道去问,以后好奇的毛病一定得改改。承然,她觉得赵琮那话是一派胡言,但是仔细一想,那香味的确有些不对,还隐约有些熟悉。

至于是不是那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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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眼神有些茫然,过了一会,才放下手,微微皱了眉,生气过后,她就想起了一个要紧事:“那个迷药里面,有没有查出什么?”

赵琮缓声道:“郭太医说里头分成普通,但有一位药,十分特殊,怕是宫中才有。”顿了顿,他微微颦了眉,“裴世子即便查出来,怕是也有会一些为难。”

乔悦心口一跳,她脸上的笑容渐渐一僵,她有些惊讶,默了一会:“为难?”

这是皇帝授意的,什么身份,才会到了让裴晟为难的地步?

赵琮却拂过她的脸:“其中怕是有些牵扯,裴世子难以彻查。”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的声音却更加低沉,“但是好好,我会帮你,不管是什么,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乔悦只觉得心口跳的厉害,听到他这番保证,她却没有对上他的目光,稍稍移开一些。

赵琮扶着她的脸,把她摆正,对上她的视线,轻声道:“你可相信?”

过了许久,乔悦轻轻抱住他,脑袋倚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乔悦闭了闭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

乔悦靠着他的胸膛,心跳个不停,想着方才赵琮的话,若是裴晟都不能动,那个人,到底是谁?

乔悦抱了他好一会,过了会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就抬起头,勾着他的手撒娇:“对了,差点忘记和你说了,刚刚暇姐姐约我去喝茶,我过会先去,就在附近的茶楼。”

赵琮就垂首看了她一眼,乔悦巴巴的看着他,眼睛似有水雾,他忽然有些想笑,就逗了逗她:“若我不答应,你会如何?”

“你不答应也没用。”乔悦放开手,从他腿上跳下来,拍了拍他的手臂,理直气壮道,“我就是通知你一声。”

赵琮终于低笑出声:“小心些,多带着人过去。”想了想,又问,“只是裴县主?”

乔悦一开始还没听懂赵琮这话是什么意思,过来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戳了戳他的胸膛,皱着眉头,好气又好笑:“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去见谁?”

赵琮捏了捏她的手,终于没再逗她:“路上小心,晚点我去接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赵琮:好遗憾,本来昨天可以吃一顿好的

就这么错过了。

好遗憾啊

第39章

自前两日见到乔悦之后, 裴晟在外头的时间更多, 端过去的膳食总是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今日本说是入宫面见陛下,却不知为何回来的有些早,之后, 他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没出来。

裴暇实在看不下去了,亲自做了些东西, 给他送了过去。

过去的时候, 裴晟提了笔,正在写什么东西。

桌案上有个笔架,颜色已经斑驳, 做工粗糙, 但是边缘却十分整齐, 仿佛被人摩挲过无数遍。裴暇目光在上面停顿了片刻,伸手一堆,在裴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桌案上的东西一推,就把自己刚刚煮的面放了上去。

“给我吃了!”

裴晟缓过神,有些失笑,倒是把这面给接了过去, 看了裴暇一眼,倒是拿起筷子吃了。

裴暇看着眼前一团的纸, 皱了皱眉:“你是在给谁写信?”

裴晟文章手到拈来,难以想象一封信会写这么久。

闻言,他稍稍一愣,不置可否。

裴暇看了看裴晟摆在前面的笔架, 静了一会,缓声道;“哥哥,笔架你已经用了很久,即使这木制上好,或许不会腐朽,但是颜色已经斑驳,和过去到底不一样了。”

乔悦不是个有耐心的姑娘,从小就不怎么会刺绣,那时说想给裴晟做一个笔架,也是费了好几个月才出来。笔架做工粗糙,上头的色彩也已经斑驳,可是他却用了这么久。

裴晟闭了闭眼睛,他看着桌上的笔架,平静地把碗还给她:“今日我需得准备一些事情,你先回去吧。”

说了这些,裴暇就接过碗,就“嗯”了一声。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其余她也不想再提,他能明白最好,其余的,却不是她做妹妹的能说的了。

裴暇今日和乔悦约好了,给裴晟送了东西出来,便往茶楼的方向去。才刚刚过去,就看见乔悦坐在那里,面前还摊开了笔墨,边上随侍的人也都不在。

裴暇在放眼看去,发现她底下还有一堆碎纸,这会乔悦还在对着纸张写写画画,只是她不甚满意,过了不久,就会把纸捏成一团,直接丢到边上的水桶里。

裴暇定眼一看,发现水桶里已经堆了满了不少吸饱了水的纸。裴暇诧异:“你在做什么?”

乔悦那会正准备写信,连抱琴都让她回去了,周围一片安静,直到被裴暇这声音一吓,她才连忙回过头。

裴暇一顿,之后就憋着笑递给她一个手帕:“脸都能花猫了,擦一擦。”

乔悦掏出随身的镜子一看,发现自己这会脸上果然有些墨水,她咳嗽了声,连忙擦了擦,然后继续叼着笔对着纸发呆。

裴暇在她边上坐下,疑惑:“你在干什么?”

乔悦继续开始动笔,但是没写几个字,就烦躁的放了下去,有些苦恼:“一封信,我不知道怎么写。”

“信?”裴暇更好奇了,乔悦从小就没出过城,没有外面的朋友,这会怎么会想去写信?

乔悦含糊了几句,没有回答。

她这封信实在涂涂改改,实在写的有些长,过了一会,外头已经山雨欲来,风雷阵阵。

乔悦这会信终于写得差不多了,用蜡封好,郑重的交托在裴暇手里:“交给世子,千万不要经过别人手里。让世子看完就烧掉。”

裴暇接过之后,放在手里掂了掂,之后就笑了:“你这是把我骗来给你跑腿呢,写了什么?也不怕长公子吃味。”

乔悦难得肃容摇头:“这事正事。”

“正事?”裴暇瞅了她一眼,“若是正事,你怎么不去和长公子说,而去找我哥?”

乔悦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眸微微下垂,一时无言。裴暇也没再逗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信我晚上就会送到。”再瞅了瞅外头,“这会要下雨了,快回去吧。”

乔悦“嗯”了一声,和裴暇下了楼。

才堪堪走了几步,就看见前面来了一个人,微皱着眉,直直的就朝着他们走来。

乔悦脚步顿住,就看向面前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视线有片刻的闪烁。

裴暇顺着乔悦的目光看去,显然也没意料这个情况,笑容有片刻的停滞,之后才道:“哥哥,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

眼前站着的就是裴晟,只是这时候都快黄昏了,裴晟不像来吃茶,看着模样,看起来倒像是来找人的。

她转眸一看,见乔悦也有些不太自在,目光闪烁,似乎有些不敢去看裴晟。

裴晟没有回答裴暇的话,却是转向乔悦,目光深深:“我上次和你说的,你想起来了没有?”

裴暇皱眉,目光就落到了乔悦身上,见她理了理衣裙,过了一瞬,她才闭了闭眼:“都在信上了,世子会去看掉,只是此事事关紧要,世子一切小心。”

裴晟听得乔悦这一话,眼眸一亮,就想伸手去抓她,之后又恍似想到了什么,再尴尬的收回了手,静了一会,他道:“我会小心,也不会牵扯到你身上,不必担心。”

虽然不太明白这个情况,但是裴晟还是感觉到这个事情不太对,出言打断:“我和好好有事要说呢,哥哥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乔悦的睫毛就颤了颤,低低的“嗯”了一声,准备回去。

裴晟就在后面叫住她,停顿了一会,他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了几分笑意:“此事的确非同小可,我很开心你会告诉我。”

外头云层压低,细雨如丝拂面,带着舒适的凉意。

赵琮扶着窗棂站着,唇角笑容莫辨:“嗯?太子已经见过裴晟了?”

“太子今日从宫中回来,之后就去见了裴世子。”承安上前作揖回话,“之后裴世子又出了门,不知去了哪里。”

赵琮再“嗯”了一声,望向外头黑漆漆的天色,有闷雷隆隆。怕是不一会儿会再下大雨,也不知两个姑娘家都喜欢说些什么,乔悦却还没回来。乔悦胆子不算小,但是他记得,前些日子,每次猛得一个惊雷,她就会被吓到,然后就会下意识的往他怀里躲。

……若非因为顾及乔悦的心情,其实有时候,他觉得偶尔打打雷也不错。

承安再道:“另外,裴家这几日正四处寻找香料师,许是察觉到了什么。”

赵琮“嗯”了一声,打开边上的新送来的香料闻了闻,这是寒香阁新到的的香,说是祖传的秘方,夏夜蚊虫多,有驱蚊功效。他看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什么又问:“若非鉴香师,可能分辨这两种香?”

承安看了赵琮一眼,便明白了:“长公子没用过那种香?”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这个问法有哪里不对劲,咳嗽一声,“寒香阁辨香的时候,臣下也去过。那香味十分特殊,只要闻过的人就不会忘记,想来长公子未曾闻见,所以才有此一问。”

赵琮日常用的香料都是沉香,他一个男子也不会去如果捣鼓香料,听到这人这一番话。他顿了好一会,放下手里的香盒,不知想到了什么:“寻常人,只要闻过……就不会忘记?”

外头雨越下越大,击打着窗棂,一些细雨飘在屋中,溅落在他手背上,赵琮转身下楼:“备车。”

茶楼中

看着着两人的话越来越趋于古怪,裴暇视线在他们身上游离了片刻,更加疑惑。正想开口说话。目光一瞥,就看到茶楼底下不知何时,又停了一辆马车,和乔悦来时那辆长的颇为相似。

是长公子府的。

她模糊记得,差不多是前一个月前雨天,赵琮也是亲自过来接的乔悦。那次可以说是凑巧,至于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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