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节(1 / 1)
云虚想要搅乱整个世界,而后趁势而起,站上权力的最顶峰,所以才会去炼那样的邪术,害得自己容颜尽毁,再不敢以真面貌示人。
他自然将这一切,都算到了擎苍的头上,他自以为若是没有擎苍,那个世界的巅峰,也不过是他手到擒来的囊中之物。
毕竟打破平衡各个击破或是让他们自相残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比对抗如今的平衡局面要轻松的多。
沈萧转回头来看向他,云虚也正看向沈萧,冰冷透骨的眼神似乎要将沈萧的心剜出来,若是眼神可以成为实质,沈萧毫不怀疑,自己此时已经被云虚剥皮拆骨。
他对擎苍有多恨,对自己肯定便有多恨,毕竟擎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云虚虽然眼神凶狠,可是佝偻的身形让他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威严可言,沈萧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对着这个人冷然道:“你不可能胜过擎苍,哪怕你觉得自己这一次并不是败北,往后的日子里,你也不可能胜过擎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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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虚咬牙,却在另外两个男子的逼视下不敢妄动,但是他攥紧的双手分明表示着,他心中的怒火正旺。
“我没有输!我也不会输!”
云虚恶狠狠的说着,完全不顾自己如今已是阶下囚的身份。
他方才冷静下来,在几人身上搜寻一圈,已经找到了脱身的方法,虽然不能在留在这方世界想办法夺到沈萧的玲珑心,可是只要活着,就还会再有办法的,不是吗?
云虚心底阴森冷笑,擎苍,这个人,总有一日,自己要将他踩在脚底的。
可是沈萧却依然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无端的让云虚很是烦躁,一颗心又在胸腔胡乱搅动起来。
他讨厌那样的眼神,无比讨厌,显得他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云虚瞪视着沈萧清亮的眸子,恨不得将她的眼睛剜出来。
“擎苍也是魔,与我有什么区别,他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哼,”云虚轻蔑的看了沈萧一眼,“还是为了个女人。”
像云虚这样被权利充斥内心的人,自然是瞧不起擎苍为了一个女子做出这许多事的。
沈萧淡淡一笑,答道:“你与擎苍虽然都是出于私欲,但是擎苍与你不同,擎苍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想要去伤害别人而获取权利,这便是你与他的大不同。也是你终将彻底败给擎苍的原因。”
擎苍虽然算不上是与人为善的魔,却至始至终,都不曾想过要去伤害无辜的人,世人传言中的魔头,与擎苍半点不沾。
他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所爱之人,保护一心护持的魔界,这样便已足矣,云虚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觉得满足?
而且,擎苍不伤害旁人,自然便也不会四处树敌,而云虚,一心想将所有人踩在脚下,那么在他对面的人,又岂止是一个魔界。
浩浩天地,五界众生,无一不是云虚的敌人,而云虚,却连一个朋友都不曾有,他封闭自我,也膨胀自我,自然觉得朋友这种能与他并肩而立的人不应当存在。
第五百三十四章安然回归
他只想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奴役,让他人仰望自己,永远不会有朋友。
便是他的下属,都是经他手炼制的傀儡,没有灵魂与思想,只是供他操纵驱使,仅此而已。
一个篱笆还有三个桩呢,这样一个明明什么地位都已经没有的了云虚,却还抗拒所有人与他平起平坐,不过是个活在自我幻想里的可怜虫罢了。
沈萧知道自己不可能将云虚说醒,说过那句话之后便不再看他,也懒得理云虚恶狠狠的视线,其余几个便更加不愿意多搭理云虚了。
瞳慕将云虚纳入一个极小的葫芦之中,小心的放入自己的储物空间,这人暂时自然不能杀,需要带回魔界交给擎苍定夺。
将人拿下之后俯身抱起阿槿,阿槿被折断的那只胳膊还缠吊在脖颈上,瞳慕只能小心翼翼的,避免让自己压到他的手。
另一只手举到阿槿后心,向他体内缓缓输送着自己的法力。
阿槿陡觉后背一暖,诧异的看向瞳慕,“瞳慕哥哥,我……”
不待阿槿将话说完,瞳慕便摇了摇头制止了阿槿接下来的话,笑道:“阿槿不要逞强,你如今的身体还不能给够回去,那道门于身体有损,所以还需在这边多呆两天,你应当知道的,呆上几天意味着什么。”
阿槿默然半晌,点了点头。
他明白的,这两天被困已经感觉到了,这边灵力匮乏,不适宜他久待,若是没有瞳慕此时输送的法力,自己谈何恢复。
“咦?瞳慕哥哥,你怎么不会,受这里的环境影响?”阿槿忽然想起来,瞳慕比自己还早到这边的世界,若是也会被环境影响的话,应当修为早就退了许多,可是方才的对战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瞳慕神秘一笑,并不答话,勾得阿槿好奇心起,忽然想起来在幻境中云虚逼问自己的事情,“瞳慕哥哥,云虚上次问我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来着,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哦?”瞳慕敛眸,看向阿槿苍白的脸色,忽然有些心痛,“他是不是,因为你答不上来,才折磨的你?”
阿槿连连摇头,却并不擅长说谎,只低垂了眉眼咬着唇,答道:“没……没有啊,是我惹了他生气。”
瞳慕一眼看穿,抿了唇不曾说话,也没有拆穿阿槿拙劣的谎言。
云虚在这边世界呆了许久,只能从被封印在玄天宗的那块玉坠吸取那边世界的灵力,自然要比自己辛苦许多,自己这次来这方世界也不知道他在暗中观察了多久,察觉到自己灵力不会在衰退之后自然想弄个明白。
如此疯狂到失去理智的人,如何会放过阿槿这个可能知道消息的口子。
说不得这一身的伤,有多少是因为自己才受的。
长长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在阿槿鼻端刮了一下,无奈叹道:“你呀。”
不会说谎,偏偏还喜欢为众人掩饰,瞳慕心疼的望着他,“还疼吗?”
初见时阿槿浑身血迹满身是伤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那样的阿槿,见到他的时候还强自微笑,惹人发疼。
阿槿摇了摇头,抬眸间却又看到瞳慕微眯了明显是看穿了自己的眼神,忙改口羞窘的如实答道:“疼,一点点。”
被铁链穿透筋骨的痛意仿佛还留在体内,阿槿只要微微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来,手臂被生生折断的痛意自然也未能消退,哪有不疼的。
瞳慕揉了揉他的头,“往后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这样的惊吓,他们一次都嫌多,决计不会再让这总是情出现第二次了。
阿槿缩了缩头,眼睛带着笑意,“过两天就不疼了,我是魔尊擎苍的儿子,才没有这么柔弱。”
瞳慕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是,还是我的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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