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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护法最好暂时不要进去,免得招惹人眼了。”安尘半晌挤出来一句话。

“萧小姐醒了?”这话是这个意思吧。可是怎么回事,看起来萧小姐醒了安尘不应该是这么个心情,她这几天的尽心尽力术隐可是看在眼中的。

“醒了,魔君也在。”安尘说了个明白。

术隐缓缓点了点头。有些突起的怀疑被他压了下去。他看着安尘的表现,突然间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不管怎样,他不希望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术隐第一次自欺欺人,不愿意一探究竟。

“大概多长时辰,若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与左护法交流也是可以的。”术隐变着法的想跟安尘谈一谈。

此时的安尘也觉得心里憋闷的慌,想走走散散心,正巧遇上个同样被打乱了计划后无所事事的人。

“也好。”安尘轻巧的点点头,对于这个提议也是赞同的。

二人相对无言的走了一段路,术隐张了张嘴好像是要问什么,看到安尘心不在焉的样子放弃了。可是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安尘还是沉默术隐想了想,还是没忍住。

“萧小姐醒了,你为何还出来了,不应该高兴地与她聊天,告诉他这几天的事情么。”术隐旁敲侧击,不问心里面总是痒痒的。

“魔君在。”安尘还是这套措辞。

“魔君在你为何就出来了?”这才是重点,她是在躲着什么么?

术隐的话问的安尘一愣。就是说,为何魔君在自己就出来了。而且还是未等魔君批准自己就主动地出来。

按理说萧小姐大病初愈,正是需要人陪在身边,而且有些问题男人总是不便的,明明她应该留守的。

况且沈萧醒来她明明很高兴,可是魔君在她却是心情压抑变得莫名其妙的敏感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的改变。

其实这是一种在乎,一种潜在的吃醋心理。即便是安尘理智上有多明白事理,自身的控制调节能力有多强,她对沈萧的好感有多大,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喜欢就是喜欢,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与另一个女人默契无间眼里容不下旁人,那么她即使理智上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失态,可她的内心情感是自己控制不住的。

就像安尘刚刚觉得自己真是多余,还有种隐隐的丢脸与羞愧,而此时的她心情压抑沉重,拧巴却不自知。这都是喜欢一个人最最正常的反应了。

不过,或许她很久以后才能够明白这种心思的含义了。此时的她也不会想明白。因为她还小,在情感方面还太过稚嫩,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直白与执拗。那么多欲说还休的弯弯绕,她体会到了,却又理解不了。

“魔君有话要与萧小姐说,自然是让我出来了。”其实她也不知道那两人到底会干什么,但是她也只能这样说了。

“不该打扰的,就不要打扰。”安尘也不知为何就冒出这样一句。好像是在说给术隐,也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术隐一怔,这话可不是安尘这张嘴能够说出来的,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有些怔忡,也有些失落感。

所有人都在追逐,又有几人能够成功。就像此时为着一个情字所困的他们,却是带着种朦胧的美感,一切的矫情与无法言说都好像是有了理由。

就像是一块豆腐穿上了铠甲。自以为自己保护的很好,实则从内里就是软的,自己都没有那抵抗的能力。连铠甲的重量都承受不住。于是要么脱了,要么被压得粉碎。

这是个怪圈,制药师拥有人性与情感的人,都无法逃脱。仙人寡情,可亦有情。千古流传的至情至性之辈多为神仙之族。

或许真有那中无情之人,比如白妄,他永远是只爱着他自己。

人若是无情。那他会尝尽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会打发无数的孤单夜晚,会消极会暴躁。他不会快乐。

安尘也知道自己话有些多了,这种话是不应该对术隐说的,实在是太令人产生遐想。她不想争抢什么,更是不想留下什么话柄,因此想了一想还是补救了一下。

“就像现在,我在思考,你不要打扰我。”

术隐也是不愿深思,因此安尘这样说,他也就顺坡下了。

“敢问右护法在思考什么要事。”术隐自然不会乖乖的保持沉默,那么两人的气氛更是尴尬了。

“我在思考月余后白妄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安尘顺嘴胡扯,她平时可是不问世事的,特别是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

“左护法何时如此善于谋略了。”术隐知道她聪明,一切都懂,但还是忍不住调侃她,好像是两人平时的状态一样。

“本护法向来一丝不苟,自然是事事尽心。更何况魔君刚下达新的指令,自此刻开始,我正式协理左护法一职。”之前的她只是挂名,却是什么都不会管的。虽然有她性子的原因,可是更重要的还是她暂时被雪藏,还没有那个实力。

现如今一切都被搬上了台面,那么她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占着茅坑不做事了。最起码也是得意思意思。

“哦?那得恭喜左护法了,既然这样,那对抗白妄之事便有左护法全权负责便好。”术隐见缝插针,即便他知道安尘肯定不会同意。

“自是可以。”安尘竟然点了点头,很坦荡的就接受了这个提议。擎苍不会管这些细节上的布置,因此往常都是术隐拿出具体方案,然后给擎苍过目,他再进行一些细节上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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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尘这样痛快的答应了,术隐倒是真有些意外,甚至是忐忑。他努力的稳住了自己,决定确认确认。他真觉得安尘应该只是说说而已。

“自然是真的,我安尘何时说过假话。”安尘眨了眨眼,看起来真诚的令人感动。术隐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那就全权交给左护法了。”他还是有确认了一下,尾音甚至有些上挑,好像是再次的确认。

“不然呢。”安尘反问,看起来好整以暇。

“好,那就这样定了。”术隐倒是很开心,至少安尘若是想要甩手不干,他好歹也能拉住她好好讨论讨论,安尘细节处理的很好,两人商量自然是事半功倍。

“右护法听令。”安尘突然正经起来,竟然是使用了护法统领六军时的气势。

术隐也正经起来,看着安尘要说些什么。

“吾命右护法术隐,接统领元帅一职,全权负责一月后与白妄一役,不得有误。”安尘还是将皮球踢了回来,狠狠地给了术隐一个打击。

术隐笑了笑,她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安尘这样怕麻烦的人怎么会给他这好心,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看到安尘一本正经的故作镇静,术隐嘴角的笑意却是止不住了。他好久都没有笑的这样的没有顾及无需掩藏。

明明是小孩子一样的行为,术隐却觉得好笑的紧,就好像是心口被人挠了一下,痒的紧,却又觉得,还不错。

“属下遵旨。”术隐行了一个自学会后最七扭八拐的礼,不标准的很。

“嗯,退下吧。”安尘一拂袖,洒脱的摆摆手。二人此时正是并排前行,这番动作使得安尘的袖子打在了术隐的身上,轻撩一下便顺着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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