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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仿佛听到了妈妈和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好了周姐,让你挂念了,没事的,请个早上就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手懒洋洋地拨开了窗帘。
一看吓一大跳,这都几点了?天完全亮了,完蛋了要旷课。想到这我立马坐立起来,在床边寻找自己的衣服裤子,没看到。
“在床头柜子上。”妈妈的转过身来,看我在床上找什么东西出声提醒我,这一下我想起来我昨夜,不是今天凌晨是在哪睡的了。
“妈你怎么不叫我,迟到了。”
“现在都九点了你进得去?我刚打电话给你班主任给你请了个早假。”
原来刚刚是妈妈给那个二代灭绝师太打电话啊。听到这我放心了许多,又接着躺床上,重重地吸了一口馨香之气,准备睡到自然醒。
还没躺下多久,一只手就揪着我的耳朵向上拧了拧。
“哎哟妈放手,疼啊,我起来,我起来还不成吗。”
妈妈这拧人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她见我坐起来,站在床边,左手插在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妈妈给你请假又不是让你睡懒觉的,快起来!陪妈妈说说话,然后去看书去。”
“有什么好说的,我就这样躺着也可以说。”我有点不太想离开这温暖又舒心的大床。
“去外面走走,早上空气好,快点。”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起床穿了衣服,洗漱后吃了点早餐就和妈妈出了门。
慢步走在小区的路上,我向妈妈问道:“妈,你要说啥啊?”
“随便说说。”得,说什么都不知道,那还谈什么。我一个字都不吐,看妈妈的什么反应。
母子俩就这么静静地走了一会儿,妈妈突然问道:“你们班的那个姜丽涵你觉得怎么样?”
得了,感情是又来抓我早恋的问题了。姜丽涵是我们班文艺委员,我记得以前就和妈妈提过几口,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人家多才多艺,画画好唱歌也好,黑板报出得也漂亮,没了。”
“不是,妈妈是问你,觉得这人长的怎么样,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她长得倒也是还可以,短发齐刘海,个子一般,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我倒是对她没什么兴趣,但是妈妈这么问有点反常啊。
“妈,我的亲妈,她长得什么样关我什么事?在班上来看还可以,但是和我亭亭玉立美若天仙沉鱼落雁人间绝色倾国倾城的妈妈比,就是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啊。”对不起了老同学,虽然……确实如此。
如果是在以前妈妈听我这么夸她也就一笑而过了,可是妈妈今天的表情非常奇怪,脸上变得有些苍白,眼睛瞪得老大,一直没注意,她的眼球还带有血丝,眼角带有点微微的黑眼圈,昨天没睡好?
她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我被她强大的场力锁定了,浑身颤粟,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
“你现在就有了?”有什么啊?我心想,莫名其妙的,妈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即,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刚刚煞白的脸上攀上了淡淡的粉色,好像是有些羞怯了。我敢保证,这世上现在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心里发生了什么。
“妈妈?有什么啊我听不懂,是不是我惹妈妈生气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妈妈的脸上已经稍稍恢复了正常,但是微微皱起的眉毛显示着她的不满“你不要拿……不是,是妈妈的问题,你长大了,对你的事呢妈妈现在想起来该给你点隐私了,如果你要和同学谈恋爱的话妈妈的态度是不支持但是也不反对。”
妈妈转性了?以前教导我的不要早恋被丢到河外星系去了?还是……妈妈在诈我?我看她就是在诈我,“妈,我真没有,上完学了我就回来你应该很清楚啊。”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顺势向前,左手拉着她的右手,右手中指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眼角。
“别这样没大没小的。”妈妈的眼神有些躲闪,头扭到了一边去,把我拉她的手甩开了。
“妈,你都有黑眼圈,眼睛都有血丝了,是不是昨晚没睡觉?”我有些心疼地问她。
听到我的话妈妈的柳眉皱了皱,若有所思地答到“那是……当然了,你这孩子睡觉真是不老实,咋就喜欢扯被子呢?还喜欢乱动,妈妈当然没睡了,以后都不和你睡了”嗯?说我乱动还有可能,喜欢扯被子?为什么我在自己的床上被子没被扯哪去?难道真有不适应床这种说法?
“那我们不走了吧,回去休息。”想到妈妈因为我没休息好,我有些自责,也走不下去了,得让她回去休息。
“早就被吹醒了,睡什……哎别拉我,我自己能走。”我也不管妈妈反不反对,径直拉着她往回走。“妈你去睡觉我去学习行了吧,午饭时间叫你。”
一路上不管妈妈怎么扯我都当没听到,直接把妈妈拉到她卧室去,把她的外衣脱了挂墙上。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轻轻地摁了一下她示意她坐在床上,然后又把她的长筒靴脱下,裤子……嗯,不敢,找死呢。
“你这孩子,哎,记得妈妈以前就是这样让你睡觉的,现在你翅膀硬了反过来这样报复妈妈对不对?”
冤枉啊,我只是想她睡觉而已和报复扯得上什么关系?但是我想到了妈妈问话的漏洞,反击道“对对对,我不睡觉你这样对我,但是妈你不应该以身作则吗?”
妈妈听了我的话嗤的一声笑了,“以身作则,你还真是学到了些东西就用在妈妈这,说得妈妈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那就对咯,睡觉觉了。”说完我又将妈妈一双纤细的小脚抬到了床上,扯起被子盖她身上。“妈,那你睡觉吧,我写作业去了。”
看妈妈已经把那头秀发解下来,我也准备回房间看书了。
“哎,小羽,你……你等一下,你去把作业拿到妈妈这写。”
妈妈叫住了我,这又什么事啊,但是为了她能安心休息我只能轻轻嗯了一声,毕竟哪写不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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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练习册和周测试卷拿到她的电脑桌上,准备把它们完成。今天早上本来是要讲这张数学试卷的,可是因为没有去学校,错的也不知道哪错了,还有语文和英语,准备下午找学习委员的笔记看一看。
“小羽,小羽?你……可不可以,嗯,可不可以拿到妈妈床头柜这写啊?”妈妈有些犹豫地问着我,哎呦喂,都是些什么事啊?我也懒得思考懒得问了,拿着那把皮椅和那堆纸到了她那床头柜子前,把试卷放柜子上,理了理,准备开干吧。
很快我就不在状态了,“妈,我的亲妈,你干什么呢?你这么盯着我我怎么写啊?”
妈妈还没睡,她向我这边侧着个身子,头枕在右手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眨一下,视线一直锁定在我身上,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小小弧度,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不得不说她这样看上去确实有种很朦胧的美感,对我而言着实少见,但是,这样看着我叫我怎么写?
“妈妈睡不着,怕睡着了醒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就这样看着你,挺好的。”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真是搞不懂了,为什么让她睡个觉咋就那么难呢。
“好什么呀妈,你叫我来这写作业,来了你又不睡觉,这么看着我我写不去。你就安心睡吧,慢点我叫你。”我对妈妈劝到。
“嗯,好吧,那妈妈睡觉了,你写吧。”妈妈把侧着的身子向后翻了一下正躺着,又扯了一下被子,把脖子和肩膀盖住,闭着眼睛,看来是要睡了。
没过多久,有规律的呼吸声传来,我才安心地投入到题海中。
数学错题其他的我自己又算了一遍,大概知道错在哪了,但是最后一道选择题算了又算,还是那个错的答案,今天没去学校没对答案,我也不知道错在哪了。一个破题折腾了我半个多小时,算了,下午对答案去。语文和英语,呃,这个算了吧,主要是积累,看不看都那样,我准备把物理地理生物的题搞定,省得以后麻烦,历史政治中考是开卷,评级别,也不管了。
把地理习题拿到妈妈的房间里,一下子还没那么快进入状态,我仰着头坐在椅子上转了转,停下的时候没想到正对着妈妈的睡颜,看妈妈睡觉好像记事起就没有过,今天倒是可以嗯,瞅一瞅?
她的樱桃小嘴努了努,牙齿还在动,柳眉紧蹙,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眼睫毛有些长了,紧密地挤在一起,脸颊还有些细细的汗珠,是空调开高了热的?我拿起遥控器又调低了几度。坐到椅子上我用双手抱着头,想到了父亲,但是他的印象都有点模糊了,这才不到五年啊,他到外公的公司后不久就接了拓展药材产地的工作,却因为大雨,路烂没回来而丧生在那场毁掉了半个山村的泥石流里,不论他什么时候出去,都叫我照顾好妈妈,别惹她不高兴,要让她开心。在母亲伤心欲绝的那段日子里,我才算是明白了父亲那些话的重量,从那以后我基本没有让妈妈担心过了,她让我怎样就怎样,就像今天凌晨那样,我可能会和她抱怨,但绝不会违逆。什么洗衣做饭搞卫生,都不是事,家里也没请什么保姆,顶多就是一个星期让人来大扫除一次。我能接替爸爸,把妈妈照顾好吗?我不禁问自己。
想远了点,一个小屁孩能做啥?都是妈妈在照顾我能不让她忧心就不错了,还不如搞点高高的分数名次让她高兴高兴,想完这茬我又拿起了地理试题,准备投入题海大战中去了。
12点了,下午是两点十五分上课,我犹豫着要不要去搞点中午饭,但是九点吃的早餐又不饿,想了想,还是继续做题,也让妈妈多休息一下。
12点30,该去做饭了。把练习册放书包里,出了妈妈的房间,我轻轻地把门带上。冬天的饭可以隔夜,夏天就不行了,我将冷饭弄散,放了些水,把卤肉放里边让蒸汽气热,还有一盘炒豆子就放微波炉了。将土豆丝弄好浸泡在盐水里,弄了些佐料,准备炒菜,老妈的围巾也太,少女了点我不喜欢穿。
弄好这三菜一汤后已经下午一点了,我的菜也就能吃,不像妈妈搞得那么色香味俱全。来到楼上摇了摇妈妈,她睡眼朦胧的,缓缓睁开了眼睛,又突然“噌”的一下就坐起来了,用她那白皙如玉,软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看到是我,那软乎乎的小手又激动地抓着我朝她怀里带,哎哟,这老妈是抱我上瘾了吗?
过了一小会儿,我从她怀里挣脱了出来,她抱得可真紧,“哎哟,妈,都老妈老儿了,不是,都嫩妈老儿了,还搞这一套,起来吃饭了,我要去上学了。”
“噗嗤,人家老夫老妻这个词被你改这样子,发明这个词的人是要打你……”随即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把头转一边去,微微垂下。
“妈妈……看一下风景,恢复一下视觉,你先下去吧,我整理一下就来。”看风景恢复视觉,可真有你的,“那,我先下去了妈,你搞快点,不然菜凉了。”
妈妈轻轻“嗯”了一声,我看妈妈没什么事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吃完饭差不多一点半了,我抓起书包就要走,“妈,你自己收拾一下,我走了。”
不料妈妈却叫住了我“慢点我回来收拾也行,我送你过去吧,顺便也去餐厅。”
两个方向叫顺便?这也叫顺便?我对妈妈说:“妈,你们餐厅在城中心,我们学校在城南,这叫南辕北辙顺啥路啊。”
听到我的话妈妈有些不悦,“你骑了那破自行车二十分钟,我开车都不要十分钟,北什么北?”
“万一路上要堵车呢?现在正是上班高峰。”
听到这句话妈妈对着我翻了个白眼“你读书读傻了?你和人家去上班的走一条道?”我擦,真是傻了,学校那边是郊区,半住宿制的,走读的也不太多,现在还真不挤。
坐妈妈的车从家里到学校差不多十分钟,到教室后还要半小时上课,学习委员周淑娴已经到教师里了,她早上和中午都来得最早,下午走得最晚,班上的钥匙理所当然的由她管。说起来我们班真是奇葩,我们所在的八班,班干部的选择除了那个文艺委员,其他不看能力看成绩,初一就是一号当班长,二号周淑娴学习委员,下学期班长成绩被我顶下去我就是班长了一直到现在,真是流水的班干部铁打的学习委员,由于人比较娇小,才一米五左右,被人称:浓缩的都是精华。她这人更奇葩,去图书馆给班级借的书都是啥天文学,地质学,古生物,未解之谜……我可能有些兴趣其他好多人根本不看的,她和我还有五班的梁道芸被一些人称为年级“三霸”,太特么羞耻了,中二,初中二年级,说得就是他们,真没说错。狗眼瞎了,明明就我一个带把的好吧!八班和五班叫什么“先锋班”,对标市内的五中和八中,至于其他地方和小说里牛逼哄哄的一中,在我们市真特么丢脸。
咳,扯回正题,今天让我深恶痛绝的选择题,我找周淑娴对了个答案,结果她说的话让我吐血:答案是错的,我算的是正确的。尼玛浪费老子时间,这个灭绝师太真是可恶。没错,我们的班主任周老太教我们数学的,我这个班长就是她“忠实”的走狗,除了收班费公布班费用处喊起立组织活动外,我是她的一只眼、奸细,俗称:打小报告的。让我有些难做,除了一些比较大问题其他诸如谁谈恋爱了之类,我特么管谁谈恋爱啊,知道了也不会说。我会告诉你我也收到了她妈不知道哪个的连名字都不写的情书?叫老子猜猜猜,猜她妈个头,字迹根本没见过,不是我们班的也不是五班的——我们两个班有时会互相批改作业,我都见过。可能特么还是某个大老爷们在恶搞我,我给你猜个屁,滚。
上课后我想起今天早上妈妈提的姜丽涵,我们文艺委员,她就坐在我斜对面,我忍不住将她和妈妈做了个对比:妈妈应该和我现在差不多高,我一米七,姜一米五八,虽然以后可能还会再长但应该到不了妈妈那么高;妈妈像女神一样脸上毫无瑕疵,姜丽涵怎么说呢?有点可爱?妈妈的头发很长而且柔顺,很香,姜丽涵短发波波头不是我的菜;妈妈的胸部傲而挺立,虽然,小时候吃奶早忘到九霄云外了,但是今天早上的两次拥抱我能感觉到……尼玛找揍呢,这不是亵渎自己的老妈吗?她要是知道我得脱两层皮,别看我妈现在是温婉可人的,但是以前小舅家的女儿,我表妹到我家去,我放了条虫在她帽子里,后来那酸爽劲,别提有多猛了。
“咳咳,黎朝羽,你起来回答一下刚刚我们说的这道题。”老胡的声音在我耳边猛然响起,操,完了,我怎么知道这道题是哪道题啊?只能寻求同桌的帮助了,看我的眼神同桌给小声地说到“十六,十六”我看了一下,马上明白了答到“位于亚欧版块与印度洋版块交界处,地质活动频繁。”
“林子铠同学?老师问你了吗?”我擦,这老胡真是不给面子,听完我的同桌立马坐正,看着老胡答到“老师你听错了,我没回答。”
“在老师叫人回答的时候其他同学不要说话,黎朝羽同学,上课的时候要集中精力啊,作为班长更是要以身作则。”尼玛的,如果我口里有血可以吐三升,早上我才对妈妈说了这四个字,现在居然这么快就回敬给我了。
“对不起老师,今天早上家里有点事请假了,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不管是什么事上课都要集中精神啊,坐下吧”看来上课还真不能走神,尤其是还走那种神,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下午要回去的时候我才想起今天中午是妈妈接我过来的,我的自行车还丢家里呢,不管了,做公交车吧。
等回家我想买点水果,等一摸屁股。卧槽,老子钱呢?几十块钱特么飞了,我又翻了下书包,没有。我想起他妈刚刚还做公交车还摸到的,我才明白尼玛这种“好事”居然被我给遇到了。回到家里,妈妈已经回来了,我和她说起我的钱被偷的事。妈妈听完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安慰道“小羽,人没事就行,不过给自己长点教训,要明白人心险恶这四个字。”从那以后我屁股后就不放钱了,同时以后我会更加的明白“人心险恶”的具体含义。
这个学期的最后阶段,我很忙,妈妈也很忙。我要忙于期末考试,刷题,自从那晚拉被子事件后我也没再和她一起睡觉了,妈妈好像是恢复到平常的状态了。妈妈的餐厅那边要年终了,外公,不是,现在是小舅舅的公司。我们家也有股的,妈妈这个股东真是不称职,除了拿股利分红啥也没干。可是我忙完了她还在忙,放假了,爽歪歪。
这一段时间妈妈真的有点反常,剧不看了,房间不钻了,每天看新闻联播。不就是国家领导人很忙、国内人民生活很幸福、国外生活水深火热吗,我们政治兼音乐老师老刘如是说的。
“在年度会议上总书记表示要让各级政府办实事,更加便捷服务百姓……某个村子的书记带领全村人脱贫致富……美国某地发生枪击案……美军航母舰队进驻印度洋,并在位于迪戈加西亚的空军基地部署两架B2隐形战略轰炸机……天文学家发现某宜居星球,命名开普勒某某某……”今天的新闻联播看到最后才有点意思,B2那科幻的外表确实令男孩子迷恋,虽然它们是最近几年喜欢搞事的国家的,希望我们国家的更科幻一些把它比下去。外星球的发现让我这个半吊子天文爱好者很是着迷,我不禁想着如果那边也是有人怎么样的……这个时间段网络文学爆发式增长,但是却和我无关,如果我当时看过可能想的又是另一番风景了。乔帮主的肾系列正在飞快地发展抢占市场,据说是许多人为了苹果把肾给卖了……我家的条件完全买得起的,这个圈子的很多人都有了,但是我的手机还是那个按键机,最多开通个流量给你玩QQ,说不想肯定是假的,但是妈妈以网络上垃圾太多没给我,算了,屁大点事还是别惹妈妈生气了。
刚刚看完那个新闻还是不太过瘾,我自己想去搞点更多的来看看,就向妈妈问道“妈我要去玩电脑了,你自己看吧。”
“少玩游戏啊,你去吧。”电视上还播着天气预报,但她根本没看,对我随声嘱咐到。
“妈我你还不知道吗?放心吧。绝对不玩”我胡扯呢,其实偶尔我也拿她电脑玩啥4399,拳皇,射击之类的,不过我估计她应该是知道的,我搜索记录都没清,也不知道她为啥没阻止我,如果她出言阻止我一定会停手的。打开电脑在视频网站上搜索“开普勒”,那个天文学家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看最新的那条新闻,还有其他类似的,多少光年双子星系统,和地球体积比巴拉巴拉的,还是……挺有意思的。
过了几天,“接下来的几天妈妈可能比较忙,你自己注意点啊。”妈妈对我吩咐道。我有点不明白了,没多久就要过年了,过年后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妈妈到底在忙些什么?
一个多星期后她终于忙完了,我看着她每天早出晚归的,有些忍不住乱想:妈妈不会是想再婚了吧?她去约会了?这个念头刚起来,我的大脑就仿佛一股热流冲来,浑身难受。但是如果她真的要再婚,作为儿子的我又能做啥?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袭来。不过后来我又看到她的鞋底带着泥土,这他妈的瞎想什么呢?哪个约会还去踩一身泥?
“儿子,你知不知道妈妈这几天去做了什么?”她结束忙碌的那一天,笑盈盈地向我问道。
我哪知道啊,只得如实回答:“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过看你有时候回来还带着泥巴,妈你不会种菜去了吧?”
妈妈听到我的话忍不住向后仰了仰,如葱般的手指遮住了她樱桃小嘴,嘴角上扬,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噗,种菜,儿子你真会想,不过还真和菜有关。”
“哎哟喂我的娘亲,我的亲娘,你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妈妈这几天去城西那边给你买了几块地,你以后要是什么都做不成了,就去那种菜卖吧。”
“妈你就那么对我没信心吗?几块地?多少平方?多少钱买的?”
“十亩差不多吧,花了一百来万呢,在原来的那个棕榈厂下边。”
“一……一百万?妈,你别逗我吧?什么地这么贵?你给我留这些钱都够我花几辈子了。”我非常吃惊,一百多万,妈妈这几天就这么把百万元给抛出去了?我读书的时候她一个月给我600,因为有时中午不回去就在学校旁边吃饭,然后在一个亲戚家的出租屋睡午觉。算她一百二十万,要给两千个月,我的个天。
妈妈看我这吃惊样,耐心地解释道:“因为是城郊很多人抱着以后会发展的心态,所以贵了些,但是小羽啊,以后的一百万可能真没那么值钱,现在钱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妈妈买这个也是因为咱们家是开餐馆的,妈妈买这些地是为了种有机蔬菜,看趋势以后的有机蔬菜会是大潮,咱们家每年进的有机蔬菜都是一大笔钱啊,而且那边的地看起来也还不错。”妈妈如此理由我也没话说了。
“妈妈想得真的远,是我鼠目寸光,见识短浅了。”
看着我的样子妈妈突然又笑出声来“你真是的,怎么学到点东西老是朝人身上套啊,当初应该叫黎朝(chao)羽而不是黎朝(zhao)羽,上次学到点以身作则还朝妈妈身上套”我的天呐我的亲妈你可别提这茬了,我下午就遭报应了。
过年照例到外公外婆家那边欢欢喜喜过大年,大舅一家子小舅一家子老妈还有我这个唯一外孙,还有大舅的女婿:居然还是警察。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我们一家好像和我黎家那边没什么关系似的,两个姑妈早不知道嫁哪个鬼地方了,她们才是泼出的水,我老爸去世都没来,来的黎家人就是最讨厌的那一家。
不过今年在外公家过年却有一对陌生的母女格外的显眼,我根本没见过她们,妈妈和我解释说那个是她表姨的女儿和外孙女,来投靠的。我外公的表姐还是表妹?那个母亲,妈妈让我叫她程阿姨,女儿叫沈沐烟,让我叫沐烟姐,这名字……沐浴在烟里,不怕呛死吗?那个母亲大概四十多岁了吧,脸上已经爬着不少皱纹,眼角的黑眼圈非常明显,皮肤有些呈现出浅褐色,但是她的五官端正,头发有些发黄呈现波浪卷,还夹杂几丝白发,正在和我们一家子热情地打招呼。我的那个沐烟姐就在那低头玩手机,她大概二十岁,按年龄看应该还在读大学,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吧,身材苗条,头发扎着马尾,头上的发饰那个不知道叫啥,看下去就像兔子耳朵一样,还戴着眼镜。她的脸怎么说呢?鹅蛋脸,精致,漂亮。看起来是遗传了她母亲的,鼻子小巧,嘴唇淡粉,手指上涂着紫色的指甲油,我叫她的时候才从网络里走出来。没救了这孩子,我想起我妈看那些网瘾少女少男经常说的话。
她不善于同人打招呼,据妈妈说她们是因为她老爹得了大病来这边的,不治之症,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负债,被逼急了,前不久因为妈妈去城西买地遇到,才到这边的。看得出来妈妈和程阿姨谈得比较欢,但是我这沐烟姐就一闷葫芦。
这件事在我看来实在掀不起什么波澜,回到家后的第四天,就是我14岁生日了,不过老妈回来的这些日子又开始了,神神叨叨的,居然还买了什么《黄石公素书》,《列子》,《庄子》等等这些道家的经典来看看,妈妈是想修道?
生日也就那样吧,据说我是破腹产,人家都说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搞点蛋糕和鸡蛋凑合凑合着也就过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妈,你最近怎么又迷上道家了?前不久不是还迷恋新闻联播吗?”
妈妈毫不犹豫地敲了一下我的头“你懂什么?道家很多东西都挺有意思的。”
“比如呢?你说说。”
“比如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道无为,大道归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道昭昭,额……死道友不死贫道。”
听到她最后这一句话,我噗的一声就笑了,“哈哈哈哈,嗝,妈,没想到道家这么有意思。”
看到我笑她也跟着笑了,还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真是回眸,不对,真是百媚生啊。
“嘻嘻,对啊,道家真的太有意思了。”妈妈保持着那笑容看着我,那脸上的小酒窝我真是想把手放上去揉揉。我不知道有啥好笑的,但是还是跟着笑。最后我觉得我们母子俩真是两个傻蛋,笑个屁。
“妈,你觉不觉得咱们母子俩这样挺傻的,像两个……额,憨憨”我想了想,真觉得这词非常适合现在我们母子俩。
“明明只有你一个憨憨呀,把妈妈带上去干啥?”
我擦,她居然还在笑,我不管了,用手去摁了嗯她的小酒窝,她马上就严肃了起来,把我的手支开,然后用她的九阴白骨爪捏了捏我的脸“告诉你别没大没小,别没大没小,妈妈可以捏你,可以使劲捏,今天捏,明天捏,随时随地捏,但是你不能。”
好近!妈妈在教训我的时候,她的脸都快要贴上来了,口中的清新喷在我的脸上,心旷神怡。但是我还是心有不甘地反击道“妈妈你这叫专治独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哎呀,你怎么越捏越重了?我投降,投降了。”
“叫你别套别套,还真不听,教训你不应该?那我揍你你敢不敢揍我?敢不敢啊?”妈妈的脸要贴到我的耳朵了,感觉耳垂那在发烫。
“不敢不敢,太后娘娘,小羽子是您忠诚的奴才,怎敢以下犯上。”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鬼台词,但是我们母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打闹了,看来妈妈的内心还是挺高兴的。
恢复了一下后,妈妈又哀叹了起来“你要是一直这样乖就好了,有些东西也该结束了。又或者真的是庄周梦蝶?不知道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幻要以诺言兑换,那我”说着说着这些神仙话,妈妈的脸红了,我的天,要不要这么……诱惑。她接着说到“那我愿意兑现当初的诺言!”她红着脸坚定地说到。
虽然都是中国字,但是除了第一句,其他的我什么都听不懂,这难道就是道家传统的:不讲人话?我慌忙地向妈妈表示自己“妈,妈你忘了?我在神面前起过誓的,我会一直听你的话的,妈,你相信我好吗?”
听到我的话妈妈的脸上稍微恢复了正常,“嗯,妈妈相信你,至于其他的,妈妈是这久看书看多了有点神神叨叨的,不用记在心里。早点去睡吧,明天还有事和你说”
“今天不行吗?”
“今天有点累了,明天再说吧。”妈妈的声音带着疲惫,我也只好和妈妈道声,“妈妈晚安了”
“小羽晚安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后我问妈妈:“妈你什么事啊?你昨天说的。”
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十分认真地对我说道“小羽,如果……如果妈妈告诉你,你……你要结婚了你信不信?”
听到妈妈的话我愣了愣,随即我笑了。“哈哈,妈妈,你这又是什么新玩笑,我结婚?我才刚刚14岁能结婚?和谁结婚啊?哈哈,不过妈这笑话还是有点好笑的。”
但是我的话并没有让妈妈起什么反应,她十分严肃地看着我,对我说到:“妈妈没跟你开玩笑,新娘子你也见过,就是你的沐烟姐,请你再记住,妈妈没有和你开玩笑,你搞快点吧,我去倒车,我马上要带你去医院见她爸爸。”说完妈妈就这么走了出去。
如果我头上能冒出问号,那他妈都能堆出大气层了,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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