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刺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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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二天晚媚是被摇醒的,醒来时发现小三已经立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

扇面上画着藤萝粉蝶,扇架是紫檀木,坠子是七色流苏,这是一把看着再平常不过的团扇。

小三低声说这是门主赏的,晚媚于是一把拿起扇子,对了光比照。

扇面极薄,隐隐透光,晚媚拿起扇了扇,立时阴风阵阵。

她于是笑了:“这扇子还真是好,到夏天拿它扇风,一想起是活人皮做的,真是人不凉心也凉了。我该谢谢门主赏识我。”

小三在一旁不发话,只是拿了一匹白布,象裹粽子一样开始裹她胸部。

晚媚被他裹的快不能呼吸,于是伸出手,一巴掌打上他尾指的伤口。

伤口撕裂,鲜血沾上了白布,小三叹口气,只得把布散落重新裹过。

“今天你就要去执行任务,上头却说目标改了,我现在必须帮你重新准备。”边裹他边低声解释:“你要刺杀的这个人叫做庞德,庞公好龙阳,这几乎人人皆知,你要预备女扮男装。”

“庞公好龙阳?!”晚媚低声重复,到最后汗毛耸了起来:“为什么给我换这个任务,这个庞德是什么人!”

小三在一旁面无表情解释:“庞德,人称庞公,镇远镖局总镖头,十三太保横练。给你换这个任务是因为有人不想你活,因为门主赏了你这把扇子。”

晚媚失语,怔怔看着小三收拾,看着自己最终变成了一个束发清秀男子。

“地方有些远,你现在就要出发。”小三退后,又拿起碳笔把她眉毛描粗:“记得带上你的伞。”

“带伞?”晚媚冷笑:“你的意思是带那把红伞?要人离八丈远就知道我是杀手吗?”

小三弯腰,从床角拿出那把伞,递到她手间:“你看清楚它现在已经不红了,红魔伞一个月没喝人血,早就和平常的纸伞无异。”

晚媚又是吃了一惊,看见那把伞果然不同了,柄还是翠竹柄,可伞面变成了浅黄色,除了细看伞面有蛛网一般的暗纹外,和一般纸伞的确没有两样。

“可是我才来时它明明是鲜红的。”晚媚猛然想起。

“那是因为它才喝了血,我前头那个主人的血。”小三森森答她:“这把伞里有诸多秘密,等你任务成功了,就有资格一桩桩知道。”

晚媚不发话了,抱住伞有些失神。

一旁小三问她:“你是不是怕?如果想抖就在这里抖够,一会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是怕。”晚媚点头,咬了咬下唇:“可是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因为我还不想死,绝不想在十六岁时再死第二次。”

天际又开始落雪,小雨夹雪,庞德扬手,示意身后两个随从到客栈落脚。

这是个小镇,像样的客栈只有一间,庞德抬头,看见客栈的名字叫做‘祥云’。

几杯酒落肚通身都暖和起来,庞德惬意,抬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

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护送这把剑,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大喇喇把剑别在自己腰间,而在那个钉死的长盒里放了把假货。

想到这里他有些得意,举了酒杯,目光闲闲落在门口。

外面雪下的大了,有个清瘦少年收了伞跳进门口,到庞德旁边桌子落座。

小二一会送来热茶,那少年捧住杯子呼了口气,迷蒙中越发显得轻灵。

庞德心中一突,举高酒杯又看了那少年一眼,正好那少年也举目看他,眸里春水荡漾,把个涟漪一直推到庞德心底。

两个随从开始不怀好意的窃笑,那少年立起身来,吩咐小二:“给我开间上房,饭菜送到房里去,这里委实太冷了。”

小二于是领他上楼,庞德坐在原处看他拾阶,到最后也一伸手吩咐:“给我也开上房,两间。”

※※※※

天色很快暗透了,庞德踱步来到那少年房前,只看见一把翠柄纸伞斜在门口,伞上的雪水蜿蜒向前,意味竟和主人一样袅娜。

在他流连的间隙里房门开了,吱呀一声,那少年立在门后,正眯起凤眼看他。

“如果想进来不妨进来。”那少年开口,声音清脆:“大爷何苦在门前枯站。”

庞德讪笑,摸了摸眉头跨进门去。

给他倒了杯茶后少年挪步,在火盆前烤手,翻来覆去很是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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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轻咳一声,没碰那杯热茶,看住他发话:“这位小哥生的真是清秀,猛一瞧倒象位姑娘。”

那少年冷哼了声:“戏班里的男旦,生的女相才有饭吃。大爷如果要做就谈个价钱,不必扯这些闲话。”

这一道纱窗捅破庞德顿时尴尬,咳嗽了又咳嗽:“我想小哥可能误会了,我只是……”

少年一个转身看住了他,眼波清澈却也犀利:“这种事不会看错,我在戏班里唱了八年,看男人也看了八年,绝对不会看错。”

庞德苦笑还想解释,那少年却踱步过来一把抚住了他男根,在那上面做了一个熟练的挑逗。

“只要十两,我从戏班逃出来,如今只想挣些路费。”看着庞德立起的男根少年叹气:“我那里很干净很紧,我已经习惯只吃流食。”

庞德耳根发烫,根本已经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眼看着他将手滑进了自己衣衫。

事情顺利的进行了第一步,少年挑眉,得色一闪而过。

此间的少年当然不真是男儿身,而是晚媚,前来夺人性命的晚媚。

一个月的调教早让她摸清了男人所有的敏感点,她伸出舌头,先一把含住了庞德耳垂,接着在他耳内湿湿一搅,而手是早已下探,在他男根附近流连,似躲还迎。

庞德轻吁口气,浑身一松,摆出了享受的架子,晚媚连忙乘势解开他腰带打开衣衫。

这是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男子,肌肉紧实肤色略深,晚媚一把握住了他腰,湿滑舌头沿着颈脖一路下行。

在舔弄乳尖的时候她有了发现,看见这个男人乳尖上竟有不止一个对穿的小孔,而且有的还有焦灼的痕迹。

她愣了下,不过没有停留,舌尖滑过腹部往下,故意在男根附近的毛发里打绕。

男根渐渐昂扬,晚媚又伸出一个手指探入他后庭,几个颤动后庞德果然通身发软,男根冲天长长立了起来。

晚媚伏低,抽出手来握住他男根,舌头微卷开始在尖部挑逗。

这一次她又有所发现,发现这根性器上竟然也有伤痕,是不止一道被细绳勒过的痕迹,有的还很新不曾愈合。

她顿了顿,含住男根心间开始波动,谁知那庞德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低吼一声扑过来,一下把她压在了身下。

“我把价钱加到三十两,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庞德在她上方咻咻喘气,一只手已经去解她领口:“你放心我很有分寸,你会有点痛,可也不会受很重的伤。”

事情失去控制一下滑到了危险边缘,庞德只需往前再探一步,就会发现身下这个人没有喉结,根本就是个女子。

晚媚的心开始狂跳,血液上行几乎全部涌到脑间,在最后时刻突然杀出道光来,产生了一个大胆念头。

“大爷的意思是玩人虐人的游戏吗?”她一把推住庞德,笑得暧昧婉转:“那可真是巧,咱们不仅有缘还是同好。”

庞德的眼顿时亮了起来,神色证明她没有赌错。

“不如我先来好吗?”她乘势起身,一把推倒庞德,弓腿坐到了他腰上:“先让我过了瘾,接着我也由你处置。”

庞德没置可否,不过呼吸急促果然开始兴奋。

晚媚暗笑,环顾四周发现铜盆里还有她洗过手的凉水,于是起身去端了来,一把把淋到庞德下身。

男根遇冷渐渐软小,晚媚扯下一条衣角,使了力将它紧紧勒住。

庞德的喘息声益发粗重,亮着眼吩咐她还可以再绑紧点。

晚媚依言,做完之后伏上他身,开始百般挑逗,抚弄男根咬他乳头,两根手指还伸入他后庭不住颤动。

男根受束没法涨大,庞德艰难的喘着气,越是痛楚越是叫好,十成十就是个受虐狂。

晚媚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这次是因为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血呢?”她爬上他身子,在他耳边呢喃:“我去拿把剪子来好不好,轻轻的划,你可以看着血珠一粒粒涌上来,那滋味可别提多美妙。”

庞德点了点头,晚媚的心几乎因为狂喜而停住跳动。

可这狂喜仅仅维持了片刻,因为庞德下来又接了一句话,一句让她滚烫希望顿时破灭的话……

“我是喜欢血。”他说,不无遗憾:“可惜我练的是横练功夫,寻常兵器根本伤不了我。”

二“那么真是可惜了。”过一会晚媚才发声,有些失魂的拿手指抚过他胸:“你练这功夫,还真是少了很多趣味。”

庞德也心生遗憾,忍不住拿眼瞟了一下衣衫上面连着的那把剑。

的确,寻常兵器是伤不了他,可他今天带着的这把不是寻常兵器。

他这个闪念没能躲过晚媚眼睛,她勾头,看见庞德褪下的衣衫上面系着一把剑,剑鞘是最普通的铁鞘,上面连个花纹也没有。

看着应该是把普通的佩剑,晚媚伸手,一把将它拔了出来,只瞧一眼就发觉自己错了。

剑的样式的确是普通,一把长七尺的玄色铁剑,可拔出来的那刻却锐意森森,如君王的利眼横扫俯瞰,让不懂剑的她也不由心生敬畏。

庞德张口,觉得不妥刚想说不,却看见晚媚失手,一个不小心被剑刃划伤了手指。

看来这个人不懂武功,庞德有些放心,把那个不字又咽了回去。

而那厢晚媚轻笑,抬起手指让一滴血落进他口,接着伤指又在他胸前活动,鲜血弯曲在上面画了一个“欢”字。

“我们就来写这个欢字好不好,欢爱的欢字。”伏低身子她在他耳边呢喃,又一把解了庞德男根上的布条,套弄它让它涨大。

男根立了起来,晚媚掠起衣衫下摆吸气,分开两腿坐到了庞德胯间。

衣衫下面还有底裤,晚媚将它有分寸的拉下,露出后庭又盖住私处,男根一阵试探找寻后终于顺利穿了进去。

一个月的调教已经让她后庭松紧适度,庞德深吸口气,开始觉得自己今天真正遇上了个尤物。

“看来你还真服侍过不少男人,这里……还真舒服。”他哑声,迫不及待配合晚媚节奏开始挺胯。

晚媚在他身上放马,起伏中大汗淋漓,但仍不忘拿剑在他胸口划下了第一画。

剑果然是好剑,在他身上留下细小伤口,血果然一粒粒涌了上来,在烛火间泛着微光。

下身快极而伤口痛极,庞德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爽过,忍不住张口大叫了声“痛快”。

晚媚拧眉,锉低身子让他男根完全进入,略一停顿后又急速上抬抽离。

庞德兴奋的低吼了声,她于是抬手,在他胸口划了第二画,这次略微用力,伤口又深了些。

庞德呼痛,呼痛的同时又发疯般穿刺,要快感和痛一起增长。

晚媚的汗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沿着那欢字划了一剑又一剑,眼见着鲜血慢慢爬满了庞德胸膛。

那情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血的颜色刺激着她,让她畏惧的同时又产生快感,奇异的强烈的快感。

她的私处也开始湿了,湿透底裤随快意一起蔓延。

而庞德这时更是已经接近痴狂,穿刺声连着呻吟,痛和快已经连在一起分辨不清。

最后高潮终于到来,晚媚看见他闭上了双眼,一个恨刺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知道时机已经到来。

这个时候的男人是最不设防的,机会稍纵即逝。

晚媚紧紧握住了剑柄,右手颤动,虽然细微可已经在摇晃。

“他不死我就得死,我绝对不能因为男人再死第二次!”最终这念头战胜恐惧立在了上风,她扬起手,高高扬起,拼尽全身力气把剑身送入了庞德胸膛。

血涌了出来,一下四溅落了她满手满脸都是,庞德甚至都没来得及惊讶,一下就从云端落到了地狱。

晚媚收手拿起了剑,几乎是下意识在庞德身上做了最后一个起伏。

极度的恐惧穿透她心,在那上面做了个翻滚化作颤栗,最终竟催动她达到高潮。

下身一阵紧缩,每个毛孔都张到最大,她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在一片血泊里神魂飘离,达到了平生最畅快的一个高潮。

第一次任务就这么完成了,晚媚清醒后在原地坐了很久,最终才确认这是事实。

第一件事是洗脸洗手,她在铜盆洗了很久,这才让颤抖的双手稳定下来。

然后就是换行头,披落头发将眉改细,换上来时预备的女装,少年转眼间就没了影踪。

地上那把铁剑仍在吞吐华光,她想了想,把它收入剑鞘别在了腰间。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她走到门口,拿起那把伞走到庞德脚边。

打开后这仍是把寻常的纸伞,伞面一角描着朵金色的花,听小三说名字叫做“地涌金莲”。

过了一会风吹烛火,晚媚以为自己眼花,居然看见那朵花的金色花瓣颤动了一下。

她完下腰,才想看个仔细,却发现伞上花瓣突然全数张开,而且迎风招展不胜妖娆。

晚媚的眼睁大了,已经忘记呼吸,直愣愣的看着那花吐出花蕊,鲜红色的蕊,很多根不断生长,温柔的爬过庞德手臂,绕上他身子,最终停留在他胸膛伤口。

伤口鲜血仍有热度,花蕊找到了方向,突然暴长探进了他伤口,触角不知伸向了何处。

庞德的身体于是一分分向里收去,双目下陷发黑,像个逐渐被掏空的口袋。

而伞则开始红了,纸面上纵生的暗纹开始充满鲜血,由微红到暗红,最后不知怎的又鲜亮起来,红的象女鬼鲜艳欲滴的唇。

红到极至时花朵停止了颤动,花蕊也一下收回,金色花瓣层层合拢,最终在伞面上定格,又是一朵再平常不过的图绘。

红魔伞于是红了,鲜红伞面翠竹柄,上面一朵金莲,妖异诡谲有说不尽的风情。

晚媚抬手,下了许多次决心才拿起了它,颤巍巍将它收拢。

房间里再没有一点血腥气,晚媚走到门口,关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地板上的庞德已经完全成了一只空口袋,连伤口都变成惨白色,仿佛来阵阴风就能把他裹走。

门口这时恰巧卷了阵风进来,呼一下吹灭了蜡烛。

夜一下安静,晚媚看见庞德的眼亮了亮,里面似乎有恨怨在闪,连忙伸手关上了房门,飞也似的拔腿逃出了客栈。

※※※※

另外找到一家小客栈容身,晚媚把那把伞放在角落,自己抱了膀子远远蹲着,往火盆里不住添碳。

她在等天亮,天亮了被接回鬼门。

来的时候她坐了辆马车,还没出鬼门就被蒙上了双眼,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下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在坟场,车夫告诉她该去的方位,之后又说天亮时才在原地接她回转。

这一夜漫漫,她一次次生出逃跑的念头,又一次次强迫自己打消。

来时小三这么说过:“第一次出任务影子不许随行,可你要记得,暗地里可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你,在衡量你够不够资格做鬼门杀手。你如果逃跑,那么下场会被死更惨百倍。”

见识过刑堂和生剥人皮后,她已经知道小三这句绝对不是恫吓。

所以她只好等,等到天已经蒙蒙亮,这才拿伞出门,往西去坟场方向。

外头风雪更大了,晚媚吃消不起,于是抬手打量那把红伞。

不管如何,这把血腥的伞都要和她相依相伴,想到这里她咬牙,一把将伞撑开。

早晨,大清早,韩玥揉揉疼痛欲裂的头,发觉自己醉酒之后又在颜颜坟边睡了一夜。

十指还在,脚趾头也有知觉,他抖抖身上的积雪起身,开始苦笑。

“看来你内功就要大成了呢韩玥大侠。”他拿起那只空酒壶摇晃,顺便嘲笑自己:“大雪天里睡在外头,为了不冻死内功运转不休,我要把这窍门写进秘笈里去。”

酒壶里面一滴酒也不剩了,他沮丧的撇嘴,仔细回想今天是几号。

“二月初二?”好不容易这个数字钻进脑门,他呆了呆,伸手就给自己一个暴栗。

二月初二,是大哥千叮万嘱要他记住的日子。

山西谢家的破魂剑,因为谢家满门被灭一直无主,前些日子那劳什子武林盟主不知怎的发疯,想起说辽东韩玥才是唯一配的起这把剑的侠士,巴巴的要人把剑送来,说是二月初二会到。

剑不剑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大哥的脸色。如果他不收拾干净恭迎盟主赏赐,那么大哥一定唠叨到他内伤而亡。

想到这点他就发怵,连忙捞把雪擦脸,完全清醒后拔脚回城。

天际风雪肆虐,整个郊外除了他,连只鬼影子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红点,鲜艳的鬼魅的红色,正穿破风雪撞进了他眼。

走到近处他才发现那是把红伞,鲜艳欲滴的红伞,伞下站着位少女,下巴尖尖脸孔晶莹,看他时眼波流转,里面好似含着万语千言。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加快一点点并不强烈,和眼前这少女的美丽一样,并不张扬只让你敞开心怀接受。

少女这时呼了口气,发顶上沾着的雪化了,滴答一声落进她衣领。

韩玥的心这时也滴答一声,湿濡濡有点暧昧,推动血液涌往下身,在那里点着了一把暗火。

他顿时愕然。

已经三年了,颜颜死后,他已经三年没对女人动过心,看女人象看木头,解决欲望全靠自慰。

而眼前这少女竟然不言不语点着了他的欲望,好像已经摸清了男人每根筋骨,知道在哪处搔痒最能见效。

他有些尴尬,为掩饰这尴尬忙忙开口:“那个小姐,现在风雪又大天又没亮,似乎不大适合独自出门。”

女子不语,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眼扫过他擦身向前。

有片衣角和他接触,落下一阵芬芳,韩玥立在原处,欲望益发分明。

他举目,发现女子去的是坟场方向,红伞黄衫,袅袅而行。

“是鬼吗?晚上吸了人精血,现在要回去了。”他喃喃自语:“这世上竟还有这么美丽妖娆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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