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个假炮灰[快穿]_分节阅读_47(1 / 1)
那双明亮黑瞳里的神光,刺得他冷硬的心有些许抽痛。
“师尊必护你平安。”他对小徒儿如此许诺, 祁双却不屑一顾地转过身去。
祁双不知道,为了保护他, 青凤上人不惜使用禁术,将二人生命元神相连在一处。只要他无恙, 哪怕魔君亲至, 也杀不死他的小徒儿。
不过自从荡魔之役后, 邪道声势大不如前,魔君也早已死透,坟头都被炸平了。邪魔外道争杀不休,很难再出一个头领。
于是青凤上人就放心地让祁双去了,并叮嘱他,随便看看玩玩,千万别学同门出去打架。
祁双随便敷衍了几句,引起青凤上人不满,含住他粉唇吻到求饶才满意。
“师尊等你。”临别时他轻轻吻了吻小徒儿柔软的脸颊。
“哦……”
等祁双坐上天舟后,在无人角落处,他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脸。
***
玄沧门有一秘宝,名曰“天舟”,一艘巨大的飞空船,足能装下数百名弟子。
此物乃是开山祖师传下的至宝,平时仅有指头大,通体锈色,雕琢精巧,风帆桅杆船舱宝箱,无不细致。上面镶嵌着细碎的不知名宝珠,用以发动天舟。
掌门启用它之后,命弟子填入灵石充作驱动天舟的能量,又配合青凤上人一起,将天舟发动升空。
此次北地雪原中,兽之境迎来了二十年一度的开放。此地的风暴将会暂息一月,以待各方人士进入探索。
兽之境,顾名思义,便是兽类的家园了。天下百兽,见过的没见过的,在这里都能够找到。谁也说不清这块区域有多大,据入内探索的好奇人士称,远远超过了北地雪原。
在里面,时间和空间会发生奇妙的变化。修为不够的人进入是很危险的,因此数百年前有先人在外圈设置了几个休憩点,以便后人取用。
正邪两道定下规矩,为了表示对先人的敬重,不得在据点动手,违者可群起攻之,生死自负。若是先挑事被杀,宝物归击杀者所有,其余人等不得有异议。
至于出了据点……那就不在管理范围内了。
故而在据点处,还是比较和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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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之境不仅仅产出亲人的灵兽,还有魔兽和神兽,传说中更有可化为人形的兽王,实力与地仙无差。不过也仅仅是传说罢了。
现世灵气稀薄,连地仙都没人修成。天下第一的青凤上人,也仅仅修到化神而已。更不必说地仙之上还有真仙、大罗天仙,都已经成为了模糊的神话。
捉捉灵兽就够了,神兽魔兽不是他们能驾驭的。但依旧有不少狂热的驭兽人渴望能一睹它们的真容。
玄沧门众弟子一路上都在兴奋地讨论喜爱什么灵兽,如何饲养等等,只有云熙然处变不惊,令人不禁佩服大师兄的定力。
他当然不需要为这些小打小闹的灵兽激动——没人知道,他早就有了一只足以傲视百兽的兽王!
不……或许,用兽王称呼,都是贬低了它。云熙然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它”还是“他”。
另一个内心毫无波动的人,是祁双。他自知门中不少人看他不顺眼,毫无天赋都能被青凤上人捧在手心里爱护,因此安安静静,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坐在船舷边,天风扬起乌黑的发。
祁双手掌上蹲着一只长相奇怪的小动物,只有黑豆一样的小眼睛,和短短的尾巴。它伸出软软的爪子对着祁双挥舞,发出咿呀咿呀的叫声。祁双眉眼间尽是温柔,手指拨动着小动物的爪。
“师弟,你在做什么?”云熙然突然出声,朝祁双走过去。
祁双一惊,手略略抖了抖,镇定道:“没什么,我在逗它玩儿。”
“这是什么?怪有趣的。”云熙然俊朗一笑,伸手去捻小动物的尾巴,却被它尖叫着躲开,顿时有些不悦。
祁双道:“师兄勿怪,这种棉花兽最是怕生。”
“听着倒是新奇。它有什么天赋么?”云熙然以为祁双养了什么新品种灵兽。
“并无。仅仅用于玩赏罢了,不是什么厉害玩意。”祁双揉捏着它。
云熙然不再追问,他有些抱歉地对祁双说:“师弟,不瞒你说……此次师兄乃是为高阶灵兽而来,想必会走不开身,无法分心照料你,希望你能体谅师兄的难处。”
祁双心里嘲笑,明明就嫌弃他累赘,装什么兄友弟恭?若真的对自己师弟关心爱护,最后他就不会被打碎天灵惨死了吧。
“师兄不必顾虑我,尽管放手一搏便是。”祁双低声道。
云熙然很满意,看来祁双被师尊调.教过后,也开始变得懂事了。本来他还担心祁双捣乱,现下可以安心,便不再理会他。
祁双看着云熙然八面玲珑,与其他弟子打成一片,默默转过身去。
***
天舟在兽之境最外边的浮罗城降落,待休息一晚后,明日便可进入广袤的兽之境。
浮罗族世代在此繁衍生息,至今已有数千年了。
族人们艰苦劳作,漫长岁月中壮大起来,建起一座城市,将它发展为北方第一重城,至此荒凉的北地也变得繁荣起来。
作为北地与中洲交接之处的要塞,浮罗城是个休息整备的好地方,这里还有黑市,流通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令人大开眼界。
每一个去往兽之境或者大雪原的修士都会在此停留一阵,端的是三教九流无一不包。之所以没有打起来,乃是浮罗族秘术奇诡之故,一般人轻易不敢招惹。
玄沧门颇有财富,按照惯例包下了浮罗城最大的“陶罐店”。
陶罐店其实是个大客栈,因每一间客房都独立建造并形如陶罐而得名。有趣的是,所有食品饮水也一概装在陶罐中享用。
刘涟分到一间罐子屋,再三检查了自己的装备,确认万无一失后才躺下。
系统焦虑得快要变形了,它蔫蔫地待在小碗里:“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刘涟双手枕在脑后无所谓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呗。”
本来是打算躲过这场剧情的,没想到可恶的掌门横插一脚,还是把剧情扭了过来。这就非常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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