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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驾回宫!”看都没去看地上哭得快要断气的女人,黑着脸离开了是非之地。

大批人马离去后,仅仅只剩下去搀扶苗温娇的封葆和段凤羽与何骇四人,段凤羽几乎是笑得合不拢嘴,上前嚣张的扬眉道:“妹妹,这算不算恶有恶报呢?哈哈!何骇,我们走!”

苗温娇攥紧拳头,脸色惨白如纸,饱满的前额汗如雨下,臀部更是血肉模糊,咬牙瞪视着那幸灾乐祸的女人,你等着,等着,本宫会让你不得好死的:“回宫吧!”

一夜风波过去,有人哭有人笑,而睡了一夜的云挽香并不知在她睡得正香时,还发生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听着屋外的鸟儿鸣叫声,抬手揉向酸痛的肩膀睁开眼,金黄幔帐一入眼,立刻呆住了一瞬,昨晚……那疯狂的一幕幕全数印入脑海。

又和他亲热了?还……是那么疯狂,迅速坐起身,见身上穿着完好,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穿的?偏头再次倒抽冷气:“吸……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元玉泽眼中带着戏谑,轻蔑的笑道:“刚刚吧!”

“哦!”红着脸低垂下头,不敢再去看男人一眼,因为他就那么斜躺在床柱上,一腿曲起,整具上半身裸露,那么的张扬,被子盖住了下腰部分,真怀疑是不是也没穿裤子?

“我们……我们……”昨晚想了很多,发现还没死去的心又瞬间复燃了,羞涩的捂着脸道:“如果你还是以前的洛儿,我愿意在你身边!”哪怕是和那么多女人……虽然这确实很难忍受,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爱他,天地可证,日月可鉴,从小爱到大,青梅竹马,愿意为他堕入地狱。

元玉泽挑眉,手肘抵在床柱上,食指摩擦着性感到爆的嘴角,在听到女人那句话时,整张脸都变了色:“你觉得你配吗?你要觉得你配,朕便许你一妃之位!”

云挽香顿时呼吸一滞,极为缓慢的转头,震撼的望着男人,褪去了笑容,剩下的是以前的不近人情。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仿佛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没看出有任何异样,还是嘲讽和鄙夷,抿唇想忍住不争气的泪水,低头边下床边歉意道:“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还以为你的心里还有一点点的爱,原来是我想太多,一厢情愿,我已经爱得这么卑微了,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夫,这也不行吗?

天一阁。

“呜呜呜啊啊啊好痛呜呜呜我错了呜呜呜我错了别打了呜呜呜!”

后院内的水缸旁,阿樱被冯婶大力按在地上抽打,手中藤条拇指那么粗,每一下都足以令那细嫩的肌肤青紫红肿。

娘,阿樱好痛,好痛呜呜呜……

“叫你绣,还绣不绣了?今天看老娘不拆了你的骨头!”冯婶面目扭曲,一只脚踩着女孩的头发,一手不停的挥舞藤条,‘啪啪’声很是响亮。

越打越兴奋一样,呸!有公主给的免死金牌,打死了也不怕有麻烦,居然不去打扫屋子跑去刺绣,害得她被训斥了一顿,看她今天不打死她。

差点就丢了这份养家糊口的差事,越想越气,下手也就越狠了,最后直接用脚踹。

阿樱哭到没有声音,想逃都无法逃,身上火辣辣的疼,头发也被硬生生扯断了无数根,为什么她老是打她?为什么?

见对方开始用脚踹就瑟瑟的伸手抱住了膝盖,蜷着身子抽泣。

娘……阿樱好痛……娘……

满头不扎不束的青丝被踩在污泥里,另一只脚正疯狂踢着那越抖越厉害的后背,还真有不踹死不罢休的趁势。

而正门口,段鸿砚搂着苏御华的肩膀看着前方的褚奜铭吹了个口哨,邪笑道:“褚大少,早啊!”

褚奜铭不快不慢的步伐没有停顿,似乎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眼里永远都挂着轻蔑。

“啊!”

一声足以令四周飞禽逃窜的尖叫惹来了所有人的注意,褚奜铭疑惑的蹙眉,看了通往后院的走廊一眼,后不解的走入。

“谁这么大早传出如此可怕的惨叫声?”段鸿砚忽略了褚奜铭的无视,也跟了过去。

“呕!”

阿樱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要因为那最残忍的一脚而移位,就那么呕出一口妖异的鲜红,而那恶魔却还在踢打她。

视线越来越模糊,要死了吗?我不要死,娘……阿樱好想您,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接我?你说过永远都会保护我的,我不要死,我不要看不到您,怎么办?

当褚奜铭看清前方不远处正在发生的事时,有刹那间停止呼吸,看着那一脸恶毒的女人还在施暴就扔下竹篮怒吼道:“你在干什么?”

响彻云霄的四个字吓了冯婶一跳,然而还没等她转头,又一道怒吼响起。

“大胆奴婢,给我拆了她的骨头!”

只见段鸿砚阴冷的吼完也飞奔上前,同褚奜铭一起搀扶起嘴角挂着血液的女孩咬牙撕心裂肺的咆哮:“太医……宣太医!”

阿樱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出来,我要死了,娘,阿樱要死了……

第二卷:虐情 第六十五章 怎么办

苏御华同另外两名好友愤怒至极的将冯婶按在地上猛打,动作极为凶狠,从没见过这么恶毒的老婆子。

连这么小的女孩子都打,太不是人了。

“啊……别打了……要死了!”冯婶边爬在地上躲开边颤巍巍的举起怀里的牌子道:“免死金牌……免死金牌!”

闻言段鸿砚阴郁的转头,后瞪大眼快速伸手制止:“别打了!”

“我去你娘的!”苏御华重重的补了一脚,后喘息着蹲在了云樱身边急切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褚奜铭颤抖的拂去了女孩嘴角的血水,后打横抱起冲进了小屋,安稳的搁置在床铺上,拉着女孩的小手试图唤醒女孩的神智:“阿樱?阿樱?听得到我说话吗?”

“死丫头,你看看我们!”段鸿砚也上前拍拍女孩的小脸。

阿樱眨眨眼,模糊不清的看向褚奜铭,后张口尖叫了一声就扑进了他的怀中嚎啕大哭:“哇哇哇……不要打我呜呜呜呜不要打我呜呜呜,娘……我要娘呜呜呜!”

“好好好,你娘叫什么?”段鸿砚坐在一边轻拍着女孩的后背,为什么总是被人凌虐?不被大公主柔躏就是这些丫环婆子,捏拳道:“从今往后,谁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本少爷不管她有什么,定来个先斩后奏!”

冯婶闻言连连称是,免死金牌也阻止不了吗?

褚奜铭抱着阿樱阴郁的看向那跪在地上的老婆子道:“免死金牌谁给你的?”

“这……这!”冯婶心惊胆颤,要不要说?

站在后方的苏御华直接一脚踹过去,怒吼道:“这什么?说,谁给你的?”

“别打了别打了,是大公主!”

“心儿?”

“大公主?”

所有人呆住,大公主为何给她免死金牌?

褚奜铭垂头安抚着怀中受惊了的人儿咬牙道:“去告知皇上!”

“我去!”苏御华直接转身离去。

冯婶一听要请皇上就彻底愣了,这……不会有事吧?是大公主叫她这么做的。

朝阳宫。

云挽香跪在地上望着男人被几个宫女服侍就苦涩的问道:“皇上可否将阿樱还给奴婢?奴婢立刻带她出宫!”

“退下!”

穿戴整齐后,男人淡漠的边挽起袖口边淡漠的命令。

“奴婢告退!”宫女们欠身纷纷离场,果真是阴晴不定。

挽香以为他要独自告知她阿樱的下落,便蹙眉瞬也不瞬的望着男人,不管看多少次,都会不由自主的闪神。

元玉泽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一袭龙袍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周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法喘息。

“朕当真如此好看?”男人见女人看得如痴如醉就冷冷的瞅了一眼。

云挽香意识到自己失态就垂头嗫嚅道:“昨晚……你说你……还……还爱奴婢!”为什么一醒来就完全变了个人?

“呵呵!”元玉泽半蹲下身子与女子平视,玩味道:“没听过男人醉后的话是不可信的吗?”

“可都说酒后吐真言……唔!”下颚顿时一阵刺痛,又要开始了吗?

“曾经,朕确实有喜欢过你,可现在,以后,都不会,朕昨日放你出宫,你自己不走的不是吗?甚至来引诱朕犯错,以为这样朕就会像从前那样待你?”

失望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为什么一开口,就是这么恶毒的话呢?摇摇头道:“奴婢并未试图引诱皇上!”

元玉泽嗤笑一声,带着鄙夷:“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朕娶你?确实,有过夫妻之实朕定要封赏,可你云挽香,不配,真的!”

“把阿樱还给奴婢!”

“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从今往后,这皇宫你永远也休想再踏出一步,即便死,那也只能死在这皇宫里!”不愿再去看那张虚情假意的脸般,起身冷漠的宣告着残忍的事实。

“呵呵!皇上真是能忍天下之不能忍,奴婢这一生有过无数个男人,您却还是屈尊降贵来临幸我一个如此下贱之人,皇上,奴婢昨夜有令您满意?应该还行吧?这些都是从我丈夫身上学来的!”不甘示弱的仰头咬牙道。

元玉泽却已经见惯不惯一样,挑眉道:“昨夜朕略微还算清醒,只不过想尝尝玉锦看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能真的让人欲仙欲死,不过比起娇儿,差了一点!”

云挽香苦笑着垂头,就说来了他一定会反悔吧?不管对他有多好,在他心里,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不论怎么去解释,也是徒劳无功,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羞辱和摧残。

我错了,错得离谱,爱情不是一厢情愿,爱情不是忍让就可以的,居然傻到要去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我会找到她的,我会的。

只要我想走,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你……和玉锦有过吗?”

突来的问话,让挽香的心仿佛被刺穿,点点头:“有过了!”

元玉泽蹙眉,一抹厌恶自眼底划过,捏拳道:“下贱!”大挥衣袖走向门口,云挽香,朕会厌恶你的,朕会的,那一天也许会放你走,亦或许朕会亲手杀了你,但希望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将她送回绣珍房,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再踏足朝阳宫!摆驾宣政殿!”

云挽香哼笑一声,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向来时的路,不知道此刻能用何种心情来看待此事,下贱,是啊,是够下贱的,明知道对方不会相信她,却还是要沉沦。

不明白男人留下她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为何,可也知道并非好事,随便你吧,只要不殃及池鱼,随便你怎么对我,如果有一天死了,希望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我怕了。

绣珍房。

“哎呀,阿月你在干什么?怎么把绣样给剪了?”阿兰惊恐万分的夺过阿月手中的剪刀,捧着被剪短的凤头就不断指责:“马上就要大寿了,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剪子,要害得大伙陪你受罚啊?”

“我看看!”柴雨拿过一只彩凤的凤头惊呼:“天啊,这可是太后娘娘的!”

“怎么办怎么办?”阿月急得眼眶都红了:“我……我……挽香走了,我脑子里全是她会去哪里,我……呜呜呜姑姑怎么办?”她真的没有要害大家的意思,一只凤头坏了,几乎整件都得重新绣……

就在大伙都要聚集过去时……

“怎么了?何时如此惊慌?”云挽香一进屋就见阿月不停的哭,而柴雨等人全都脸色苍白,发生什么事了吗?

柴雨握着绣布的手抖了一下,与所有人一同看向门口,后是一阵喧哗。

“天啊!挽香,你怎么回来了?”柴雨惊喜的跑上前握着女孩的肩膀摇晃,一脸的喜庆无法掩饰。

云挽香无奈的摊摊手:“是啊,我回来了,以后都走不了了,皇上让我……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未说完就抢过柴雨手中的一块绣着凤头的绢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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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彩凤是背部的,和尾部几乎是联成一体,怎会……被剪掉呢?这……

“呜呜呜挽香……都是我的错,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阿月急得跪在了地上,小手不断擦拭泪珠,无法定期完成了,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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