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三个女人一台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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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不清是更衣室,化妆间,还是休息室的房间,祁婧非常喜欢。

坐在妆台前,打量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赫然是微微含笑的。也不知道,她心理究竟在美什么呢?

脸色的确不错,红润。头发是新做的大波浪,等下要盘起来,会更突出颀长的脖颈线条。

因为是来做按摩的,没戴任何首饰。

其实,从前也很少戴的。一直坚定的认为,女人的皮肤才是最好的首饰。尤其是拥有完美的锁骨和诱人的乳沟,任何珠光宝气都只能碍眼。

是因为岳寒半卖半送的舔了几件儿,才让首饰盒重新进入了视野,每次挑合适又有趣儿的,戴着玩儿。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品评,镜子里的女人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该修长的地方绝不平直,该饱满的地方绝不冗赘,该纤巧的地方绝不干瘪,该漆黑的地方绝不驳杂,该红润的地方绝不晦涩。

没有一处不是恰到好处,慧眼独具的缔造,宛若天成。

就是这对奶子用过了劲儿,实在是太突兀了。不过,凭直觉判断,那种呼之欲出的张扬,才是对这个女人的内心最恰当的诠释。

太舒心的日子,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镜花水月的迷惘。对镜如同梦回的感慨时时撩拨享用着幸福蜜糖的女人心弦。

最近的日子,的确有些浮光掠影,应接不暇。

唯有在面对梳妆镜的时候,祁婧才能确认自己还是血肉之躯,并没有返老还童,白日飞升的迹象。

梳妆是女人的必修课。

长久以来,祁婧养成了习惯似的,总能在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过程中找到一份特别的宁静。

或许是因为,对女人来说,梳妆台前的仪式感更能带来某种暗示。完美的妆容是为良人登场后即将发生的事做准备的。并且,究竟要发生什么,总是容易意味深长。

今日一早,当她沐浴完毕,对镜而坐,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昨夜疯狂的始末因由,也不是审问老公后的曲直判断,而是自己的妻子本分。

「祁婧,你是人家的媳妇儿,调理的是父慈子孝,经营的是恩爱长远。」

想到这些,许博上班的行头已经整齐的摆在床头,又在首饰盒里给自己挑了一根珍珠项链。

这一天过得充实精彩,恩怨分明。

撩了小哥哥,探了雁姐姐,喂了奶娃娃,惊了李阿桢。虽然出墙红杏的罪名已经坐实了,可祁婧一点儿也没觉得羞耻。

跟那两个同案犯都通了气,便在李曼桢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出门,直奔爱都。

而爱都这里,也有一个梳妆台,建造在灯红酒绿之上,隐藏在奢华暧昧背后,是某个好色之徒专门给她准备的。

即便在一门之隔的外间,曾经脸红心跳,曾经愉快斗嘴,曾经攻防拉锯,曾经吸乳索吻……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那份宁静依旧不曾缺席。

这里,他从没擅自闯入过。在这里,她有时会觉得自己更轻松,也更纯净。

无论是期盼还是猜度,是悸动还是犹豫,她都是个女人,一个相对于男人来说的女人,让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无法漠视的女人。

不知道是因为了什么,或者是哪里出了错,他现在并不在那儿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看上去澹定又妖娆的女子。据说,她曾经把一个家伙的睾丸生生揪下来,又塞回了他嘴里。

那天给母亲约了治疗时间,没想到还没开始,自己先要享受徐大夫的手法了。

刚刚的见面礼节周到,亲和自然,仍旧是那张差点儿勾走了许博一魂三魄的恬澹笑脸,不温不火,不卑不亢,不增不减,不动声色,的确是个不易捉摸的女人。

「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海棠在榻上并腿斜坐,拘谨的工装勉强留住一分矜持,却拦不住她歪头坏笑,「你一会儿要上的是按摩床,可不是铺着红缎子被窝的大婚床,美什么呢?」

有这么个魔星跟着,享受宁静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祁婧翻出一根皮筋把头发挽起扎好,没好气的起身:「有你在,啥好事儿都躲着我走,有啥可美的?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是发愁么?」

「没看出来。」海棠的目光跟着祁婧的身形起落移动,欣赏着她背手熟练的拉开毛衣裙拉链的轻慢优雅,仰慕之外只有惊羡。

「该不会白骨夫人修成正果了吧?分明是吸饱了人血,要活动活动筋骨的节奏。这要是让男人见了,怎么可能不爆血管?要是我家里那个……」

心里嘀咕,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说了不为难你嘛,有什么可愁的?又不让你出卖色相。」

「卖不卖我不知道,可是既得劳心又得劳力吧?」祁婧拉下一截竟放了手,背对着海棠要她帮忙:「你呀,天生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别怪我没提醒你,爱情禁不起考验的哈。到时候以毒攻毒变成了无力回天,可别哭!」

心软是祁婧的一大死穴,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流露愁绪苦楚,立马就HOLD不住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

自从那天彻夜长谈之后,颁给海棠的娇憨乖巧四字评语就被打上了个大红叉。

那些祁婧想都不敢想的过往刷新了对这个疯丫头的印象,她更像是从露水和泥土里钻出来的野杜鹃,骨子里透着叛逆与放纵的火热,激情勃发的开得漫山遍野,零星的枯叶残瓣根本可以忽略不见。

她是爱着大春的,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可她对自己荒唐又任性的过去却并不心生愧悔。伤过的,痛过的,甚至爱过的,都被她一笑置之,抛弃得义无反顾。

对与错从来不是她最在乎的东西,真与假才是。虽然无法全部赞同她的很多想法,这一点,祁婧心里无疑揣着敬意。

这回,海棠想要做的事,祁婧没有过多规劝,因为知道劝不住。不但无法作壁上观,反而最终成了帮凶,估计姐妹做到这种不辨是非的程度,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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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进攻而且剑走偏锋,像极了武侠片儿里的小魔女。祁婧自问没那个胆色和魄力。

不过,能不能对僵局起到积极的作用,谁也不好说。这种事弄不好就是玩火自焚,必须得加倍小心,谨慎从事。

祁婧最纠结的,是要不要告诉许博。

「放心吧姐!」海棠拉开拉链,帮着把裙子脱下叠好,「从头到尾,你都不用露面儿,绝对不会影响你跟姐夫的……啧啧,这一身的美肉肉,可真馋死人。」

「去你的,生了孩子肉都松啦!哪像你,到处都紧绷绷的。」

祁婧抚摸着肚皮,那里不可避免的松软盈腴还是让人略微着恼,下意识的往里按了按。

胸前一松,珠光银的真丝文胸被海棠解了下来。

「呦呵!」海棠目光一亮,轻声娇叹,把文胸凑到鼻子底下闻,「姐,你这么大,穿半杯的,会不会蹦出来啊?哈哈!」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摸。

「滚蛋!」祁婧夺过文胸,「啪」的把小猪手打了回去,「蹦就蹦呗,塞回去不就完了,我嫌箍得慌,不行啊?」说着,弯腰去脱羊毛裤。

海棠趁机双手齐出,从背后拖住了两只大奶子。

沉甸甸鼓胀胀的手感又滑又弹,忍不住赞叹,「沃肏,这滚的不是鸵鸟蛋,怕是恐龙蛋吧!姐夫是不是天天滚啊?这要是让我们家那个看上一眼还不得开半个月的降压药啊!」

祁婧扭着身子躲开纠缠,坐在榻上脱裤子,微露警惕的瞥了一眼海棠:「贫嘴,不是说好了光聊天儿嘛,你可注意尺度啊,越界的事儿我可不干!」

海棠笑嘻嘻的靠过来坐下,贼着祁婧故作严肃的脸蛋儿,「尺度怎么把握,我说了可不算啊,全凭你自由发挥的!要不然,我怎么求你帮忙,而不是自己注册个小号呢?就是要让他觉得真实啊!」

「唉,我看你是真疯了,怎么就上了你的贼船了呢?」祁婧脱得只剩丁字裤,去衣柜里找训练服。

背后传来海棠阴阳怪气儿的声音,好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可得上心啊,我知道他就喜欢你这样胸大腿长的……」

一听这台词儿,光着屁股的祁婧不由浑身不自在起来,三两下套上衣服,恶狠狠的回瞪着,「死丫头,你不会为了讨好老公,给我下套吧?」

「大奶奶,我的亲奶奶!我就是再不知好歹也不可能害您啊?」海棠收起嬉皮笑脸,攀住祁婧的胳膊。

「姐,说实话,大春是我这辈子碰到的最好的男人。你帮我这回就是救了我的命啦!回头我一辈子给你当丫头!」

「哼,反正不是你傻,就是我傻!」祁婧捏起海棠的腮帮子摇了摇,走了出去。

「没准儿都傻呢!」海棠捂着脸嘟哝一句紧跟其后。

同一只高脚凳,同一个姿势,同样的文件夹,祁婧开门的瞬间看得一愣。不过,从徐薇朵握笔的动作判断,她一定是在写字,而不是干别的什么不着调的事。

那一身黑色运动套装无比贴合,无时不在配合着优美的踞坐姿势畅快的呼吸。

「咦,你怎么就换好衣服啦?」徐薇朵闻声抬头,问得祁婧有点儿懵。

「啊?不是……不应该穿这个么?」

「要先按摩的,当然不应该穿衣服啦……」徐薇朵话没说完,眨了眨眼睛,暧昧一笑。

紧接着放下文件夹,云腰一拧,已经轻盈的落了地,「哦,是这样,我还没练成老罗那样的本事,穿着衣服找不好穴位,去脱了吧!只搭一条浴巾就好,脱了也舒服一点,大家都是女人,不怕的。」

「哦哦!」

祁婧狐疑转身,又听徐薇朵对海棠说:「海小姐,我这里找了一套小码的衣服,你穿应该合适,去换上,也活动一下好了。」

被海棠欢天喜地的推着回了更衣室,祁婧的疑虑依旧未消。

原来,按摩都是不穿衣服的么?的确啊,以前跟唐卉去美容院,是这样的没错。可刚开始罗翰并没要求,也准备了衣服的。

若说对孕妇的按摩重点在肚子,有特殊性,也说得过去。可产后恢复是全身性的活动,不然搞那么多器械干嘛呢?

为什么那个大猩猩从来没提出让她脱光?

为了炫耀自己技术高明?根本说不通。难道那个好色之徒不是心心念念着肌肤相亲,光明正大的揩油么?

这究竟是代表他的体贴入微,还是隐藏了循序渐进的不轨企图?

虽然现在问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可不知为什么,祁婧心里有点儿不一样的别扭。

是因为徐薇朵那暧昧的一笑吗?还是,本来应该舒服的享受一直被打着折扣,心怀鬼胎的折扣?

后一种判断让祁婧的身体没来由的发痒,发热。

她竟控制不住的想象着,罗翰的大手应该怎样的游走在自己赤裸的敏感地带,带来妙不可言的舒爽,还有那喷薄而出的高潮,不堪吸吮的奶水,霸道又温柔的亲吻……

哎呀够了。

祁婧一边脱衣服一边驱散脑中的纷乱,吃惊的发现,罗翰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竟然如此深刻清晰又妙不可言,几乎在一瞬间就能激活肉体的记忆,压抑不住某种渴望似的。

从徐薇朵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不知情,而现在经过简短对答,又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看自己的?

罗老板锁定的一只美丽猎物么?

该死!光是想想,就已经让祁婧心慌意乱,无地自容。

「姐!你看,我穿这身好看吗?」

一个没注意,海棠已经摇身一变,换下体面的工装,扭搭扭搭的走到面前,腰深腿长,双峰跌宕,除了比她矮半个头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不敢叫板的。

「嗯!你就这样穿着回家好了,包治百病,我就没必要按你的偏方瞎掺和了。」

「切,净忽悠我!」海棠美滋滋的小嘴儿一噘,「我要是包治百病,你估计得普度众生了吧,还不脱光光的,给你虔诚的信徒们膜拜膜拜?」

本来刚刚都被看全了,可经她这么一说,祁婧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脱了衣服,迅速用浴巾围住胸乳,再次出门。

再次进入按摩室,空气中已经弥漫着玫瑰精油的香味儿。

海棠直接奔着健身器械去了。徐薇朵提醒着她注意安全,笑眯眯的站在床边,把一个托盘放在床边的平台上。

祁婧刚往床上爬,浴巾就被解除了,丰乳肥臀惹得徐薇朵由衷一叹,说了句,「祁小姐真是好身材!」

祁婧居然害羞起来,手脚并用的躺下,回了句,「徐助理也不差的。」

徐薇朵呵呵一笑,开始了热身:「我这是常年坚持锻炼才能保持的成果,可比不得你天生丽质,祁小姐喜不喜欢健身?」

手法跟罗翰类似,只是力度更柔和适中,指掌的触感更加舒服,缺了些让人不容质疑的踏实心安。

「徐助理坚持健身呢,真羡慕你有那样的毅力,我很懒的。」

祁婧一边体会辨别肌肤相亲的不同感觉,一边随意聊天,当玫瑰精油温热的涂满全身,不一样的舒泰在血管里游走蔓延,又暗骂了罗翰一顿才罢休。

「我啊,在楼下的健身房里做兼职教练的,祁小姐有兴趣,我可以指导你,咱们都是朋友,算你半价好了。」

「啊?你不是在医大二院当医生的么?」

「是啊,那是我的正职。这里还有楼下都是兼职,不用全天在岗的。」

「那你还能……」祁婧本想说照顾孩子,轰然觉悟这是小毛告诉自己的,连忙改口:「那什么,能忙得过来吗?」

「家里人多,孩子有人带着,基本不用我操心,趁着年轻多做点儿事咯,都是我喜欢的……」

「哦,你家宝宝几岁了?」祁婧故作惊讶的追问。

一来二去的聊着,两位都是做妈妈的,自然多了许多话题,渐渐省去了「小姐」「助理」的客套,竟然报了年岁,序了姐妹。

原来,徐薇朵比祁婧要小八个多月,自然叫起了姐姐。

祁婧小心的躲避着从小毛那里了解到的信息,也不免对这个妹妹心生惭愧--昨天晚上才跟你小老公嗨到天亮,今天就受用你的顶级推油服务,这福享得没话说啦!

聊天越来越热络,祁婧依然猜不透徐薇朵家里是什么状况,更不清楚她跟小毛的约定究竟有着怎样的因由。

然而,即便不从小毛的角度出发,单从由浅入深的接触交流,祁婧也能感受得出,她是个值得交心的女人。

正像徐薇朵说的那样,脱了会舒服一点,再加上精油的帮助,祁婧居然小睡了十分钟。

朦胧中,徐家妹妹的样子变成了罗翰,用温润如玉的嗓音趴在耳边低低的唤她。

祁婧深喘了口气,只觉得浑身无比轻松,撑起上身,毛巾跟着滑落,胸腹间高山深谷中的精油都已经吸收得七七八八,透着养尊处优似的光泽。

「今天记得先不用洗澡,下面,我们活动活动吧!」说着,徐薇朵的目光貌似不经意的掠过那颤巍巍荡悠悠的妙物,抿嘴一笑,「需要的话,就去穿件衣服,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最舒服了。」

祁婧通体舒泰,心情正好,被她这么一说,刚想下床又停住了。单手撑着上身,故意不去理会滑落的毛巾,胸脯起伏。

「妹妹你要是也脱了,我就这么光着!」说完,挑衅似的望着徐薇朵。

是渴望放松的身体欲望,还是不肯服输的好斗本性,没人说得清。祁婧只觉得房间里的馨香带来了暮春时节的新热,莫名的畅怀悸动缓慢的漂浮在看不见的微波里。

徐薇朵并未回避目光,反而一样盯着祁婧的眼睛,笑容含而不露,动作干净利落。

祁婧只觉得一件不出世的异宝呈现在了眼前,正微微放着光,逼得她张大了嘴巴。无论是肤质,还是比例,不管是胸乳,还是腰臀,徐薇朵的身体已经完美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是一种经历流水打磨的柔媚,也是一种巧夺天工造化的精致。

「哇--」海棠不由自主的惊叹从角落传来,「你俩斗胸呢?」

祁婧对海棠的插嘴充耳不闻,几乎抑制不住要伸手去摸的冲动。

胸的确不如自己的大,但胸型饱满,每一个的轮廓都几乎是个正圆,没有丝毫的下垂。奶白奶白的皮肤尤其诱人,更显得圆心上的豆粒儿枣一样的红。

最令祁婧羡慕的,是徐薇朵的小腹,清晰宛然的马甲线简直像是缓缓起伏的软凋塑,透出原始又唯美的艺术气息。

摸了摸自己松软的肚皮,祁婧的嘴巴不自觉的噘了起来。

「喂喂!」海棠已经开始站在两人之间刷存在感了,「差不多行了吧?你俩这实力,三天三夜也分不出生死啊!咦?徐姐姐,你的毛毛呢……哎--不是……你们……」

话没说完,原本对峙的两人已经交换并确认了眼神,小海棠被连拉带拽的按在了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剥了个精光。

「两位奶奶,你们是成心出我的丑!这不公平--」

三个人里,海棠是个头最小的,力气也最弱。挣扎得像一头受惊的小鹿,被按倒在床上。

不似徐薇朵奶样的腻白,海棠的肌肤颜色像山间的新雪,隐隐透出皮肤下的澹青经络,薄得吹弹可破。

祁婧按住双手,徐薇朵走到床头,倒捧着海棠的脸蛋儿,「要公平我有啊,你婧姐已经舒服过了,现在轮到你啦!」

「这究竟是什么香味儿啊,这么好闻?」海棠顾左右而言他,纯粹为了掩盖在陌生人面前被剥光的尴尬,可惜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呻吟起来。

「嗯--哦--好舒服……」

徐薇朵一边动作,一边望着祁婧笑。伴随着海棠不住声的舒爽赞叹,三个彻底抛弃束缚的女子围着一张小床,竟然说不出的和谐惬意。

「姐姐们,你们可是太懂得怎么享受了……」

海棠的声音越来越像一只懒猫。祁婧在旁边看着她渐渐嘟起了嘴,睫毛缓缓垂落,眉宇间次第卸下紧绷的哀怨与苦闷,回归如初。

那姣好的面容竟像一名中学生般清纯,惹人怜惜,不禁略感戚然。

仅仅十来分钟,海棠轻微的鼾声响起。祁婧拿了一块垫子铺好,把徐薇朵拉了过来。

「我不懂穴位哈!」看着不明所以的徐薇朵,祁婧不好意思的继续说:「不过体验了这么久,基本的手法也会点儿,现在让我来试试,为你服务吧!」

徐薇朵了然一笑,一派放松,边躺下边说:「好啊,把托盘拿来,我教你!」

祁婧一听,几乎雀跃,迅速起身照办。

一时间,仅有数面之缘便赤裸相对的两人竟然像是相识多年的姐妹般熟稔起来,一个口授,一个力行,配合得居然默契十足。

即便不用精油,徐薇朵的肌肤也足够嫩滑,手感极佳。

祁婧经常享受被人上下其手的揉捏,自己动手体验还是第一次。细腻爽滑还在其次,最让她着迷的,是弹性。

虽然自己身上的肉也很扎实弹手,可跟经常锻炼的徐薇朵一比,还是差了一点韧劲儿。按说,她也已经生过孩子了,可小腹怎么还那么平,胸还是那么挺?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发现,那就是徐薇朵的阴阜上光光的,一根毛也没有。刚刚海棠已经发现,被岔过去了。这回祁婧有了实地勘察的充分理由。

「你这里怎么是光的,天生的么?」

徐薇朵理应料到有此一问,可表情还是不太自然,「哪有那么多天生的?脱掉了。」

简明扼要的三个字里透着一丝不耐烦。虽未得到想要的答案,祁婧还是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念头。

没过多久,准备的精油用完了。祁婧仍旧在那副让自己也羡慕的身体上揉捏推按着。

「你--是怎么认识罗翰的?」

不知怎么,祁婧还是把话题绕到了大猩猩身上。

徐薇朵本来半眯着眼睛,听了长长的睫毛一颤,瞟了她一眼,「罗翰还用认识啊,都是医大的,况且他名声在外……不过,我可没往上凑,是他主动巴结的我,让我当他的健身教练!」

「啊?」的确出乎意料,然而祁婧很快就认可了。手底下的身子温润如玉,完美无瑕,人家有这个本钱不是?

不过,转念想到罗翰那一身野牛肉,又由不得她不往歪了想。

「当然啦,在按摩这一块,他是我师傅。」徐薇朵得意之后也流露出敬仰之色。

祁婧心里微微一动,手指从肩膀慢慢滑向胸肋,几乎是捧着两对完美的乳房,「那,他有没有给你按摩过?」

祁婧虽然没说,但聪明人都听得出来,这个按摩必须是正规的,得脱光。

这回徐薇朵眯着眼睛半天没了动静。

祁婧正狐疑,自己的手法应该没这么夸张,怎么就睡着了?忽然左手腕被冷不丁的向前一拉,半跪着的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一下扑倒在徐薇朵身上。

这一下宛若玉山倾覆,蜜脂融酥,两具娇艳胴体紧紧交缠在了一起。

徐薇朵的脸蛋儿首当其冲的被乳瓜埋没。祁婧倍感失礼,连忙撑起身子,却对上她黑亮的双眸,那里满是捉挟的笑意。

腰身被牢牢搂住了,只见那印象深刻的诱人红唇不停翕动,带着湿热水汽的字字句句响起在耳边:「你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肏过我吧?」

祁婧的脸腾的一下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烫得自己都不敢触摸,也不知道换哪套表情包了,就那样愣愣的盯着徐薇朵逐渐翘起的嘴角。

「我知道,他很喜欢你。我还知道,你没让她得手。不过,究竟是你不喜欢他,还是装过了头,我就不懂啦!」

「最简单的快乐,就是在男人面前做回一个纯粹的女人,而最简单的幸福,就是这个你喜欢的男人,恰好也喜欢你!」

「可往往纯粹是最难做到的,人心比什么都复杂。有时候怕被别人看低了,有时候怕自己被辜负了,有时候想做自己眼中的别人,有时候又想做别人眼中的自己……」

祁婧盯着那形状姣好如初的唇,几乎每个字都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声音却彷佛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煳。

逐渐清晰真切起来的,是肌肤相亲绝妙的触感,绵软温柔的赤裸相拥,更有两厢呼应的眸光,此起彼伏的轻喘,心意相通的怦然跳动……

祁婧收敛了惊慌,脸上的红潮未退,眼眸更热,咬了咬下唇终于开了腔:「绕口令说的那么好,那到底有没有被他肏过啊?」

就在徐薇朵被怼得一愣神儿,正忍俊不禁的功夫,祁婧眼睛一闭,吻了下去!

是不是中了唐卉的毒,不知道。只觉得那张嘴既可恨又可爱,连那么想知道的答案也等不及听了。

谁知道这张巧嘴里说出的话能不能信呢?先亲了再说。

祁婧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跟一个女人接吻怕是徐薇朵从未体验过的,那最初的躲闪和无措谁也瞒不住。

然而,无论男女,四唇相接的感觉,都是妙不可言的。只被吮咂了两三下,小舌头就被勾引出来了。

祁婧越发相信,这样美好的红唇天生就是用来接吻的,如果放过这个机会,简直是暴殄天物。

断断续续的喘息从鼻孔里喷出来,祁婧托起了徐薇朵的头颈,感觉箍在腰上的手臂也搂上了后背。

就像握手一样,身体的接触代表着信任的开始。口舌之间体液的交流该怎么说呢,至少应该是知心的开始吧!

被体温蒸腾的玫瑰香氛萦绕着两具扭动的身躯,奇异而唯美。

良久,唇分。

「我的妈呀,你可真是个妖精……」徐薇朵喘息未平,得了说话的空隙赶紧吐槽:「我现在算是彻底懂了,不是罗翰拿不下你,而是你这个小妖精欲擒故纵,想要降住他吧?」

祁婧听她这么一说,竟愣住了。

说实话,有意挑逗或许是那天晚上一时恼怒才起的念头。可要说到降服,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光是那么大的块儿头,也让人难生妄念吧?

可是,女人面对男人,在雄性主导的洪流中,就真的心甘情愿的被动选择,继而心怀忐忑的承受?难道自己心里就从来没有过主动掌控的欲望么?

这对祁婧的确是一个新课题。

对岳寒或许可以,小毛就让她不那么自信了,而罗翰,心里真的没底。

就拿这间按摩室来说,今天置身其中,第一次没了他的身影,祁婧就总是不自觉的想他。

可他是自己什么人,又有什么好想的呢,想他的什么呢?那晚之后,他的态度?他说的喜欢,仅仅是针对肉体还是包含了别的?抑或惦念着,他还会不会回来?

如果,他原本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从此以后知难而退了,究竟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所有的问题都是禁不住探问的,深思也徒增烦恼。

扎念瞬间转过,祁婧立刻收拢了心神,梗着脖子轻斥:「少废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呀?哦--」徐薇朵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当然没有咯,我可是有老公的人,伤害我老公感情的事,我再也不想做了……咯咯……」

即便没有拿腔作调的模彷,祁婧也清楚的记得,那是自己上次在这里故意挤兑罗翰的话,登时羞恼交集。

这女人居然在门外偷听!真是丢死人啦!

稍微一欠身,两根手指已经捏住一颗相思红豆,不轻不重的一用力。

「嗯--哈,别!嗯哼哼……」

徐薇朵坏笑未收,眉头一下皱了起来,那表情复杂得,不知是爽还是痛。

「你还敢偷听!老实交代!」祁婧铁了心要屈打成招,逼出一个同案犯来!

「哎呀,我就是路过嘛,你叫那么大声,像宣誓似的,咯咯……」一个没忍住,徐薇朵又笑起来,「哦呼呼……姐姐饶命,我错啦,我错啦!」

祁婧嘴上撒狠,心里却一阵六神无主,听她告饶就松开手,被臊得嘴巴噘了老高,气鼓鼓的看着她。

徐薇朵擦了下眼角的泪珠,水眸一转,奇怪的笑了起来:「你说,如果他现在进来了,第一个想肏的是谁?」说着,目光越过肩膀向后望去。

灯影随着话音一暗,祁婧心中剧颤,从头到脚都惊麻了,机灵一下,像美人鱼越出海面,一骨碌滚在地板上。

「啊!」一声尖叫,小海棠被吓得往后直蹦,「姐,你这是咬钩了还是怎么着?」

徐薇朵本来捂嘴偷笑,被海棠一句话逗得捂着肚子直打滚儿。

祁婧仰面朝天的坐起来,满脸黑线,只盯着海棠骂:「诈尸也没个动静!我告诉你海棠,今天你要是不帮我,答应你的事作废!」说完噘起屁股朝徐薇朵扑了过去。

「别呀--你这是看不起我啊姐……谁都别拦着我……」

「诶呦,姐你悠着点儿,看我的……沃去!这娘们儿劲儿真大……」

「哎呀,哎呀,噢--你别压着我啊姐……姐你可真沉……啊--」

「哼哼……不行了姐,咱们……咱们认输吧……」

「诶呀--救命啊……饶了我吧,徐姐姐我错了,你都听见了,我是被胁迫的……真的,你就放过我吧……我喘不过来气儿啦--」

「呜呜……这什么呀,真甜!还热乎的呢!我去--」

刚刚还风景旖旎,满室生春的健身房终于消停下来。三具粉光致致的诱人胴体像酥皮儿月饼似的摞在地板上。

趴在最下面的是体型最娇小的海棠,中间是挺胸噘臀放弃挣扎的祁婧,再上面,是徐薇朵稳稳的胯在祁婧腰上,扳着她一截小臂,稳若泰山。

「祁姐姐,你怎么说?」

被整治得服服帖帖的祁婧却不是个轻易说软话的倔脾气,还在喘着气分辩:「这回……这回我认输……下次吃饱了再收拾你……」

一句话把下面的海棠给逗得嘎嘎直乐,「姐,我也饿啊!」

徐薇朵忍俊不禁,立马松了手:「饿了不早说,走!咱们吃宵夜去!」

翻身一笑泯恩仇,闹够了,也笑够了,自然说走就走。三个女人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来到五楼的一家酒吧。

酒吧不大,人也不多,装潢却极为奢华,还有驻唱歌手。

刚捡了角落的一个卡座坐定,海棠就高高的招手。

祁婧忽然意识到,她冒着北风在马路边晃悠半天,应该还没吃晚饭呢吧?暗自一叹,多要了一客抹茶蛋糕和水果沙拉。

除了一瓶红酒,徐薇朵什么也没要。进了酒吧,她似乎一下子变得沉默许多,靠在沙发的阴影里,只剩晶亮的眸光幽幽望着舞台。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灯影缤纷的空间里,迪克牛仔高亢悲怆的浓情激烈被完美的复制。

海棠放下叉子,嘴角还沾着奶油,注意力被这两句歌词吸引过去,默默端起了酒杯。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而我渐渐明白,你仍是我不变的关怀……」

另一只酒杯从阴影里伸了过来。海棠明眸一闪,笑着抽了下小鼻子,「叮」的一声与之相碰,仰头一饮而尽。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爱情已经苍天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祁婧看着她们清空的杯底,恍然意识到,三个人里,怕是只有自己没心没肺的傻乐呵着吧?

机缘巧合的催逼下,那几乎搅拌着蜜糖的忐忑惦念,那鼓动心跳的羞赧烦忧,都在男人的庇护下散发着幸福的骚气。

红杏出墙就出墙吧,又不是没出过,也不算白但了这个名声。那个温柔的大猩猩回不回来又能怎么样呢?回来也未必就给他好脸色,好色之徒!

女人,做到自己这种程度,不算旷古绝今,也该称得上率性不羁了。

可这两个人呢?

海棠自不必说,即便她个性强韧,也躲不开临近的危机。横眉冷对的爱人,悲喜莫测的明天,让她连家也不想回。

而那个神秘莫测的徐薇朵,更不省心。从小毛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虽然无法推测出全部的来龙去脉,但祁婧能感觉得到,那绝对不是个轻松的故事,有没有结局都未可知。

莫可名状的情愫,让三颗善感的心默契的沉默,直到歌声结束。

海棠情绪很高,吃完了蛋糕吃水果,并且频频举杯。徐薇朵除了酒来者不拒,话也越来越多,却没一个字能让祁婧把她看得更清楚。

不出意料,一个多小时过去,两个人都喝醉了。

徐薇朵尚能摇摇晃晃的行走,海棠软得像一根水草。

祁婧一个一个的把她们送回了家,已经十点多了。

一点儿也不意外,大春也还没回去。

回家的路上,奶水涨满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祁婧从身体的每个毛孔到心窝满满的热流,都格外的渴望那个每次都让她无比踏实心安的怀抱。

整整一天没见到他的人了,本来攒了好几个小纠结,小委屈,小忧虑要躲在他怀里说的。

可是,此时此刻,似乎已经什么都消解了,澹然了,或者融化了。

既然不能无所顾忌的喝酒,就要畅快淋漓的做爱!

做吧!好像,真的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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