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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粉之所以难讨好,是因为往往在看书的时候,会不自觉将书中的人物脑补成最符合自己喜好的样子,而一旦影视化,角色演员不符合你想象都还算了,运气不好还可能正好挑中你讨厌的那个。
而在各类小说中,除了主角之外,坏得带感的配角也往往能吸引到一批数量不少的粉丝。
而《疑云》原著中,宋小离的粉丝虽然不算特别多,却也有一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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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娱乐那条微博下,评论区已经很是热闹了,贺年和余思颖的粉丝在各种表白,吃瓜路表示预告片有点质感,可能会去看,当然,娱乐圈相关的微博底下评论几乎不太可能是一片和谐,全无掐架的。
林媛媛往下拉了拉,就见一个原著粉和人掐了起来。
“西瓜甜瓜: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宋小离啊!!!给江导花式笔芯,选角真的太走心了。”
底下子评论中,就有个id叫爆爆荔枝冰的博主酸道:“我还是觉得夏荔小姐姐更适合演宋小离。”
西瓜甜瓜回复道:“原著中,小离的年龄跨度是从16到20岁,nili夏荔老姐姐已经30好几了,好好演她的傻白甜偶像剧吧,就别来毁我家应浩大大的心血了。”
两个都是暴脾气,互相一点即炸,直掐了好几十层。
对于这种网友,林媛媛一向是敬而远之,她就粗粗瞄了眼,便又多往下拉了百来条,见底下也有不少路人夸赞秦宜在预告中的表现,林媛媛看着心里喜滋滋的,颇有些“与有荣焉”感觉。
正好这时候,听到挂在一旁的发布会视频中,女主持人念道:“下面我们有请贺年、余思颖、秦宜,徐莹莹。”
林媛媛忙切回直播的页面。
视频中,秦宜穿着一身嫩黄色的小礼裙走上舞台,没了刘海之后,就不再如《疑云》中那般,看着像个十几岁的高中生了。
几人在凳子上坐下,女主持人先是略寒暄了几句,接着便道:“我这里收集了一些网友的问题,想要问问几位主要演员们,我们一个一个来啊。”
她先问贺年在拍电影中有没有遇到到什么趣事,又问余思颖和贺年再度合作有何感想,轮到秦宜时,女主持人却停了一下,而后笑道:“这个问题有点犀利啊,这位网友想问秦宜,作为一个既无相关经验、又无专业基础的纯新人,第一次演戏就能出演疑云这样大制作电影的女二,是不是完全靠背景?”
☆、第25章 暧昧
林媛媛心想这还只是叫“有点”犀利啊?这问题谁选的啊,和秦宜什么仇什么怨?
她心里腹诽着,却见秦宜听了问题后,脸上笑容一分未变,回道:“这位网友黑我可以,黑江导我可不答应了。”
女主持人笑问:“这是怎么说?”
秦宜道:“大家都知道,《疑云》并没有公开选角,我只是和其他人一样,通过经纪人争取到了一个试镜机会而已,最终宋小离由谁来演,仍是由江导拍板决定啊。”
秦宜言尽于此,剩下的意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争取试镜机会,各家都是靠关系,最终人选却是由江余来定,若真说她完全靠背景,确实是将江余一起黑进来了。
林媛媛见她应对从容,倒也放下心来。
事实上,在现场的秦宜本人却远没有林媛媛脑补的那样,因这个问题而有紧张或难堪之类的情绪。因为,在上场前,她们已经提前对好了台本。
发布会可是片方的主场,节奏自然由片方来带。
发布会后还有记者采访的环节,秦宜新人空降女二,背后究竟是不是有关系,这是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与其待会儿让记者贸然问出来,倒不如先由片方这边主动带出这个话题。
所以,在后台等着的一众记者通过小荧幕看到此段对话时,心头确实像是梗了一口老血一般。
这边女主持人再略问了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又经过了几个小环节,发布会便就此结束,主创和演员们退到后台去接受记者采访。
《疑云》几位主创和演员都早已经是老油条了,应付起记者来,都是一套一套的,所以众记者朋友直接把目光盯在了剧组的新人身上。
记者:“刚刚我们在后台看到你说宋小离的角色是通过公平竞争才得来的,这么说,你是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
秦宜:“我演技好不好应该由观众来说,等电影上映之后,你就知道答案啦。”
记者:“请问你和天后张含阳是什么关系?”
秦宜:“她是我一位长辈的故交。”
记者:“第一次就演一个反派角色,怕不怕会就此观众在眼里定下型来?”
秦宜:“没事,我下部戏就会洗白的。”
众记者:说好的柔软好捏的小新人呢!好生气,好想摔话筒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发布会一结束,秦宜又要匆匆搭飞机赶回剧组,原先说好要送她的顾云深却因公司那边有急事,没能及时出现。
听到消息后,秦宜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有闪过一丝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失落之情。
回到剧组后,秦宜又开始了起早贪黑的日子。
这日拍戏间隙,她闭目靠在片场一旁的椅子上细想接下来的戏份,耳边却忽然听见一个笑意盈盈的男声。
“在休息?”
秦宜挣开眼,见郭呈弯腰站在她面前,笑着看她。
她忙站起身道:“郭前辈。”
郭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笑道:“叫郭前辈太客气了,你其实可以像他们一样叫我‘呈哥’啊”。
“……”秦宜微笑着,“您家女友粉太厉害了,我可不敢。”
郭呈忽地走近了几步,在离她尚有一步远的位置停下:“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下和我炒cp?”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中是七分笑意,三分情意。
要不是秦宜确定自己没听错,单看他眼神,几乎要以为他刚刚说的是“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了。
秦宜努力保持微笑:“郭前辈您别开玩笑了。”
郭呈也不见尴尬,只是朝她眨眨眼,而后笑道:“剧组生活太无聊,偶尔开开玩笑也能调剂一下啊。”
说完他便笑着和秦宜告辞。
秦宜盯着他背影,慢慢皱起了眉头。
上次的绯闻事件,虽然最后确定是莫筱雨下的手,可郭呈那个点赞到底是不是手滑,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偶尔也会像今天这般,过来同她搭一两句话,说他没别的意思吧,总是说不到两句就开撩,说他有别的意思吧,每次又都把分寸把握得极好,绝不会越界半分。
一只胖胖的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秦宜回过神,见孙诺站在她旁边。
孙诺道:“发什么呆?郭呈找你干嘛?”
她就只是去给自家表妹续了杯热水而已,他居然就这么见缝插针地找了过来。
秦宜皱眉道:“就闲聊了两句。”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不一会儿,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秦宜道:“秦小姐,那边要快要拍完了,曾导让您过去。”
秦宜笑着点点头:“好。”
工作人员一走,秦宜立刻抱住孙诺手臂,苦兮兮道:“表姐,我不想拍了。”
孙诺拉开她的手:“别忘了,让编辑改戏的可是你自己,不肯用替身的也是你。”
陈若宁原本就200多场戏,秦宜提出改戏后,陆歆已经陆陆续续给加到了400多场,而且直到现在,剧本仍然没全部改完。
加戏没什么,但问题是加的这200多场戏中,除了文戏之外,还有好多场武戏。
拍武戏时,动作指导只需要给秦宜演示一遍,她就能把动作记得七七八八,然并卵,自己一做出来就完全变形了。
剧组的动作指导最初是看得直皱眉,到后来,每次一看到秦宜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秦宜心想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她拍二十场文戏的ng次数,也赶不上一次武戏。
今天下午这场戏打斗动作非常多,昨天已经拍了三回了,但她动作一直做的不是太到位,曾修只好大手一挥,决定改拍别的场次,放她回去自己练习。
这回要是还拍不好,她估计真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这场戏拍的是陈若宁接上级命令,说近期查出一个歌舞厅老板有问题,要她去他办公室盗取一份信件,而秦宜在办公室翻找信件之时,却让老板的手下撞见,与其发生了冲突。
曾修拿着扩音器喊道:“一二三,开始!”
陈若宁在穆经业办公室里四处翻找信件,却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她环顾了一圈,见无处可藏,只好紧贴在门边的墙上。
“咔嚓”一声轻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从外向里开的门板正好能挡住她的身形。
陈若宁听开门之人往里走了两步,却突然脚步一顿,她心道不妙。
在门板被移开的一瞬间,她立刻飞起一脚踹出去,来人闷哼一声,抬头见袭击他的竟然是个女人,眼神中瞬间就带了几分轻蔑。
陈若宁原怕他突然大叫或是开枪,一旦惹来其他人,今日再想脱身就麻烦了,可进来的这个男人显然因她是个女人而起了轻视之心,陈若宁趁此机会,又是一脚踢了出去,那人抬手挡招,和她对打起来。
这人既然见了陈若宁的样子,她就不能留他性命,她自己死无所谓,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旦身份暴露,有好些人也很可能会跟着丢命。
陈若宁这般想着,脚下动作越发狠了起来。
抬手,踢腿,格挡,这几个动作变换着顺序循环往复,直至最后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将来人割喉。
曾修一喊“卡”,秦宜就立即眼带渴望地看向他,见曾修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没枉费她昨晚一直练这套动作练到大半夜。
吃了晚饭休息后,晚上跟着要拍的下一场戏就是取信杀人之后,陈若宁在歌舞厅外遇上了陈若明同许攸。
待各小组准备就绪后,曾修再次喊道:“一二三,开始!”
陈若宁几乎是一从歌舞厅走出来,就皱紧了眉,之前和那个男人打斗时,她小腿让他狠狠踢中了一回,为了不引人怀疑,从里面走出来时,她一直努力维持正常走路姿势。
陈若宁正想抬手招一辆黄包车,就见一对男女并肩走向歌舞厅大门。
从理智上,她知道许攸身份可疑,也知道陈若明是在试探她,可从情感上,她确实无法忍受相依为命的哥哥被其他女人一点点夺走注意力。
这段时间两人为了许攸的事,已经吵过几架,陈若宁原不想过去打扰他们,免得又让哥哥以为自己不懂事,可她刚在里面制造了一桩命案,陈若明身份敏感,决不能有半分牵扯进去。
她大声喊道:“哥哥。”
陈若明见她一人在舞厅门口出现,皱了皱眉,刚想说她,却听陈若宁继续道:“我刚刚扭了脚,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舞厅离陈家大宅可有一段距离,但陈若宁已经许久没这样软声软语同他撒过娇,他没舍得拒绝,许攸这时候也识情识趣地在一旁劝他:“正好当散散步,让车子跟在后头,累了再坐车。”
陈若明顿时弯下了腰,陈若宁笑着爬到他背上。
后续的戏份应该是陈若明背着妹妹,眼神却不自主地望一旁的许攸望去。
可郭呈背起秦宜之后,却是时不时偏头往回望。
曾修再监视器前看得是心头火起:“卡!郭呈你眼睛往哪儿看呢?你背着的那个是你妹妹,旁边那个才是你喜欢的人!”
郭呈却是突然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散漫地道:“不好意思呀,这不是曾导您选的演员刚好同我心里的想法是相反的嘛。”
隔了两三秒后,片场众人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霎时间,乱糟糟的片场几乎是立刻变得鸦鹊无声,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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