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1)
“她是苏言涵,那真正的司马瑜呢?”言曦问向萧扬。
“死了呗,这女人也够毒蝎心肠的,连条全尸都没给司马瑜留,还整成她的样子,真够恶心的。”萧扬一脸嫌弃道。
“你对她动了刑?”苏言涵这样子分明是过折磨的,但是在她身上又完全不看出有伤口,不知萧扬是如何做到的。
“还没呢,先给她热个身,一个小时打断她一根肋骨,一天一夜之后,正好打断了她全身二十四根肋骨,如果她熬得过,老子再帮她重新接上。”萧扬踢开她挣扎着伸过来的手,上次因为他的一念之仁,他放她一条命,她既不好好珍惜,就休得怪他了。
这还叫热身,那什么才是主题,不得不说,萧扬的变态指数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你,抓来她多久了?”苏言涵曾经也不过是一普通的女孩子,走到今日的结局,是否有过后悔?
萧扬想了一下:“大概八个小时左右,你不会是还念着跟她一点血缘关系,想要老子放了她吧?”他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心慈手软的人,杨言曦最好不要做这种让他鄙视的人。
杨言曦懒得再去理会他,在苏言涵面前蹲下,其实她们的容貌真有几分相似,可惜她并不是真正的杨言曦,这所谓的血缘实际凉薄得很,苏言涵哪怕再惨,也激不起她的半丝怜悯。
“你冒充司马瑜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伊藤寒指使你的?他藏在哪里?这断骨的滋味不好受吧,如果你不想再受苦的话,你最好老实说,萧扬的变态手段,你该比我清楚。”
萧扬听了直觉想反驳,他哪变态了?哼,大人不跟她这个小女子计较。
苏言涵一听萧扬两个字果然害怕地抖了抖,李建强的死状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像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样,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中,将她惊醒,每每让她胆战心惊,当初若不是她聪明装疯,早就惨死在萧扬手中。
她想要报仇,这仇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只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积集,在扶桑国那段日子,哪怕在伊藤寒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无法磨蚀她的仇恨半分,正巧不巧遇到出国散的司马瑜,她主动毛遂自荐,回到国来,可恨的是她还来不及对付杨言曦,便被他们识破,到现在她仍然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出的差错。
当初她既然可以从萧扬逃出一次,她也始终坚信着自己一定可以逃出第二次,再不济伊藤寒也会救她的,只要她坚持住,熬得住酷刑,这么多苦难她都熬过来了,没有理由这次熬不过。
苏言涵硬着气不说话。
这严刑烤打的活言曦还真是没经验,将目光投向萧扬,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留着给萧扬做吧。
萧扬平生没有什么爱好,这种事却是他最乐意的:“给老子拔去她十根指头的指甲。”
十指连心,这该有多疼啊,惨绝人寰的容嬷嬷折磨紫薇用的夹棍都比不上这个的千分之一痛。
苏言涵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全都冰冻了一样,脸上的血色褪尽,苍白无力得可怕,手指屈蜷起来,紧紧地攥着,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杨言曦,大叫道:“杨言曦,杨言曦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妹妹,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既然知道害怕,就老实说,伊藤寒藏在哪里,楚煜城失踪是不是与你们有关?”说她心狠手辣也好,怎么说都也,在她心里,一百个苏言涵也比不上一个楚煜城,当初苏言涵故意挑拨离间,绝对不是无缘无故,除了想斩去她的左膀右臂,更多的目的应该是楚煜城。
“楚煜城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失踪了,关我什么事?”苏言涵依然不肯松口。
杨言曦摇摇头,站起身,苏言涵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她给她机会的,既然她不知道珍惜,就休得怪她见死不救了。
“她交给你搞定了,看能不能从她嘴巴里撬出楚煜城的消息?”她有种直觉,这事跟伊藤寒脱不了干系,与伊藤寒相处过一段日子,她对他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现如今他倍爱扶桑天皇冷落,更是迫切地做些什么表现自己,也许他会打上那块晶片的主意。
“放心,就算是死人,老子也能让她张开嘴巴。”萧扬阴森森地说道,本来还看在杨言曦的面上,他还没敢下重手,这回就不必客气了,嘿嘿……
苏言涵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这回她怕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国会现场上凝聚着诡异的气氛,所有人都是颤颤兢兢的,看似百年如一日的国会,大家却也都感觉得出来,今天的气氛特别地压抑,司马翼坐在正中央,脸色很不好看,距离开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是刘承国没有出现,刘启煌也没有出现,司马家的派系和刘家各坐在一边,泾渭分明,起初动作不大,看不出来,大家保持友好往来的姿态,到了两虎一争的时候,也就懒得去伪装了。
全场最淡定的当然杨言曦莫属,其实她是无聊了,等了半个小时连个屁都不放,她坐着都像打磕睡了,要动手就早点动手,搞得高深莫测做什么?还想载入史册不成?
“刘主席怎么还没到?”沉默了半天,司马翼沉着声问道,其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刘承国自以为他可以斗得倒一个玉家,就可以扳倒他司马翼吗?可笑!
刘承国的秘书立刻站起来,脸上不见一丝局促:“刘主席现在正赶来,请主席稍等片刻。”
司马翼见他的态度不由得有些生气:“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刘主席难道连这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萨丹反政府武装劫持了我国29名工人,事态何等严重,多等一分钟,他们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这个责任是刘主席担,还是你担?”
秘书倒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事情前三天就发生了,如果司马主席这么着急上火,早该有动作,总不会只发表了警告声明,既然三天都没事,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杨言曦坐在一边,无聊地直打哈欠,主角还没有上场,这前奏没啥看头,她今天就打算当个看客,能不出手自然是皆大欢喜。
这样的掐架不是第一次发生,司马翼生气的是现在是连一个小小的秘书长都敢跟他呛声,刘承国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轻易动兵你以为就是好事吗?”司马翼呵斥道,毕竟是久居上位,话出来依然十分具有威严,如君临天下的王者,震慑群雄,一句开会,便让那秘书长乖乖坐下。
刘承国来得很及时,说不准就是掐着时间来了,他堂而皇之地坐上了自己的位置,没有半点迟到的自觉,像个主人家一样地说道:“开会吧。”他不觉得鸠占鹊巢,反正这个位子早晚换人不是,他提前上任一下有什么不对。
司马翼忍住气,刘承国是有军权,是有嚣张的资本,却也不见得他什么也没有准备,他能挤掉那么多人,从激烈的竞争中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有他的手段,刘承国今日一切依靠的不过是祖辈余萌,不然以他不怎么出色的才干何德何能坐得今日高位?
“今日会议什么都可以放一边,但是有件事,希望刘主席我们一个好的解释。”司马翼丢出一大叠文件,他的助理自动自发将资料发下去,每人人手一份。
言曦兴致缺缺地翻了几天,觉得没啥看头,这东西还是她‘孝敬’司马翼老人家的,自己已经看了不下三遍,实在没有再翻看一遍的意义。
所有人看到文件里的内容时,皆是脸色变了变,将目光移到刘承国身上,连他自己派系的人也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他,内部斗争是一回事,但是通番卖国却是很多人不能接受的,他们不愿意后人指着他们的脊梁骨骂他们汉奸。
刘承国倒是老神在在,不见他有丝毫的惶乱,他早知道司马翼有他的把柄在手,如果不是知道司马翼一直在寻他的罪证,他也不会这么急着下手,毕竟还有很多事没准备好,他原本打算将玉家一锅端,铲除得干干净净,不给他们留下任何有可能春风吹又生的机会,然后好集中火力对付司马翼,才能确保万无一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是司马翼逼着他动手的。
“我不觉得我要解释些什么,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假的,我和扶桑国的首相确实交好,但是这纯属私交,于国无碍,现在越来越国际化,历史也告诉我们,不能固步自封,我们应该主动与世界接轨,交几个外国友人不算得过份吗?司马主席……”
“结交外国友人自然不算过份,我也十分推崇,但是,刘主席,你户口无缘无故多出一亿美金,又是怎么回事,麻烦你跟我们大家说个明白一下。”就算不能治他个通番卖国的罪名,贪污受贿这罪名他总逃不过去,一亿美金足够让他枪毙一百次。
“一亿美金?数目真是大啊,司马主席为了陷害我,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但是我的户头是不是真有这么多钱,不是你司马主席说了算的。”
“既然司马主席和刘主席各执一词,我建议派一个大家都认可的人亲自去银行查个明白,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刘启煌建议道。
刘承国接口道:“可以,我的钱一向都是存放在京行,想查尽管去查个明白,我刘承国一生光明磊明,不怕小人在后面动手脚。”
司马翼直觉觉得不妥,建议是刘启煌提出来的,他自然是帮着自家人,但是他提出刘承国户头不干不净,若是自己说不查,岂不是自打嘴巴,查刘承国户口的事他做得极其隐蔽,而且事出紧急,刘承国不可能这么快将钱转移,这样想着,心略略放宽。
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当然要找中间派系的人才可以,才公平,杨言曦自然成了不二人选,但是杨言曦资历太浅,难免惹人非议,便多加了一个元老级的人物,算是德高望重,纪委书记,以公正无私闻名于世。
杨言曦总算不必当个壁花,顺便出去透透气,不得不说,里面的气氛确实叫人难受,出来了真不想再踏进去。
纪委书记一向嫉恶如恶,又是事关国家军委主席这样一个对国家举足轻重,说不定就是动摇国本的事,他当然不敢有丝毫马虎,速速跑到央行,出示了自己的证见,很快查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端端的一个国会变成了讨伐大会,政府多次申明严打贪污,纠出一个市长就已经是举国震惊了,再来是省长那更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一条线连下来,绝非是一两个人的事,搞不好就是官场大清洗,要是连国家军委主席也贪污了,这就不仅仅是贪污的问题,而是可以上升到国丑去了。
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很多人希望自己可以充当隐形,参与其中不是他们的光荣,而是随时会灭顶之遭,惯过了安逸的日子,谁也不愿再动刀动枪,而今天二虎相争,不是一方独占鳌头,便是两败俱伤,有先见之明的人早在玉家退场的时候,便预料到会今日这一幕,但谁也不知道会来得这么多。
这也许华夏国平静三十几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动荡,这次会是由谁来主持大局,他们想不出来,有谁能够压得住司马翼和刘承国,他们已是华夏国最位高权重的人物,谁能越得过他们头上去?
言曦和纪委书记很快赶回来,宣布结果,当然也顺便带回了证据,纪委常干这事,做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言曦也就在一旁学习的份。
纪委书记面色凝重,坐在座位上久久不说话。
言曦只得自个站出来,宣布他们所查到的结果,天知道她多想只当个看客,虽然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得有一个需要她出来收拾。
“我们在刘主席的户口上查到有人民币五十万……”言曦缓缓开口。
司马翼闻言脸色一僵。
刘承国却悠然地笑了,他的户头里确实曾经真真实实出现过一亿美元,但那也不过他故意虚晃的一招,他老早就偷偷把钱转走了,谁会那么白痴存那么多钱在本国,怕别人不发现吗?一旦查出是司马翼故意陷害他的,司马翼先前拿出的那些证据自然就不足采信了,反而会置他自己于不利局面,他再拿出司马翼的罪证,就算没有,他也能弄成有,好好运作一番,何愁不能将司马翼拉下台。
“但是,”言曦突然话锋一转,又将众人的心高高地提起来,“在一个月前确实有一笔钱存入刘主席的户头,款数正好如司马主席所说的一亿美金,由扶桑国那边汇入进来,但在昨夜之前,那笔钱又被分散为无数笔小资金转入其他户口。”
刘承国猛的站起来,指着杨言曦:“你……”他不可置信,震惊是他唯一的表情,他一切都做得干干净净,他们怎么可能查得到?“杨言曦,是你?”刘承国似有所觉悟。
言曦淡淡一笑:“刘主席就算信不过我,也应该相信李书记吧,我们只是以证据说话。”她悠悠然坐下,跟刘承国的爆跳如雷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得上纪委书记的人,他的人品自然大家都信得过,刘承国又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家看向刘承国的眼神顿时变了。
司马翼这时总算放下心来,虽则当初是他主动找杨言曦合作,但始终不大信任她,所幸杨言曦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心中欣喜,表面的功夫却是不得不做的,一脸正气凛然地道:“来,把刘承国押下去,交由监察部调查,一经查实,移送司法机关处理,暂时免去现职一切职务。”
刘启煌心道不好,闻言想拉住刘承国发飙,自己的父亲,他当然了解,现在还不置于做到那一步,只是调查而已,他有的是方法可以遮掩,把有的变成没的。
但是来不及了,刘启煌的速度始终不及自己的父亲快,也拦不住他,刘承国他已经没有任何闲情逸致陪着司马翼耗,他一刻也等不了。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冤枉我了吗?”刘承国突然从腰间掏出枪来,他也不是没脑子,如果等他卸了职,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时候不反击,要等何时?
刘承国的枪一掏出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一个个惊得站起来,跑到一边去,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打到他们这里,他们多冤啊。
“刘承国,你想做什么?”司马翼也不见得有多怒,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在国会上是明令禁止带枪的,就是刘承国身为军委主席也不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条罪他是怎么也撇不清了。
刘承国冷声一笑,将枪举起,往天花板开了一枪,吓得众人一声尖叫。
瞬间会场上涌进来一大票身着正经八百军装的人,一个个手上都拿着先进军火装备,黑黑的洞口对着在场的所有人。
“司马翼,你可以做初一,就休要怪我做十五,今日要不是你逼人太甚,这样诬陷我,我何至于做到这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断然是不可能会承认自己卖国及贪污等行为,后世史书可以描写他国会夺权的‘英勇事迹’,但不能将卖国贼,贪污犯的名头印烙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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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刘启煌虽然有些不赞同父亲的冲动,但也不得不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杨言曦,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自己已经落入了别人设好里的陷阱里,而这个非常有可能是一个叫杨言曦的女人,在场里所有人,他通通都过滤了一遍,他有自信确保不会有任何差错,但唯独一个人杨言曦,他始终无法掌控得了,看似臣服于他刘家,却实则桀骜不驯,想过派人暗杀她,一了百了,免除后患,但每次的结果都是铩羽而归,只会损失他的精英良将。
“司马翼执政以来,从无业绩,天灾人祸频繁,各省各区纷纷闹起独立,却毫无作为,造成多宗命案发生,这样一个气量狭小,打压同僚,毫无才干能力的人实在不足以担任这个一国元首的位置,我提议重新另选国家主席。”刘承国说的那个叫做慷慨陈词,“特殊时期,投票麻烦了,直接这样吧,如果同意司马翼留任的就站在左边,如果不支持,就请站到右边,现在开始……”
有人没敢动,有人不屑动,这样是叫他们选吗?分明是强迫,能站在这里的人,又岂是用‘富贵’就能形容的,可以说是全国最有权势地位的人差不多都聚集于此了,他们的一句话有可能就关系着全国十几亿人民的衣食住行,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命令,习惯了别人的服从,何曾想过也会有这一天?
他们是傲气的,不愿意折损了自己的尊贵,当中也有不少人是军人出身,军人向来比常人多出一份铁骨,被人这样用枪指着,心里不可以愤怒,可恨的是他们进场的时候已经自动把枪支交给警卫员保管,也没有带上一兵一卒,这么多把枪,他们就是会飞,只怕也会被打成马蜂窝。
刘启煌冷眼扫视过众人,阴冷的气息瞬间外放:“请各位尽早做抉择,一分钟时间,若一分钟之后,谁没做选择的,我便只当他是弃权,奉劝各位一句,要站好队,要是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那可就是遗憾终身、祸延子孙的事。”
如果说刘承国方才的话还有让他们选的余地,那么刘启煌就是彻彻底底的威胁了,在场之中,刘启煌的年龄其实算是小的,这里多的是他的叔伯长辈,他也一贯以有礼谦让的形象出现,没想到一个人可以翻脸翻得这么快,不少人心里有些心寒和胆惧,刘启煌的杀伤力远比他父亲大得大,刘承国靠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身匪气,刘启煌却真正是有勇有谋。
原本就是刘系的人自然喜滋滋地站回到自己的阵营去,现在谁胜谁负不是很明显了吗,他们很庆幸自己站对了队伍。
这样一走,竟有了三分之一的人数之多,另外还有几个持着观望心态的人,脚步左移右移了一会,还是站在了原地上,却也有不少人坚定地站着,冷眼看着刘承国父子。
“妈的,”刚烈如舒正明,从来就是一个横的主,在玉玄他们那一辈打仗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很受那些前辈的赏识,坐到这个位置,也是靠着自己一枪一弹打出来,与刘承国这种依然父辈余萌是不一样的,对刘承国的有些行事作风很不满,“刘承国,你他妈有本事的就现在一枪毙了老子。”
刘承国的枪立即抵在舒正明的头上,拿着枪敲了敲他的头,带着小人得志的样子:“舒正明,你再横啊,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的,你服那是最好,若不服,今日你就别想踏出这里。”舒正明跟他有点过节,原因也不过是小儿女之间的事,舒瑶在京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她也是当得上,刘启星向来好色风流,死缠烂打地追着舒瑶,还央着自己的父亲去舒家求亲,结果被舒正明拒绝得十分难堪,虽然是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但是翻起旧账来,刘承国依然恨得牙痒痒,堂堂刘家二公子难道还配不上他家女儿?
舒正明还真不怕死,冷笑道:“你尽管开枪,我倒想看看,你就算坐在了国家主席的位子上,能坐多久?”在场之中,有不少人手里也有军队的,除非刘承国今天把他们一个个给治服,或是灭了,否则早晚会发动起兵变,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以武力制人总归不是不得人心。
刘承国手指微屈,搭在扣板机上,他今天敢发动兵变,就一切都已经想好了,他不怕他们不从,了不得就是一场政治大清洗,他有的是时间办法让一切稳定下来,舒正明既然不肯服从他,那么,就只能是一个下场。
舒正明脸上没有任何惧色,他只觉得不甘,身为一个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这么一个小人手上。
在刘承国的手扣板机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杨言曦突然顺手抄起来一支笔,往刘承国手腕处飞去,预料之中的枪声响起,却没能打中舒正明的脑袋。
刘承国惨叫一声,枪自手中脱落,而那支笔竟还好生生地插在他的手腕上,血汩汩地流出来,瞬间染得他的手一片血淋淋的。
所有人如临大敌,把枪口全都指向杨言曦,黑黑的一大片,看起来确实有点恐怖,而杨言曦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似的,如此杀伤力的东西摆在她面前,她却闲适自在得如同站在自己家里一样。
舒正明回头去看她,这是他第一次拿正眼去看杨言曦,两个人虽然说算是在同一个区的,但却无任何交集,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避之无及的时候,却唯独她敢出手相救,若不是她,现在自己这条命大概就交待在这里了,瞧这出手的狠劲,倒是半点巾帼不过须眉,要是搁在打仗的时候绝对是个人才。
舒正明在这边感叹人才,刘启煌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只见他眯起双眼,一字一字地叫道:“杨言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以为这个女人是识时务的。
言曦微微一笑,有着本属她这个年纪该有纯真笑容:“救人啊,刘副主席不至于眼瞎到看不出吧?”
“你果然心怀二心,与司马翼合谋,既然你不识好歹,本主席今天就第一个拿你开刀。”身为人子,若见了父亲被人这样扎上一刀而还手,那他太孬种了,杨言曦就是他第一拿来立威的人,刘启煌的眼睛可毒着呢,站着不动的那堆人里有大半是玉家的人,早该知道他们不是真心诚服,幸好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她,不然今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凡事别说得太满,谁拿谁开刀还不一定呢?”言曦冷笑道,举起手拍了拍。
众人又是一惊,都清楚这是暗号,合着大家伙都是有准备的,今天场上要是不见血,肯定没个了结。
刘启煌倒是气定神闲地站着,看着杨言曦像是在看表演的小丑一样,嗤笑道:“杨言曦,你当我就这么好骗,依着玉家和我们刘家的关系,你以为我就没防着你,你以为龙组会听从你的命令,景钰再怎么说也是姓刘的,你认为他最后会帮谁?”他冷眼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我没有多少耐性,我现在数三声,如果还没站在右边来,我就当你们做了选择,一……”
站着不动的几个人互相望了望,终究将脚步迈向了右边,在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骨气算得了什么,命才是最重要的。
随着刘启煌的数数,越来越多的人走向他的阵营,包括司马翼的人,大半已经倒戈,看得司马翼又急又怒,连玉系的几个人也随着大流而去,言曦却只是冷眼看着。
“三……”刘启煌终于缓慢地念着数字,不出所料的,杨言曦、司马翼、舒正明这些人一个个动也没动半步,他的心里是欣赏这些人,只是他的立场让他只能斩尽杀绝,最后看了杨言曦一眼,刘启煌阴冷地命令道:“开枪……”
就在这时,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数十把枪竟突然转了个方向,指着刘家父子及其党羽。
“你们疯了?”刘承国惊道,明明已是胜利在望,他甚至还不及发笑,怎么就风云突变?能叫他儿子选中,担此重任的,自然全是他们的心腹,决计是不可能会背叛的。
持枪的警卫中的一个人突然掀掉自己压得低低的帽子,露出一张年轻稚嫩,充满着朝气的脸,竟是许久未曾露面的程思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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