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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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不了那么多”傅承雅低下头,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过属于自己的清净日子,现在听到儿女,内心溃不成军,一片茫然。

“小姐,你……”

盛夏已经进入了八月,夏日炎炎,连小鸟都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草木都低垂着头,小狗热得吐出舌头不停地喘气,京城里的胡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夏景皓一家躲在后花园里乘凉,吃着冰饮说说笑笑温馨无比。

“明月她过得怎么样?”夏景皓问着吴婉娇。

“目前看,你的表哥对她还是挺好的,至于以后,我就不知道了”吴婉娇回了一句。

“唉”夏景皓了然。

“别‘唉’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谁也代替不了,你就祈求你的表哥恩宠长一点吧”吴婉娇说得一点也不客气。

“难啊”夏景皓摇头。

“你也知道难啊?”吴婉娇挑眉,那意思是说你也是男人,如果有小妾,我的结果不一样?

“小念儿过来,吃西瓜”夏景皓听懂了暗示,连忙避开这个话题,讨论这个,自己可不是吴婉娇的对手。

“切,转换话题,哼,对自己一个要求,对别人一个要求。”吴婉娇不屑的撇了撇嘴。

八月中旬,皇帝带着后宫妃子,有头有脸的大臣及夫人们准备到皇家避暑山庄去避暑。

“八月份都下过两场暴雨了,雨水应当不会少吧?”吴婉娇不想跟皇帝去避暑,这不是有没有面子的事,这纯粹是去受罪,谁能在皇上身边玩得痛快,真是的,麻烦。

“嗯,不知,不过皇上应当找天作监的人算过了,有是有,不影响出行吧”夏景皓看了看天想了想说道。

“但愿如此”吴婉娇叹了一口气,“这次避暑回来,我们就应当起程回北齐了吧”

“嗯”

“我觉得那天皇上把六皇子带过来,居心……”吴婉娇想想就心绞。

“我懂,”夏景皓制止吴婉娇往下说。

“那怎么办?”吴婉娇急了。

“我正在想办法,不会让他有机会留下小念儿的”夏景皓安慰道。

“唉,真是讨人厌的皇权”吴婉娇急得要动粗骂人。

“别急”

“怎么不急,来了五人,回去四个,能不急吗,我们都表示的这么明显了,皇帝难道还想让人把心剖开看一下不可?”吴婉娇没忍住炸毛了。

“别胡说”夏景皓低喝一声。

“……”吴婉娇不敢吭声了,男人凶起来还挺可怕的,可是自己的小念儿怎么办?

大通河码头

“日子订下来了”

“回主子,订下来了,八月初八去,八月二十八回”

“前前后后半个多月?”

“是”

代国公府

“子佑,怎么样?”代国公紧慎的问着自己儿子。

“一切准备就绪,到时只要赵王松口即可。”萧恩佑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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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心,别让人利用去,让我们成为螳螂,那就功亏一篑,全盘皆输”代国公站在书案前,深吸了一口气,只要让自己的外孙坐上太子之位,那么第一步就算稳住了,将来外孙是皇帝,他们萧家跟着至少还能兴盛百年,萧家就会成为大殷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超一品世家。

“是,父亲”

皇宫和京城各世家都在为跟着皇帝去避暑而准备着。

北齐

临齐,历时一年八个月的新王府落成了,张之平和管修明带着北齐王去看新王府,请王爷验收。

北齐王里里外外走了三遍,看得仔仔细细,无声的点了点,虽没有说什么,却是极喜欢的。

“王爷,你看什么时候放匾?”管家夏运成见王爷高兴跟着说了一句。

“不急,等我儿回来再放也不迟,里面的花草树木、家什器具赶紧备起吧”北齐王捶着自己的腰说道,心想真是老了,下个雨,受个潮,这风湿病又犯了,痛得腰都能直不起来了,自己是不是该放手了,是时候享受晚年,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

谁都没有想到,看着新王府,北齐王有了自己的心思。

“是,王爷”世子府管家夏运成赶紧回答道。

“张大人、管大人你们辛苦了”北齐王转头对着自己的得力干将们道了声辛苦。

“为王爷做事,应当的”二位大人赶紧回礼说道。

“走,领我去看看新城区和城门楼”北齐王哈哈大笑。

“是”

整个临齐,在夏日阳光的照耀下,绿树繁花郁郁葱葱,新铺的青石板路,平滑光亮,青石板路边上,是整齐的街道,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商铺招牌高高飘扬,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映出临齐人对于新府城,新气象的欢喜,他们看着漂亮的商铺、酒楼、书肆……笑着说着,指点着,惊叹之声溢于言表。

“王爷,这还不是临齐最好的状态,等再过个三、五载,细枝末微的地方再整一下,再配备一点人文景观,他是首府的气息将会更深更浓。”管修明向北齐王解释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懂,还需要积淀,不急,我不急,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光景,我心已足矣。”北齐王满足的叹了一口气,高兴的说道。

京郊外,傅承雅的陪嫁庄子,薛子玉把自己的两女一儿带了过来,三个孩子见到娘,两个女孩都扑着叫着赶上去,抱着自己的娘亲。

这三个孩子最大的已经十三岁了,是个女孩,满脸是泪,“母亲,我错了,我不应该只听祖母的话的,平时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女儿错了,你为女儿备得嫁妆都被他们抢走了,女儿才知道没有娘的孩子就是根草啊”

“我的儿……”傅承雅听到这样的话,泪流满面。

“母亲,我也错了,不应当听别人挑拔,连自己亲娘都不认了,等你走了,我才知道,原来,祖母是要给我们找后娘啊,后娘再好那里及得上你”

最小的儿子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和这个时代大多数男人一样,情感内敛,不善于表达,但是今天能站在这里,也是表明自己是需要母亲的。

母女三人抱作一团直哭得天昏天暗,让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终于平静下来的一家人坐在那里竟不知说什么,三个孩子也聪明,把空间留给了自己的父母。

等三个孩子都出去,过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薛子玉深吸了一口气,“孩子们先放在你这里,京城皇上赏的侯府我已经让人打扫,等我和皇上避暑回来,我就宴请众人正式搬家。”

傅承雅嚯的站了起来,“你开府别过?”

“是,”薛子玉坐在那里眼神坚毅,“我娶了你傅承雅,就是冲着白头到老去的,至于为何走到今天这步,今天没时间说了,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薛子玉在近十四的婚姻中有错,望你看在孩子的分上给我一次机会”

傅承雅蹲下来嚎啕大哭,“我也有错,我也有……”

薛子玉站了起来,“要哭就哭吧,我先走了”

傅承雅哭得更凶了,这个狠心的男人,为了皇上,为了赶回京城,都没时间来哄自己,边哭边跟着他走到外面,“奶娘,把刚做的糕点拿点给侯爷”

“是”奶娘高兴的就差飞起来了。

薛子玉刚踩上马蹬的脚顿了一下,站在马边上,等着奶娘拿糕点,原来瑾之说得没错,没有付出那有回报,自己这刚说了一句认错的话,婆娘就知道自己饿着呢,脸在马背上噌了噌,唰一下上了马,拉着马绳看向自己的婆娘,只见她拎着糕点小跑着过来,伸手递给自己,脸上即使有泪,那也是高兴的泪,他也朝她灿烂一笑,打起马飞奔而去。

看着远走的马儿,奶娘高兴的说道,“要是知道来别庄这样有用,早就应当来了,深深受了这么多苦。”

“早来?没用的奶娘,我和子玉也许遇到贵人了,没有人点拔,侯爷是不会开府别过的。”傅承雅摇了摇头,有时候事情早一步、晚一步结局会有本质的区别,赶得巧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啊,会这样”

“嗯”

薛子玉一路飞奔往京城,皇上的避暑可不是简单的,他和卢荣兴一明一暗,一里一外,要安排好一切,他感到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了。

乾明五年盛夏八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仁宣帝领着众臣子去了京郊西山避暑山庄。

能跟皇上出游避暑,避不避暑是次要的,关键是名单有没有你家或你家的人,那才是脸面,是风向标,跟着皇帝去避暑一趟,让下边走门路或是站队的人有了底,我跟着的人都能跟皇上一同出游,那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否则谁有这样的荣光?

皇上去西山避暑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华盖铺陈,美人美伦,执扇成行,自成风景,各式各样的旌旗穿插其中,迎风飘扬。

铜锣开道,仪仗队领先,禁军其后,然后是皇上乘坐的玉辇玉辇华贵精美,奢华之极,其后按品极顺序依次跟着。

夏景皓紧跟在赵王之后,吴亦轩等出了京城城门,就坐到了小念儿的骄子上,一路上也算有了伴。

吴婉娇晕车,昏昏沉沉躺在夏景皓的腿上,并没有感知外面的暗潮凶涌,卢荣兴和禁军已经挡住了几拔人马的试探。

这一次避暑之行注定了不平静。

一路上晓行夜宿两天后,终于到了京郊西山皇家避暑山庄,不愧为皇家别暑山庄,如缩小版的宫殿建筑群,从外面看雄伟气派,富丽堂皇,从里面看富有诗情画意令人陶醉。

里面散落着各式避暑景点,如碧波荡漾的人工湖,绿草如茵的小草原,古树参天的成片树林,还有峰峦起伏的群山围抱着半个山庄。

好一个清幽秀丽的避暑山庄!

到了避暑山庄,给皇帝行过礼后,山庄里的侍从便领着各官员及官员夫人们到已经准备好的院落安息。

赵王和夏景皓的住处安排在山庄靠西的位置,这里是景致较好处了,在半山腰上,可以俯看大半个山庄,真是不错,可见皇帝是动了心思的。

赵王位高居左院落,夏景皓是世子身份居右院落。

赵王和夏景皓两个人点头寒喧了几句,两人便带着各自家眷进了自己的院落。

院门一关,吴婉娇就感叹上了,“真漂亮啊”

“不是不想来的嘛”夏景皓没有停下脚步,瞄了一眼边上人。

“人家怎么知道这里这么漂亮嘛”吴婉娇不好意思了。

“好了,别乱跑,收拾好再来看也不迟”夏景皓看着站没站相,走不走的吴婉娇说了一句。

“遵命,夫君大人”吴婉娇俏皮的福了福身体回了一句。

“活过来了”夏景皓被吴婉娇逗笑了,真拿她没办法。

“哎呀,你就不要再说了嘛”

“好,好”

吴婉娇把来时的隐忧放在心里,决定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再说,那些事就丢给夏景皓去操心吧,自己带好孩子就行。

吴婉娇利用了两天时间,把这里的景色了解了一遍,然后圈了几个自己认为不错的地方,准备细细欣赏。

比如避暑山庄里的湖水,清澈,水中的游鱼水藻都可以看见。一阵微风吹过,如镜面的清澈湖面荡漾开来,水面微波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美得让人惊叹,要是可能,吴婉娇都想跳下去洗一把澡,看着清澈的湖水直流口水,要不要晚上无人时偷偷游一下。

“想都不要想,成何体统”夏景皓见吴婉娇盯着湖水眼珠子又转上了,他现在都快成为她肚中的虫了,想什么知道的一清二楚,出声制止,让别人知道还得了。

“要你说,我不知道吗?钓鱼,钓鱼总行了吧,封建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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