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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遵命。”

洗笔出门见了白姨娘,将宋子期的话如实相告。白姨娘咬着唇,又憋屈又难堪。尴尬的笑了笑。“既然老爷有吩咐,我也不好在此多留。这里面是补汤,是我花了一个早上给老爷做的,麻烦你给老爷送去。”白姨娘将食盒递上,一副洗笔不接过去,她就不会离开的态度。

洗笔无法,只好接过食盒,“姨娘放心,我会同老爷说清楚。”

“多谢。”白姨娘又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腊梅,“来的路上碰到腊梅,见她同一个蓝衫公子在说话。那位公子陌生的紧,穿戴又富贵,难不成是老爷的客人。”

洗笔笑嘻嘻的,“姨娘说错了,那位李公子可没资格做老爷的客人。他是来给老爷送孝敬的,这才给他两分脸面。”

“那么富贵的人,竟然还入不了老爷的眼?”白姨娘显得很惊讶。

洗笔暗暗嗤笑白姨娘没见识,“不过是个海商,富倒是真富,贵,李家算哪门子贵。”

白姨娘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是海商啊,难怪显得那样气派。”

南州是临海城市,又是朝廷钦定的通商口岸。所以南州城聚集了许多海商,个个腰缠万贯。可以说在南州城,最富裕的就要数那一帮海商。

白姨娘得知李公子是海商后,就没再留意。一年到头,衙门都有海商上门孝敬,实在是算不上稀奇。

……

虽说宋子期对白姨娘下了禁令,不过白姨娘并不死心。总是想法设法地接近宋子期,以期能够挽回宋子期的心。偏偏每次宋子期见了白姨娘,总是一脸严肃,说不到两句话就江她打发走,要么就是借口公务繁忙匆匆离去。总归宋子期就是不乐意踏进白姨娘的房门。

这可将白姨娘给着急坏了。她在宋家立足的根本,一是儿子宋安平,二是宋子期的宠爱。没了宠爱,她又如何替儿子争取好处,如何同宋安然那小丫头片子斗。

白姨娘新欢意乱之下,只好让茯苓帮忙想办法。

茯苓倒是一脸镇定,“姨娘不必慌张,老爷没来姨娘房里,可也没去夏姨娘的房里。就连腊梅,如今还是姑娘打扮。”

“你的意思是老爷要为夫人守着?荒唐,老爷堂堂男子,怎么会替夫人守身。再说了,宋家子嗣单薄,正是需要开枝散叶的时候,老爷不进后院,那如何是好。”白姨娘又急又气又觉着不可思议。向来都是女人为男人守身,哪见男人替女人守身的。

茯苓说道:“老爷是怎么想的,奴婢也不清楚。不过老爷既然不肯进后院,姨娘不如耐心等待。毕竟老爷不可能永远不进后院。”

白姨娘微蹙眉头,又暗暗点头。茯苓说的对,宋子期不近女色,她除了耐心等待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白姨娘身边有茯苓开解,腊梅就只有靠着马婆子。马婆子见腊梅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被宋子期收佣,就嫌弃腊梅没用。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却是个没脑子的。不过腊梅要是个聪明厉害的,太太也不会将她派来。毕竟太聪明的人,心眼都多,也不好控制。

腊梅心烦气躁,绞着手绢,咬着唇,“马大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马婆子白了她一眼,“叫你同白姨娘打好关系,你却将人给得罪了。如今想找个帮忙的也找不到。”

腊梅不服气,“白姨娘自己都不受老爷待见,找她帮忙岂不是白费功夫。”

马婆子叹气,是啊,宋子期不进后院,找谁帮忙都没用。又

第17章 商业版

“姐姐放心吧,等我长到你这么高的时候,就换做我来保护你。”

“这就对了。”宋安然刮了下宋安杰的鼻子,“安杰快快长大,以后姐姐就等着你来保护。”

宋安杰重重的点头,“我记住了。等到我长到宋安平那么大的时候,我肯定比他更厉害,有更多的朋友。”

“当然有。迟早你会遇到这样一群人。所以以后不要再为无足轻重的人流眼泪。”

宋安杰眼巴巴的望着宋安然,“二姐姐,真有那样的人吗?我能和他们做朋友吗?”

“不好!为了那样的人伤心,真是个小笨蛋。安杰,你要记住,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朋友,更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兄弟。就好比你同宋安平,你们本是兄弟,可是上天却注定了你们做不了兄弟。安杰,将来你会遇到这么一群人,你们有共同的理想,有相同的理念,相同的兴趣爱好,你们彼此惺惺相惜。你们不会因为富贵贫穷而分离,也不会因为别人挑拨离间而反目。你们理解彼此,平日里不需要豪言壮语,却在彼此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出来,给予对方坚定的支持。你们不是兄弟,却亲如兄弟。那样一群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你的知己。为了那样一群人,安杰,你今日都不应该伤心。”

宋安杰呜咽着,抬头大声嚷嚷,“宋安平骂我是笨蛋,还说我只会仗着身份欺负人,其实就是个草包。”擦了擦眼泪又说道:“而且他们都不同我玩,都不理我。呜呜……他们都讨厌我。二姐姐,你替我教训宋安平,好不好!”

宋安然笑了起来,刮了下宋安杰的鼻子,“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哭,真是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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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杰哥儿身后进来的小厮长寿赶忙说道:“启禀二姑娘,二少爷同大少爷在学堂里吵了起来。大少爷说了些难听的话,二少爷说不过大少爷,所以就哭了。”

“杰哥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了你?”宋安然心疼的给他擦眼泪。

喜秋还要说点什么,却在此时,宋安杰红着一双眼睛跑了进来,扑在宋安然的怀里。

“不会有万一。”宋安然平静地说道,神情却显得格外的坚定,“他们一定能够平安归来。”

喜秋白了宋安然一眼,“奴婢才不担心自己的赏银,银钱再缺也缺不到咱们头上。而且到了年底,庄子上的收益也该送来。奴婢只是担心船队,要是有个万一,几万两岂不是都喂了海。到时候可怎么办?其中大部分都是夫人留给姑娘和杰哥儿的。这样一来岂不是辜负了夫人的嘱托。”

“不过你们放心,今年该给你们的赏银,一文钱也不会少。”宋安然笃定地说道。

“当然是没钱了。”宋安然指着账本说道。难怪喜秋整日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常年管着上千两,前段时间还管着上万两的银钱,这会猛地只剩下几百两,而且短时间内还解决不了银钱危机,换做她也会发愁。

喜夏闻言,掩嘴一笑,“以前姑娘从不将老爷的赏银放在眼里,还偷偷嫌弃老爷不够大方。没想到如今姑娘竟然也盼着老爷发赏银。可见姑娘是真没钱了。”

宋安然笑道:“放心吧,还有两月就过年了。到时候父亲的赏银发下来,本姑娘又有钱了。”

宋安然笑了起来,从上辈子开始她就大手大脚惯了,这辈子又投生在不差钱的官宦世家,自小锦衣玉食。这会让她节俭,还真是为难她。不过喜秋说的也有点道理,这会快没钱了,那就得按照没钱的法子开销。

喜秋嗔怪道:“姑娘知道就好。现在没钱了,姑娘好歹得省着点花用。可别像以前那样。”

宋安然头也不抬,正儿八经的说道:“喜秋,你是在讥讽本姑娘花钱大手大脚吧。还说豪气,我看你是积了一肚子怨气。”

喜秋总觉着宋安然的行动太过激进,让人提心吊胆的。“其实姑娘没必要学别人做什么海贸生意。守着夫人留给姑娘的那几个铺子,一年的收益也很可观。姑娘还不知道吧,外面那些人对姑娘羡慕得很,都知道姑娘手中有钱。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上百两。哪像她们,每月只有几两月例银子做花用。就算长辈另有补贴,数目也是有限。万万比不得姑娘这般豪气。好比大姑娘,都眼巴巴的望着姑娘这里,指望着姑娘手指缝里能漏一点出来。”

宋安然半点不在意,“什么叫做我将杰哥儿的私房钱搜刮一空?那叫投资。等船队回来后,我连本带利的还给杰哥儿。”

“姑娘还笑得出来。”喜秋都快愁白了头发,“姑娘,咱们手上的银钱就只剩下五六百两。连杰哥儿的私房钱都被姑娘搜刮一空。再不想想办法,可经不起姑娘大手大脚的花用。”

看着账本上一项一项的开销,宋安然脸上带着笑意,畅想着未来。等到明年入夏,船队归来,她就有了足够的资金。届时想要做任何事情,都能放开手脚。不用像现在这样,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脚。

南州是朝廷钦定的港口城市,宋子期又是南州城的知府老爷,而且海贸利润惊人,往往走一趟海,利润就能达到五倍十倍甚至是二三十倍。有这些资源在手,宋安然想要做海贸生意,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唯独欠缺的,是手上的银钱不足,外加还要瞒着宋子期以及府中其他人。所以宋安然没办法组建船队出海,只能买其他海商的仓位,一步一步的积攒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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