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常委召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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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通过微信再次联系到了前妻,绑架者没有离开现场。

绑匪坚持3000万到达他们指定的银行账户,妻子和儿子的安全就得以保障。

但我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求账户必须开设在中国银行,否则交易无法达成。

现在银行开户都要实名制,最终3000万的流向终归有迹可循。

如果有不测,他们终归会遗留下蛛丝马迹。

经过最终的讨价还价,他们同意在中国银行开户,我立即转账3000万,大家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其实3000万不是我出的,我当然希望如此。

当绑匪撤离家的时候,视频那头前妻和儿子搂抱在一起。

良久,他俩才又对着视频,满含泪水,对我表达了感激之情。

其实,儿子心里倒没觉得要谢我什么,因为在他看来我救他是应该的,谁让我是他爸爸呢?

只是这场意外让他内心受到了惊吓。

只有前妻心里清楚,我这次出手实在是“友情出演”,所以前妻在视频那头的谢意显得颇为真实与动人。

当着儿子的面,我的配合表演显得天衣无缝,让儿子丝毫没有感觉到我们这个家其实已经分崩离析,只是源于我的复仇欲望,才又走到了一起。

经过这一次风波,前妻也看到了我维系这个家完整性的态度、欲望与能力,更加坚信下半生和我厮守的信心。

前妻梨花带雨,我则是欣喜若狂。前妻和儿子的一番波折,让我白白赚了1000多万,也算是对我受伤的心的一次额外补偿。

最最重要的是,前妻在视频结束的时候,告诉了我另外一个喜讯,她肚子终于有动静了,这又是送给我的一次额外惊喜。

我再次叮嘱前妻在悉尼寻觅一处环境好的富人区购买一套House ,需要的钱我马上安排人转给她,这样确保她们母子的安全,还要给未来的孩子提供良好的生活条件。

我和前妻从初恋到结婚到离婚,到今天的再次怀孕生子,这段感情终于有了归属。

猛的一想,现在秋和亓已经去了悉尼,而且秋已经怀孕待产,前妻这才刚刚开始怀孕,要不要把她们安排住在一起?

这真是个有趣的话题,等前妻买了House再说吧。

处理完前妻的事情之后,我终于放松了下来,在家里好好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觉。

自已是医院的一把手,籍口身体疲惫,休息个半天啥的也没人敢追问,倒是小兰妹妹担心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被我借口搪塞了过去,我本来就没有不舒服的。

睡梦朦胧的时候,家里门铃响了。

我躺床上楞了半天,这大白天的谁跑我家来找我呢?

这不手机又响了,我打开一看,原来是飞利浦公司的胡丽琼来找我了。

这个带有胡人血统胡丽琼是荷兰飞利浦公司我们省代的副总经理,前一阵子因为业绩好已经抹正了。

因为胡丽琼,我再次遇到了春,从而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故事。

现在春已经陪孙莉前往伦敦,一边读书一边照顾孙莉,胡的公司依然给春支付着不菲的薪水。

胡丽琼则因为和我的亲密关系,并延伸到了地市,尤其是在淮州市的业务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有着春的关系,我叮嘱胡可以少来我们省儿医,以避免不必要的影响。

我赶紧起床开门,叮嘱胡总自便之后,我去卫生间刷牙洗澡,浑身清清爽爽地来到客厅接待胡总。

胡总也没客气,自己在厨房煮了咖啡,从冰箱拿出甜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仔细品尝起来。

我来到客厅时,咖啡香味四处弥漫,让我浑身一阵舒坦。

端起咖啡狠狠地喝了一口,苦、香、甜、滑的感觉从口鼻处渗入全身,让我绷紧了两天的神经终于得到了彻底地放松。

我惬意地半倚在沙发上,笑呵呵地问胡总:“亲爱的胡总,今天怎么得空光临寒舍?你看看,你今天光彩照人,让我这是蓬荜生辉啊。”

我心情愉快,故意调侃了几句。

胡总今年穿的是齐膝毛妮裙子,上身是紫色寸衫配米色毛衣,露出完美的曲线来。

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并拢,胸脯突出,大波浪发型,尽显轻熟女的魅力。

小胡没嫁人的时候就是我YY的对象,今年年初嫁人了,就被我顺利拿下,那种胡人女人特有的肥臀、细腰、丰胸,让我流连忘返。

近些日子因为春不在,胡也没来,也是好久没见她了。

今天孤男寡女在一起,总得发生点什么事吧。

不过不急,就像汤要慢慢地熬一样,情要慢慢地谈,性要慢慢地诱,最后才能有滋有味。

只有滋味香甜,才会让你陶醉不已。

“哎呀呀,院长大人,一年快忙到头了。今年在您的关照下,小胡我也取得了不错的业绩,特意来给您汇报的。”

“我还要感谢你对春的照顾呢。”

我抽出一支烟,小胡赶紧站起身来,主动帮我点了起来。

我顺手在她浑圆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小胡扭了一下身子说:“哥,我先把工作给您汇报完。”

果然,胡妹妹今天是有备而来,不只是汇报工作那么简单。

我慢慢吸了一口,吐了两个眼圈,听胡妹妹继续往下说。

“今年,我们分公司的业绩全年超过了5 个亿,超额完成了年度任务,我这个副总总算抹正了。除了省儿医、淮州的各家医院外,我们在省内其他10家儿童医院都实现了突破,有15家儿童医院实现了业务发展的快速增长。这些,都是在您亲自关心下取得的成就。”

胡总话里话外诚意十足。

“哪里,哪里,比如淮州业务的突飞猛进,肯定是马主任、章院长的鼎力支持的,对不?”我起身喝了一口咖啡,继续把香烟抽完。

“淮州的事确实是马主任帮了不少忙,而且章院长到了市人民医院之后,更是暗地里给了我提供了不少便利。我知道他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我在淮州人民医院的时候,章院长多次提到了你,感谢你的知遇之恩。”

“嘿嘿,章院长确实是一个想干事、能干事的人,我只是恰巧给了他一个施展能力舞台,我们这个时代需要更多的像章院长这样的人才啊。”

“你别说,勇哥,章院长不但在人民医院力推改革,把咱们省儿医的诸多举措进行了移植,重点是提升了医院的服务水平和医生的工作作风,尤其是在反腐方面积极响应马主任的号召,并迈出了实质性的步伐。他自己确是清正廉洁,我每次给他送礼,他都不接受,总是说他之所以愿帮助我,一是我们公司服务好、产品质量好,二是主要感谢勇哥您对他的关爱。”

我不禁对章院长刮目相看,这年头,握有权力还这么低调、感恩、廉洁的人太少了。

我往沙发上仰躺起来,笑眯眯问道:“你听说了章院长的反腐行动?”

“我听说他们医院的心内科主任前两天被纪委带走调查了,据说涉嫌心脏支架的回扣。”

我心里一动,看来马主任的淮州反腐正式拉开了序幕,就是不知道我那个风情多姿的沈大美女和那个心内科主任有多少牵连。

“哦,马主任终于动手了,估计会有一帮医院和卫计委的领导会落马的,这也为马主任的改革扫除障碍了。关键是你以后在淮州的生意越发风生水起了。”

“我今年已经觉得比以往顺利多了。”胡总笑呵呵的说。

“但我建议你要求手下的销售团队,越是这个时候要小心翼翼,要低调做人,尤其是不能有回扣事件发生,否则影响马主任、章院长的改革大计。”

“是啊,章院长为这是专门和我谈过。他叮嘱要要在淮州规规矩矩做生意,以最优的价格、最好的服务赢得医务人员和患者的信任,坚决不能搞任何歪门邪道的事。”

“在淮州当前的形势下,你这样做是对各方最有利的。”

我也明白马主任和章院长是想踏踏实实做事的,不想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影响自己抱负的实现。

“这不,我今天来看你来了。”胡说着坐到了我身边,一股Gucci 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心惊肉跳。

“这里是10万美金,我知道亓和秋去澳洲了,你肯定要去看她们这些是零花钱。”

说着胡递给我一个信封,“另外,我给在伦敦的春换了20万英镑,已经汇到了她的账户上,反正孙莉和春生活在一块,所有的费用都由春处理,我就没再给孙莉准备零花钱。”

胡妹妹一出手就近300 万人民币,这年礼送得不错。我今天心情也特别好,刚刚从石飞那赚来了1000万,胡又巴巴赶过来送礼。

“这不好吧。”我故作矫情的说。

“哥,咱俩是什么关系?要不是你,老总这个位置不可能是我的。再说,公司今年给了我近1000万的年薪,我不感谢你感谢谁?”

我不禁咂舌,也佩服外企吸引人才的魄力。

一个企业好不好,关键就在他对员工好不好。

对员工好不好的关键,就在于他给员工的年薪数。

当然,外企也很无情,只要你贡献大,效益好的时候可以给你开出千万的年薪;但效益差的时候,你可能随时拿N+2 走人,这就导致了外企员工的归属感不强。

甚至有些外企高管在位的时候,拼命伙同代理商、客户一起赚取回扣或佣金,等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势头不对,赶紧主动跳槽走人,这就是中国当下外企高管频繁流动的重要原因。

他们看上去似乎工作不稳定,我们这些体制内的人还想着同情他们,其实他们每跳一次,大都是在赚取了巨大的黑钱之后才主动离开的,只是不想那块黑布被提前揭开而使各方都变得被动而已。

所以问题的核心就在,为什么外国进口的几乎每种产品,大到汽车,小到药品,硬件如服务器手机,软件如数据库、操作系统定价都较之国产设备高出许多,其实都是为了给代理商有足够的空间给予那些权力者去寻租。

在这过程中,代理商里的高级经理们也就趁机浑水摸鱼大发横财了。

而且一旦官员出事,这些国外厂家一言以蔽之,这是代理商行为,与本公司的文化和价值观不符,马上切断与该代理商的关系。

(当然是不是真切断没人去调查,说不定换了个马甲还继续合作,因为客户关系在那,利益链在那。)

这种足够外交的辞令,不得不让人佩服外商在中国的经营能力,某种程度上这是把握了中国文化之精髓。

我非常好奇的是,类似奔驰宝马或者甲骨文微软这样的企业,在其他国家是不是也是类似在中国的这种销售模式。

他们在国内的高级销售或者说职业经理人,是不是也干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胡认真地看着我,那种表情就是我不收这钱就是对不起她、辜负了她一样。

我顺手搂过胡的腰身,色眯眯的说:“好了,我,你是知道的,我不缺钱,你这份心意我领了。”

此刻紧贴在我身边的胡总,渗入骨髓的香水慢慢刺激着我的神经,而浑圆的身子,软软地靠在我身上,不住地诱导我的荷尔蒙;我的手慢慢探入胡总的腰身,顺着寸衫摸到了侧腰。

大概是并排坐的原因,我的手还不能轻松摸到胡性感身体的其他部位。

胡抿嘴一笑,说:“是不是春不在家很久,你现在好像动作都变得生疏了——”说着,胡转过身来正对着。

我一下子吻上了胡的唇,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是啊,这么久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我现在可是单身一人寂寞难耐啊。”

胡被我吻了一下子憋住了气,好不容易挣脱了我的吻,迷着眼说:“哥,你现在是院长,位高权重,我可不敢随便来骚扰你。再说,有那么多医药代表,其中也不乏漂亮的小妹妹,天天围绕着你转,我就更加不好意思来献丑了。”

我呵呵一笑,顺手直接从腰部摸到了胡的乳房。

胡今天没带胸罩,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的浑圆、挺拔的胸,在我的这些女友中是独占鳌头的。

“那些个小姑娘我才不喜欢了,一点不解风情,我还是觉得胡总妹妹好。”

胡总得意一笑:“哎呀,我都快三十了——哪里比得上那些个年轻妹妹有魅力有活力啊。”

说话间,我已经把胡总上半身的衣服直接脱了下来。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胡总也不是那么羞羞答答的。

胡总站了起来,配合说我把裙子慢慢脱了下来。

说实话,光天化日之下,慢慢把一个性感成熟的美女脱光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站在地上,胡美女浑身上下一览无余。

长长的波浪发,坚挺的乳房,丰腴的身段,浑圆的乳房,阴部漆黑的阴毛,结实悠长的双腿,足以让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半倚在沙发上,迷着眼,仿佛在欣赏一尊雕塑一样,眼前的胡妹妹显得越发漂亮。

难怪那些个画家都喜欢画美女的裸体像,就是不知道画家在画裸体美女的时候,心里是平静如水还是心潮澎湃。

反正,我这辈子是做不了画家。

我唯一能做的是,在面对美女的时候,用坚硬的鸡鸡在美女身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几笔。

被我看得有点害羞,胡妹妹靠近我,慢慢帮我把衣服脱了下来,此刻我的鸡鸡已经成了南天一柱,被胡妹妹调皮地调笑了一把。

舒服地调整了一个姿势,胡妹妹乖巧地跪在面前,双手端起我的勃起的阴茎,张开性感的嘴唇,慢慢开始舔弄起来。

我看着眼前雪白丰腴的身子,内心深处涌起无尽的满足与兴奋,双腿不自觉夹住了胡妹妹的两肩。

得到了我兴奋的暗示,胡妹妹的吞吐开始加速起来——添弄-含混-裹挟——再舔弄——胡妹妹的一只手悄悄地揉弄起我的乳头来,这让我带来额外的刺激。

慢慢的胡妹妹低下头去,我则配合地抬起双腿,舌头从我的会阴舔过,再将睾丸慢慢含进去舔弄,这种刺激让我不禁哼哼起来。

胡妹妹一只雪白的手扶着我坚硬的阴茎,一只手慢慢抚弄我的乳头,舌头轻轻地含弄着睾丸- 再上来沿着阴茎底部慢慢向上舔弄,直到舌头在龟头上慢慢绕圈,不断刺激着我的欲望。

我的心彻底在颤抖,荷尔蒙让我兴致勃勃。

我弯下腰,伸手将不断舔弄我的阴茎的胡总拉了起来,让她跪趴在沙发上。

胡总浑圆的屁股挺翘起来,腰略有下沉,逞漂亮的圆弧状。

我低下头,伸出舌头直接添上了胡妹妹的阴户。

哪知道,阴户已经湿漉漉的,这个已为人妻少妇的情欲已如宝马发动机一般,稍一点火就立即高速运转起来,并慢慢成为她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且少妇的情欲一旦被挖掘,就像决堤的江水,滔滔不绝,四处肆虐。

我的舌头一经舔弄,胡妹妹就开始呻吟起来。

我轻轻掰开她的双腿,会阴处的阴毛稀稀疏疏的露了出来,阴道口四周干干净净,这让我的舌头得以恣意舔弄,很快腥味、骚味、香味混合起来,淫水、口水、汗水夹着起来,胡妹妹不停地摇动起肥硕的屁股,呻吟声不绝于耳。

我起身,勃起的阴茎对着胡妹妹的屁股,滑溜地插了进去。

随着这一充满侵略性插入,胡妹妹发生一声长长的闷哼。

对于已经湿滑的阴道,我毫不犹豫地大刀阔斧地抽插了起来。

双手握住胡妹妹的丰腰,每次撞击都能发出噼啪的撞击,并激起她肥硕的屁股不断颤动。

连续不断的冲刺,让身下的胡妹妹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啊——嗯——哥——太硬了——哥——硬——哥——舒服啊——。

这种断断续续的淫叫,让我越发变得兴奋,甚至不自觉开始在胡妹妹的屁股上拍上几下。

雪白的屁股上,很快就印出一些红红的手印,这让胡妹妹越发变得疯狂。

“哥,用劲——用劲——快了啊——快了啊——”

我加大了抽查力度,快速的拔出,又狠狠的插入,连续不断抽插了几十下,趴在沙发上的胡妹妹伸出一只手握住我的胳膊,似乎在阻止我,因为她的呻吟变成了低嚎“死了——要死了——哥——来了——来——来了——”

随着这声“来了——”胡妹妹紧紧握住我的手臂,阴户深处一阵颤动,浑身开始哆嗦起来,我再次狠狠抽插了几下,紧贴在胡妹妹的屁股上,在胡妹妹的阴道深处喷发出来。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情爱,双方都达到了彼此想要的高潮!

搂抱着胡妹妹,一起进了卫生间,两人洗去了浑身的汗水。

一边冲洗,胡妹妹一边摸着我已经垂头丧气的鸡鸡说:“哥,他太厉害了,刚才差点让我晕过去,好久没这么快乐过了!”

我摸着胡妹妹丰满的乳房,手指头在她的乳头上游玩。

在高潮余韵下,胡妹妹的乳头此刻依然傲然挺立。

“哥哥我要不厉害,胡妹妹你哪能心服口服啊!”

在玩笑中,两人冲洗完毕。换好衣服,我说我带你去参观一座我昨天刚买的别墅,胡妹妹一听说好,两人出门直奔石飞的那套别墅而去。

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从我住的地方,到石飞的别墅也就二十分钟。

车子沿着民国一条街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这栋独门独院的别墅。

这座别墅号称是阎锡山公馆,建于1936年,两层的中西小洋楼非常的好看。

其实说是阎锡山公馆,也不是很准确,李宗仁也居住过。

这条街在民国时期属于上层住宅区,各国领事和一些名人政要都居住在这里。

仿美式、仿日式,还有仿江南园林建造的现代洋楼,西班牙式的欧式别墅……

在这里你能看到近百幢风格迥异、各具个性的西式建筑,相对来说,整条街并不宽敞,车辆也较少,无论何时来到这里,都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民国气息,虽然距离喧闹的街区只有一墙之隔,但是漫步其中,仍然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春天的蔷薇从高墙深院中探出头来,简直是对这座有故事城市的最好诠释。

现在是年末,差不多是一年最冷的季节,梧桐树光秃秃的,房屋是旧色青砖青瓦,四周近2 米的围墙,墙砖已经斑驳陆离。

随能想到,短短80年前,这座别墅新近落成,装修一新,里面是高朋满座,居住、吃饭、来往的多是载入史册的大名鼎鼎的民国大咖。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让人不禁感叹岁月如梭,唏嘘不已。

我和胡总打开院门,房屋大概除了外墙其他部分都是是经过维修过的,门轴非常轻滑,没有想象中老宅子的嘎子嘎子的声音。

进了院子,是一个约100 平米的小花园,里面种了几棵丁香和香樟,中间是一个花坛,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估计房子已经空了一段时间了。

抬手进了房间,里面倒是干干净净,应该是定期有人打扫。

一楼是门厅,层高估计有4 米,典型的英式建筑。

地面是红木地板,四周白墙,中间是水晶吊灯,靠墙还有壁炉。

现在壁炉大致是用不上了,不过要是和情人来段约会,点燃几根柴火,甚至在火炉旁做爱,那是相当的有感觉。

我把我的感觉和胡妹妹说了一下,她笑嘻嘻的直点头。

门厅旁边两个不大的房间,估计是保姆或保镖的房间,后面就是厨房了。

沿着门厅旁边的木头扶梯,直接上二楼。

二楼一溜三个卧室,中间一个会客室。

三楼则是一个大卧室,一个书房,外加一个露台,真是棒极了。

我和胡总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的狭窄街道上不停穿梭的车辆,还好有灿烂的阳光,寒风吹在身上不是那么的刺骨,但仍然让人觉得有点凄凉与落寞。

我和胡总携手下楼,我慢慢告诉了胡这套房子的来龙去脉,让这套民国别墅在阎锡山、李宗仁的故事基础上,又增添了一段绑架勒索的故事,颇有上海滩一样的传奇。

这让胡妹妹惊讶不已,没想到在和平年代还能发生这样的江湖恩怨情仇的故事。

很多时候,我们生活在阳光幸福和平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忘记了什么是黑暗悲伤战争。

参观完我趁人之危拿下的别墅,已经是夕阳西下。

我顺便邀请胡妹妹前往六号公馆,去品尝隐逸其中的米其林二星厨师Mauro Colagreco 开的正宗法国餐厅。

漂亮金发法国妹妹,拿出精美的菜单,先是一通法语表明她的身份,然后才指着法文,用中文征询我们的意见。

我和胡妹妹对视一眼,要说英语的话,还能蒙混过关,对法语那是一窍不通的。

为了省事,直接点了个最贵的套餐,一人688元。

趁着美女帮我们点菜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美女的来历。

美女来自法国诺曼底,这个地名我倒是很熟,可惜没去过。

来我们这学习中医针灸,每周来这个餐厅打工三次。

听说我是小有名气的院长之后,露出一脸的羡慕之情。

趁妹妹去准备菜肴的时候,胡妹妹笑呵呵的低声说:“要不,勇哥你把这个法国妹妹也收了不?让她到你那实习去,法国女人可是全世界最浪漫最多情的。”

“我对金发碧眼的外国妞一点不感兴趣,主要是那一身细细的绒毛和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让人看了闻了都会倒胃口。”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随着主餐一道道上来,我们慢慢聊到了伦敦的春和孙莉,也聊到了远在澳大利亚的前妻,以及未来的打算。

正闲聊,电话响了,我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

抬头对胡说,估摸着这是诈骗电话。

可惜的是,电话一直顽固地响个不停,胡说那就接一下吧,说不定是你以前认识的或拈花惹草的某个妹妹在今晚突然想起你来了。

我说才不是呢,不过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是个男声:“请问是省儿医张院长吗?”

我一听他那个严肃的样,吓了一跳。赶紧说:“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省委组织部办公室詹秘书,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们黄部长想见你一下。”

我猛地楞了一下,果然给胡说中了,果然是我认识的妹妹想我了。不过不是她想我,而是她老公在想我。

我一看现在是晚上6 点多一些。冬天白天短,外面已经黑了,我和胡妹妹在餐厅里倒是一点不觉得。

“行,好吧。我这会儿在吃饭,你说过地方,我马上就去。”

“就在省委大院里。”秘书的口气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我在的民国一条街离省委不远,估计十分钟就到了。“我十分钟到。”我说道。

“好呢,我在门口等你。”

一般人是进不了省委省政府大院的,那里有武装警察看门。

像我这样小小的省儿医的院长一般情况下也轮不到去省委省政府汇报。

中国经常说的人民政府、人民法院等等这些带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衙门,其实普通人民是进不去的。

当然,也有一家带人民字样的部门“人民医院”,倒是对人民敞开的,但你每次去得花不少钱,否则就别进去。

我匆匆和胡将剩下的点心和水果吃完,就此告别奔省委大院而去。

略迟了几分钟,我和部长秘书在省委门前碰上头。

在秘书的带领下,走向组织部大楼。

省委大院以前来过,里面分布着二十来幢5 层楼,省委办公厅、省委组织部、宣传部、统战部、纪委、档案、人防等重要的省委组成部门都在里面办公。

这里建国以来就一直是省委办公的地方,里面的建筑显得异常陈旧,一水的红墙碧瓦,大树环绕,道路弯曲。

此刻已经下班,更显省委大院空空荡荡,一片幽静。

当然,这里面白天也是一样,上次来的时候,室外基本都是空空荡荡,寥寥的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这里面是地方最高的权力机关,首长就是古代的封疆大吏,谁在这里面上班,唯一的目标是如何攫取权力,如何尽快的攫取权力,所以任何人都要把自己塑造成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样子,走路慵懒、办事无力那是庸人。

在权力的阶梯里,就像一棵爬满猴子的大树,向上看全是屁股,向下看全是笑脸,左右看全是耳目。

这里的人各个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因为除了耳目,他看到的都是屁股,但他展现的却是笑脸,这种双面人生那是何其艰难,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绕了几个弯子,终于到了组织部大楼。

这里的每一栋楼宇外表都是一样,只有楼栋号不同。

跑这儿来的陌生人,如果没人指引的话,你还真找不到你想要找的人。

进了大楼则是另一番景象。

外表的陈旧隐饰不住内部装修的精致(不能算是奢华):明亮的玻璃窗户,宽大的木质楼梯,光洁的大理石地面铺装红色的条形地毯,中间是大型的水晶吊灯,整个大厅显露出庄重与严肃。

组织部作为省委的核心部门之一,负责全省正处、副厅及以上的官帽子的考核、升迁、罢黜(现在县区一级的党政一把手都归省委组织部管),搁古代那就是五大部之首的吏部,其能量不容小觑。

我一进大厅,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大厅除了一名保安之外,看不到其他人。

暖气温度适中,却让我不自觉冒出细汗来。

在前面带头的詹秘书对我挺客气,一边走路一边介绍大院的主要建筑以及办公的部门。

进入组织部大楼后,詹秘书笑呵呵的说黄部长好像要到外省任副书记了,最近心情特别好。

一会儿见到黄部长,让我不要紧张,说不定是什么好事呢。

我轻声祝福詹秘书,一旦黄部长升任副书记,他一定会把自己的秘书安排好,说不定詹秘书会去下面的地市任县长书记呢。

大概已经有消息了,詹秘书倒也没有太过谦虚,大概他也认为他的能力和水平已经足够胜任县长书记的岗位,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同时,我心里也在想,我这个芝麻大的院长,也轮不到部长关心,他找我干什么呢?

在忐忑不安中,我来到了三楼最东边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回应声,我进了部长办公室。

黄部长我此前见过一回,那是差不多半年前的事。

黄部长答谢我救了他的儿子而宴请了我一回,那次淮州的甘书记也参加了,直接导致马院长去淮州任卫计委主任,为我腾出了位置。

那天晚上,却因为化工园区突发大爆炸,黄部长没吃晚饭就和甘书记急匆匆赶回省委开会,让我再度和冬美女(也就是黄部长夫人)偷情成功,但却被秋的老公安偷拍到半夜分别卿卿我我的照片,直接导致了后面安的被报复身亡。

安的身亡不是我的过错,似乎也没有任何人需要为此承担责任,但我却是最大的受益者。

进了办公室,黄部长从办公室后面走了过来和我礼节性握了握手,招呼我做到沙发上。

詹秘书帮我倒了一杯茶,带上门离开了。

他大概知道,黄部长晚上见我估计有要事或者私事要谈,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黄部长拿出香烟,我也没客气,借过烟来,并主动帮黄部长点了起来。

黄部长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白寸衫,黑色毛衣马甲,深色长裤,一双皮鞋蹭亮,典型久居高位的管理者的形象。

“勇院长,今天冒昧请你过来,是有点事要和你聊聊。”

黄部长的声音说不上是公事公办,也不像是领导找下级谈话,感情的色彩不浓,听不出喜怒哀乐来。

我赶紧弯了弯身子,躬身道:“黄部长,请指示。”

在领导面前来个葛优躺显然是不合适,正襟危坐也不合适,最好的办法是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上身前倾,表示对领导的尊重,随时聆听领导的指示。

“哪里,哪里,我今天找你主要有些私人话题和你聊聊。”

黄部长喝了口水,语气比较和缓。

这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一般位高权重者,私底下都是比较随和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双目注视着黄部长的鼻子部分。

如果倾听领导讲话,眼睛直视对方,是不礼貌的行为。

但不看着对方也是不礼貌的,看对方的鼻子是最好的选择:让对方觉得你在认真看他,聆听他的教诲,又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

“你们省儿医这两年改革成效显着,引起了省里重视,一切为了患者,也是我们党和政府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之一,你个人也在这次改革浪潮中不断进步,终于变成了一把手院长,可喜可贺。”

我赶紧表态,这都是与领导的支持与赏识分不开的。

“但是,你知道,现在医院的反腐形势严峻,尤其是一把手院长握有医院几乎所有‘三重一大’的决策权,尤其是药品采购权,这其中有着巨大的权力寻租空间。尽管国家目前对大宗药品已经采取了统一招标采购政策,但依然有很多医疗资源必须医院自采。一些科室的主任包括一些着名的主任,直接负责一些重要的耗材使用,这其中的隐患非常巨大”

我心里一愣,这不是在说心脏搭桥的支架回扣事件吗?

“我听说,小劢在你们医院做了不少项目是吧?”黄部长话锋一转,突然转到自己小舅子身上来了。

“报告部长,小劢总公司确实技术实力雄厚,给我们医院的解决方案也是成效显着,如上次的人脸识别与公安数据库联网,帮助我们抓到了一个潜伏多年的杀人犯,而最近帮我做的医疗大数据平台,将惠及更多的患者。所有小劢总参与的项目,我们医院都是经过公开招标的,保证程序和结果都是公平公正的。”

我内心少许紧张,但这反而让我更加信誓旦旦。

“冬自己开的那部Tesla Model S 是你送的吧?”黄部长话锋一转,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原来他根本不是关心小舅子的事。

“嗯——”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承认了。既然黄部长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他是知道事实的。

“再次感谢你救了我儿子。”

黄部长的话越发冰冷,“我过了年就要去外省任职了,临别之前,我还是想和你谈一下。人一旦握有了权力,要有敬畏之心。人生旅途很长,飞得越高,越要思考如何安全降落。我和冬离婚了。”

最后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击得我晕头转向。

那天,我已经记不清是怎么离开省委大院的;但记得很清楚的是,部长办公室很温暖,可我背心淌的汗却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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