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1 / 1)
好不容易找到了余蓓内部的敏感点,魏凌允恨不得每晚都卖力刺激送她高潮个十次八次。
然而余蓓并没那么好的兴致。这个年纪的女孩还不到性欲高涨的时期,就算尝过滋味,对那种快乐也不如同年纪的男生那么饥渴。
并且,余蓓逐渐成型稳定下来的性爱倾向,是很明显的奉献类。
也就是说,比起自己高潮舒服地浑身发抖,她更喜欢看到魏凌允快活地大喘气,露出爽到受不了的表情。
这大概就是爱干净的她依然很快学会了扫除口交的原因,给他弄出来之后,随便擦一擦就帮他含住,让他射精的余韵增幅延长,额外起码舒服上十几秒。
有时候刚射完不擦就被她嘬住,半根鸡巴都几乎化掉的强烈快感会让魏凌允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而每到此刻,余蓓都会津津有味地抬眼盯着他,眼里的喜色显而易见,就像心里悄悄高潮了一回。
只有在余蓓周期波动的性欲达到比较顶峰的位置,她才会比较高兴地和他用正常方式结合在一起——大概率是女上位。
没几个月,魏凌允就基本摸清了余蓓的周期。
月经前后,排卵期,这三个时间点,她兴致最高昂,会主动要求尝试一些新鲜的体位,而且通常会全程拒绝用脚。在这些时间点做,戴着避孕套的魏凌允才有可能通过抽插刺激内部让她高潮——虽然成功率还并不高。
如果仗着安全期无套,那么基本就是一败涂地的结果。
所以后来跟同班的哥们几个出去网吧通宵联机,有个跟女朋友谈了也快一年的兄弟打完报备电话,嘟囔着说女人就是麻烦,哪儿有魔兽争霸好玩时,魏凌允完全理解不了这种对比蕴含的不满。
当然不是因为余蓓就在旁边的机子练等级考试,顺便陪他。
而是他真觉得,即便是从愉悦的角度来讲,余蓓也比魔兽争霸好多了。
硬要说有什么比不上的地方,大概就是魔兽可以一帮同学一起玩这一点了吧……
自小就有各种游戏机陪伴长大的魏凌允可以说是个比较痴迷的玩家,学习再怎么难熬刻苦,每周也会拼命挤出半天痛痛快快给大脑解压。
但在通宵逐渐成为当时同学之间的潮流后,他却渐渐减少了和好哥们一起行动的次数,只保持着社交意义上的参与度。
一个是因为每次余蓓都会陪着去,半夜三点肯定要枕着他大腿睡一会儿,算下来其实不比白天单独去上几个小时打打浩方省钱。
另一个是他不喜欢网吧那种烟熏气重还老有流里流气痞子出没的地方,尽量让余蓓不多和这样的地方接触。
所以大二课程安排变少的余蓓打算做个兼职补贴一下家用的时候,魏凌允第一时间就划掉了网吧网管的选项。
而让余蓓认真考虑兼职问题的主要原因,是魏凌允的舅舅那边经济出了点状况,没办法再补贴大外甥泡妞。
另外,舅舅的经济状况似乎还牵扯到了魏凌允父母的工作,他主动要求降低了生活费,在学校周边做了两份家教的兼职。
余蓓当然不能容忍魏凌允一个人辛苦奔波早出晚归,对他的反对,直接给出了两个选项。
要么让她出去兼职赚房租,要么就都搬回宿舍,节约开销,偶尔周末出来日租房约个会一整晚也就三十块。
“不就是隔音差点儿吗?我给你用脚弄,你忍住别出声音不就行了。”
“那正经做的时候呢?”
“我忍得住啊,正经做我还没怎么忍不住乱叫过吧。”
“呃……”
有点伤自尊。
这是两人初次因为经济问题争执,后来出现更严重的情况时,魏凌允反倒因为有了这次预演而没有太过执拗。
他发现,在这个类型的事情上,余蓓完全不会做任何让步。
“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啊,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扛着?”
最后,余蓓找到了两份兼职。
一个是晨跑后去校门外早点摊帮忙打包收钱,一个是抽空在女生宿舍楼里挨门挨户推销东西发传单。
她尝试过在门外炒饭摊打工,那个中年大叔因为被她的笑容晃花眼点了头,最后付出了一口锅的代价。
魏凌允也想带她去一起做家教,结果试课上到一半,就变成余蓓和那个初三小女生一起听他讲的局面,更惨的是,小女生比余蓓理解得还快些。
郁闷了两个月的魏凌允,最后在寒假到来之前退掉了他们的小爱巢,那些电器,也都卖了二手。
他俩人生中的初次同居生活,历时小半年,正式宣告结束。
但余蓓依然继续做着兼职。
因为魏凌允家,莫名多了一大笔债。他问爸妈,爸妈只是摇头,都不肯说。
从大二下学期开始,魏凌允如果不让她掏钱,她就不跟他一起吃,出去住的晚上如果不让她付钱,她就不去。
魏凌允的倔脾气也上了头,整整一个月没跟她见面,就只是用短信联系。
结果一个月后,余蓓不回他短信了。
两人初次动了真格的冷战,就此开始。
高中时候因为数学而起的那次矛盾,补课的时候两人还有交流。而把“双方在有可靠联系方式的情况下不主动联系彼此”定义为真正冷战的话,那这才是两人白头到老的生命中历时最久的一次。
总共持续了足足二百四十八个小时又三十六分钟。
这个数字如此精确并不是因为他俩记性很好,魏凌允大大咧咧才不会专门去数这个,而余蓓生了十天闷气,看见手机都恨不得砸了,没心情计时。
有这个数字记录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手机。
魏凌允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没有得到回复,发送时间就是起始。
余蓓在经期结束后第一天就气势汹汹打来电话,通话记录的时间就可以算是终止。
还挺好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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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电话里余蓓就说了两句话,没给魏凌允回答的机会就挂了。
“我在二号食堂三楼小炒窗口对面等你,今晚上我要出去住,饭钱和房钱我都准备好了。我等你半个小时,你不来,我就分手换男朋友。”
魏凌允其实气头早过了,说白了他抹不下的只是心底大男子主义的空心竹筒强撑起来的一张面子。
而且他足够了解余蓓,他听得出,自家女友不是开玩笑的。
这位个头小小,声音不大,笑起来特别纯真可爱的女孩,心里隐隐藏着一股狠劲儿,就像火山口的温泉,平时暖和,泡了治病,真发急沸腾起来,皮肉都能给人烫脱了。
魏凌允以前没领教过,但见过,还不止一次。
比如那个去余蓓家玩不小心把魏凌允送的摆件碰下来摔碎的小表弟,已经有四、五年没再见过余蓓家的门了。
比如那个缠着想追她的班花拉拉,不知道被她用了什么招儿,吓得连晨跑都不敢再跟她一起。
糟糕的是,魏凌允不在学校。
他坐公交车去市区,面试一个稍微远点但是给钱更多的家教。
他放下手机时,那个正听他试讲、一脸青春痘的高三男生挤眉弄眼地说:“哥,你马子发飙了?”
魏凌允看了一眼表,收拾好东西,开门出去说声对不起有急事这家教我没法接,就撒腿跑下了六楼。
以前一起看言情剧的时候,魏凌允还嘲笑过里面的主角,一遇到情况不冷静思考,动不动就撒丫子跑。
这会儿,他跑的比日剧男主都欢。
用了一节课的钱,他冲到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往回赶,结果戏剧性的堵车了。
车开不进学校,到达后他瞄了一眼时间,找的零钱都顾不上要,就又是一通言情剧标配狂奔。
后来一次小范围的同学聚会,魏凌允带家眷出席,对着曾经的好哥们,不知怎么说起了这件事,心有余悸地感慨:“别光说我们恩爱,当年我距离跟她分手,就差两分种。到的时候,她都趴桌子上哭开了。”
余蓓在旁笑了笑,说:“他啊,到现在都不知道,食堂挂的那块表,其实慢五分多钟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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