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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欧阳宝宝,真的太谢谢你,每一条评论都会让我更有动力去写好,设计出更好的情节。

总之,我会继续努力下去,不辜负你们的期待!

☆、第101章:二上云瑶山

上一次来云瑶山还是被迷晕了带进去的,这次路上为了甩开一些暗暗跟随的人马,还是绕了不少弯路,直到今日将冰柳几个丫头一应都安排妥当,憨山大师才带着赵清婉和风儿包括陌冰和陌隐主仆四人到了云瑶山底。

以前就发觉这云瑶山的景色很是别致,不过只是在山脚欣赏,只能仰望那高耸的云峰,苍翠的群峦叠嶂,今日既是光明正大入山,索性一路左看右看,赏个彻底。

走进了才发现,云瑶山岂止是美丽多姿那般简单,山中有许多名贵的花儿,即便在富贵人家精心呵护都养不活的,在这山野遍地的丛林里倒是开得极尽妖娆妩媚。

那狭而直立的花叶,小瓣狭长,红紫映衬,仔细了瞧去,分明是银铃寒兰花。清嗅一丝淡香便萦绕在鼻尖,周边竟是开了一片,黄、白、青、红、紫各色各样,争奇斗艳。只是,寒兰的花期分明是秋末至初春,竟是在炎炎盛夏开得如此耀眼。旁边即便有争冠的夏花也难以掩盖寒兰清幽别致,沁人心脾的美。

赵清婉对花花草草虽然喜爱却是不爱操持,今生忙于很多算计自是没有心思,前世更不必说,早就陷入爱的泥潭连自己都迷失了,遑论这些娇嫩动人的花。

至于这寒兰,她能清楚分辨是银铃的品种还是因着前世夏侯泽的宠妃独独爱兰,因着她折了不少名贵的兰花,如今想来那兰花倒是凭空一场无妄之灾。

“瑶儿什么时候也爱这些花了?”

憨山老头见赵清婉盯着那兰花出神,忍不住开口询问,只是一不小心又暴露了。

“是啊,瑶儿本就不爱花,师父对瑶儿好生熟悉。”

赵清婉改变了策略,没有再直直追问,憨山大师与她究竟有何渊源,不过她话中深意,憨山老头自是明白。

大师颇觉讪讪,再不开口。

赵清婉和风儿顺着那像是精心布置过的石阶缓缓而上,沿路仍旧碰到许多寻常不容易得见的名花,当然也有赵清婉叫不出来,却直觉不简单的。本是憨山老头领路,但见几人兴致颇高,他索性跟在四人后面,也不出声提醒,所以就到了这样一番境地。

竹林深处小溪潺潺流动,田里还有不少刚刚发芽的嫩尖,一行行整齐排列,明明就是被人时常照看着,那湿润的土壤显然是刚刚浇过水。不是说这云瑶山没有人家居住吗?怎么会有田地?

不过,最让赵清婉讶异的是,这里,就是当年她无意找寻到的青田溪旁,紫竹深处。也就是她重生后,第一次遇见夏侯奕的地方。

这竟是在云瑶山上吗?

“师父?”

直到此刻,赵清婉也终于发觉大家怕是走入了误区,这分明就不是通往云瑶山顶的路,至于这个她曾经分外喜欢的世外桃源一般的青田溪是不是在云瑶山上,赵清婉果真陷入惶惑了。

越靠近云瑶山,她心底隐隐的欢喜越发浓烈,这周边一切都让她分外惊诧,就是发现了了不得的宝藏一样惊喜。只是,那份心底深处的亲切是怎么回事?

就像是梦里来过无数次的幻境,虽然不记得却是忘不掉!

“真以为为师会亲自修一条石阶把世人带上为师的清修之地?”

憨山老头适时的泼了盆冷水,语气轻蔑又无奈,让人又好笑又好气。

明明你都没有出声阻止,分明就是故意引人来这里,如今又这样,若是夏侯奕在场,定是会冷冷给他一个哼。

不过,若是夏侯奕在场,以他的能耐,想来也不会给憨山老头嘲笑的机会。

想当年,夏侯泽寻上云瑶山直捣深处可都是全凭他一人之力啊,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赵清婉没有回答,风儿倒是难得搭了话,“师父,我和师姐是想多欣赏一下日后要住的地方,熟悉环境,培养感情。”

漂亮!赵清婉在大师看不见的地方给风儿竖起了大拇指,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挺像夏侯奕的哈。

不过,师姐?真会见缝插针,分明就是定了腔调,这下憨山老头自是不得不收下他了。

赵清婉又摸摸小风儿的脑袋,这小鬼头,怎么看怎么聪明。

“哼,回去再和你们一一算账,若是再不走,夜里就在这山间露宿吧。”

憨山老头傲娇的神色逗笑了赵清婉,只是眼看着那别扭师父抬脚就走,当然顾不得再笑下去,只得牵着风儿立马跟了上去。

无法,方才心情欢喜没觉着,如今看天际已经泛起了红云,想来再过一会儿便要暗下来了,她可不愿第一日就喝大风,吃野菜。

憨山大师走一会儿就会停下来假意歇息,其实是正好等着赵清婉几人跟上来,待她们一来他又启程,如此往复,赵清婉也明白师父的好意,只是那一声声哼是怎么回事,您有话直说好吗?若是眼神能杀人,我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啊喂。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堪堪在日落时分赶到了山顶,眼前赫然就是憨山老头的屋室,那日因着他召见,赵清婉是特意进去的,如今自然记得,竟是想不得师父的屋室竟是这山间第一座住所。

那门外站着的身影想来就是那被唤作云儿的小师傅了,得,果真被他说准要唤一声师哥了。

“云儿,今日先安排他们住下,明日卯时便来此处听命。”

说罢,便径直入了山间,没有再理会几人。

云儿颔首称是,待憨山老头一走,他便立刻没了那股子严肃,眼底隐隐闪烁着蠢蠢欲动的光芒,径直走到赵清婉面前,就那般凝视她,嗯~满含期待。

也不知为何,赵清婉就是该死的了然他这眼神的意义。

“师哥好!”

对,他就是想听一声师哥好。

还真是恶趣味呢。

“乖!”

你妹的乖,你全家都乖,当然,赵清婉只是心里默默抽搐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嗯,等她强大了……

“师哥好。”

风儿也乖乖叫了人,云儿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索性自己带着两人去寻住所,赵清婉仍旧是那间初入云瑶山时的屋室,而风儿就在她不远处的地方,与憨山老头的简朴归真不同,两人的室内布置还是较为华丽的。

“明日卯时记得莫要迟到,师父授课之时最是严厉,若是第一天就被罚,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云儿撂下这句话便走了,临走还分外邪魅的一笑,配以他圆溜溜光秃秃的小脑袋,很是滑稽不过又毫无违和感。

少顷,陌隐也带着小风儿走了,有陌隐在,赵清婉也不必担心风儿初来害怕,何况以风儿的心性,想来是无大碍的。

她打发陌冰自己睡去了,累了这几天,陌冰一路操了不少心,赵清婉自是有些心疼。

如此,只剩下她一人独自在院落里。

轻轻坐在院间的藤椅上,别说还真舒适,这原先的主人肯定特别会享受,别说是在这恍若世外桃源一般的山间美景,就是单单瞧瞧那屋里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名贵之物。赵清婉好歹也是一国之后,各种珍玩古物也是见得多了。如今这屋室里的摆件样样都可与宫室媲美。更难得的是,多了一份独一无二的观感。至少赵清婉前世今生是都未曾见过的。

如今大师将此屋室给了她,她还真是很感激。

虽然仍旧不知自己与憨山大师究竟是有何过往渊源,但总归大师丝毫未有恶意,反倒是一脸的傲娇慈爱,明明就是将她放在心上,不忍责罚迁怒,却仍旧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气呼呼老头样儿。

赵清婉想起来就颇觉好笑。

她起身走进屋里,沿着地上早就铺就的软锦毯果真舒适极了,一天下来足够折腾的浑身乏力,这软锦她曾经在太后的蓬莱殿见过,因着织就的难得,一般地方上供通常会挑选能够批量织就的东西,否则宫里贵人觉着好再要求底下上供却是拿不出来,那可是违旨抗命的下场。因此当年江南总署上供之时,地方官员便坦言这软锦很难大片织就,宫里贵人都只能小心翼翼在太后宫室赏玩过。如今倒是在这异常神秘的云瑶山上酒这般大咧咧铺在地上。

本就复杂难抑,惊诧万分的赵清婉再一次被憨山大师所不经意展示出的身份地位的象征而拜服。

先前在太后处得知憨山大师是大梁国师,还颇觉不可思议,如今看这周身一切,即便不是国师,单这份神秘的贵气浑然天成,就能窥探一二。

赵清婉也顾不得欣赏这屋室再是华贵的内景,不过是拆了珠翠玉环,脑袋刚刚触及绣枕便忍不住绵绵睡意袭来…任由脑子渐渐混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宝宝们,大家久等了...

感谢大家仍旧在持续关注着归归,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哦

☆、第102章:祝大家新年快乐

天还未亮,赵清婉便悠悠转醒,听得外间有声,想来是陌冰在打拳。

这妮子向来勤勉,即便是已成为赵清婉贴身丫鬟,也丝毫没有忘记之前暗卫的本事,反倒是越发进益。抓住机会就暗自训练,赵清婉摇摇头,心里倒也放松许多。

回想昨夜梦中之景,夏侯奕手执利剑将对方大胡子将军斩落马下,却不知哪里窜出来的箭直入他胸口,恍然从于滇回来至今已是三月有余,虽知晓不过是场梦而已,却仍旧提着精气神丝毫不敢松懈。

窗外射进来的光线似有似无,想来还早,只是却再也睡不着,一合上双眼便是夏侯奕苍白的脸,也不再勉强自己,她起身下了床榻,自个儿换起了衣服,这还是昨夜云儿那小师兄特意又送过来的,虽然与平日里女子罗衫相差无几,却是在每一件的袖口与领口处绣了精巧的荷花,很是别致。

听着屋里有动静,陌冰便推门进来,赶忙接过赵清婉手里的东西,伺候她梳妆打扮。

“几时了?”

“再过半个时辰便卯时了。”

赵清婉轻轻颔首,只觉方才的惆怅担忧还仍旧郁结在心间。

“小安还未回来?”

陌冰拿着簪子的手一顿,倒是没料想主子此时问起了小安。她倒也果真忧心是王爷那边又出了事,只没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也说不准。

“主子莫急,许是这云瑶山幻境多,小安迷路也大有可能。”

赵清婉没有搭话,也好像没有太在意陌冰方才顿住的疏忽,不过她心里倒是越发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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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山风景真得很好,晨间大雾很快散开,露出有些羞涩的太阳,暖暖的不似山下那般灼人,赵清婉只一罗衫加身倒也不觉凉意,只是脚边的露水还是十分调皮的打湿了她的绣鞋,不过是出来几刻舒缓下筋骨,因着鞋袜浸湿又不得不返回院落换了鞋袜,如此来回竟也再来不及慢慢赏景,只得匆匆往师父的草屋而去。

路上碰到正抱着风儿耍起轻功的陌隐,想来是起得晚了,这才急急赶来。

“婉姐姐。”一见到赵清婉,风儿赶忙从陌隐身上下来,也不再着急,自是随着赵清婉一道走去,陌冰和陌隐跟在两位主子身后,待主子进了里屋,二人才退出来守在门外,倒是憨山大师吩咐了二人个差事,这才不像门神似得蹲守大门。

憨山大师师徒四人静坐在屋内,均是席地而坐,只那地上仿似有火龙,一点儿不觉浸凉,大夏天还烧制火龙着实有点儿稀奇,只后来几人就明白,日日席地而坐,若是没有火龙,只怕这身体是熬不住的。

他只吩咐几人打坐,旁的也没有说什么,倒是神情颇为严肃,没有在山下那轻松诙谐的样子,见他坐在几人上首,青白的道袍没有一丝灵气,像是暮霭沉沉的老人,花白的胡须越发显眼,只觉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却很有威严的老人。

果真如云儿所言,憨山大师只要一开始教学那便是另一副严师面孔了。赵清婉心知,这第一课便是要心静气和了。

她便也不再胡思乱想,只嘱咐了旁边还稍稍不甚安分的风儿,这便闭上了眼睛。

而另一边在山谷中奋战的大梁军队倒是和于滇新任汗皇热汗古正面对上了,他虽不放心穆拉离等人对他汗位虎视眈眈之下能立马效忠于他,可此时一致对外是必然的,也顾不上再多打算,只能稍稍安抚众人便领军来了禾木谷。

穆拉离被热汗古随身领在身边,只穆拉离的不服和野心也在梁陌的劝慰之下稍有蛰伏,如今更是将他莽夫之勇发挥之至,一时倒是难分胜负。

是夜,夏侯奕坐在大帐中,周边是包括云寄在内的诸多将领,来来回回近两个月,仍旧没有攻占下禾木谷,倒是赵严传来消息,已打至坤山覆地,坤山是伊犁城背靠的依仗,若是翻越坤山,倒是可以直捣伊犁,不过坤山海拔过高,气候恶劣,典型的易守难攻。若是可以有内应,通过半山腰的城门倒是可以一拼。

如此,赵严率领的大军也只能暂且搁置,没有进一步动作。

“末将以为,若是可以绕过禾木谷,不与这些歪门邪道正面迎战,是否可以折中选择路径。”

云寄在沙盘上指指点点,率先打破了沉默。

广威将军看了眼夏侯奕,自从上次情敌被俘,广威将军自觉老脸丢尽,这两月来几乎没有什么颜面在夏侯奕面前晃悠,即便日后此战获胜,回京论功行赏,这屈辱的被俘经历也终究是一道坎儿。

于是广威几乎放下先前与夏侯泽相商之际,倒是再没有趁乱做何不轨之举,反倒是尽力弥补过错,俨然一副尽职尽责的大将。

这不,又诚心思索,尽力表现,“云将军所言甚是,只是这留下守城的将士由谁来率领?”

云寄虽然不知晓这位广威将军与景王爷之间的事,然经过上次广威轻敌自请出战,景王爷并未阻止,反倒是一副颇为有兴的看戏状态,云寄已大概知晓这广威怕是与景王爷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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