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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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游走于众小姐列席的冯夫子很是大加赞赏:“好一个‘泽’字新解,世家贵女,久居深闺,尤有出淤泥而不染之操守,可谓女中豪杰之辈,蒋家有女如此,实乃大幸也。”

呵!好生气势的赞美。

众人俱都转向蒋如溪的方向,看见夫子手中宣纸,点画清圆,笔锋转折流畅,却又透着女子清秀的柔和,很是漂亮。

再听方才夫子的一句赞美,也通通发觉蒋如溪确实有几分才学,原先因为其家室看轻她的人此时倒也有些另眼相看。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这般认同。

赵清婉与蒋如溪共事几十载,她是何秉性,有何才学定然是十分清楚,就是这般的蒋如溪,才有能力将前世的赵清婉比的一无是处。这一手颇有些风骨的娟秀字体很是得夏侯泽青眼,倒是不想蒋如溪如今就对夏侯泽芳心暗许。

想来不只是赵清婉与夏侯泽相遇之日提前,就连蒋如溪也同样提前罢。

这样也好,没了我的阻碍,自是祝福你们这对前世眷侣今生共白头。

另一位嗤之以鼻的定要数夏侯薇是也。方才夏侯薇被蒋如溪一番说辞轻巧拨弄,待一回神,倒是周边之人俱都瞩目于她,夏侯薇虽颇有些任性愚钝,然而小女儿家的心思她还是稍稍明了的。

初见自家皇兄,蒋如溪就能那般急于表现自己,如果不是迫切想要结交权贵,那便是对皇兄初见钟情罢。

再则联系,昨日旁敲侧击打探过兄长喜好,今日看来,怎么都像是动了心思的。

倒是不想,家世微薄的蒋如溪竟敢肖想她皇兄?哼!夏侯薇轻哼出声,也未曾注意蒋如溪欣喜羞涩的神情瞬间冷却。

当然,堂堂公主自是不必在乎一个小小的从三品家小姐,即使是蒋业亲来,夏侯薇定也是不屑一顾的。

赵清婉自是看到了这一幕,想来夏侯薇定是清楚蒋如溪的小心思的。前世赵清婉流露出对夏侯泽的爱慕之情,夏侯薇首先反对,不仅在贤妃娘娘面前屡次败坏赵清婉声名,就连在书院也未曾让赵清婉舒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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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赵清婉好歹还是一品将军府的嫡小姐,蒋如溪自是比不得,今日所见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赵清婉放下手中笔墨,宣纸上赫然是一“婉”字,倒不似蒋如溪那般圆润娟秀,而是内里透着一股子潇洒恣意的风情。

明明是清爽温婉的内涵却不知怎的显示出一股子不羁的狂傲,若说是男子便罢,想来也是一玉树临风的公子。只是,出自这般灵动娇俏的少女,恐觉有一丝违和感,奇妙的是,这一份颇有些违和的气势却又与赵清婉清冷如兰的气息相得益彰。

当然还要多多感谢夏侯泽呢!

前世赵清婉虽不是不学无术的女子,却也骄纵任性拿不出吸人眼球的风采,后来为了得到夏侯泽青眼,便一个劲儿的临摹夏侯泽的字迹,然则,夏侯泽明言,书无定法,人无定向,可以模仿则有失书之本。

陷入情网的赵清婉便下了生平最大的决心努力习练笔法,日日琢磨,夜夜冥想,方才练得一手的婉若游龙。

赵清婉晃晃自己的小脑袋,打散了方才的回忆,将思绪收回,复又与身旁的赵清菡一起习练,有说有笑,好似对所有不甚在意。

——我是萌萌哒分割线——

“奴才叩见五殿下,徐公公已将贺礼备好,差奴才来问您句准话,殿下可要亲自前去祝贺?”

后日也就是乞巧节当日,正是涟漪坊开张之时。

夏侯奕从回宫当日便叫徐公公命人准备贺礼。今日甫一筹备好,徐公公便差人来回话,徐公公自是人精儿一样,既然明白殿下对那姑娘有意。所备贺礼定是出手不凡。

“只与徐公公回话,贺礼之上不必记名,于明日送去即可。”小恒子未曾得到徐公公想要的答案,恐无法交代,此时正试图再次追问,奈何方一抬头就被夏侯奕的眼神逼得连连告退。

“主子,徐公公这是担忧您不解风情呢!”好死不死,暗中的陌隐未曾现身就出此言,直把一旁站着的陌显吓得嘴角抽搐,心中腹诽陌隐着实憨傻,只愿他自求多福罢。主子岂容你调笑,找死不成。

果真,“陌遇传信,不日回京,台州不可无人驻守,你去接替他罢。”夏侯奕是清浅一句话,陌隐可就惨了。台州是什么破地方啊,夏日燥热非常不说,哪有京都的繁华,他可不要去呢!

“不要啊主子,属下还要保护小主子呢,小主子昨日还说找属下有事,属下要赶紧赴约去了。”说着,一边飞快跪下求饶,一边又不等夏侯奕应下当先离去,自是求得风儿避难去了。

留下夏侯奕微弯剑眉,显然心情不错,一旁的陌显也哭笑不得,有陌隐这个活宝,倒也很是有趣的紧。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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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贺礼

是夜,一辆疾行的并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醉仙居门前。

当先下车的男子身披银灰织锦斗篷,帽檐微低,叫人看不清容貌。随后又转身将车内的人扶下马车,只见那女子同样头戴斗笠,垂挂的白纱遮面,素净的鹅黄色外衫,稍显刻意却也不引人关注。

二人转身往对面的涟漪坊而去,马车则一路向前,在东大街口停下,这一切进行的极快,还未回神,那二人便消失在街上。仿似方才的一幕不过是幻想一般。

“主子,”打头的女子一边恭敬行礼一边推开门迎了二人进来,“这么晚了,以为主子不来了的。”

“怎会,都准备妥当了?”方才白纱遮面的女子取下斗笠,一张白嫩的小脸映入眼帘,分明是赵清婉是也。而那旁边随行的男子自是赵清扬。

原本计划翌日打早回府,然赵清婉到底放心不下,只匆匆寻来赵清扬,二人便赶了来。

“自是一切妥当,主子安心。”苏茜笑盈盈回话,这一月来整日里筹划设计,好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自是十分欣喜。

“如此便好,明日于巳时开张罢,切记,你就是掌柜,幕后再无旁人,即使我赵家来人也必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赵清婉还未坐定,便严肃开口,今日与赵清扬这一番小心翼翼也是考虑不愿多生事端,只恐有心人牵扯出她赵家,涟漪坊势必会迎来世家贵族争相追捧,赵清婉对这点深信不疑,越是如此,越不能在此紧要关头出现任何差错。

几人自苏州归家之后,便听大哥无意提起皇上对父亲的斥责之事,虽也很是气愤,然到底知晓,皇上一时未能动的将军府,无非是将军府未曾有过错,而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势必会引起皇上更加紧迫的忌惮与打压,她赵清婉做这些都是为了将军府强大,怎可为将军府徒增把柄。

“苏茜铭记,自会一切谨慎行事。”苏茜对于赵清婉本就是存了感恩之心的,如今她世伯王家又与涟漪坊或多或少有所牵涉,自是会一切小心,不容他人刻意滋事。

“去看看布匹成衣罢,婉婉不必忧心过多,自是无甚紧要。”

赵清扬看着自家小妹紧锁的秀眉,不愿她过多担忧,便让苏茜引着去看看成衣,转移下视线。自己则留在店铺,查看其余一应安排是否妥当。

“对了,主子,今日一大早便有人送来份贺礼,且是在后院门前送至,来人只言明是庆贺涟漪坊开张,并未道出幕后之人。”

“哦?有此事?”赵清婉本能的想到夏侯奕,不知为何,她只觉既能知晓涟漪坊明日开张,又很是了解涟漪坊与后院屋舍的玄关情况,此人不做他想。

自相识以来,夏侯奕便一直是这般好像无所不能的姿态站在她面前,世人都言高贵清冷的五殿下,在她面前却屡屡打破这印象。

赵清婉陷入自己的思绪,她越来越猜不透夏侯奕意欲何为。

这般不可掌控的现象倒是甚为不爽呢!然,只得走一步算一步罢,既如今未曾有不利之举,想来定是另有所图。

“贺礼便收下吧,明日晚宴要进宫,想来是不能多待,涟漪坊事宜还需的你亲自担待。”

“主子怎的不问是何东西?”

苏茜如今和赵清婉也是惯了的,知晓主子对一切都是这幅清清冷冷的样子,倒是不想对那来历不明的东西也不甚在意。

“无碍,自是不会有事,放着便是。”赵清婉以为苏茜是恐那贺礼有所图谋,毕竟不明不白,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些好。

“主子还是看看罢,奴家觉得甚好呢!”

赵清婉看着苏茜这幅很是惊喜的样子,倒也有些想要看看是何物什。

苏茜领着赵清婉走进库房,当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苏茜所制几件成衣,倒是不想竟又多了几件,赵清婉回头眼带疑问望向苏茜。

“奴家给您和四小姐做的成衣,明日去参加宫宴穿。”

赵清婉很是惊诧,比方才听到有人送贺礼的消息只多不少,做涟漪坊的初衷一是因为苏茜,另一则是缘由将军府助力,除此之外有益于自己的倒是并未多想。

“多谢苏姐姐,有劳了。”赵清婉很是感谢苏茜这般为她,两人之间也是真心想要相交的意味。

苏茜轻笑,将旁边一处立着的红布掀开,倒是不想竟是大幅红底烫金字的牌匾,想来就是那贺礼了,着实是震撼。

赵清婉自是识货的,一眼便知这是上好的花梨木。

果见其纹路清晰顺畅,色泽统一,周边围绕镂空式样的花纹,如同回荡的涟漪,圈圈晕开,想来是应“涟漪坊”的心思,最难得精巧之处当属左右两侧分别木刻的上古神兽“貔貅”自是含有招财进宝的寓意,细致的刻画,手感很是温润,果然苏茜方才惊喜成这般模样。

原先赵清婉自是准备好了相应的匾额,当然,比起这份贺礼,自是上不得台面的。

然,赵清婉此时颇感震撼的是“涟漪坊”三字的大气磅礴,如此方知果然是夏侯奕送来的贺礼。赵清婉心中腹诽,苏茜初来京都,自是不懂,赵清婉可是清清楚楚的知晓,这分明就是五殿下夏侯奕亲笔所提之字。

京都有些身份的人自也会一眼便知的,那么,五殿下这般明目张胆,莫不是有要背后撑腰之意?

任谁知晓新开张的“涟漪坊”是五皇子的铺子,不掂量一番,怎敢妄自生事,五殿下这般动作,无非是宣告众人罢了。

牌匾再是细致有佳都不及这份心思来的精巧。

“主子,果真没让您失望吧,奴家甫一掀开,那几个丫头俱都眼睛瞪成什么模样似的。您是没瞧见,很是滑稽呢!”

“明日便撤了原来的,将它换上罢!”

夏侯奕既然送来这份贺礼又岂有不用之理,赵清婉自是愿意借着这阵东风,只是与夏侯奕之间又多了层牵扯,自是不甚烦恼。

如此,且看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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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菡晚间随着宋家兄妹一道回来,赵清扬也就直接带着婉婉回了将军府。许是方才夏侯奕所给贺礼震撼太大,如今竟也提不起精神,只匆匆用了膳,便回到自己的院落,独坐在靠椅上发呆。

“婉婉在想什么?”

冷不丁一句男声传来,赵清婉倒也未有多大反应,似是已经习惯了每次颇为特别的见面方式,只是回头看了看周边可有伺候之人,复又暗自好笑,夏侯奕既能这般堂而皇之,必是将旁的都安排妥当。

随即轻轻抬眸瞥了眼夏侯奕,竟也未曾起身行礼。

“五殿下果真一如既往。”

倒是让对面站着的夏侯奕朗声一笑,这小女人就是这般不给情面。

“明日宫宴,皇后恐要为诸皇子选妃。”夏侯奕今日前来虽也因想念的紧,到底还是来叮嘱一番的。

“与我何干?”不是赵清婉不给情面,着实是觉得这番叮嘱无甚紧要,毕竟她年仅十岁,议亲之事想来还有几年。

“是与你无关,可你阿姐倒是有人惦记着。”

夏侯奕也不恼,只轻轻道出其中深意。

果然一听此话,赵清婉便立时从长椅上坐起,很是惊诧的看着夏侯奕。

“阿姐不过十二,定也是还早,况阿姐是庶出,想来是没资格当得皇子妃的。”赵清婉并非贬低自家阿姐,只是也正因为此,她从未忧心过阿姐的婚事,只觉与皇家定是无甚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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