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到模范夫夫在闹分手_分节阅读_(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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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越青吓了一跳,但是看他如今这幅手足无措、可怜巴巴的模样,萧铭也着实无可奈何。他微一扶额,笑着活动了一下肩膀,完全无视了那一阵阵针刺般的疼痛:“我的伤势无碍,越道友不必挂心。”

越青抿了抿唇,却并未被萧铭这番作态敷衍打发。明明尴尬地差点落荒而逃,但他却仍旧站在那里,担忧而坚定:“我不放心,不亲眼看看你的伤势,我不放心。”

萧铭平生最不会对付的,便是坚持着对他表露关心之人,在与越青僵持片刻,发现对方铁了心般硬是不愿意妥协后,最终还是萧铭选择后退一步。

伸手解开衣襟处的暗扣,露出左肩,只见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映着一张乌黑的掌印,显得分外触目惊心。萧铭微一皱眉,抬手在掌印处按了按,刺痛并未消失,但也未曾伤及经脉,萧铭这才稍稍展颜,侧头看向越青,笑道:“虽然看着有点糟,但是不过是皮肉伤,很快便能恢复了。”

只可惜越青却似乎并未被这句话安慰到,他紧盯着萧铭的左肩,眼眶微红,贝齿咬着下唇,留下一串毫无血色的咬迹。下意识的,越青伸手想要触碰萧铭的伤处,但是指尖刚刚接触到那乌青的痕迹,便似是触电般猛地缩回,似乎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弄痛萧铭那般。

明明不过是一触即离,但那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却残留在萧铭肩头,带着几分微痒,让他颇感不适。为了驱除这种感觉,萧铭坦然一笑,伸手又在自己伤处捏了捏,语带揶揄:“瞧,没有什么事情,不用如此大惊小怪,这等伤势,我素来不会放在眼中。”

眼见萧铭言谈如常,越青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摸出一瓶伤药:“赵道友快些上药吧,莫要耽搁了。”

萧铭道了声谢,接过伤药抹在自己肩头,而越青则微微侧头避开,神色间带上了几分的恍惚。

处理好伤势后,越青也打算告辞离开,萧铭起身将他送到门口,稍一犹豫:“那孙飞广……你要小心应对,切莫与他单独相处。”

越青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但看萧铭神色严肃,显然不是无的放矢,他也没有多问,连忙点头应了:“那人心狠手辣,明明我等已然臣服,却仍旧对赵道友痛下狠手,我自是不会与他为伍。”

明白越青根本没抓住重点,萧铭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这个问题,只得暂时作罢,省得万一吓到越青,反倒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抹了越青的伤药,又经过一晚上打坐调理,第二天清早,萧铭肩上的掌印已然浅了很多,行动时虽然仍有痛感,却已然没有什么大碍。

稍稍打点一番后,两人再度前往昨日弹琴的地方,继续“卖艺”,然后在结束时将所得的八成银钱交予孙飞广、或者孙飞广派来的修者。

以孙飞广为首的一众修者实力强横,自从萧铭与越青归属他庇护之下后,倒是当真再没有人前来找他们麻烦,而日子也似乎这般一成不变了下去,一日又一日,平淡如水。

逐渐的,随着越青琴曲的名气逐渐传扬出去,越来越多的冥城居民会在闲暇时间赶来听琴,出手也愈加大方,偶尔,越青与萧铭也会在城内闲逛一番,遇到什么合心意之物也不吝银钱——虽然并非是什么太过珍贵的东西,却也算得上是有所收获。

不过,萧铭与越青这等悠闲的生活并未持续多久,随着萧铭这些修为不高却有“赚钱途径”的低阶修者被纳入各个势力之后,势力间的冲突也逐渐越发尖锐而激烈。

宛若大浪淘沙,实力不济的小势力很快便成为了各大势力的盘中餐,而将小势力瓜分殆尽后,接下来要爆发的,便是大势力之间的碰撞。

正所谓“自己得不到的,也决不允许敌人得到”,似是萧铭与越青这等修为低、却格外有赚钱手腕的“摇钱树”,自然便成为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既然得不到,那便毁了去,总好过留下来让敌人增加实力,当某次萧铭与越青“卖艺”结束后,便发现自己再度被不怀好意之徒盯上。

随着这段时间反复探知秘境的规则和底线,修者们也有了一套自己的手段,再也不惧白日会伤到城内居民。他们将萧铭、越青围堵在当中,截断他们逃跑的道路,二话不说便祭出法器。

几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彼此间配合极其默契,他们无意伤人,施展的招式均是以束缚、驱赶为主,即使不小心波及城内居民,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纵使对方没有杀意,萧铭与越青也无法破开他们联手编制的罗网逃遁而出,同样投鼠忌器地顾及周围居民而不敢痛下杀手。双拳难敌四手,两人且战且退,尽管竭力试图逃避,也不可避免地被对方耐心地逼入旁边空无一人的暗巷。

眼见离着暗巷越来越近,而一旦进入暗巷,如今柔和的驱赶必然会蜕变为锐利的杀机,萧铭微一咬牙,侧首朝越青低吼:“我拦着他们,你去找孙飞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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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力尚无法应对,一旦自己离开,可想而知对方将会遭遇什么。越青面色一白:“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要废话!”萧铭双手一翻,祭出双月环,环上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音色悦耳,“你如果留下,我们都会死!”

越青拨转琴弦,配合铃铛的韵律,却只让早早对于音攻有所防备的修者动作迟疑了一瞬:“那我留下,你走!”

“你是乐修,不善争斗,留下只有送死!”萧铭趁着对方的迟滞,猛地将越青推入身后的暗巷,“你知道我有手段,信我!”

萧铭的眼神坚韧而冷静,令越青本能地产生一股极强的信赖感,他咬了咬牙,眼看萧铭将其他修者阻在暗巷之外,终于微一顿足,留下一句“等我回来”,随即施展身法飞掠而走。

见越青顺从了自己的布置,萧铭眸光微闪,嘴唇紧抿,以防自己泄露出分毫笑意。

——平淡了这么久,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简直都快要不耐烦了呢……

第五十章

与萧铭心意相通的器灵感受到他的情绪,也不由得跟着振奋起来:“如何?要开始大干一场了吗?最近的日子那么平淡,除了围观你和新欢玩暧昧以外,什么有趣的事情都没发生,搞得我总是昏昏欲睡!”

即便是目前情况紧急,萧铭听到器灵这一番话也不由得无语了一瞬:“我与越道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别乱想。”

“……好吧。”器灵轻哼了一声,似乎在不满萧铭的口是心非,“反正你跟谁都‘清清白白’,就连与玄钺也不过是‘友情’罢了!”

萧铭:“……”

——总感觉被嘲讽了一脸。

无言以对的萧铭干脆不再去管器灵,专心应对面前的敌人,而围攻他的金丹期修者眼见最重要的目标越青竟然逃遁,原先不紧不慢的攻势顿时也焦急凌厉起来。

他们此次行动是为了杀掉会弹琴的越青,而萧铭只是附带,如今纵使他们干掉萧铭,也完全得不到任何好处,反倒会打草惊蛇,与孙飞广一系结下仇怨,实在得不偿失。

如此想着,众人手下越发狠辣,而萧铭苦苦支撑片刻终于不敌,被一个掌风扫入暗巷。

“我们追!你们解决这一个!”一名修者低声喝道,随即率领其他人朝着越青逃走的方向追去,而剩下两人则阴沉着面孔,迈步走向勉励试图起身,周身灵力混乱萎顿的萧铭。

因为萧铭被重伤,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留下的两人实力也并不算高,一名不过金丹中阶,而另一名则是金丹高阶。

金丹高阶修者负手立在一边,望着萧铭的目光如同蝼蚁,连动手都不屑,而另一名中阶修者见状自然要表现一番,招出法器狞笑着来到萧铭身边。

萧铭挣扎着起身,随着对方的逼近缓缓后退,他已是强弩之末,却不甘就此束手待毙,袖口一扬,祭出了五把周天破云剑。

周天破云剑与萧铭心意相通,原本银白色的剑身光华内敛,黯淡若凡铁,隐隐暗含的风雷交加之势也了无痕迹,仿佛宝器阁中出售的最平凡的成套飞剑。

金丹高阶修者神色冷淡,显然看不上如此普通的飞剑,倒是那中阶修者目露垂涎,似乎打算将这套飞剑据为己有。

萧铭表情警惕凶狠,抬手掐诀,催动身侧的五柄飞剑,只可惜他先前耗费了太多灵力与敌人周旋,又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掌,方一催动灵力,便感觉周身经脉一阵剧痛,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见到萧铭如此狼狈,他面前的中阶修者露出一抹嘲讽又得意的笑容,只是没想到那嘴角刚一挑起,胸口处便是一凉,顿时,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嘴边。

冷漠地扫了一眼脚边的两具尸体,萧铭看着完成任务的两把飞剑化作雷光朝自己飞来,轻笑着将其重新收入袖中。

早在被掌风扫入暗巷之时,他便提前把两柄飞剑埋伏在了巷内,只等时机恰当、一击必杀。原本,萧铭不过是打算自己挟制住二人,随后用飞剑偷袭,没想到敌人自视甚高,反倒让他轻松了很多。

——这么快就结束战斗,当真令人有些惋惜,连疏懒已久的筋骨都没有活动开。不过,萧铭的修为已经几近金丹巅峰,对付一名中阶修者和一名高阶修者,本就不需要太过费事。

毫不客气地搜走尸体上的储物戒和储物袋,将他们的银钱收起,萧铭伸手敲了敲自己腰间的凌霄玉佩:“凌儿,这两具尸体,暂时先收进凌霄宫,待到以后再做处理。”

器灵从玉佩中冒出个头,脸上露出了不乐意的嫌恶表情,但最终却也没有反对,挥了挥手,地上的尸体便消失无踪。

“真乖。”萧铭轻笑着摸了摸器灵的脑袋,轻易地便重新哄得它喜笑颜开,随即,他有些苦恼地看了看自己几乎毫发无伤得身体,“只是这样一来,又有谁会相信我经历了一场恶战,差点便要死掉呢?还是得自己动手……”

器灵睁大了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萧铭毫不客气地在自己身上划了数道伤口,让鲜血染满了法袍,随后又吞了一颗丹药,造成了灵力枯竭紊乱、经脉受创的假象。

眼见萧铭几息间便将自己从活蹦乱跳弄成奄奄一息,器灵的表情古怪极了,它默默注视着自家主人打量了一圈暗巷,随即相当熟练地伪造出战斗的痕迹与飞溅的鲜血,最后挑选了一个合适角落,坐倒着靠在了墙壁上——简直是完美到几乎毫无破绽的凶杀现场。

“这、这样就可以了么?”器灵呐呐问道,总感觉自家主人转世一圈,似乎在如何坑人的方面更显凶残了。

“还不够,一会儿我还要当真晕过去,外界情况就靠你多多注意了,万一有人想要对我不利,就立刻唤醒我。”萧铭低头看着器灵,微微一笑,只可惜配上那煞白的面孔与满脸的鲜血,怎么看怎么令人惊恐,唯独那双熠熠闪光的黑色眼眸还是老样子,甚至带上了几分恶劣的兴味盎然。

“没问题!这种小事便交给凌儿吧!”虽然对于自家主人的“新爱好”难以苟同,但是被交予了任务,器灵还是相当高兴的——毕竟,主人这可是难得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交托给了它,是亲近与信赖的表现!

没有让萧铭以如此狼狈的姿势等待太久,很快,他便感受到有不少修者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赶来。

不敢铺展神识去探查,萧铭只能暗暗戒备。当他听到越青以那熟悉的清澈的嗓音撕心裂肺般唤出他的名字时,终于放松了警惕。

一切正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这很好——萧铭在心里勾了勾唇角,催动神识,往自己识海刺去。下一秒,他只觉得脑内“嗡”得一声,意识便陷入了一片黑沉。

器灵乖乖缩在玉佩中,看着自家主人的新欢一脸惊慌失措得扑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将主人揽入怀中,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露出庆幸与痛苦交织的表情。

“没死……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越青眼眶通红,语调颤抖而凌乱。他感受着怀中之人微弱到几近消失的呼吸,下意识得将对方抱紧,死死嵌进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心中的不安与空洞。

眼见主人的新欢如此情深意重,又想到主人利用起对方来毫不手软的模样,器灵忍不住给越青点了根蜡,却又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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