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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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姨娘有些紧张,她是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的,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她务必把握住!这些年来她一直善待身边的下人, 以至于有几个丫环宁愿冒着被赶出府的风险, 也愿意帮她这一次。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了屏风后,可是床上并没有人,只是被褥有些凌乱。芙姨娘失望极了, 还未待她细想,摇篮中的叶如芝忽然哭了起来,芙姨娘心一慌,连忙快步走了过去,轻轻摇起了摇篮,可叶如芝仍是哭个不停,芙姨娘连忙将她抱了起来柔声哄着,她看着叶如芝,心情有些复杂,这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比瑶瑶小时候还要漂亮,她真羡慕,只怕这小姑娘以后福气还在后头呢,哪像蓉蓉……是个庶出的。

芙姨娘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由得悲从中来。蓉蓉,她的蓉蓉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她真的不愿意去相信,蓉蓉自小便很懂事,也很孝顺,可是最后却……这孩子是疯了吗?芙姨娘想起这事便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时间悲伤得难以自抑。

她怀中的叶如芝倒也乖巧,被她哄了一会儿便乖乖地睡着了。

“乖,真是个好孩子。”芙姨娘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怜爱看了她一眼,轻柔地将她放了下来。在俯身将她放下的时候,她发上一串没别稳的紫珠花掉了下来,落在了淡紫色的软垫上,因着并不显眼,失神的她也没有发现。

将叶如芝放下后,芙姨娘怀中一空,只觉得心里也是空荡荡的,她抬眼,悲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一时间像是找不到出路似的,迷茫而无助。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打开门悄悄往一旁的书房走了去,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在书房中。

她一走,叶如瑶连忙钻了出来,可是撑起来的时候有些急,不小心将书案上的一块石砚打了下来,石砚掉落在地,发出“呯”的一声。

刚入睡不久的叶如芝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踢了一下脚,猛地惊醒了过来,放声大哭。叶如瑶慌了,连忙冲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可是叶如芝却哭得更厉害了,叶如瑶连忙用手心重重地捂住她的口鼻,叶如芝一下子无法呼吸,憋气憋得整张脸都憋红了。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叶如瑶脑海中冒了出来,她的心飞快地跳了起来,像是随时能跳出胸腔似的。她从小到大,脑子都没有试过转得这么快,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她的身体先她的大脑做出了抉择——她的手松开了叶如芝,迅速抓起了棉被紧紧地蒙住了她的脸,小如芝不过刚喘了一口气,便陷入了黑暗与窒息中。

叶如瑶双眼失神,如同一个傀儡一般,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那棉被,她的手心甚至能透过棉被感受到那小巧的五官的形状。

她的理智已经彻底崩溃了,从她伸出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回不了头来,她只能按住!拼命地按住!她双手颤抖着,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叶如芝的手脚初时还挣扎得厉害,到了后面,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终于不再动弹了。

叶如瑶僵硬着双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她的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了,她的灵魂仿佛已经脱离了肉体,就这么立在上空看着摇篮上方的自己,唾弃着自己。

有两滴眼泪掉了软被上,她如梦初醒,诧异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这只手白皙如玉,可她却满眼血腥,她颤抖着将手指放到了叶如芝小小的鼻子下面,没有……呼吸了。叶如瑶闭目,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就像是被打入了地狱般的,永远都爬不起来了。可是她不后悔,没得后悔了。

她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过,她收起了眼泪,将没有呼吸的叶如芝翻了个身,面朝下。做完后,她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屋子,这是她……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地方啊,不,不再是了。叶如瑶没有再多看一眼,径直走过去,将地上的砚台拾了起来放回原位,头也不回地从西窗离开了。

她顺着来时的路回去,面无表情地掉着眼泪,她回去了吗?不,就像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她永远都回不了头了。她刚开始还能冷静地快步往回走着,可是走着走着,却是越来越快,像不要命似地奔跑了起来,几乎快喘不过气了,快得就像是窒息了一般。

她狂奔回后花园时,忽地被一个从一旁冒出来的人一把抓住,叶如瑶吓了一大跳,惊声尖叫了一声。

“瑶瑶!”朱长寒也被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她的嘴,“别叫,是我!”

叶如瑶呆呆地看着他,像是三魂不见了七魄一般。

“瑶瑶。”朱长寒有些被她这模样吓到了,轻轻唤了她一声。

叶如瑶眨了眨眼,忽地跳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泪如雨下。

“瑶瑶……”朱长寒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回抱着她,“你怎么了?”他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颤抖,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表哥……”叶如瑶啜泣着,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到像是要将他勒死似的,“表哥,抱紧我,抱紧我!”

朱长寒连忙抱紧了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别害怕,有我在。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瑶瑶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娘可能猜到我要来你这儿了,她让下人堵着我不肯我出门,我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娘已经警告过他很多回,不许他与瑶瑶来往,可他哪里听得进去,还因这事与他娘吵了几回架。他匆匆赶来后,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她来,他以为她先到了,因为没看到他就气跑了。他害怕她生气也不敢离开,就这么一直等在这儿。所幸她终于来了,朱长寒不由得有些庆幸,还好他没先走。

“表哥,我害怕……”叶如瑶对他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哽咽着,她……她杀人了吗?她杀了、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她是杀人凶手!不不!这事情一定不是她做的!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来!

“你怕什么?”朱长寒不解,轻轻摸着她的头,“是不是姨母逼你什么了?你别害怕,我一定会想办法娶你过门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私奔!我已经存了好多银两了,够我们以后生活的了……”在他说出私奔的时候,他心中是没任何底气的,表妹怎么可能会同意和他私奔?可是他还是这么幻想着了,如果表妹真的愿意,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带她离开,她怕冷,他们可以去南方。

“表哥!表哥!”叶如瑶忽地松开他,泪目看着他,“我求求你帮帮我……”她整个身子害怕得瑟瑟发抖。

“你说我一定会帮你!”朱长寒急道,“可是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才可以帮你呀!”见她这般慌乱,朱长寒既担忧又心急。

“我、我……”叶如瑶下意识地便想告诉他她杀了人,可是又突然摇了摇头,这件事她怎么可以说出去?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叶如瑶咽了咽口水,惊恐道,“我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很可怕的秘密!如果他们知道我发现了那个秘密,我会死的!他们一定会杀了我!所以我求求你帮我!”

“表妹,你发现了什么秘密?”朱长寒惊恐问道,居然这么严重。

“我不能说!”叶如瑶哭泣道。

“好好,不说不说!我不问就是,”朱长寒心疼道,“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帮你?”

“我、我……”叶如瑶哆嗦着,“如果有人问你,你一定要说……表哥!”叶如瑶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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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迟了一刻钟!”他们约了未时见,平日里他都会早来一刻钟,今日折腾了一下,赶过来后还是晚了一刻钟。

“好好,”叶如瑶连连点头,整个背上全是汗,“那就这样,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儿等你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没在这儿!”

“是我晚了,对不起……”朱长寒面现愧色,都是他不好,他要是不迟到就好了。

“不是表哥,”叶如瑶急得直跺脚,“如果有人问你,你要说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儿等你了,之后你一直与我在这儿呆到现在!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我们两个人一直在这儿!你知不知道!”

朱长寒怔了怔,连忙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表哥!”叶如瑶说不清是动容还是恐惧,一时间又泪如雨下,紧紧地抱住了他,不肯松开分毫。

“表妹你别害怕,我在的!”朱长寒今年不过十七岁,面上还有几分稚气,可是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一定会保护好瑶表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替罪羊

叶如芝夭折的消息传到容王府的时候, 叶如蒙惊得打破了手中的琉璃杯, 茶水打湿她的裙摆, 溅了满地。

“怎么会这样?”叶如蒙喃喃问道,忍不住痛心。

紫衣惋惜道:“听说是午休的时候翻身, 脸朝下给闷到了, 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都没人照看的吗?”叶如蒙不禁有些责怪。

“听府上的人说是九姑娘睡觉轻, 平日里午休的时候都是由七夫人独自照看的, 七夫人午休醒来后去了一躺恭房,回来后就发现……”紫衣说到这,压低了声音道,“不过,他们在隔壁的书房里发现了本应被软禁起来的芙姨娘。”

“芙姨娘?”

“对, 芙姨娘被发现的时候惊慌失措, 七夫人怀疑是芙姨娘因为五姑娘一事怀恨在心,闷死了九姑娘。”

“这怎么可能?”叶如蒙想也不想便道,可是说完忽地一怔, 这个真的没可能吗?难道芙姨娘一直以来也和蓉蓉一样,表面上善良温婉,实际里却阴狠毒辣?

叶国公府这边,柳若是晕厥了几次,瘫在床上坐都坐不起来,丫环们将她扶了起来,她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一会儿又晕死了过去。

叶长泽赶回来后,见了那小小的尸体当场痛哭出声,直奔关押芙姨娘的柴房而去。芙姨娘跪在地上,发鬓凌乱,连连喊冤,叶长泽将摇篮中发现的那串珠花砸到她脸上,咬牙痛恨道:“那这串珠花你怎么解释!”

芙姨娘怔了一怔,捂住被珠花刮花的脸泪如雨下,“贱妾从未反驳过,九姑娘哭的时候贱妾确实抱了抱她,珠花想必是那时落下,可那时九姑娘已经睡过去了,一定是后来醒了翻身才会……才会如此不幸……”芙姨娘跪行至他跟前,抓住叶长泽的衣摆哀求道,“求国公爷一定要相信贱妾,贱妾就算再恶毒,如何能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下此毒手?”

叶长泽痛得心如刀割,说不出话来,也是,他认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他最喜欢的小女儿,这样说没就没了,他实是痛心。

“老爷!”下人匆匆来禀,“仵作已经验出来了,九姑娘确实是被人捂死的,面上尸斑呈五指状,生前口鼻曾被一个女子的手用力捂过。”

芙姨娘难以置信,身形一软瘫倒在地,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叶长泽痛心疾首,转过身子来狠狠踢了芙姨娘一脚,斥道:“蛇蝎妇人!就说蓉蓉如何会变至如此,原来皆是你这妇人所教!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

叶长泽甩袖而去,亏他刚刚还动了恻隐之心,差点就相信她了。

芙姨娘惊醒了过来,连忙爬了起来,朝着叶长泽离去的方向凄厉哭喊道:“国公爷,贱妾真的是冤枉的!”

可是叶长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婆子们万分鄙夷,将她狠狠拖了回来,啐道:“真狠的心!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都下得了手!亏得你身边那些丫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入夜了,形容枯槁的王英踏入了关押芙姨娘的柴房。

芙姨娘犹如受惊的小兔般躲到了角落里,惶惶看着他。王管家的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惨白无血色,那阴寒的眼神仿佛被他看一眼便会万劫不复。

“王管家,”芙姨娘不敢看他,跪趴在地上怯弱哀求道,“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我做的……”

“证据确凿,芙姨娘为何还能如此狡辩?”王英声音阴冷,面色似笑非笑,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语,“一个那么小、那么可爱的孩子,芙姨娘如何能下得了手?”

“真不是我做的……”芙姨娘连连磕头,“求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行刑。”王英没给她再往下解释的机会,冷言吩咐了下去。他话一落音,就有两个小厮拿着拶指走了进来。

芙姨娘惊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摇头,双手下意识地别到了腰后,“不不!王管家你不能动用私刑!这要是传到官府去……”

“芙姨娘是觉得……”王英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幽幽的,带着阴森的诡异,“我们会将你送去官府?”

“不不……”芙姨娘全身颤抖,连连后退,是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国公府怎么可能会报官让家丑外扬?

小厮们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手指套入拶子中。在行刑前,小厮又往她口中塞入了一团脏兮兮的帕子,拶指一收紧,芙姨娘所有惨痛的哭喊声都堵在了口中。

不过一瞬间,她便痛得泪流满面,她喉咙都快喊哑了,可是却只能发出痛苦沉闷的喑呜声。

“芙姨娘有一双巧手,绣出来的苏绣堪比宫中绣娘,只可惜了。”王英看着痛不欲生的芙姨娘,说出来的话语明明似颇有遗憾,却是面无表情。她这些痛,比起他心中的痛又算得了什么?比不上千万分之一!王英眸中愈加阴狠,声音也愈加沉冷,“芙姨娘不是想向夫人求情,希望能去静华庵陪五姑娘吗?我想,夫人会成全你的,你的尸体,小的一定会帮你送到五姑娘身边!”

芙姨娘双目通红,惶恐至极。

王英步步逼近,捏起她的下巴低声道:“芙姨娘可有想过,你做的错事会牵连到自己的女儿?你后悔了吗?”

芙姨娘泪如满面,喑呜着摇头。

小厮们将拶指越收越紧,芙姨娘双手满是鲜血,全身颤抖,终于承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可是很快,她便被一盆冷水泼醒了过来。直折腾到天微光,芙姨娘口中的脏布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吐了出来,撕裂的嘴角满是鲜血,一双巧手血肉模糊,整个人泪汗斑斑,奄奄一息,早无了呼救的力气。

王英立在窗前,看着渐渐撒入院中的晨曦,眸色黯淡,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的光。

“王管家,”小厮上前来,“再折腾下去恐怕就没气了。”

王英一动不动,就在小厮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出声了,“找几个粗鲁的汉子,将她送到五姑娘跟前去,随他们折腾,只要送到庵后,还有一口气就成了。”

他声音疲惫而沙哑,折磨了芙姨娘整整一个晚上,并不能让他的心舒服上一分,整整一夜,他脑海里都是芝芝冲他笑得天真无邪的笑脸,她银铃般的笑声久久地徘徊在他耳旁。好几次,他都是像是听到了她,看到了她。他情愿拿自己的命去换,换她回来!拿他的所有去换,拿他生生世世的幸福快乐去换!只要能换得她活着,他宁愿从此以后都不见她们母女,只要她们两个好好的。可是,这却是不可能的事了。

国公府九姑娘夭折次日,七房的芙姨娘因思女心切,自请上静华庵照顾其患了疯症的女儿。府外的人,没有一个人将这九姑娘和这芙姨娘联想起来。他们只知道整个国公府都沉浸在九姑娘早夭的悲痛中,而无人去顾及一个小小的姨娘被送上山后发生了什么事,是生是死。

两日后,叶老夫人受娘家一位老姐妹之邀,去了京城外的一处承德山庄久住,一来是为了早夭的孙女吃斋念佛,二来是夏日将至,在那避暑。加之路途有些遥远,只怕没有数月不会归来。

在经了丧女之痛后,叶长泽愈加烦躁,叶老夫人离京后,也无人敢约束他,他开始夜夜流连烟花之地,很快便遭朝中百官弹劾,他未有收敛,反而愈加肆意起来。这一日,醉酒后还与一个多年前的同僚在醉烟楼因争一清倌人大打之手。

那同僚醉得比他还厉害,被他打得头破血流,却是一脸得意,嘲讽笑道:“你难过什么?死了的女儿又不是你的!还不是你家夫人与哪个姘头生的!”

叶长泽闻言,顿时怒从心中起,揪起他的衣领对准他的脸便是一拳,怒斥道:“胡说八道!你可知污蔑诰命夫人是何罪!”

“哈!”同僚酒醉不觉痛,痴痴笑道,“祖传绝子丹,不可能会生子,我当年明明……明明见你将那杯茶饮了下去。”

“你胡说什么?”叶长泽一怔,紧紧抓住了他。

“十三年无子嗣,一怀就怀两个,哈哈……你这绿帽,可戴了不止一顶啊!”同僚癫狂一笑,想伸手摸他的头,可是却醉死了过去。

叶长泽又出手打了一拳,却打了个空,摔倒在了地上。他爬了起来,见周围围了不少人,仿佛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面孔有的熟悉有的陌生,像是有无数根长长短短的手指在对他指指点点。

冷风吹来,叶长泽似清醒了几分,摇摇晃晃地出了醉烟楼,朝国公府的方向走了去。只是走没几步,便摔倒在了大街上,国公府的小厮连忙追了上来,将他抬上马车,送回府去了。

次日醒来,叶长泽头痛似裂,忽地想起了昨夜醉酒之事,他连忙命了小厮出去打探,昨夜之事终是传了些闲言碎语出来。因着柳若是的身份,外面人不敢多言,可纷纷都在说柳姨娘生的庶子非他亲生,叶长泽气得头又痛了几分。

小厮诚惶诚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叶长泽,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国公爷,这是奴才刚刚出去打探消息时,有个人递给奴才的,说务必让小的转交给国公爷,国公爷务必亲眼过目。”

叶长泽有些没好气,接了过来,打开来后一看,脸色又青了几分,凝神了片刻,他将书信纳入怀中,快速洗漱了一通,便出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咻嘿咻,绿帽子掀起来!掀起七叔的头骨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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