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1)
而她心里想的是,任他们说去吧,反正毁的是叶孤城.的.名声啊!
就当替她出一口被他欺负得毫无招架之力的气了!
她原以为她是这府中最后一个得知这离谱传言的人,结果未来的“神剑”比她反应还慢,在她都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的时候才在叶昀和采月聊天时才知道,当下急急忙忙地跑来跟她解释:“沈姨!沈姨你千万不要信他们胡说八道!”
沈璧君:“……”
其实你不说我已经要忘了。
燕南天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信自己,更着急了,惯来多笑颜的脸都快皱成一团,语气恳切道:“我真的只是因为祖父遗命才来的南海!”
“我没说不是呀。”她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把人扶起来,“你好好练剑就成了,不用管旁人怎么猜测。”
“可是……”燕南天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毕竟沈璧君待他比叶孤城还好,也真心实意夸赞过才刚开始练剑的他,还鼓励他,说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比叶孤城更厉害的剑客。
“好啦,没什么好可是的。”沈璧君拍拍他的脑袋,又给他塞了一把他喜欢吃的杏仁,“你看我和你叶叔不也都没在意他们怎么说么?”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那个让她听到就下意识一抖的声音:“你好生练剑即可。”
燕南天其实有点怕自己这位叶叔,总觉得他不好接近,除了在沈姨面前稍微温柔一些之外,其余时候都冷淡得叫人只敢远观,此时听到他的声音,想也不想就把手里那把杏仁全塞进了兜里,然后朝他行了一礼就说要回去继续练剑了。
叶孤城并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只对他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走了,之后大步迈向沈璧君的方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他其实早在沈璧君一派无谓地劝燕南天不要管旁人猜测的时候就到了门外,说实话,他并不惊讶沈璧君对这些无稽之谈的反应,毕竟她性格如此,但有那么一瞬间,他倒有点希望她会为此同自己生一场气。
这情绪真是莫名且无聊,是他从前最不屑的,可在此时此刻却愣是无法全然忽略。
叶孤城盯着她姣好的侧脸,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直接伸手拭上了她沾到了杏仁碎的唇角,在她抬起眼来的那一瞬间又收回手,仿佛理所当然似的舔去了指尖那一点白。
而她看着他的动作,只觉自己是真的招架不住这个人,各种意义上的。
明明这些天他们俩都已经纠缠过不知多少遍了,甚至有那么几天她连床都下不了,否则也不会出现那些她被叶孤城私生子找上门气得不愿出门的流言,但她却还是会因为他这样的动作而脸红。
……凭什么哦!
作者有话要说:
沈璧君:太垃圾了!又用美男计!
第19章 、夫人倾城九
南海的冬天算不得冷,至少对沈璧君这个怕冷的人来说是这样,她依然愿意傍晚闲来无事时去海边散会儿步。
临近年关,飞仙岛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也多了起来,大部分是出海回来的商客,知晓这座岛上有一座放在中原也称得上繁华的城池,所以常常会在此处理掉一批货物。
沈璧君也因此又得了许多新奇的珠宝首饰,其中甚至还有一条金色的金刚石项链。
虽然据叶孤城说这条项链还不如她现在每天敷脸用的珍珠粉值钱,但作为一个知道金刚石在几百年后会被广大女同胞趋之若鹜到什么程度的人,沈璧君依然相当兴奋。
叶孤城送过她不少东西,还是头一次看她这么开心,不禁问了一句:“你喜欢这个?”
“很好看啊。”她难得诚恳,“不知卖这个的人……手头可还有什么其他颜色的金刚石?”
“我让叶昀去问。”他也不清楚。
“会不会很麻烦?”她眨着眼睛问。
这话由她这个白云城主母来说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合适得可笑,可叶孤城就是没来由地知道她是真心的,甚至也可以肯定,假如自己点头说麻烦的话,她一定会立刻摆手说算了。
“不麻烦。”他抿了抿唇,继而话锋一转,“不过夫人打算如何谢我?”
沈璧君被问得一噎,盯着他戏谑的唇角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闭着眼凑过去亲了他侧脸一口。
可惜她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动,这一口直接亲歪了亲到了他鬓角处。
微凉的青丝触上温热的唇,有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一路延伸而来,但她觉得尴尬,当即重新坐直了身体。
叶孤城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又有些想笑,但他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不够。”
“……那我不要了。”
不陪你玩还不行吗,沈璧君恨恨地想。
然话音刚落,腰已被直接揽了过去,倾身过来的人也准确无误地噙住了她的唇。
是个姿势别扭的吻,也亏得他能维持住身形毫不摇晃,甚至还有余裕去捏她腰。
好歹也成了小半年的亲,沈璧君最受不住的敏感地方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吻,也足够叫她软下身体再无抵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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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君虽然被吻得晕晕乎乎,但至少还记得此时才刚过正午,顾忌着不管采月还是叶昀都随时可能进来找他俩,顿时就有些着急。
她推不开他,便只能用咬的了。
这一咬可是下了真力气,叶孤城一个吃痛,总算停了下来,但两人还是靠得极近,鼻尖贴着鼻尖,呼吸同目光一道交缠,一片暧昧之下,是她先开的口:“你……你别闹了,天还没黑呢!”
这下叶孤城是真笑了:“夫人的意思是天黑了就无妨?”
他生得清俊又气质卓绝,不笑时已足用风华绝代来形容,此刻真心实意地勾起唇角,眉飞入鬓,笑意直达眼底,自是又能让她看愣看呆,良久才回过神来。
而在她呆愣的当口,叶孤城自然又毫不客气地重新吻了下去,游走在腰间的手稍一用力便把她整个抱到自己怀里。
等沈璧君意识到自己是坐到了他腿上之时,这个吻已经朝她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去了,大有一路狂奔绝不回头之势。
她都快羞耻哭了,之前他做得再过分也不过是在床上和温泉里,可现在居然……居然坐在椅子上就……!
沈璧君一边要如以往一般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什么声音,一边还要忍不住去担心会不会忽然有人过来,被折腾得泪水横飞不说,脸也全程染着霞色,直至结束都不曾褪去。
当天晚上沈璧君就不理他了,吃饭的时候也没多瞧他一眼,只吃自己的,偶尔给可能察觉了有什么不对劲而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的燕南天夹几筷他爱吃的菜。
一顿饭吃得万般诡异,结束时她甚至都听到燕南天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对了,叶叔,我听昀大哥说,除夕夜里城中会办篝火会庆祝?”
“是。”叶孤城回答完又停顿了一下,“你想去吗?”
“想去的!”燕南天确认了这件事后自然兴奋,当即跳下凳子去拉沈璧君的衣袖,“沈姨要不要一起去?”
沈璧君敬谢不敏地摇了摇头,道:“我就算了,你可以让你昀大哥和采月姐姐陪你一道去。”
“还是不了。”他扁扁嘴,望了望院门外,压低声音道,“我听到昀大哥跟采月姐姐说要带她去海边放莲花灯的。”
他不说沈璧君还不知道居然有这回事,但对于叶昀和采月她一直都是乐见其成的,也有意无意在叶孤城的奶娘面前提过几回,之前更是想过等过了年要寻个机会问问叶昀的打算。
“我派其他人陪你去。”叶孤城忽然开口,打断了她乱飞的思绪。
燕南天不敢对他提什么反对意见,只能点头说好。
除夕那日城主府设了宴,把没在闭关的几位长老都请了过来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大长老盛赞了燕南天的剑术天赋,并捋着胡子回忆起了叶孤城六七岁时的事。
沈璧君听得津津有味止不住笑,一边听着一边脑海内已经勾勒出了一个穿着白衣皱着眉研读剑诀的缩小版叶孤城。
唉,肯定比现在要可爱。
府里惯有守岁的习惯,她虽然习惯性吃饱喝足就开始犯困,但也努力撑了下来,只是子时一过,听到外头传来的钟声就仿似完成了什么大任务一样放心地歪了过去,迷迷蒙蒙地再睁不开眼。
叶孤城抱着她回房的路上她也只是闭着眼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脑袋埋到了他怀里。
想到她也只有在睡过去的时候会格外亲近自己,叶孤城又微妙地有些不爽。
他伸手揉了揉她秀气的鼻尖,放轻了动作替她拆去头上钗环,但到底不够熟练,在取最后一枝簪时还是勾到了她的发丝,叫她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伸手去抚平几乎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可指尖才一触到她皮肤,叶孤城就看见她睫毛颤了颤,似是要睁眼的样子。
沈璧君其实已经困懵了,这会儿努力睁开了眼也只当自己是在做梦,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美人脸,自是欢喜的很,口齿不清地嚷了一句你真好看。
叶孤城哭笑不得,刚要直起身体下床去吹灯,就被她软软地勾住了脖颈。
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下一刻,她直接吧唧一口亲到了他下巴上,亲完还朝他嘿了两声。
这还哪里有传闻中的贞静贤淑模样,倒像个喝醉了去调戏小姑娘的流氓。
“流氓”沈璧君这一觉睡得相当好,不知道是不是拜大长老那一席话所赐,她还梦到了豆丁时期的叶孤城。
粉雕玉琢,一身白衣,抱着一把比他人还高的剑一脸严肃地试图比划,可爱得她几乎要尖叫出声,乃至醒来后都无法平静下来,最终仍是克制不住体内汹涌不已的洪荒之力下去画了一幅画。
画上的小孩虽是六七岁的面容,却眼角眉梢全是他的影子,就连那不自觉皱眉的表情都同他如出一辙。
沈璧君觉得不太满意,她梦见的要可爱许多!
咬着笔杆看了片刻之后,她决定把画上人的发冠改成一个形状圆润的布包,顺便在布包上扎了个蝴蝶结。
嗯,差不多了。
她放下笔,又盯着看了片刻,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而叶孤城就是在她笑出声来的时候推门进来的,手里还拿着奶娘嘱托一定要端给她喝的第一锅酒酿汤圆。
他当然不会认不出她在画谁,也知道她听见自己进来时一闪而过的慌乱是为了什么,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她此刻居然是光着脚踩在地上的,头发散乱不说,身上也仅穿着中衣。
沈璧君见他大步朝自己过来,还以为他是生气自己画的这张画,有点慌张地往后一退,着急地解释道:“……我不是在画你!”
“嗯。”他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走到她面前毫不犹豫地将她拦腰一抱,语气无奈,“画谁都好,你这样会着凉。”
被他抱着去床边穿戴齐整后,沈璧君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连脸都没洗,当即拒绝了他端来的那碗汤圆要出去找采月进来。
“她和叶昀出城了。”叶孤城说。
“出城?!”她惊讶,“他们出城做什么?”
“去祭拜叶昀的父母。”
叶昀父母早逝的事沈璧君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采月竟然会跟着他一起去,顿觉自己这个主子当得有点失职,拍了拍脑袋犹豫道:“那他们俩……”
“我同奶娘提过了。”叶孤城拉过她的手想叫她放心,又推了推那碗汤圆,“你先吃。”
“……先、先让我洗漱一下。”她捂住脸。
待她洗漱完毕吃上这碗汤圆的时候,里面的酒酿汤已经凉了一半,幸好味道仍旧十分不错。
见她吃得香甜,叶孤城忍不住想起自己进来时她那惊惶的表情,忽然问她道:“方才夫人说画的不是我?”
沈璧君被这一句问得差点呛住,拍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用余光瞥了眼他的表情,决定死不承认:“对,不是你。”
可惜她这匆匆一瞥并没有瞥见他听到自己斩钉截铁回答之后越发玩味的表情,直至他开口说:“同我这般像,那想来画的是我们儿子。”
沈璧君:“……”
行吧,还是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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