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1 / 1)
开车的助理注意到张多知一直回头看后面,不知道是什么事,报备“廖总那边已经去说过了。”人为什么没去,总得给个交待。
张多知回头,却反问他“你相不相信灵魂附体?”
“啊?”助理莫明,尴尬地笑“这个没有科学依据吧。我一直不信这些的。”
张多知回过头,说“我也一直不信这些的
隐婚成骨,傅先生的心尖宠。”
助理瞄了他几眼,问“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不要找钱仙人?”
张多知说“没什么事。”就不再提了。
张多知走后,赵家一家人都在摆弄猫爬架。
弄完洗完澡,齐田上楼打算睡觉,赵多玲跟着上来,问楚家那边的事。
她生怕齐田受制于人,怕女儿对人太有警惕心,又怕女儿为人没有经验,更怕女儿聪明反对聪明误。一再叮嘱“不论别人出于什么目地帮助你,你受到帮助是事实,在对方没有任何恶行之前,都不要以最大的恶意去猜度人。不然会人心背向”
就是说人家对你好,你就回报人家,人家对你行恶,你就报复回来。不管报恩还是报仇,都要堂堂正正有的放矢。不能什么事都没有,就抢在前头下先手,虽然看上去是占了先锋与先机,得了便宜,但周围的人会把你对那个人的态度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容易为人心所背。
齐田明白她是对自己关切,怕自己对于张多知过于防备反而失了人心。安慰她“妈,我知道了。”
“也不要以利益去试探人的忠心……”赵多玲想说得多一些。恨不得把自己人生的经验,这一会儿都灌到女儿脑子里去,叫她不用走半点弯路。
可说着说着,又笑起来,以前她的爸爸也喜欢这样跟她谈话。可真烦死她了。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却噼里啪啦讲一大通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当时觉得他简直莫明其妙。可现在却有一点理解。见缝插针想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孩子的心情。
自嘲“做家长的人,都难免话多。”
她现在气色比以前好得多。虽然腿不可能治好,但是精神好,衣着又得体,人都好像年轻了好多。
齐田看着妈妈,心里也有许多感慨。“我知道妈妈是担心我。”想了想说“妈妈关心我,也关心大姐,我能理解。前面我也想过了,我不会逼着大姐做她不想做的事。但是我希望妈妈也不要什么事都为大姐作主张。”
喜庆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门,买菜一开始是章丽和赵建晨带着她去。后来有小严。逛街都是跟赵多玲一道,从来不自己做主。她从山里出来,虽然到了首都,但一直在赵家和店子还有菜场三点打转,没有交同龄的朋友,即没有同学,也没有兴趣爱好,更不可能因为兴趣爱好认识什么人,完全没有交同龄朋友的途径。
齐田说“起码,可以从买什么样的衣服穿由自己决定开始吧。”让她自己去接触外面的世界,也许她的想法会发生改变。
赵多玲几乎脱口而出说“她跟你不一样。”顿了一顿,到底没有说出来,只是说“她什么都不懂,公车都不懂坐。也不大认得字。你让她一个人出去,她回不回得来都是问题。”
齐田没有想到妈妈在这一点上这么固执“坐不了公车,可以坐出租车。只要知道自己住在哪里,要去哪里就行了。”她一个人在国外时,不也是自己慢慢摸索吗。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妈妈还很高兴,鼓励她。
“大姐还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就算是从现在开始,还有很多事情可能做。”一辈子都在家里店子里打转,可能到死也不能发现自己喜欢的是什么,爱做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也没有为此而努力,就就浑浑噩噩地过完一生了。
那到托生为人一趟,又是为了什么呢?
赵多玲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有不让她自己出门绝世好雌。”她只是对喜庆能不能独自出门完全没有信心,喜庆不是齐田。她觉得与齐田相比较,喜庆不够聪明,也不机警,容易轻信别人。她觉得,齐田虽然说得有道理,但于喜庆不适用。对喜庆她也不能放开手。毕竟自己亏欠喜庆很多。
齐田越好,她越觉得愧疚。万一喜庆出了什么事,自己要怎么交待?
“你早点睡。”赵多玲结束了这次谈话。
喜庆看到赵多玲下楼,才到齐田这边来,小心翼翼问“你们吵架了吗?”
齐田打起精神来“没有啊。大姐我们明天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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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庆犹豫“但是明天店里还有事的。”
“叫小严去做嘛。”齐田拉她的手。
第二天一大早喜庆就跟齐田出门了。两个人去了游乐园,又去了高洗文的学校。高洗文有一场蓝球赛,打完之后就在学校里食堂请两个人吃饭。
喜庆和齐田拿着盘子,跟学生们一起排队,高洗文站在三个人的最前面,扭身回头和齐田聊了聊他现在毕业设计的进程,又问齐田学习的进度。到处都是抱着书或者背着书包的学生。
喜庆好奇地打量她们。也有女生路过,会注意到她穿的衣服背的包。
跟高洗文告别之后齐田和她一起去见了远山。
在齐田还没回国之前,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联系,回国之后却一直没有抽出时间见一面。
见到齐田和喜庆,远山非常高兴,他个子很高,讲起话来声音非常宏亮。但他自己对自己的这个特点也了如指掌,特别要了离其它桌客人比较远的位子,不去影响别人。
喜庆见到他也很高兴,因为远山在村子里的时候,常常给小孩发吃的。何况他还简接地帮助了齐田。他是一个好人。但是两个人寒暄过后,就没有了话题,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好说的。远山到是跟齐田更有话说。
问了齐田现在的情况,问到考试的事,对齐田选的方向非常吃惊。
“你要学新闻?”他以为齐田会学经济类的。毕竟学这个对她最有利,楚家名声响亮,她做为楚则居的太太,学经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喜庆也很意外。她知道齐田准备考试,但是不知道她具体要做什么。学新闻是做什么的?她也没有详细的认识,只是单纯地想到了报纸,电视。
难道妹妹以后要去那样的地方做工吗?
“难道是因为我?”远山调侃。
齐田说“有一部份原因吧。”但更多的是因为,在整个事件暴出来之后,各路的媒体报道给了她非常深刻的印象。
南报那边是远山写的,还算是比较客观,其它的媒体对这件事歌功颂德的态度和有失偏颇的报道,以及断章取义制造噱头的行为,却令她感到非常失望。
她想自己有一天能让大众客观地看到他们不曾了解的世界,看到在经济发达和文明繁荣的同时,还有一些人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遭遇了什么袁先生总是不开心。制度对她们有些什么帮忙,又有哪些无力之处。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能使社会生存环境变得对像她妈妈像她姐姐这样的遭遇的人更有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改变什么。
但是呢“也许我可以像你帮助我一样,去帮助和我妈妈、和我,一样处境的人。”把自己从远山身上得到的机会,又传播给别人。
远山笑“那放弃从商?”她是楚太太,起点就比别人高很多很多。
齐田坦白地说“钱我也很喜欢。”钱可以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在生病的时候享受更好的治疗,买她喜欢的东西,让她有机会去学一切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可以帮助其它弱势的人,让这些人有改变人生的机会。她为什么不喜欢?
“虽然很喜欢,但不用身体力行去赚。”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公司的收益,还以为张多知和宋印的争取,她有了一大笔收入。她把这笔收入一部份当家用给了家里,一部份由宋印和张多知管理进行再投资。“在条件成熟之后,也许可以设立针对性基金?但现在我对这些都还不是很了解,我懂的东西很少。还需要学习。”齐田说。每天她都觉得自己很多东西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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