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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我分得清对错,我爸贪污有罪受到处罚是对的,是我们私人的事,后来我妈看我们……然后就同意了,她心里有点情绪但看在我的份上忍着了,这段日子我和徐璈一直住在一起。”

蒋书记哼了一鼻子,口气正儿八经的但莫名让人感到压力:“怪不得徐小子他妈说儿子不爱回家,以前不回,现在回的更少了。”

于望舒总不能说,对,他在外面有家了,这不是纯属找抽么。

后来情况也了解了,蒋书记还是没放话帮不帮,于望舒也不急,反正他们这些干部办事都得琢磨着来,情况都说明白了用不着怕。

蒋书记走时甚至还对于望舒笑了一下,那张严肃的脸笑起来多了点和蔼,但实打实的让他缩了脖子,那气场比见班主任还厉害。

“我真没想到,蒋书记比前几年更滑头了。”

徐璈抿唇成一条线没接话,只是看着蒋书记的车离开,嘴角慢慢弯了起来:“走吧,老大还没喂,不然晚上又要挠门。”

于望舒立马往家里跑,对对对,不喂得出大事,之前两人办事忘记吃晚饭,夜里被猫挠到崩溃,喂了还被甩一屁股猫毛,那小眼神就快成精了。

这时他还没料想到以后的天会怎么变化,也没想到这夏天的气候比小孩脸变得还快。

和蒋书记打了声招呼不代表立马成事,人家不可能主动跑徐家谈人家儿子同性恋的事,徐璈想着哪天都有空了就把这事放在桌面上谈,徐爸才是突破点,家里的女人关键时刻还是得看顶梁柱,但计划打算的太完美,有些事少有的不在他的预算内。

其中一件就是家里四只猫在网上火了,老大的名字还被网友戏称‘大爷’,因为带着三只小猫在前面走太威风了,本来就是颜值猫加上还带小猫,四只全是小太监,网上迷倒了一大片人。

要说是因为什么火的,于望舒自己都一脸懵逼,明明是他家的猫怎么就在别人那火了?

他经常把猫片发朋友圈,自己有相机那就拍的好看点呗以后留着念想,也可以当成四只小东西成长相册,大学时自学的那点ps技能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调个色还真就特别好看,喜滋滋的发朋友圈,不知道是哪个朋友一激动就发了微博夸赞,他也没多少粉丝,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惊呆了。

几万转发和评论,舔猫?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一下,是徐蓉先发现的。

第57章

于望舒从微博首页翻到那个人的id,私信一问起初还不承认,后来说了自己的名字大家伙都尴尬了,是楼下部门的一小姑娘,怎么说都是自家的小东西被人平白无故的发到外面,有点小情绪,他也不想火就让她删了。

那条博到晚上才删除,于望舒觉得大家算是同事了不能太过分,想了想决定对她屏蔽朋友圈。

可是删了也没用,各类公众号早就发了,于望舒在办公室嗑瓜子嗑的吧唧吧唧响,啐了一口决定视而不见,因为看见太闹心。

扣扣——

“进来。”

苏琴从门外进来,手里还蹲着一个纸盒:“我妈说一定要来谢谢你,这是老家那边的特产刚到,给你。”

“真不用,多大点事啊,再说了我们是同事。”

“该走的礼数还是要的,你就当是我的一份心意。”

推脱不过收下,于望舒看了看还是满满的一大盒樱桃,樱桃最近好像才上市,他道:“谢谢你了。”

苏琴笑得温柔很多,没了在外的飒爽之气:“应该是我谢谢你,那天要不是你报了警,我恐怕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那三个混蛋怎么样了。”于望舒问。

“蹲局子,不过在他们蹲之前得把弄坏的家具给赔了,一毛都不能少。”

于望舒伸出大拇指点赞,苏琴嗤笑一声:“我先出去忙了。”走到门口突然转身,“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新员工讨厌的事。”

“我?”于望舒反笑,“我这三点一线的能干什么事,前些日子在朋友圈发了家里猫的图,哪个员工来着发网上说是自己的猫,我让她删了外加屏蔽朋友圈,就这档子破事。”

苏琴绷着脸哦了一声,说着:“今年进来的都是什么人。”关门声是与说话不符合的温柔,于望舒咬着笔帽对这话表示赞同,新员工和他差5岁结果就像相隔一个世纪,网络上的追捧的确能让人满足,但现实里得是生活成什么样子才会这么期待,他年纪大了心态反而愈加平静,年轻时觉得没网就没法过日子,现在单机游戏都能玩的嗨起来,这世上就没太绝对的事,说的太绝对最后反而被打脸。

于望舒嘴里塞根牙签,把两只短袖撸到肩膀那夹好,翘着二郎腿给樱桃拍了张照片,徐璈说你在办公室里脱鞋?

这人的注意点有点怪。

“怎么了,天气太热了我就放松一下。”

徐璈回过去:“这是张有味道的照片。”

“屁,我是让你看樱桃。”

樱桃吃不完放冰箱,于望舒回去的时候怀里趴着猫,它们吃一个自己吃一个,完了就问:“它们会不会拉肚子。”

徐璈在边上看着书眉毛也不抬:“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实验证明一个都没拉肚子,于望舒让它们站自己肚子上踩,然后翻个身继续看手机。

苏琴这几天刚出了事,明天又要去分公司做考察,另外班上约了一个烧烤party,他看了时间正好周末就合计着到底去不去,徐璈穿着睡衣出来,伸手将他撩起的背心拉好,听到嘀咕声说:“同学一场是缘分,有空就去反正你拼命吃。”

于望舒搭上那只手爬起来,把猫抱下去,他仰躺在床上:“这几天忙死了,想休息还是不去了。”说完往床里一滚,“你这睡衣看着就热。”

“就你穿背心凉快,要不你还是别穿了,裸睡多凉快。”

于望舒神色平静,指着徐璈鼻子:“你居心不良。”

徐璈看着于望舒,忽然握住那只手,吓得于望舒使劲往后缩。

“都老夫老妻了搞什么居心不良,大家都一肚子坏水,难不成你就好……强你那一口?”捏着樱桃往他嘴里送,于望舒一时说不了话,嘴里嚼着,眼里瞪着,徐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手指撩着他头发是说不出的高兴,明明也没怎么样,就是觉得有股岁月静好的意味,而于望舒被他看得汗毛倒竖,这人不去演深情剧真可惜了。

通常这种悄无声息的画面适合做些浪漫的事,他想也没想,上前捞住徐璈的后脑勺翻身,还带着樱桃味的嘴吻了上去。

徐璈手摩挲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探进背心里,嗅着洗完澡后的沐浴露味,他眼底暗沉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濡间,于望舒头皮发麻,手也当仁不让的去摸,火越摸越大烧着两个男人度过一个樱桃味的夜晚。

于望舒觉得自己这会有理由说不去了,第二天从枕头里掏出手机发了一个遗憾的表情,老叔叔没空赴宴改天请喝饮料。

昨晚玩的太狠,腰疼屁股疼,他瘫在床上看一眼旁边睡相正经的徐璈,深灰睡衣下隐藏的是一具富有力量感的身体,像是一头沉睡已久的猛兽,睁开眼的时候通红要把人拆之入腹,领口处松着慢慢起伏,修长结实的手指搭在被子外一副贵公子姿态,于望舒瞅着瞅着就没劲了,自己脖子以下看着就不正经,活生生在心底自编自导了一出‘王子与野兽’,很好,他就是那只野兽。

他在床上不老实,徐璈醒来事意料之中的事,打量了片刻后一把捞住,下巴蹭着于望舒肩膀,眼睛半眯:“怎么了。”

于望舒瞪着窗帘:“觉得憋屈。”

徐璈抬起一只眼皮说:“你这是早上起来犯病了。”口气一转把人打包在怀里,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捂着,“睡觉睡觉,才几点啊。”

不过是多睡了一个小时,于望舒瘫在床上觉得腰千斤坠,被徐璈拽着起床后神情恹恹:“咱们以后规定一下一周只能做两次,分别在二四。”

徐璈给自己打着领结,含笑看着他:“那我不是亏了,一三五吧。”

“不成不成,一三五我要上班。”

此时,徐璈穿上西装,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垂眼看着于望舒一步步靠近,就在他想逃的时候一把抓住:“昨天是周三,你主动的,上上次好像你猴急猴急的,也是单数,我这是照应你满足你。”

于望舒耳朵红的能冒烟,一拳上去开架:“一大早就开黄腔,披着羊皮的狼!”

徐璈抛了媚眼:“明明是披着狼皮的老虎。”

老虎你个大屁眼子!

昨晚两人浪导致起床太迟没准备早饭,徐璈在早餐店买给于望舒,于望舒还惦记着男人出门前的媚眼,真是既好看又恶心。

徐璈当然不知道于望舒是怎么想的,等他把车停在离对方公司不远的路边,拉住于望舒的手:“来个临别吻?”

于望舒觉得这人有时就特别贱,亲来亲去的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俩男的就不能留点激情吗?

可他这么想着,眼睛往旁边转几圈,嘴还是乖乖凑了过去亲了一下,然后宛若触电浑身都不自在。

“你这哪里是离别吻。”徐璈说完勾着他的脖子来了个法式舌吻,舌头捕捉到对方立即变得强烈起来,缠绵悱恻,深情至极。

“以后就这么吻知道吗?不会就问我,凭着我们俩的关系给你免费‘补课’。”视线往他身后一瞥,徐璈嘴角露出轻不可见的淡笑,眼底轻蔑带着不以为然,对方年纪小,看到这双眼瞪大仿佛见到了凶杀现场。

于望舒脑袋发沉,觉得自己当年那么多的小漫画都白看了:“谁稀罕你教,男人的本能天生就会。”他想起第一次接吻,他把徐璈嘴啃破皮了……

回忆往事总是带有些许心酸和人比人气死人的惆怅,于望舒背着公文包往公司走,嘴里念念叨叨晚上给老大买什么新玩具,完全没注意身后怀疑的眼神。

只是下午唔茶水间倒水觉得大家怪怪的,于是摸着自己脸问:“我今天,脸上怎么了?”

另一个部门的员工忙摇头:“没有,只是不常看你来茶水间,我们八卦习惯了怕被上司抓。”

“这有什么的,茶水间不就是休息的地方吗,你们随便聊。”

“是是是,于经理。”

于望舒眉头一皱:“你们怎么突然这么见外了。”茶水间怪怪的,他随便说几句就出去继续干活,苏琴去分部考察估计明天回来,李磊是股东不用常来上班,部门经理间混的都比较好但离得比较远,想来想去连唠嗑的人都没有。

几天班下来,于望舒觉得办公楼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他立在玻璃窗前看员工在外面忙碌,伸手拉了窗帘。

莫非是他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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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里的水很快变少直到没有,他卷起袖子去往茶水间,里面女声的笑声不停,于望舒刚想敲门,里面传出了几声尖锐刺耳的声音。

“真的,文慧亲眼看到他和一个男人亲嘴,亲的难舍难分的。”

“于经理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啊,工作认真人也好,苏琴前些日子出了事还是他去救的,苏琴在部门里是多么强悍的人你们也知道,她都被逼哭了可想当时的场面是多么严重。”

“好人坏人从来不是能通过眼睛看到的,你们不知道吧,现在同性恋怕被家里人知道就会找女人结婚,这种女人可怜呐。”

“我知道我知道,是同妻嘛。”

“啊,那真的是好恶心了,于经理居然是这样的人,亏我之前还夸他帅来着。”

于望舒垂着眼皮站在门口,一只手将落不落的举在门边,手里的水杯攥紧隐约冒着怒火。

我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女人的事你少出面。”

下一秒从旁边冒出一道女声,于望舒还没看清是谁就被推到了一边,只见苏琴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抬脚把未关严的门踹开,趁着里面人还发愣,她鼓鼓掌:“怎么,我在外面考察几天而已,你们就把话头转到我身上了?转到我身上不算还要牵扯上于经理,我本人就在这,你们倒是说说怎么个情况。”

带头说话的和苏琴本来就是死对头,属于那种你吃块肉我都觉得不舒服,你要是升职了看我不咬死你的情况。职场斗争向来都是暗里你争我抢,现在好了直接放在明面上。

其他人职位上不能和苏琴她们比,纷纷拿上自个的东西往外跑,可溜到外面呢?

于望舒神态自若的坐在一边,手里把转空着的水杯,椅子是特地搬到茶水间门口的。

背光坐的男人露出侧脸,嘴唇抿着让脸部线条看着硬朗不少,慢慢站起来佯装整理衬衣,手插在西装裤里一步步向前,他抵着椅子。

“有话好好说,别把误会憋心里,我不喜欢和人闹误会。”

语气还是平日那般温和却没有看着她们说话,在场的人都平白感受到了冷气,其中还夹杂着说人家坏话被当场逮住的尴尬。

说的不是别人,是她们的顶头上司。

第58章

其中有几个女人还很面熟,于望舒低头笑了笑:“没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咱们不兴坦白从宽那套,有一说一。”

但现下庆幸聪明的做法就是坦白从宽,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推出了个子最高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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