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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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农历三月十九。

紫禁城,慈庆宫。

如今的紫禁城也和往时不同了,宫人们跑的跑,抱在一起哭的哭,在远处攻城炮声的威压震响下,哭声断断续续阵阵此起彼伏。

往日紫禁城里那熙熙攘攘井井有条的画面,如今到这国破家亡的时儿,雾中的紫禁城里,宫人们乱作一团,往日殿上徘徊停留嬉闹的鸟儿们再也不鸣了。

还愿意留在宫里的宫人们,都被先前召唤到乾清宫大院里候命了,如今各嫔妃的宫门闭得死死的,连往日留在宫门外侍候的太监也不在了。

各宫里不断传出宫主们自缢而去後,侍候的奴婢们惨绝人寰不舍的哭喊声,这一宫的哭喊声刚刚停歇下来不久,另一宫里的哭喊声又突然凄惨无比的响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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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安皇後立在慈庆宫大殿门边,看着从宫门外向自己跑过来红衣宫女,宫女年才十七岁的年岁,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懿安皇後看着红衣宫女的样儿,心里知道皇上是不再来和自己见最後一面了,懿安皇後神色只纠结了一瞬间便又释然开来。

懿安皇後道:「皇上呢?」

红衣宫女道:「娘娘,奴婢刚才在宫门外,见着皇上快到了的,然见有一奴婢来传话,皇上又转回乾清宫了。」

懿安皇後道:「皇,皇上可有什麽谕旨?」

红衣宫女道:「那宫人後来跑来慈庆宫宫门外,见着我侍候在门边,就和我说……」

懿安皇後看着红衣宫女心慌意乱的样儿,已然猜了个八九分,但还是希望亲耳听到宫女嘴里说出来谕旨的内容。

红衣宫女道:「谕旨,请懿安皇後自缢,朕不久便也相见!」

懿安皇後一听见谕旨的内容,脑里轰然一响就空白了,才刚停歇的泪水又冒了出来,弄湿了玉容。身着庄严凤袍和高跟尖头弓鞋的高挑身子,一步步往後退去。脸上已是梨花带雨,神伤万分了。

後退着的身子,因为痛心和绝望,也因为凤袍的厚重和高跟尖头弓鞋的小巧,身子左歪右扭险象环生。

懿安皇後道:「不会的,不会的,皇上说要见奴家最後一面的,皇上……」

红衣宫女看到懿安皇後的样儿,自己也哭喊了起来,毕竟只是十七岁的女娃身。但是看到懿安皇後就要跌倒了,宫女急忙跑上去双手扶住懿安皇後的贵体。

红衣宫女道:「娘娘,娘娘。」

懿安皇後听见宫女不停叫娘娘,才回过神来,看着娇俏可爱的红衣宫女,她的脸上已没了往日的笑容了。懿安皇後强打精神,回以感激的眼神,毕竟是平日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後,重新又镇定起来。

懿安皇後道:「那奴婢可还说了什麽?」

红衣宫女道:「还说,还说,叫宫里的还在的宫人们,都去乾清宫大院里侯旨。」

懿安皇後道:「事不宜迟,快去吧。」

红衣宫女道:「不……皇後娘娘……」

懿安皇後见红衣宫女对自己不舍牵挂的样儿,露出浅浅的微笑,这个笑容红衣宫女在往日里常常见到,只是现在感觉又不同了。懿安皇後那唇分齿露的美态,挺直的瑶鼻,星目一样的凤眼,怕是以後再也见不着了。

懿安皇後道:「皇上,就是奴婢们的天,是大明的天,快去乾清宫。」

红衣宫女道:「皇後娘娘,请受奴婢一拜。」

红衣宫女整了整自己的红色衣裙,面色沈重的对着懿安皇後跪下,磕了头。

懿安皇後道:「来生再见,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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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乱之世,未尝乏才,顾往往不尽其用。用矣,或掣其肘而驱之必死。若是者,人实为之,要之亦天意也。

清兵至皇太极时期,审时度势,已经知道必将不可避免与大明有一次死生存亡的大决战。於是,皇太极积极改革内政,中央集权,出兵向东击败朝鲜,使之称臣,出兵向西,征服蒙古,再联姻共取中原。於是在极北方孤立了明朝。

蒙古至蒙元帝国之後,对中原念念不忘,时时想着再次铁骑精兵南下入主中原,享受中原的富裕美食和江南美人。

从朱元璋打崩元末的蒙古残兵败将建立明朝以後,明朝奉行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的政策。因为朱元璋知道,南宋就是一个最好的教训,所以积极防备极北方的草原铁骑。

极北方的草原民族,民族成份相对单一得多。能够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潮河里,多次南下扰乱和攻击中原,都是因为这些民族在地理上毫无後顾之忧。因为,再後方就是无尽的冰天雪地,再也没有敌人了。於是,只要马肥人壮就具备了战争的完备要求。这种不种田不盖房随时行走的生活方式,使之草原民族传承掌握了一种骑兵快速行进战争的战术。在民族多样化的中原,往往一遇到内乱之时,就是草原民族铁骑南下之时。

第一次宁远大战时,尽忠报国的督师袁崇焕从广东抽调了三千余水军,从广西抽调了六千余广西狼兵,加上少部分辽东兵和蒙古兵(那时清兵还没有征服蒙古),共万余人死死守住了宁远,让大明躲过了第一次劫难。当面之敌是,极速崛起的满清八旗军十三万铁骑。

但是最後袁督师却遭受反间计落得一个淩迟处死的下场,肉被一片片割下为不知实情的百姓争而食之。崇祯帝在事後忽然醒悟,已经大错酿成,悔之晚矣又将错就错了。

清兵能够极速崛起,一是因为,明朝支援朝鲜抗击日本的侵略,实力损失不小。二是因为,辽东总兵李成梁为对抗蒙古培养出了努尔哈赤,在大明自顾不暇的时候,清兵八旗於是极速壮大了起来。

此时的清兵,不仅上下团结一致,并且又无後顾之忧,能够动员九成的兵力投入与明朝决定生死的决战。

只是现在,在清兵看来,对象已经变成了李自成,或成定局。

※※※※※※※※※※※※※※※※

紫禁城,慈庆宫。

套着金制护甲套的玉手,颤抖着捻着一根步摇,慢慢的擡到飞仙髻边,慢慢插入漆黑的秀发中。

步摇是白玉为主体,整体纤长曲折,外层包金并镶嵌宝石而成,平时不到大场面并不佩戴,如今再不用便没机会了。

妆台上的镜子,形状椭圆,映出懿安皇後的样儿,还是那样的美艳,只是眼眸中还有泪光。

精心妆扮的容装,费时不少盘成的飞仙髻,左边插着两根银制略细的步摇,右边插着那根白玉金制的步摇,两小一大三根步摇相映成辉。尾端垂下的金凤,随着螓首的时而摆动在空中飞舞起来。

长长的漆黑发鬓行云流水般的垂在瓜子脸两边,中间展现出远山般的秀眉,斜飞的凤眸,挺直的瑶鼻,勾人的红唇,尖圆细致的下巴。组合起来,就是一张颠倒众生的样儿。

纤长的颈子,充满自然的曲线美,显得贵气无比,颈下便是皇後娘娘的凤袍。紫金色大袖衣,用苏绣饰凤翼天翔纹图,加霞帔,也用苏绣饰八条织金云霞龙纹图。象征着皇帝的宠爱和皇帝的禁脔。整体端庄高贵,雅丽非凡,把女体包裹成了天下最尊贵的皇後娘娘。

当年先帝从各地云集的五千佳丽中才选出了自己,可惜没几年,先帝就驾崩而去了。大明的情势如江河日下,被清兵和农民军前後夹击着。

懿安皇後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还是那麽风华绝代,只是现下竟然走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刻了。再好的容华,又有什麽用呢。

懿安皇後道:「奴家当初不该支持一些臣子,反对迁都,都是本宫误事,方有此时国步艰难。」

泪水转悠着从斜飞凤眸的上扬眼角流下,烛台上的光在镜子和人之间,随微风晃动着,染上烛光的懿安皇後像披了一层金光似的印在椭圆的妆台镜中。

懿安皇後道:「奴家辜负了皇恩,误了大明,奴家罪该万死。」

懿安皇後知道,在崇祯帝心里一定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因为当初讨论迁都的时候,自己明里暗里反对迁都,说那样有损皇上的尊严,大明的脸面,又说李自成不过是草寇,很快就会镇压下去。结果,转眼已是现今的局面了。

而皇上能够坐上皇帝的宝座,也是自己极力支持下的结果,皇上不可不看自己的脸面和立场。而皇上自己也是极讲究脸面的人,再加上根本拿不出体面迁都的钱,所以一拖再拖酿成了大错。

懿安皇後心想,要是迁都江南,就算大明损失了北方,江南还有半壁江山,可以後图之。自己为了脸面,皇上和很多臣工们也都为了脸面,而不愿意迁都,本来是容易解去的事情,现在已到大明的末日了。

懿安皇後知道现在後悔的事情已成过眼云烟,多想无益了。

沈默了片刻,深沈叹了一口气,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从圆凳上站起了身子,然後转身沈重的走向凤榻,顺手拿起了妆台上备好的一个小玉瓶子。

椭圆的妆台镜,映出了懿安皇後的背影,她正慢慢的一步步走向凤榻,步子显得是那麽的沈重,好像每走一步自己的生命就减少一分似的。往日雍容华贵的样儿,已经不复存在,时而传来的攻城炮声更是让懿安皇後心惊不已。

镜中映出的背影,凤袍上用苏绣饰凤翼天翔纹图,与凤袍前面的纹图姿态并不相同,只见凤立在云中,左右展开宽大对称的凤翅正欲飞翔,每一根翅膀的羽毛都栩栩如生。随着,懿安皇後一步步的行走,背後延绵至背臀的苏绣凤翼天翔纹图,便活灵活现展动了起来。仿佛身穿凤袍之人就是凤的化身,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更是皇上一个人的禁脔。

慈庆宫里已经没有宫人了,都去了乾清宫侯旨,只有两个太监派来守在宫门外,以确认懿安皇後自缢以後,回去乾清宫给崇祯帝复命。其他娘娘的宫门外,都有这麽一两个乾清宫派来的太监守着。

懿安皇後掀起凤裙,慢慢仰身躺在了凤榻上,眼神慢慢的移动到妆台上镜中的自己。妆台对着自己腿的方向,在凤裙的半遮掩中,露出了高跟尖头的三寸弓鞋,里面包裹着自己的三寸金莲,天生雅巧的脚趾在弓鞋里正不安的扭动着。

懿安皇後道:「本宫就此了了性命,殉国尽忠!」

懿安皇後拿起小玉瓶,带着护甲套的玉手颤抖着拧开瓶塞,愁云密布的面容上眉头微蹙,唇分齿合开了又闭,往复数次。

几次伸到红唇边的小玉瓶,懿安皇後都不敢一吞瓶中之物。最後,带着护甲套的玉手撑着凤榻上的锦被,在凤榻上坐了起来,背靠在床头。

再看镜中,镜中的自己一副不甘愿的样儿,虽然美丽无方梨花带雨,但这份容华就要消散了。

懿安皇後想多看看这个世上的事物,玉手紧紧的握着小玉瓶,擡起螓首仰望着暖阁内精致非凡的房梁上的云朵行龙图,思忖良久。

就要离开这个世上了,大明亡了,自己身为皇後理应殉国。懿安皇後眉头终於舒展开来,张开略显发白的红唇,微微张开洁白整齐的贝齿,里面细长的玉舌在不安的蠕动。

懿安皇後终於狠下心,一口饮下小玉瓶中的液体,立刻便觉浑身仿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在凤榻上忍不住翻滚了起来。

懿安皇後道:「呀……啊……啊……」

胸前凤袍下高挺的酥乳,在剧烈的起伏,呼吸越来越难以为继,每吸一口气就感到钻心的刺疼。三寸金莲已经把一只高跟尖头弓鞋踢落下榻下,露出了金莲的本体,只见天生小巧的金莲并没有缠足,因为剧痛不断扭动的足趾指甲上涂着漆红色的蔻丹。

懿安皇後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鲜血从齿缝嘴角上流出唇外,唇色已经由红转白了。

懿安皇後不愿意自己的死状面对着其他人,在身子越来越沈重和剧痛的情况下,懿安皇後把身子慢慢的转向了床的里面。这样进入暖阁的人,一开始就看不见自己死去的样儿了。

懿安皇後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凤榻上抽动的身子动作也越来越微弱了,泪以流干的斜飞凤眸,已经变得无神,时有时无的酥胸最後也停止了起伏。

懿安皇後死前尽量保持侧卧,双手抚肚的安眠姿势,艰难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气,感受了最後一次钻心的刺痛。凤袍下的酥胸最後一次沈了下去,便再也没有伏起。

懿安皇後临死前道:「皇……上……」

※※※※※※※※※※※※※※※※※※

沈阳(盛京),城外。

清兵在最後一次大演练,然後南下与李自成争夺天下。

多尔衮和洪承畴坐着战马,立在高岗上,看着岗下数万八旗兵演练的场面,如大海中的波澜翻滚起伏,两人内心都很复杂。

多尔衮内心复杂的是,南下是不得不下,如果不下,李自成拿下了北京,就会立即消灭大清。所以可以说,是李自成逼着大清不得不南下的。

洪承畴内心复杂的是,自己以前是大明的臣子,现在无奈换了主人,还要帮着新主人和旧敌人攻打旧主。旧主在危在旦夕中,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洪承畴想当初,如果崇祯帝不在自己和清兵决战对峙的时候,时时掣肘的话,如今的局面或许不会如此。那时,自己账下的十万孙传庭练出的秦兵,如今就可以回援京师了。洪承畴心想,自己忠诚了一辈子,如今年已五十成了大汉奸,一生的名誉尽毁亦。以前打农民军的时候所向披靡、节节胜利,最後本该乘胜追击一举消灭农民军之时。但是,刚好此时清兵又有动向,而关键的是,此时崇祯帝又停止剿灭农民军而抽调大量精兵转向辽东对抗清兵。

这样就给李自成死灰复燃的机会,结果兵一到辽东,崇祯帝便处处掣肘,让自己无处施展、处处还要看监军人脸色。如今洪承畴知道想过去已经没有用了,如果自己想要有一番作为,就要尽心的辅佐多尔衮。

多尔衮道:「督师,此番南下谋取中原,你怎麽看?」

洪承畴道:「微臣以为,万万不可让顺军先拿下北京,那样後果不可想象了。」

多尔衮道:「督师,可说的详细些?」

洪承畴看了一眼身前马上的多尔衮,又略微低下头作出一副低三下四的奴才样。多尔衮把洪承畴的样子看在眼里,仰头望天露出笑意。

洪承畴道:「以前并不是大明打不过我大清,而是因为有李自成在後面掣大明的肘,大明两头难顾,一步步才拖垮了庞大的架子。」

多尔衮望着马上的洪承畴,默不作声,想要听听这位汗臣能说些什麽料子出来。

洪承畴又微微擡头瞧了一眼多尔衮的脸色,见多尔衮默不作声,脸上也没有怒色,知道自己可以继续说下去。

洪承畴道:「如今,顺军如果拿下北京,将震动天下,必将灭我大清,以绝後患。而顺军在江南一带对明依然是攻势,江南的明军自保都难别说反攻了。」

多尔衮道:「督师,那又如何?」

洪承畴知道多尔衮称呼自己一声督师,是尊敬自己给自己一个脸子,其实自己手无兵权,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大清内部对待他这样的汗臣多数也是厌恶的。

洪承畴道:「李自成拿下北京,崇祯帝一死,大明群龙无首,各地驻军将遍地投降顺军,那时顺军攻打我大清将无後顾之忧也!」

多尔衮恍然大悟,这些汗臣的眼光比大清内部的将领多了太多的见识,如果光靠满蒙的铁骑而不用汗臣,是拿不下天下的。

多尔衮对大清的骑兵充满信心,但又想知道洪承畴的看法,於是沈着声询问洪承畴。

多尔衮道:「督师,以为我大清能不能打得过李自成?但说无妨。」

洪承畴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前马上的多尔衮,思忖瞬间,觉得还是以实相报方是自保的法子。

洪承畴道:「顺军现如今拥兵百万,在江南与明军对峙的有五十万左右,在北方各地亦有五十万上下,东征北京极可能有三十万上下的兵力,而东征的一路上又招降和受降了大量明军边军。而我大清倾巢而出,加上蒙八旗汉八旗也只有八万九万之数。而且还要留兵守盛京,防备朝鲜和蒙古的不测之举,出兵最多只有八万余数,顺军可以出动我们几倍的兵力。」

多尔衮道:「督师说得不错,如果李自成拿下北京,士气声威将锐猛无比不下我大清的铁骑,到时候大清不说入主中原,就是保有辽东都难了。」

洪承畴道:「王爷说的极是,所以不能让李自成拿下北京,即便他提前拿下北京,大清也要在顺军立足不稳之时强攻北京,不成功则成仁。」

多尔衮道:「督师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民族存亡的关头,只有拼才会有一线生机,但是山海关的吴三桂怎麽办?本王屡次招降他,他都含糊其辞,尤为可恨。」

洪承畴知道吴三桂是多尔衮的眼中钉,不是有山海关在,清兵早就打入中原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都没能拿下山海关,山海关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拿下的。

洪承畴道:「吴三桂这人诡诈的很,又忠亦奸,但是山海关的明军夹在大清和大顺之间,如果北京失手,山海关将再无粮饷供应,实事上山海关已经一年多没有发军饷下来了。」

多尔衮道:「吴三桂是想坐山观虎斗,一,他希望崇祯守住北京,他希望左良玉挥军北上救驾崇祯,这样他吴三桂还继续做一个忠臣。二,吴三桂知道自己出了山海关必是一个死字,因为东面是海,北有大清,西和南都在大顺的控制之下。所以他想困守在山海关做一个墙头草,给大清和大顺先打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我大清攻他,大顺便会趁机攻大清的辽东,如果大顺攻他,我大清正好偷袭北京或是也寻机抢占山海关。」

洪承畴听见多尔衮的一席话,心惊不已,另眼相看,知道多尔衮是一个枭雄之才,其胸中充满着宏图霸志。其能力更胜努尔哈赤和皇太极。

洪承畴道:「王爷,还有一种可能,不知当讲不当讲?」

多尔衮道:「唉,督师,但讲无妨!」

洪承畴道:「通过我对吴三桂的了解,吴三桂或许想自立为王,并希望大顺攻破北京,他好寻机攻我盛京以打下自己的底盘,或打回北京,到那个时候,吴三桂在北京号召明军北上为崇祯复仇,大清南下的仗就打不完了。」

多尔衮心惊肉跳一下,急忙下得战马,用手扶着洪承畴的手,亦下得马来。

洪承畴知道,只有体现了自己的价值,以後在大清才有自己立足的位置。同时也知道,大清内部豪格作为皇太极长子与多尔衮争帝位,一直不和,最後两人谁也不让结果才成就了庄妃的儿子顺治。而庄妃算是多尔衮一派,故此多尔衮暂时压制住了豪格一派,让豪格有气难出。

多尔衮道:「如果吴三桂是此种志向,我大清又攻不得他以免给大顺机会,吴三桂又不降,那该如何是好?」

洪承畴道:「王爷,稍安勿躁,当下吴三桂主动出击的几率极低,因为他没有粮饷作为後备,除非有什麽我们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吴三桂还是不敢出山海关的。」

多尔衮道:「那我大清到底是先拿山海关还是直取北京,和李自成争天下呢?」

洪承畴道:「吴三桂和李自成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如果李自成攻破北京的话,其危害比吴三桂更甚,所以大清无可选择只能边假意招降吴三桂,一边倾全国之力强攻北京,不管他李自成攻破北京还是没有攻破,大清只能提前南下了。」

多尔衮道:「督师说得不错,还要劳烦督师再次修书与那吴三桂,先稳住他的阵脚,带我布阵疑兵使吴三桂不敢妄动分毫,大清才好倾国之力直取北京。」

洪承畴道:「王爷,高明,奴才对大清,将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多尔衮看着洪承畴低三下四的样子,比自己还年长二十岁左右,自己今年也才三十二岁而已,这那里还是几年前几乎剿灭李自成的大明督师,现在只不过是一条有用的狗奴才而已了。

多尔衮道:「哈哈哈,督师为我大清出谋划策,待我大清入主中原以後,督师就是大清的开国功臣了。」

洪承畴一听多尔衮的话,连忙跪於地下磕头不已,满脸充满对大清的忠诚和对多尔衮的崇拜。

洪承畴道:「大清万岁,王爷万万岁!」

多尔衮一听洪承畴说出万万岁,豪爽的哈哈大笑,扭头环顾四周见近处没人,笑声更大了。

多尔衮道:「八旗兵已经演练完了,吾弟多铎指挥的不错,是一个将才,我们下岗吧。」

洪承畴道:「王爷说得极是,哦,我见先前镶黄旗军阵中有一位青年将军,左冲右杀勇猛非常,不知道是谁?」

多尔衮道:「哦,镶黄旗吗?那是一名小将,不足挂齿。」

洪承畴道:「敢问姓名!」

多尔衮的眼光望向清镶黄旗军阵里,只见其中一名黄衣布面甲小将异常勇猛,那个人他是记得的。

多尔衮道:「他叫,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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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皇宫,清宁宫。

清宁宫为五开间前後廊硬山式。是清太宗皇太极和皇後博尔济吉特氏居住的中宫。

室门开於东次间,屋内西侧形成筒子房格局,东梢间为帝後寝宫。宽大的支摘窗式样朴素,棂条皆以码三箭式相交,宫门亦不用隔扇式。正对宫门竖立祭天的索伦竿,源自满族民间的传统风格。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缘剪边,前後皆方形檐柱,柱头饰兽面,檀枋施彩绘等,则是吸收汉、藏民族的建筑艺术风格。

月色下,树荫在风中摇晃着,相当於大明坤宁宫地位的皇後寝宫,叫做清宁宫。

农历三月十九的气候,已经不算寒冷了,明月高挂在遥远的空中,月光普照着大地。

如今皇太极早已驾崩,清宁宫只有孝庄皇太後带着小皇帝顺治居住,宫外布满了八旗兵侍卫着。

夜已经三更天了,大战在即的清宁宫里,宫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显得静悄悄的。

一个身着黑衣蒙面的黑影,灵活的翻越高墙进入到了清宁宫内,这身影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偷入进来似的,脚步熟练轻快又无一点声响,径直却是义无反顾往孝庄皇太後的寝宫偷偷摸了过去。

这个黑衣身影用着滑稽的猫步,从一根树下再往另一根树下躲藏,渐渐往皇太後寝宫摸去,并且左顾右看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做贼心虚。

一会儿,黑衣身影就摸到了皇太後寝宫的窗下,接着学着猫头鹰咕咕叫了几声,只听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没得声响。

便从腰里抽出一条棍状物,轻轻的插入皇太後寝宫的窗户缝隙里,哢嚓一声,窗户便被打开了。

黑衣身影熟练的极快一手擡起窗户,只见身子往寝宫里面一闪,便狗钻似的进去了,窗户再次被轻轻的合拢,和不成被打开过一样。

黑衣人进得寝宫内,借着灰暗的月光,眼神四处打探,轻手轻脚的竟然摸到了皇太後的凤榻边。

黑衣人边用手往衣内寻着什麽,边弯下腰身,鼻子发出深深的吸气声。

「香呀……桀桀……」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撅起嘴巴用力吹了几下,火折子便被点燃了。

大清的孝庄皇太後侧卧的高挑美体,便展现在了黑衣人的眼里,黑衣人的眼睛顿时比刚才光亮了许多。

只见床里面还睡着一个幼童,定是那顺治小皇儿了,此时已经面朝里面睡得死死的。

黑衣人举着火折子由腿到螓首一路照亮孝庄皇太後的高挑尊贵美体,只见皇太後身穿黑色丝衣,秀发瀑布一样漆黑油亮且顺直柔软的铺在身後和胸肩上。

腰部至以下的身子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像是黑熊皮制成,长腿在熊皮的下面凹凸起伏,显得玉腿是那麽的修长,竟然是九头身材。

古希腊雕像中大量表现出过八头身比例,是公认的身体最美的比例。实际上,除欧洲部分地区外,在生活中很难找到八头身的人,一般人为七点五头身,而亚洲许多地区的人则只有七头身 .

而作为蒙古人的孝庄皇太後竟然有九头身段,实属罕见。而早在一六四一年,当时才三十二岁已经过世的姐姐海兰珠也是九头身段,包括姑母孝端文皇後哲哲亦是。而这三个血缘关系密切的女人都是先皇皇太极的女人。

朝外侧躺着的孝庄皇太後,闭着凤眸安静的睡着,胸前丰满的酥胸不停均匀的起伏,贴在酥胸前的漆黑长长发丝也随着起伏的动作蠕动着。

「桀桀……桀桀……」

黑衣人缓缓的掀开孝庄皇太後腰身上盖着的熊皮被子,露出了她纤细的腰身,那腰身如同蛇腰一样细窄又充满力量一般,不时的随着胸腹起伏而不时蠕动着。

「桀桀……桀桀……」

黑衣人又伸手掀开孝庄皇太後胸前的黑色丝衣,竟暴露出了她一只酥乳出来,只见乳型是吊钟乳,丰满异常且不过度下垂,形状甚美。

黑衣人接着竟然伸手过去,轻轻的握住了孝庄皇太後暴露出的酥乳,大手轻轻挤弄,顿时手上传来软玉温香的美妙滋味。

「桀桀……桀桀……」

黑衣人这时只见,孝庄皇太後眼皮跳了一下,可是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另一只大手竟伸进了自己的裤衩里,把自己的肉根竟然在孝庄皇太後面前掏了出来。

黑衣人这时不退反进,侧坐坐到了凤榻的枕边,普通大小的肉根竟然直接顶在了孝庄皇太後高挺的瑶鼻鼻孔上,要不是孝庄皇太後的鼻孔是那麽的细窄,真要怀疑黑衣人是不是要插入鼻孔中呢!

肉根一路从孝庄皇太後的鼻孔至挺直的鼻梁间来回摩擦多次,黑衣人最後竟然不怕死的把肉根插入了孝庄皇太後微开呼吸的红唇里。

肉根一插入孝庄皇太後的高贵无比的嘴里,一股暖融融的快感加上嘴内长舌的软滑抵弄,强烈的刺激感轰击着黑衣人的中枢神经,黑衣人的肉根差点就爆发出来了。

黑衣人接着用手轻轻按着孝庄皇太後的牙关,使之玉口再张大些,肉根竟然往孝庄皇太後高贵的咽喉里钻去。

「桀桀……桀桀……噝噝……」

倏地,孝庄皇太後突然醒来,并用带着尖长护甲套的玉手,用力的抓住的黑衣人的普通大小不软不硬的肉根,用力的一咬肉根的根部,然後吐出黑衣人不软不硬的肉根,一手仍然死死抓紧肉根,斜飞的凤眸精光四射的斜视瞪着黑衣人的眼睛。

孝庄皇太後道:「大胆奴才,本宫可要咬掉你的软虫了嘞,嗬嗬。」

黑衣人手里的火折子光照下,侧躺在凤榻上的孝庄皇太後,凤眸微怒、似怒还笑、顾盼生辉。

孝庄皇太後道:「那里来的狗奴才……竟敢半夜钻进清宁宫……用污秽的软儿猥亵本宫……当真是不要命儿了……嗯?」

孝庄皇太後说完话,竟然用另一只玉手把黑衣人拉上了凤榻,自己的高挑尊贵美体往旁边一让,把黑衣人按在了自己刚才睡过的地方。

黑衣人只是浑身颤抖,一语不发,脸上蒙着一块黑乎乎的黑布,看不到他的脸。

孝庄皇太後那九头身材下的修长美腿像剪子一样,就侧身夹住了黑衣人的一条大腿,又用羊脂白玉般套着黑丝衣的手臂制压在黑衣人的胸前,使之动弹不得。

另一只戴着护甲套的玉手,先是轻快的套了黑衣人十几下不软不硬的肉根,然後缓缓的在斜飞凤眸射出阵阵鄙视精光的加持下,用力的改为握住了肉根下的一对小肉丸。

像把玩手里的两个球一样,在修长的玉手里轻轻的转动,力气用的恰到好处,让黑衣人舒服异常的同时又让他感觉到一丝痛楚。

孝庄皇太後道:「你这狗奴才……这一对蛋儿……嗬……这麽的小……能射出多少呢?嗯?」

黑衣人躺在孝庄皇太後刚才睡过的地方,背上感觉一篇融融的暖意,还是沈默不语,只是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头,一直盯着孝庄皇太後骚淫的神态和尊贵的肉体。

孝庄皇太後道:「说……是谁派你来的……不说出来……嗬……本宫可要捻碎你的肉丸儿了哟?」

孝庄皇太後这时一个灵巧的转身,竟趴到了黑衣人的胯间,真看不出她九头身段的身子,身手竟然是这麽灵活,或许草原上的女人都是如此吧。

孝庄皇太後披着长及臀部的漆黑发丝,发丝多得几乎包围了黑衣人的胯间,些许发丝已然贴在黑衣人不软不硬的肉根和肉丸上滑动着,摩擦着。

孝庄皇太後用戴着护甲套的玉手,解开了黑色丝衣的领口,一对极为丰满吊钟酥乳便整个暴露了出来,压在了黑衣人的大腿上面,给黑衣人带去极有份量的极致触感。

孝庄皇太後斜视着黑衣人,高挺的瑶鼻下的红唇分开,露出了整齐莹白的贝齿,一条细长的红舌从唇齿的後面伸了出来,在自己的上嘴唇角边不时舔动着。

孝庄皇太後道:「快向本宫禀明……谁派你来的……来这里做什麽……然後呢……嗬嗬……本宫就帮你泄出来……你说好吗?」

孝庄皇太後戴着护甲套的玉手抓住不软不硬的肉根,披着发丝的螓首慢慢低垂了下来,伸在唇外的细长红舌,舌头很尖,轻轻的点在肉根的马眼上,开始扫动磨弄起来。

孝庄皇太後斜飞的一双凤眸射出风骚蚀骨的眼神,眼神中还携带着不断闪动的精光,不知道这些精光是从那里来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平时在街上已是很难见到了,但是孝庄皇太後这一双斜飞的凤眸却更为明亮。

孝庄皇太後的细长红舌,尖尖的舌尖不断的往黑衣人的马眼里钻,竟然可以钻入一小段。黑衣人爽得浑身打颤,嘴里咿咿呀呀的怪叫,但是又怕别人听见而强行压低声音。

黑衣人扭头往床内看向顺治小皇帝,他还是睡得死死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呼吸匀称,似乎正做美梦呢。

黑衣人道:「停……停下……受不住了……」

孝庄皇太後已经插入一小段马眼的细长红舌,在马眼里不断的钻弄,握住不软不硬肉根的玉手感到肉根开始脉动起来,知道黑衣人要射出来了,心想还是早点弄干净他为好。

孝庄皇太後道:「嗯……嗯……唔嗯……哈……哈……射……」

孝庄皇太後开始把插进一小段马眼的细长红舌,从马眼中缓慢的抽出,用戴着护甲套的玉手快速的套弄黑衣人不软不硬的肉根,速度是越来越快。红舌之所以能够插入舌尖的一小段进入马眼,是因为黑衣人的马眼比寻常人的大些。

终於在细长红舌那一小段拔出马眼的瞬间,黑衣人的肉根马眼立即喷射出大量腥臭浓稠的精液,精液喷射的不停。

几发精液喷射在孝庄皇太後挺直的瑶鼻上,一发还射进了小巧的鼻孔,二三发还射进了孝庄皇太後斜飞的凤眸中并遮住了她的视线。

略微突起的颧骨上,也沾满了黑衣人浓稠腥臭的精液,更有一坨浓精挂在了孝庄皇太後圆润的下巴上,久垂不落。

孝庄皇太後道:「狗奴才……你的精怎的这麽多……把本宫的一只眸子里都射满了……鼻孔都堵上了……嗬嗬……」

黑衣人道:「呼呼……呼呼……呼呼……你……」

孝庄皇太後收回戴着护甲套的玉手,纤长的五指上包括护甲套上也全部沾满了浓稠腥臭的精液。玉手一离开了肉根,那肉根便和死虫一样软趴趴的缩回黑衣人的胯下了。

孝庄皇太後道:「嗯……你的精真是臭死本宫了……怎麽会有这麽腥臭的精液呀……难道你是茅坑里出生的不成……嗯……嗬嗬……」

孝庄皇太後把戴着护甲套的玉手擡到红唇边,然後红唇分了开来,细长的红舌再次如灵蛇爬行一般伸了出来,不停的开始舔食纤长五指上的精液。

细长红舌舔食精液的动作是那麽的慢,好像要舔干净上面的精液,要一个时辰一般。

黑衣人看着孝庄皇太後的淫态,已然看痴了神儿,孝庄皇太後真是太对自己的胃口了,不然多尔衮也不可能帮她生的儿子扶上皇位。虽然自己是和豪格相争而丢失了皇位,但是如果孝庄皇太後不是自己这边的人,多尔衮也不会助她的儿子。

待孝庄皇太後把面容上和身上沾染的精液全部舔食精光以後,就又爬到了黑衣人的胯间,用一双玉手托着一双丰满的吊钟玉乳,把软得和一条死虫一般的肉根温柔夹在了中间搓弄。

连绵的温暖包围着黑衣人的肉根,就像冬天里感受着一盆炭火,乳香也随风飘进黑衣人的鼻孔里,肉根在极度的回复些许硬度,竟然又开始硬了起来。

孝庄皇太後道:「哟……硬嘞……他又硬起来了……先前射了那样多的精……现在怎麽又硬起来了?王爷……这回又想射在何方?嗯……嗬嗬……」

黑衣人一把扯去脸上的黑布,露出了多尔衮的本来凶残面目,双眼射出老鹰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孝庄皇太後那一双斜飞的凤眸,那一双眸子里正射出妖淫怪荡的精光,就像要吸干自己的精液似的充满着邪恶的欲望。

多尔衮心想,包括自己身体内的每一滴液体,都会被孝庄皇太後吸干吧。

多尔衮道:「这回自然是要射进你的魔穴里了……要让它里面胀满我的龙种……折磨你几天几夜……」

孝庄皇太後听到这一句话,不怒反笑,好像更兴奋了,伸出细长的红色不断翘着舔着自己的上排贝齿,好像已经期待很久的事物终於要降临了一样。

孝庄皇太後道:「嗬嗬……那你还等什麽……还不快爬上奴家为你准备的身子……嗬嗬……可不要像前几次一样……起不了奴家的凤榻哟……」

倏地,多尔衮翻身把孝庄皇太後像猛虎扑兔一般压在了身下,孝庄皇太後已然早早无耻的张开了皇太後尊贵的修长双腿,暴露出了只有皇帝才能享用的腿间妙处。

那双腿间的妙处上,生长着浓密的森林,多且整齐,似乎是经过了细心的修剪,难道是为了准备插入其中的肉根而细心打扮吗?

孝庄皇太後道:「奴家……可还要王爷……领着奴家……住进那北京的紫禁城呢……奴家……还要住进那坤宁宫里呢……」

多尔衮道:「坤宁宫可是只有皇後娘娘才能住的地方……你是皇太後……岂能住进皇後娘娘宫里……这不是乱了体统了吗?」

孝庄皇太後道:「嗯……奴家不依……奴家早就是王爷的人了……就在皇太极之前……等大清入主中原以後……奴家要王爷娶了奴家……这样奴家好……日日夜夜……的尽心服侍王爷嘛……」

多尔衮道:「哪有王爷娶太後的……这不是更乱了嘛……叫臣子们怎麽看待我呢……特别是那些遵守礼法的汗臣们。」

孝庄皇太後道:「管他什麽汗臣不汗臣的……奴家又不依了……什麽体统不体统的……你们女真人不就是乱……娶一通的嘛……那回……抓着机会不是把一窝的女人一锅子端的……」

多尔衮道:「哈哈……哈哈……说得有理啊……那皇太後……先再帮本王多生几个皇儿出来……好延续我大清的血脉……」

孝庄皇太後道:「顺治不是你的种吗……怎麽还要奴家再生……奴家可不想再生了……想多享受几年风光……」

多尔衮道:「生不生由不得你了……哈哈……我一看顺治的长相……就知道是本王的种……不然怎可能让他做了皇帝……」

孝庄皇太後斜飞的凤眸精光四射,淫邪的斜视着多尔衮,伸出带着护甲套的一双手,套住多尔衮的脖子。再用力的扯烂身上的黑色丝衣,那一双比例长过普通人的修长玉腿已经夹在了多尔衮的熊腰上背後,和剪子一样夹得死死的,生怕多尔衮有一丝逃跑的机会似的。

孝庄皇太後道:「嗯……嗯……咯咯……不说那麽多了……王爷……哦不……皇上……快到皇太後的肚子里面……打江山呀……皇太後……可是很难征服的哦……」

多尔衮道:「哈哈哈……啊……哈哈哈……皇太後的身子就是江山……朕先来打下你这座山头……改日再率领大清的八旗……挥军南下……入主中原啊……哈哈哈……」

孝庄皇太後道:「啊……插进来了……好像比刚才硬了些呢……再用力……全部插进来……插到奴家……哦不……插到皇太後的肚子里面……让皇太後为皇……上多生几个……皇女下来……」

多尔衮被孝庄皇太後的骚劲刺激的厉害,双手抓住孝庄皇太後的九头身段的长腿,大力的分开,低头看向皇太後的胯间,只见秀美的黑森林的中间是黑亮的小阴唇,在那小阴唇的中间却是粉嫩的不断蠕动的淫肉。

在那淫肉的中间,上面有一个淫孔,那时可以插进自己不软不硬肉根的尿孔,下面也有一个同样细小的淫孔,那是生出顺治皇儿的孔道,而这个下面的淫孔,多尔衮发誓以後还要让它生出几个与她娘同样美丽的皇女,好留着长大以後自己享用。

孝庄皇太後被多尔衮压在身下,被用力的抽插着,看似经受不住的样子,但是皇太後下身的淫孔却是死死的夹住多尔衮那不软不硬的肉根,拼命的蠕动榨取,想要吸尽里面那浓稠又腥臭的精液。

孝庄皇太後道:「呀……啊呀……哎呦喂呀……皇上你太……太猛了……皇太後受不住嘞……快……都给皇太後……全部射出来……留着也没有用的……还是全……部射出来吧……」

多尔衮的大舌头钻入了孝庄皇太後的玉嘴里,与她细长的红舌交缠在一起,拼命的吸吮着皇太後玉嘴里的香甜津液。

多尔衮已经把孝庄皇太後的双腿抗在了肩膀上,其腿的长度被多尔衮抗在肩部,折回来还可以抵在多尔衮的腰部,如果是竖直起来,如同两根长杆一样挑在凤榻外面了。

孝庄皇太後细窄的蛇腰,在多尔衮的身下,极有技巧的扭动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助推着多尔衮的肉根越来越往自己的身体深处里钻去,淫孔里大量的淫汁被挤压了出来,在挺翘的圆臀下打湿一片。

孝庄皇太後亦发出妖淫怪荡般的呻吟,勾引着多尔衮拼命的抽插顶撞着自己的下体,好快些叫多尔衮射出精来。皇太後双腿间是大清最尊贵女体的淫孔,这个蒙古女人的淫孔生来就是为了捕猎女真人帝王而生的。

孝庄皇太後道:「皇上……你再用力一些……就可以插进奴家的花蕊中了……快呀……奴家的花蕊里饥渴痒死了……需要皇上你的精……射进来……射进来呀……把奴家射满哟……」

多尔衮拼了老劲,终於把龟头再用力一次捅入中,挤进了孝庄皇太後的宫房,甜美刺激的快感不肯饶恕皇太後,让她发出高亢而欢愉的呻吟,那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低沈充满磁性。

平时孝庄皇太後可不是用这样的声音与人说话的,此时此刻在交媾时的一切淫邪行为都是为了向多尔衮邀宠,因为蒙古人的再次崛起,需要利用清兵的八旗大军冲锋陷阵!

孝庄皇太後待多尔衮的龟头艰难的挤入宫房中後,立刻收紧宫房里的淫肉,死死的捆住龟头配合阴里那充满皱褶的淫肉,开始拼命的榨取多尔衮的精液。

孝庄皇太後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贴在多尔衮的耳旁,再次张开性感的红唇,和莹白的贝齿,伸出细长的红舌,这条红舌比普通人的要长很多,朝上可以轻易舔至眉心,朝下可以轻易勾住下巴尖。

孝庄皇太後用这一条细长的玉舌,如同灵蛇一般,开始钻着多尔衮的耳孔,嘴里再配合着呼出热乎乎的香气,再加上下体淫孔的绞炸,多尔衮被孝庄皇太後迷得已经忘乎所以了。多尔衮心里此时只想着,射出精液占领孝庄皇太後的宫房,把皇太後占为禁脔。

终於多尔衮,再也忍不住了,浓稠又腥臭的精液,拼命一样激射在皇太後宫房里的淫肉壁上,一阵接着一阵,比寻常人几次射得都多,用这个方式和女人交媾,男人可是会短命的。但是在皇太後淫邪的宫房剧榨下,就算是一根铁棍也能磨成针。

孝庄皇太後道:「射嘞……射嘞……多射些给奴家……射得越多……可是会越舒服的哦……这样奴家……才能为皇上多生子嗣呀……」

多尔衮趴在孝庄皇太後尊贵的肉体上,肉根插在她的肚子里面,浓精狂射不止,大嘴不时轮流吸着皇太後的吊钟乳,就像小儿想要吸奶一般拼命的吸吮,多尔衮最终爽的昏死了过去。

孝庄皇太後道:「啊……疼……快被你咬下来了……你这个狗奴才……贱种……竟敢咬大清皇太後的乳头……」

孝庄皇太後看着多尔衮操弄自己,他自己反而爽的昏死过去,皇太後脸上不但没有担心的表情反而露出镇定自若的神态。不担心多尔衮的身体会如何,反而更满意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皇太後一手搂住多尔衮的脖子,把细长的玉舌钻入他的口内,挑拨着多尔衮剩余的欲望。另一只玉手伸到多尔衮胯下,抓住他的肉丸,稍微用力的挤弄,再配合一双如同剪子一般的莹白长腿死命的夹裹推送。

爽得昏死过去的多尔衮,肉根在孝庄皇太後的宫房里,收到加强的榨取,再次超额射出了几发更浓稠的精液,得到了精液的孝庄皇太後的玉容上,露出了奸计得逞後狡黠的邪笑。仿佛得到了一个期待许久的东西,那种一朝满足的神情展现在皇太後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淫邪无比。是了,如果皇太後这个家族不淫邪,皇太极又怎麽会同娶此家族的三名上下辈分的女人呢,说明这个家族的女人在狩猎男人方面,一定有过人之处,而且普通的男人她们是看不上的,要不然又怎麽会三人一起嫁给皇太极呢,她们这种女人需要的就是帝王将相之类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满足她们黑暗的欲望,才有资本经得起她们的贪心。

孝庄皇太後道:「本宫可还要靠你……入主中原呢……嗬嗬……先让你能在本宫的……身子里爽着……以後可是要还……一个天下给本宫呢……嗬嗬……啊嗬嗬嗬……」

这个夜晚就这麽度过了,顺治小皇帝一直躺在凤榻的里面没有被吵醒过来,因为在黑衣人钻进清宁宫之前,孝庄皇太後已经给小顺治下了一觉到天亮的药了。

这样的事情,在这麽多年的时间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到夜晚,孝庄皇太後总是准备着又期盼着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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