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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似的。”窦宪安慰地亲了她额头一下,张臂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快别蹲...”话说到了一半忽然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打断了。

履霜紧紧地环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脸,嘴唇也准准地找到了他的。

他脸上一红,推她道,“怎么突然就亲上了...”

履霜眼眶慢慢地红了,看着他,没有说话。

窦宪安慰道,“一年左右,我就回来了。”把她抱在膝上,轻轻抚摸着她孱弱的脊背,“别哭。”捧着她的脸,轻轻地亲了下去。他吻的一点都不激烈,只是含着她的嘴唇轻轻地吮,仿佛在哄孩子。

履霜似乎是觉得不满足,大着胆子用舌尖去轻轻叩他的牙齿。窦宪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宽容地顺从了她。由得她细细舔吻。只在换气时忍不住离开她些许,问,“霜儿,今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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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霜没说话,仍然凑上来吻他。

她的动作又温柔又细致,窦宪慢慢有些意乱情迷。履霜见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的腰,颤着手去脱自己的外衣。又大着胆子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窦宪愣了一会儿,旋即明白过来。血气直往头上涌,脸涨的通红,推她下去道,“这是做什么?!”

履霜没站稳,跌在了地上。但仍仰着头,倔强地看着他。

窦宪想起她今天种种奇怪之处,更是确信,方才她绝非意乱情迷,只怕一早就有这打算。低声怒道,“你才多大?”转身往外走。

履霜忙站起身去追他,“窦宪!窦宪!”好不容易地拦腰抱住他,“别走...”

窦宪心中惊恼交加,本想提脚走的,但猛然觉出背上潮湿。大约是她哭了。心头一软,转过身,无奈道,“履霜——”

她只是哭,“你前脚走,后脚爹就会把我嫁走的...”

窦宪心中乱纷纷的,安慰道,“不会的...”只说了三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如今他在,成息侯尚且这个样子。一旦他走了,父亲岂不是更没了顾虑和压制?

履霜见他沉默,低着头,眼泪落的更急,纷纷溅溅全砸在他衣服上,“我想给你...”

窦宪心中大震。

这个法子,母亲也对他说过的,“...你爹的脾气,一向是很顽固的。这件事他说了不许,那你求死了,他也不见得会改口。还不如生米直接做成熟饭。他再犟,还能把儿媳当女儿嫁出去么?”

那时他听的面红耳赤,连连摆手。后来偶然想起她这个建议,也觉得太自私。

此去颍川郡,前途未知,何必累履霜用终生等他?况且她那样小,到今天才满了十五。

这样想着,他避过了她的注视,安慰说,“总会有别的法子的,别这样。”伸手帮她把半褪的衣衫慢慢拉上来。然而才拉好了左边,便听履霜幽幽道,“...我原不该妄想的。我这样的孤女,侯府肯收留已是大恩德了。怎么还能肖想别的?”眼泪簌簌地全落在窦宪手上。

窦宪听她这样自伤,手顿在了原地,难过道,“我从没那样想过。”

履霜显然没有相信,仍然望着他绝望地流泪。

窦宪受不了那样的目光,蒙住她的眼睛,把她搂进了怀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大家都说他性格粗疏,可很多事,他看在眼里,比谁都明白。

比如,履霜为什么会爱他。

她从小长在谢府那样的人家,几乎没有受到过疼爱,所以一旦遇到他这样愿意怜惜她、爱护她的人,便会把全部身心用到他身上。

她在他身上寄寓了对恋人、兄长、长辈、未来的所有梦想。

这样浓烈的爱,有时是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的——禁军中人莫名其妙的俯首帖耳,他右迁的一路顺风顺水。这些事当时没看出来,可过后,零零碎碎的细节拼凑在一起,他隐约可以推断出真相的轮廓的。

可他一次都没有说。

因为心里的那一点点不舒服每次都没有持续太久。往往一旦见到她马上就烟消云散。

她虽然不爱说话,但同他相处总是很合拍。她会竭尽全力地逗他开心,会不断调整怎么和他平和相处。

他爱她,爱这样一个爱着他的人。

看似单纯的少年情爱里,夹杂了这样的私心,有时是有一点心惊的。可是,仔细想想,这又有什么不好?她包容他,他也明白她。他们将默契地在这广袤世间无言地相互取暖。

永远。

窦宪这样想着,咬牙问,“你真的愿意?”

履霜愣了一会儿,随即含着眼泪,看着他的眼睛大力点头。

于是窦宪再也没有犹豫,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

第40章 缠绵

不一会儿的功夫,履霜便被他轻轻地放到了床上。他俯在她上方,又问,“真的愿意?”

履霜陷在柔软的被衾中,想也不想地点头。

于是窦宪俯下身去吻她。和方才那个安慰式的浅浅啄吻截然不同。这一次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勾住她用力吮吸。履霜很快就觉得喘不过气,心悸似地伸手想推他。窦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按在了床上。另一只手探到她脑后,将珠钗簪环一股脑儿全拔了下来,随手扔在被子上。

赤金的雏菊簪正好砸到床头木板上,铿的一声响,履霜受惊地瑟缩了一下。窦宪在她脸颊上随口亲了一下权作安慰,一边放开了按住她的手,引着她去搂自己的脖子。与此同时,唇移到了她的脖子处用力吮吸。

履霜喘道,“别...仔细留了印子,被人看到...”

窦宪大力地亲了一口,从善如流地离开了那里。略撑起身,去剥她的衣服。履霜抖着身体伸出手配合。不一会儿衣物便都被除下,扔到了地上,全身只余小衣和亵裤。

窦宪见她失却遮蔽的两条胳膊细润如脂,忍不住觉得喉头燥热,干痒难耐,在心内揣测她衣下又是何等白腻。长指顺着她小衣下摆钻了进去,顺着脐眼一路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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