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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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雷克萨斯里,兰兰应该是从后视镜看见刚才发生在帕萨特里的事情,担心地问我没事吧,我摇头,别说,这毒药的味道蛮不错的,跟口香糖的薄荷味道很搭。

“你不用管我,给老刘打电话,说西城服务区发现有个家伙服毒自杀,然后办你的事情去吧。”我对欧阳兰兰说。

“局座,你要走吗?”欧阳兰兰不舍地拉住我的手,皱眉问。

“留下危险系数太大,兰兰你记住,对谁都不要说今天的事情!”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嗯嗯,我明白!局座……保重吧!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我点头:“会,不是回来,是回家,你家就是我家嘛!”

“咱们又不是一家的。”欧阳兰兰娇羞道。

“你想成为我的家人吗?”我又关上车门,认真地问,“如果你不介意家眷太多的话。”

“啊?我?可以吗?”欧阳兰兰惊讶地用手指着自己。

我保持冷酷,凑过去,勾住她的脖子,在她樱唇上亲了一口:“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女人了!”

说完,我潇洒地下车,留兰兰在车里凌乱。

好像韩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没回头,怕看见兰兰哭,径直走向高速公路下面的两个服务区的连接涵洞,来到另外一边的高速公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去金州找张璇她们汇合吧,被龙组的人再度盯上就麻烦了。

正好发现了一台省城通往金州的“虎跃”快客,就是城际客车,客人都下来休息活动了,我上车,问司机车上是否还有空位,能不能捎我一程,我车坏了,司机眼珠滴溜溜一转,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块。”

我没说话,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给了司机,然后走到最后一排,坐在角落里,过了五分钟,司机启动发动机,客人们陆续上车,人不多,都没到一半,并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不速之客,车开出服务区后,我给李天豪打了个电话,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天豪说正在跟贺老二交接手续,老二被彻底打服,很配合,一切顺利,我又问那个老头咋样了,李天豪说贺老二派自己的弟弟去办他三叔的丧事了,因为三叔没有亲戚,贺家兄弟商量了一下,还是安葬在西城吧。

“天豪,等老人家入土后,替我上柱香,他的死,毕竟我有很大责任。”我说。

“明白了,哥。”

“那笔钱,你别独吞,给昨晚的死者、伤者家属多赔偿点,成大事,别那么小气,名声不好。”我又嘱咐道。

“放心,哥,我知道该咋办,中午的时候已经给张小龙他家送去两百万,不让他们去育才高中闹事了,这是前期费用,等忙完了,再给他一些。”李天豪汇报道,我夸了他一句,这事儿办的还算地道,虽然明显是冲着我的面子。

“哥,剩下钱我给你存起来吧!”

“那不是我的钱,是你青峰帮的钱,你是青峰帮的帮主,自由支配,再说我又不缺钱。”我推辞道。

“可是……”

“哎呀,别争论这个问题了,你忙你的去,有事儿找林溪帮忙,她手里有队伍。”我说完,挂了电话,又给张璇打了过去。

“喂,老公,办完事儿了?”

“嗯,你们在哪儿,我去找你们。”我说,听电话背景里的环境比较嘈杂,好像是在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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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这青岩寺的香火也太旺了,我们都来一个小时了,还在大殿外面排队等着进去呢,哎呀不跟你说了,太吵听不清楚,你直接过来吧,估计等你到这儿,我们还没出来呢!”张璇半撒娇半不耐烦地说。

“好。”我挂了电话,关机,拔电池,等到了地方再开手机,安全第一。

“嘭——吱!”客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车上乘客纷纷向前扑去,顿时骂声一片!

前面也没车啊,怎么回事?

该不会又遇到什么状况了吧!

“咋整的?”一个尖声的男乘客质问道。

“爆胎了,对不起啊诸位,没伤着吧?”司机说。

又是一片骂声,客车已经缓缓靠边停下,司机从驾驶室站了起来,朝后面喊:“谁会换车胎,帮我整整,我一个人搞不来!”

我本不想管闲事的,但没人站出来,这里又是高速公路的一个弯道,长时间停车比较危险,便默默起身走到前面:“我帮你换吧。”

“嘿嘿,谢了!”司机带我下车,打开侧面的行李箱,找到千斤顶等工具,又从车头下方卸下备胎,滚到了爆胎的右后轮处,幸亏爆的是后轮,如果是前轮,这么大的重量压在转向轮上,极有可能造成重大事故。

我帮司机用千斤顶支起客车,摘下合金轮毂罩,一根一根卸螺丝,一个轮胎居然有十二颗螺丝!

好不容易卸完,拆下轮子,换上新的,司机说他手没劲儿了,去抽根烟解解乏,让我帮着上螺丝,我本着为全车人安全的角度考虑,认真地用扳手去拧每一颗螺丝钉,上到第十颗的时候,那个司机还没回来,等全部上完,我的胳膊也有点酸,便坐在废旧轮胎上,闲着无聊,查看轮胎为何会爆,看起来比较新,胎纹很深,天气又不热,怎么就爆了呢!

这一查不要紧,我居然在轮胎破口的内里,抠出来一块金属片,长宽各两厘米左右,刃口很锋利,银光闪闪,看上去还有点眼熟,这好像是……我从背后掏出之前从杀手那里缴获来的飞剑,将碎片放在飞剑的前端比对,完全吻合!

尼玛,难道这是御剑门的一个陷阱?!

我后背发凉,怪不得刚才换轮胎的时候,一直没有其他车辆经过,是不是后面被交通管制了?我站起来,看向周围的环境,左右各自有一个小土山,山上种着密密麻麻的松树,看上去郁郁葱葱,高速公路从两座山之间呈大弧线穿过,前后都望不到尽头,确是个杀人越货的极佳场所!

我丢掉刀片,跑到车门口,对里面的司机说:“师傅,你快开车带他们离开,这里有危险!”

“萧峯,你指的危险,是什么?”司机冷笑,情况不对劲呐,我又看向车里,所有乘客,居然都在座位上对我做出同样的阴笑表情!

尼玛,难道满车人都是御剑门的人?主要是突如其来的惊愕感,让我胆寒地往后退了一步,下了客车。

司机起身,用力拔下那个长长的档把,下头是尖的剑尖儿!

“呵,看来此战不可避免了,对吧?”我冷笑,继续往后退,以便拉开战线。

“这两座山,名曰阴阳山。”司机拎着剑,慢步走下客车,“这段公路的位置,原本是条沟,叫死人沟,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第367章 血染松林

我细一回想,也许从瘦高杀手跟我在电梯口相遇开始,我就入了御剑门布下的一个大大的局,他们知道在市区,尤其是在白天,难以对我下手,只好利用杀手把我引上高速公路,那个杀手,或许是假死,而且他们知道我的目的地是金州,在省城的另一个方向,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台满是杀手的大客车,在这里等着我,至于后面为何没有车,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造成一起重特大交通事故,双车道的高速公路自然封闭了,比如远处、大概三公里之外的那一缕正在升腾的黑烟,是否就是御剑门搞出来的?

一箭双雕啊,即灭了“孤舟蓑笠翁”的口,又把我引到这个死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我,想得倒是很美,但就凭借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想做掉我?除非逍遥高手榜排名进前十的五个高手悉数到场,或许才有机会从肉体上将我灭绝,否则,呵呵,好吧,我不吹牛比了,赶紧跑!

我将手里的飞剑丢向司机,趁着他的同伙都没有下车,掉头狂奔,即便是作战也不能在这里,御剑门的飞剑很诡异,这么多人,即便每人只操纵一把飞剑,二三十把小匕首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也会被扎成筛子,继而,被凌迟剔骨,那样长生诀都救不活我!

所以,我得把战斗引到高速路外的树林里,至于原因,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客车司机虽然有些肥胖,但跟红金宝似得,体态异常灵活,等我纵身出了高速护栏,回头看他的时候,他也高高跃起,正在最高点上,我的金翎刀已经掏出,本打算用对付“孤舟蓑笠翁”的办法将其凌空击杀,但一看后面又追过来一大票人,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先进山再说。

“别跑!”客车司机在我身后大喊,我又不傻,你让我不跑我就不跑啊!

“我们门主有令抓活的,你若再跑,我就不客气了!”客车司机又喊,我不管不顾,继续发足狂奔,前方十几米外就是松树林,不过当我刚到树林边,还没来得及钻进去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凉,不用回头,肯定是中刀了,我直接向后挥舞金翎刀,扫断了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的细线,他们无相门的银线较之金翎刀的金线,简直不堪一击,轻松斩断,我背着两把或者三把飞剑钻进了松林。

“瓮中之鳖!门主说你很诡诈,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客车司机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冷笑。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弦外之音啊!

瓮中之鳖?这树林是个大瓮吗?那我就是鳖咯,可就他们二十多人能围得住这么大一座山么,以我的速度,没等他们合围我就从山另一边逃出去了,而客车司机又显得这么自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山里,还有御剑门的埋伏!

这是非常可能的事情,毕竟这个地点是他们挑选的,没道理不做到万无一失!

嗯,肯定是这样,我得小心点才行,想到这里,我回手拔掉后背的飞剑,只有两把,然后一边注意脚下是否有陷阱,一边小心前行,进入密林当中,隔绝开客车司机等追兵的视线后,我停下脚步,追兵并未贸然进入,可能也忌惮我的飞刀,飞刀对飞剑,到底谁厉害还不知道呢!

我屏息凝神,闭上双眼,施展今天用了好多次的“体察术”,静心感受这山中的灵气,密林中,确实藏了不少人,但我能力有限,无法推算出他们的具体位置、离我到底有多远,只能确定他们的大概方位,确实是个“瓮”,至少四、五十道高手的气息,遍布在各个方位。

我睁开眼睛,提着金翎刀走进密林深处,如果所料不错,外面的客车司机等人,是不会进来的,估计他们两人一组,组与组之间相隔几十米,列阵防止我出逃。

这里叫什么,死人沟是吧,名字不错,但只有我一个死人的话,岂不是对不起这个霸气侧漏的名字,还是多拉点人陪葬吧,不行改个名字,叫修罗道场也行,两者貌似是一个意思。

走了十几米,我的左脚悬空,没有落地,隐隐觉得前面厚厚的落叶下面,似乎有个陷阱,那是一种奇怪的气场,我说不清楚,又用体察术观测了一下,并未在周围发现强大的气息,我收回脚步,用金翎刀戳了戳,咔吧,金翎刀被一个大铁夹子给夹住了!

铁夹子不小,马蹄形,夹口带着锯齿,另一头拴着铁链固定在地上,虽不至于将人的脚踝直接夹断,但分筋错骨,暂时限制“猎物”的人身自由的功能还是有的。

我明白了,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是自己高度紧张的身体对于藏在落叶下的金属的感知,可能类似一种电磁波反射,肯定是长生诀的特殊功效,毕竟,金属从古自今,首先是作为武器存在的。

我轻轻甩掉铁夹子,继续前进,这回一直使用着体察术,又走了十几米,左手边,十点钟方向,大概七、八米之外,突然出现了一道暴强的气息,我甩头过去,有好几颗错落开的粗壮松树挡着,看不见,但那道气息太过明显,肯定就是这个方位,我下意识地将金刀指向那边,迅捷按下了按钮!

嗖!金翎刀的嗜血刀头飞出,嘭,嘭,嘭,先后击穿了不知道多少根树干,金线绷直,停顿,不动了,不知道击中了敌人没有!

我又按了一下按钮,刀头原路返回,路线跟之前稍微有些偏差,从最后一根树干穿回来的时候,走的是另一个新的洞,因为金刀的刀尖和刀柄都很锋利,倒着飞的威力也不低!

咣当,金刀戳回到圆柱刀柄内,我赶紧绕过树林,准备补刀,果不其然,树林后站着一个穿迷彩服的家伙,脸上也蒙着迷彩色的面罩,双手各持握一柄短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我并未在他胸口上发现伤口,难道被人点穴了?

不像,他个子不算太高,一米七左右,身前树干上被金刀击出来的洞,对着的似乎是他的额头部位,我大着胆子走过去,果然,蒙面人的额头正中央,有个纺锤形的伤口,血只流出了一点点,伤口不算大,我又绕到他身后,卧槽,后脑勺的伤口比较骇人,比前面大很多,白的、红的正汩汩涌出,顺着他的迷彩服后衣襟向下流淌。

“安息吧……这位同志。”我抚上他未来得及闭上的眼睛,估计这货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而他之所以死了还能站着,只是因为他身后,有半截小树桩顶在他大腿的部位,刚好能吃劲儿。

一血到手,我再次使用体察术,又有两道气息向这边移动,今天风力为零级,这里又远离都市的喧嚣,密林中的任何声音都能听得见,刚才金刀破开树干的声音极大,估计是被他们察觉了。

我想了想,又扒开那个蒙面人的眼睛,并扳动他的脖子,让他的视线微微倾斜,这样看上去更像是个活人,弄完后,我悄然爬上他面前那颗松树,躲在离地面两米多高的茂密松枝中,隐气诀+体察术,金翎刀的刀头向下,守株待兔。

不多时,透过松树枝缝隙,我看见一男一女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也都是同样的迷彩服打扮,双手持短剑,脸上戴着迷彩面罩,看来这是御剑门今天为在林中伏击我,特意准备的作战服。

“二师兄,你怎么了?”走在前面的女的发觉树下死者异常,快步过来,我略作权衡,将刀头指向他身后那个男人的胸口,按下按钮!

第368章 十步杀一人

之所以选择先对付后面那个男人,是因为感觉他的气息更强一点,金翎刀出刀虽快,几乎可以一击必杀,但只有一个刀头,能在林中埋伏的估计都是高手,当我同时面对两个人的时候,只能“免费”解决一个,刀收回之前,绝逼会被第二个人发现。

所以,我选择先杀强者!

嗖,金刀出击,实在是太快了,再加上我是偷袭,男子没做任何反应,就被金刀破穿心脏。

“三师兄!”树下女子惊叫,看了一眼男子,马上顺着金线发现躲在树上的我,左手飞剑出手,正中我的胸口!

我忍痛按下按钮,收回金刀,再向下指,女子已经有了防备,没等我按按钮,她右手的飞剑也已离手,戳中了我持握金翎刀的手腕,直接刺穿,抗体皮肤可以抵挡子弹,但是江湖中高手手里的冷兵器的穿透力,大多比子弹还强(子弹钝头,兵器锋利,压强超级大),所以我才频频中招!

手筋还是神经之类的被刺断,我条件反射,五指张开,金刀脱手!

“卑鄙!”女子暴喝一声,纵身后掠,牵引着两条银丝,将我从树上拽了下来,她力气不大,不偏不倚,我刚好落在了金刀处,她只能控制两把飞剑,分别刺中我的胸口和右手腕,我的左手是自由的,赶紧捡起金翎刀射她,女子一直盯着我呢,在我按下手柄的同时,她侧身闪避,也是我仓促中射的稍微偏了些,刀头擦着她的肋下飞过,击中她身后的一棵树干!

我刚要再按按钮收回金刀,女子突然高高抬起一条又细又长的美腿,脚踝在空中翻花,将金线给卷住,顺势向她远端一脚踏过去,可能是要让我金刀再脱手,但金刀里的线还有很长的,女人只是把线拉出了一米左右,并未影响我,而且,难道她不知道金刀回收的威力吗,居然敢踩线,真是不要命了!

我冷笑着按下按钮,崩的一声,金刀从树干那头缩回,沿着线直缩向女人的脚踝,那可是金属线,锋利程度不亚于刀刃,连风筝线都可以杀人,别说是坚韧无比的金线了,女人一声闷哼,金线绷紧,回拉,都没用金刀出手,金线巨大的紧缩力就已经将她的脚踝硬生生“环切”掉了,嘡啷,金刀在空中转了半圈,收回圆柱体内,女人低头看着被金刀刀头击飞出去的断脚,惨叫连连。

我怜香惜玉,为不让她太过痛苦,便用金刀对准她的心脏,女人单脚着地,剧烈喘息,发觉我要怼她,抬头看向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我不想杀女人。”我挥舞金刀,斩断了她控制的两条银丝。

“少在这儿装活菩萨,你杀了我两位师兄,只要我活着,绝不会放过你!所以我劝你还是杀了我比较好!”女人狰狞地说。

我摇了摇头,拔掉身上的两把飞剑丢在地上,活动了两下右手腕,伤口愈合。

“你、你——这就是长生诀?”女人惊讶地问。

“是啊,所以你们杀不死我,你们的老大派你们来,只是让你们送死罢了。”我趁机挑拨离间,走向女人。

女人害怕地往后跳了两步,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我捡起被金线切断的脚,脱掉了棕色的陆战队小军靴,脱掉她的长袜,好白皙的一只小脚,可惜了。

我把断脚塞回鞋里,拿着袜子抓过女人的断腿。

“你干嘛!”

“包扎啊,难道你想死啊!”我白了她一眼,用袜子勒紧她的小腿止血,又把军靴和断脚丢进她怀里,“坐着别乱用,等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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