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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跟我哥不对付,那你也不能把事儿做这么绝啊!”陈珂哭着说,我一看她哭,有点心软,便拉着她进了一台装甲车,和声细语地把碧瑶山庄龙哥侮辱我的事儿,周晓媚被拍果照的事儿,还有昨晚龙哥派人带枪来搞我的事儿,跟陈珂说了一遍,又把我现在的身份,包括龙组和军方背景告诉了她。

“你说,我做的过分吗?”讲完之后,我问陈珂,她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

“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回来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俩井水不犯河水,他要再敢动周晓媚,可别怪我不顾这些年的兄弟情分!”

第205章 林溪的心灵鸡汤

“喂,陈珂,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我拍了拍陈珂的胳膊,她好像有点木然。

“嗯?”陈珂回过神来,抬头看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回来吧,没事了,以后别再打周晓媚的主意。”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刚才说,你已经有好几个女朋友了?”陈珂失神地问。

“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特别?”我乐了,“咱俩在这儿代表双方谈判呢!”

“可是……我怎么办啊?”陈珂皱眉,像是跟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你怎么办,我又不是让你们兄妹走投无路,以后你继续跟着你哥干呗,吃穿不愁的,还有啥好担心的?”我劝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珂又低头,用力抠自己的手指。

吱扭扭,装甲车的门打开,林溪爬了进来:“你俩还没唠完呢?吴司令在等你的信儿呢。”

“噢,你让他们回去吧。”我说,“替我谢谢他们。”

“那你别霸占着人家装甲车啊!”林溪笑道。

也是,忘了,我拉着陈珂下车,走到陆巡那边,跟车里的吴天道谢。

“少帅太客气了,以后有事儿就跟老吴吱声!走了,少帅,少帅夫人,哟,这小妹子这么水灵,是少帅家小的吧?”

我笑笑没说什么,吴天挥手,带兵有序撤离,第二天,我二叔象征性地给了他一个党内警告的处分,算是给地方正府一个交代,这事儿就拉倒了,因为东北军处于动荡期,虽然事儿没瞒住,让中秧知道了,但那边也没吱声,只不过,第二天早上夏树给我打了个电话,劝我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他说东北是你们老萧家的地盘,你爱怎么折腾都行,但到了其他地方,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部队走后,我催着陈珂给龙哥打电话,陈珂打过去,龙哥接了,陈珂转述我的意思,龙哥那边没说什么,让陈珂谢谢我。

看着陈珂离开的背影,我回味刚才在装甲车里她的话,感觉她好像是喜欢我,我倒是也喜欢她,一直喜欢,当小冤家处,但在这种情况下,显然跟她说那些不合适,我便让林溪过去陪她,林溪认识陈珂,能说得上话,但我也告诉林溪,不要去见龙哥,我怕龙哥咽不下这口气,狗急跳墙,挟持林溪来搞我。

然而我想多了,去咖啡馆接上表妹和狄安娜回酒店之后不久,龙哥就派王东(上次负责搭建林碧演唱会舞台的那个家伙)过来,把周晓媚果照的底片送还,又带来两箱子美金赔罪,我说底片我收下,钱你拿回去,东子说我不要的话,他没法回去复命,我让他打开箱子,拿了十万美金,正好明天去岛国,省的兑换外币,人民币兑换岛国货币太费劲,美金则很方便,每个bank都可以兑换。

东子临走的时候,我问他上次林碧演唱会的爆炸事件,是不是你搞的鬼,东子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是龙哥让他干的,我挥挥手,让他走了。

东子走后,龙哥给我发了条短信:对不起,兄弟。

我给他打电话过去,被按掉,我懒得回短信,洗澡去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林溪回来,表示没劝好,陈珂说要出国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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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散散心也好,她性子急,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揉了揉脸,陈珂的战斗力不在半个月前的我之下,被她打那一巴掌,伤的可不轻。

已经很晚,明天上午还得赶飞机,我脱衣服上床,准备和林溪在被窝里好好庆祝一下,前台电话却打了进来,说萧峯先生,有个叫关小青的人找您。对啊,把她给忘了,关小青肯定是从彪哥那里得到的酒店地址,抱蒙儿来寻我。

我让前台转告关小青,在一楼茶座等我,马上就下去。

穿好衣服,林溪还没摸够,斜着腿跪在床上,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我说半小时就回来。

下楼,关小青还穿着演出服,直挺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忐忑不安的样子,我走到她对面坐下,服务生过来,我点了两杯奶茶,再喝咖啡该睡不着了。

关小青一直低头不语,憋了一会儿,我笑着问她,来找我干嘛?

“嗯……”关小青抬起头,遇到我的视线,马上又低下头去,“没想到,没想到你身世那么显赫,昨晚的事情,对不起了,都赖我!”

我把昨晚我的真实意图,跟关小青讲了一遍,说明白,她并没有责任,是我利用的她,不用自责。

“嗯,那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关小青勉强地笑了笑,“还有件事儿……”

“你说吧。”我估计她是想让我给她介绍工作,毕竟夜阑珊被砸烂,她失业,而且这事儿多少跟她有关,即便重新开业,她也不可能再在龙哥手下干。

没想到,关小青却打开手包,掏出廉价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五百块钱,放在了桌上。

“啥意思?给我的精神损失费,还是昨晚我陪你过夜的酬劳?”我开玩笑道。

“不是。”关小青抿嘴,犹豫了半天才说,“这是昨晚我趁你睡觉,从你钱包里偷偷拿的……”

“啊?”我一愣,“你、你偷我钱?”

“对不起!”关小青站起身,给我鞠躬,眼泪哗啦流了出来,“我没钱交房租了,所以才会见财起意……对不起,萧先生!”

这是品行问题,不可原谅,我沉下脸,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关小青以为我要收钱,捡起桌上的钱递给我,我没接,而是从钱包里把大概两千多块现金掏了出来,丢在桌上:“这是我给你的精神损失费,还是你陪我过夜的钱,拿去交房租吧。”

说完,我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萧先生、萧……呜呜!”关小青在我身后低声呜咽,我心头悸动了一下,但还是进了电梯,刚回到房间,前台又给我打电话,说那个女孩走了,留在桌上两千八,问我咋处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难得在风月场中遇到一个让我产生好感的女孩,却是个小偷。

“帮我送上来吧,顺便拿两瓶啤酒上来。”我对前台说。

“好的,萧先生。”

林溪问我怎么了,我把刚才的事儿讲了一遍,林溪叹了口气,从后面抱着我说:“可能那孩子有什么难处呢。”

“再有难处,也不能偷东西啊!”

“小峯,你打小就没穷过,不知道穷人的艰辛,人要是被逼急了,啥事儿干不出来啊,老家主带我逃到江南,他去世之后,我那时候才多大,啥也不懂,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成天睡桥洞子,饿了就上饭店后面的垃圾桶找吃的……”

“那你偷过东西没?”我回头问。

林溪点头苦笑:“偷过两个烧饼,算不算?”

“算吧……”

“不过被老板给发现了,踢我好几脚,把烧饼抢回去了,他说,我就是喂狗,也不会给你这个小偷!”

“卧槽!你还记得这老板长相么?我抽空去教训他一顿!”我愤怒道,林溪都那么可怜了,他还欺负她!

“是不是觉得那个老板很可恶?”林溪笑问,我点头。

“为什么可恶?”林溪又问,“主要是因为他羞辱我,对不对?”

我又点头,那句话宁可喂狗也不给你个小偷的话,确实很伤人。

“那你呢,小峯。”林溪又从后面抱紧我,用脸贴着我的脸颊,柔声说,“刚才你用钱去砸关小青,不也是在羞辱她么?”

“可是……可是她跟你不一样。”我有点脸红,辩解道,“你是走投无路,可她现在能自己养活自己,根本用不着偷钱啊!”

“呵呵,小峯啊,你知道她们dancer一个月挣多少钱吗?”

“少说也得两万吧?”大概清楚她们的收入,我说的是她清白的收入,不算外围。

“你如果月薪两万,你会住在月租五百的合租房里吗?你会为了五百块房租,去伸手偷人家的钱包吗?”林溪笑道。

我想了想,虽然对钱没什么概念,但应该不会。

“所以说嘛,我那孩子本质上并不坏,肯定是生活上遇到了什么难处,被逼的走投无路,才会那样做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她如果真是那种人,还会把你的钱送回来吗,你一个阔少,钱包里少几百块钱根本不会在乎,她那个职业,阅人无数,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

我叹了口气,林溪说的在理,我可能是错怪关小青了,而且还狠狠伤了她的心。

“这个儿媳妇,我反正是看上了,小峯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对她有没有感觉?”林溪笑问,我想了想,点头,至少有过感觉。

“去吧,把她带回来。”

第206章 关小青的故事

林溪把不情不愿的我推出房门,正好遇见上来送钱和啤酒的酒店服务生,讲道理,我是抹不开这个面子去和关小青赔礼的,但最终还是心存愧疚,我拿了钱和啤酒,下楼坐进法拉利里喝光,壮了壮胆,这才开车去关小青家。

又是凌晨四点钟,离我和关小青相识,刚好过去二十四小时,到了她家楼下,我下车,抬头看,二楼的灯灭着,上楼,在楼道里又抽了一支烟,才鼓起勇气敲门。

没有回应,可能她睡着了吧,我加了点力气再敲,猫眼从黑色变成黄色,里面传来趿拉、趿拉的拖鞋声,猫眼一黑,里面的人慵懒的问:“谁啊,这么晚了。”

不是关小青的声音,应该是她那个室友。

“我找关小青。”我微微欠身,穿的是西装,看起来应该不算坏人。

咔哒,女孩打开了门,她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睡衣,揉着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看起来年纪不大,像是个大学生。

“关小青搬走了。”女孩说。

“啊?搬哪儿去了?”我惊讶道。

“学校宿舍吧。”女孩打了个哈欠,调侃笑道,“你是她对象吗?”

“我……不是,学校宿舍?关小青还是个学生?”

女孩点头:“她读研呢,我俩是大学同学,但我工作了。”

“你叫小兰,对吧?”我笑道,女孩点头,“能跟我讲讲小青的事儿吗?”

“那你进来吧!”小兰大大方方地请我进房间,又拿来水果和饮料招待我,坐在沙发上,给我讲关小青的故事。

林溪猜的没错,关小青确实是遇到了难处,她家是小连市农村的,家里很穷,三个姐妹,她排老三,下面还有个弟弟,两个姐姐初中毕业就在家务农,早已经嫁为人妇,小青打小学习成绩好,父母一狠心,就供她上了省城的师范大学,也就是我、林岚、宋玥那个学校,林岚和宋玥上师范,都是个人爱好,因为想当老师,我上师范是为了跟着林岚,而关小青上师范,完全是因为师范专业不收学费。

大学期间,关小青就开始勤工俭学,因为家里还得供弟弟上学,基本大学四年她没让父母花一分钱,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但那时候她还不是dancer,可能觉得夜总会里没有好人,大四下学期的时候,关小青成绩优异,被学院保送研究生,但她弟弟得了白血病,送去天津检查,不幸中的万幸,是有百分之四十希望治好的那种,只不过要花六、七十万,她家哪儿有那么多钱,父母都老实巴交的,亲戚朋友也都没有有钱人,东挪西凑,才凑了二十万,只够第一期的治疗费用。

关小青为了救弟弟,一咬牙,进夜总会做了dancer,给弟弟赚钱治病,因为每天都得上夜班,下班的时候研究生宿舍早就关门了,她也怕学校知道她在夜店上班,取消她的研究生资格,就偷偷跑出来和小兰租房子住,白天正常去上课,晚上跳舞赚钱。

上个月,她弟弟的病情突然恶化,急需五万块续命,关小青没辙,又不敢借高利贷,因为如果还不上,肯定得用身体偿还,这种事儿她在夜总会见得太多了,就找同学们借钱,加上自己所有积蓄,凑了五万打给在天津的爸爸,最后关小青身上就剩下三百块钱,连车都舍不得打,每天步行上下班、去学校,还到处跟人家蹭饭,这就是为何昨晚我能遇见她的原因。

三天前,房主来催租,小兰知道关小青没钱了,就想帮她垫付,关小青要面子,说不用,夜店那边马上就要开工资了,但是今天下午房主来催,关小青又说往后拖两天,房主不干,说你住不起就走!

“然后,小青就拉着行李箱赌气走了,说明天一定把钱给你就是了,跟催命似得,烦不烦人!”小兰耸了耸肩,“之后就没见小青回来。”

我听完,沉默了半天,那时候关小青其实是有钱给房东的,而且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但她并没有把从我这里拿的钱交租,可能是在后悔偷钱,想还给我。

“你给她打个电话吧,我想找她。”我对小兰说。

“都打好几个电话了,一直关机呢!我看网上有新闻,好像小青那个夜总会出事,被人给砸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我比你还着急呢!”小兰皱眉道。

“放心吧,她没事,刚才我还见过她,你觉得她有可能是回宿舍了?”我又问。

小兰点头:“除了学校宿舍,她还能回哪儿啊,可惜我不知道她研究生宿舍在哪儿,要不我就去找她了!”

“我这就去学校找她,你早点睡吧。”我从沙发上起身说。

“嗯,找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把电话号码给了小兰,离开她家,开车去师范大学,师大的研究生学院是独立的,并不在我那个校区,而是在市区,离这里并不远,开车五分钟就到,但走路至少得二十分钟,关小青住的地方,离夜阑珊也有半小时的路,很难想象每天凌晨三点多钟,她一个女孩子,穿着高跟鞋,舍不得打车,一步步往家走的可怜样子。

到了师大研究生院,大门紧闭,只有旁边的小门开着,我不想惹麻烦,也没有装比的念头,把车停在校外,步行进校门,保安亭里的保安趴在桌上睡着了,我敲门叫醒他,给了他一包软中华,咨询文学院研究生女生宿舍楼在哪儿,并出示龙组证件,以示我不是半夜进来偷女学生内酷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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