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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

作者:翔翔于飞

文案一:

她是捕头,查悬案,拿真凶。

他是显赫的皇室贵胄,却一夜之间陷入血案。

命运交错,步步危机。

两人在谜团与死亡中抽丝剥茧。

人心难测,风云诡谲,皇室纷争,世族风云,朝堂风雨!

且看女捕头与“断袖”世子,如何力挽狂澜,揭开重重谜团与真相!

文案二:

女捕头,想要平步青云。

首先,要搞定顶头上司,哪怕顶头上司可能是个断袖。

其次,要有一个妹妹控的哥哥。

然后,要搞定身边一个个脱线的同僚。

小小的女捕头,无品无级,却能下治罪犯,上惩贪官奸佞,甚至破悬案,定乾坤……

不过前路漫漫,更是危险重重,平步青云的路途之中,步步惊心!

内容标签:悬疑推理 女扮男装

主角:成青云、南行止 ┃ 配角:成青岚、南澈、南泽等甲乙丙丁 ┃ 其它:宫廷、破案、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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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女捕青云

青云依稀记得,那一年离开京城时,是冬天。

那日寒风料峭,大雪纷纷,京城依旧恢宏万千。他们一家收拾了行囊,只驾着一辆马车,出了京城巍峨的城墙。

出了城门,父亲却停下了马车。

他跳下车,回身矗立仰望京城。背影茕茕孑立,两袖清风。

最后,他只是轻轻一叹,看着青云,说:“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他的声音哀沉又寂寥,仿佛真的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

他们长途跋涉,在寒冬中禹禹而行,半个月后,终于到达如今生活的蜀地。

到达蜀地那天,花满锦官城。

……

蜀郡,成都,又称锦官城。

锦城回望,锦绣成堆。千家万户似棋局,宝马香车,迤逦款款。

锦官城的百姓,安居闲适,闲来喝茶下棋看戏,悠然自得。

而锦官城之中的官员,却人心惶惶、命在旦夕。

成青云一身朴素常服,发束布缎,走入这成都城内一家热闹的茶馆。

茶馆内热闹非凡,生意兴隆。她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桌上一束新采的芙蓉花,初初绽放。

店小二殷勤地走过来,“哟,成捕头,今天有兴致来喝茶啦?”

成青云放了几文钱在桌上,店小二恭敬地收了,不过一会儿,就上了一碗盖碗茶、一叠花生酥。茶香淡然,成青云慢慢地呷着,喝一口茶,吃一粒花生酥。

茶馆之内,人多口杂,消息零碎。但凡有些新奇事,都被人拿来津津乐道。

大厅前方设有高台,高台上,说书的人说唱完一段,忽然敲了一段轻快的花鼓。众人知道,这是要讲新鲜事儿了,连忙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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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看官,今儿老儿为各位讲一段成都城内发生的怪异事儿。”

座下之人一听,怪异的事竟然发生在身边,不由得更加好奇。

成青云夹起一粒花生酥,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这事儿发生在七日之前。话说,那日夜黑风高,乌鸦咋喳。咱们城内的陆军参事赵大人府上,一夜不得安宁,似有鬼泣……”说书人压低着嗓子,似凉嗖嗖的阴风。

“参军府上,整整一夜,众人不敢外出,胆战心惊。终于等夜晚过去,到了早膳之时,府上的人去请赵参军用膳,却不料……”说话人声音一顿,诡异又悲沉。

“不料如何?”有人问。

说书人目光炯炯,神秘兮兮地说:“不料,那人进房,却只看见赵参军的尸体!血流了满屋子啊……”

众人骇然。有胆大的,并不觉得稀奇,说:“这有什么稀奇的?”

说书人也不恼,“这只说是恐怖,却也不稀奇,稀奇诡异的,是赵参军房内,据说有厉鬼冤魂不散。”他略微顿了顿,满场安静,聚精会神。

“赵参军寝室内的墙上,留着血字。血字的内容,大概是写的,成都城内,出现了厉鬼,厉鬼会附身于死去的官员尸体之上,杀尽成都城内的所有官员!”

众人唏嘘,觉得这凶手胆大包天,也不免口出狂言。

“更离奇的,三天前晚上,司马大人会友后回府,身旁只跟着一个护卫。不想,在半路上遇到截杀。司马大人身中数刀,死相恐惧,最终流血而亡……那保护司马大人的护卫,也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座下的人骇然。

“据说,当时,有人听见司马大人惊慌悲惨的喊出了厉鬼的名字……”

“厉鬼是谁?”座下有人问。

说书人立即将厉鬼说得怪异神奇,口若悬河,座下众人间或议论纷纷,间或惊疑唏嘘。有小孩儿听得钻入父亲怀中,却依旧露出脑袋,紧紧地盯着说书人,认真地听着。

成都繁华生平,虽说也有大案发生,但并不危及百姓生活性命。人们对鬼神之说好奇又敬畏,那说书人将那留血书的鬼说得神乎其神,众人也听个消遣。

说书人滔滔不绝地讲完一段,在众人探究期待的目光中,话音一转,花鼓轻轻一敲,说:“欲知厉鬼乃谁,且听小老儿下回分解。”

座下的人失望又兴奋,却也不刻意追究,各自继续喝茶聊天。

成青云蹙眉,原本以为可以听到些有用的传言,却不想,依旧竹篮打水一场空。

夜色渐晚,她见说书人家伙出了茶馆,立刻跟了出去。

街道之上灯火通明,走了一段,她拐入一条小巷,站在巷口。

小巷一头,慢慢走来一人,猛然抬头看见黑暗中,前方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吓得呆住。

一瞬之后,那人缓了口气,战战兢兢地上前走了一步,认出前方的人是成青云,大松了一口气。

“成捕头,你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那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成青云咧嘴一笑,露出晶白整齐的牙齿,“伶嘴张,别慌,我又不是杀人的厉鬼。”

这说书的,在成都很有名,伶牙俐齿,说书精彩,故而自称伶嘴张。

伶嘴张讪讪一笑,“那……成捕头干啥子拦着我?”

“向你打听个事儿,”成青云上前几步,靠近他,压低声音,“我想知道,你所说的,司马大人被杀时,有人听见他喊出了厉鬼的名字,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伶嘴张脱口而出,“虽然我是个说书的,但是,也不会乱说的。”

成青云审视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告诉我,那厉鬼的名字。”

伶嘴张“嗨”了一声,连连摆手,“不能不能,这可是我吃饭的门道哦。”

成青云拿出腰间的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是蜀郡的捕头,我来问你,是查案,你若是不回答我,我现在就可以以包庇凶手有意欺瞒的罪名抓起来!”

伶嘴张盯着眼前的腰牌,咽了一口口水,几番挣扎之后,凑近成青云,说:“我告诉你,你可别提前说出去,要不然,明天我就没生意了。”

“好。”成青云把腰牌别回去。

伶嘴张小心翼翼地凑到成青云耳边,悄悄地说了一个名字。

成青云立刻眯起眼睛,猜疑地看着他,“伶嘴张,你这些门道,骗骗听书人就好了,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哎呀,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不敢欺瞒。都说了,是厉鬼索命呀,那曹参军府上的血字,你不也看见了吗?”

成青云若有所思,“这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伶嘴张说:“就是那些乞丐,据说司马大人被杀那晚,有乞丐睡在巷子边的草堆里,听见司马大人喊了‘鬼啊,有鬼!’,被杀前,还喊出了那鬼的名字。”

“是哪个乞丐说的?”

伶嘴张双手一摊,一脸无奈,“我哪儿知道?这几天,成都城内的乞丐,都在流传这事儿,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流传的。”

的确,流言很难找到源头,何况是流动性很大的乞丐,谁知道那晚睡在司马大人被杀巷子里的乞丐是谁呢?

伶嘴张见青云不说话了,犹豫谨慎地问:“成捕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成青云点点头,伶嘴张抱着说书的家伙一溜烟儿离开了。

……

成青云打道回府,她的住宅临郡府不远,虽然地势不好,可住宅便宜。二进的院落,干净雅致。

院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东面的厢房灯火已灭,房内的人早已入睡。她轻手轻脚,进了厨房,点了蜡烛,揭开锅盖,锅内还热着一碗粥和一个馒头。

成青云大快朵颐,喝完了粥,吃了馒头,蹑手蹑脚地回房睡觉。

睡觉前,她习惯性拿出记案手札,稍稍整理线索。

曹参军被杀,现场留下厉鬼索命的血字,如此,全成都的官员,都是凶手的目标。

而司马大人被杀前,喊出了厉鬼的名字,似乎证明,的确是厉鬼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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