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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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什么题?”她懵懂问。

“傻了吧唧的,当然是数学了。”

单单质疑的问,“你怎么画?你不会从非法渠道弄来题和答案了吧?”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这样,脸色不太好看,“这是要坐牢的!!”

“这不好吗?你不就盼着我进监狱吗?”他回想起她妈妈刚刚说的那番话,嘴边的笑冷了冷,“你妈刚说什么来着?让你离我远一点对吧,这就是好机会。”

单单沉默下来,很久之后才低低出声,“你气什么?你要是足够好,我妈会讨厌你吗?”

许梁州眼眸一眯,“我不够好?”

他一个精通四门语言的高中生不够好?

他是没钱还是没颜?惹的她妈这么不喜欢?

许梁州不自觉的碰上侧脸,头一次对自己的长相产生了质疑,“老子难道长得不好看!?”

他摆摆手,不等她回答,“算了,先给你画题,这些事以后再说。”

单单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正经的不得了,“我不要,我不当从犯。”

许梁州要笑死了,她怎么这么可爱啊?

不过幸好,过完这个暑假,她就是他的了。

到了首都,她想回来都没有那么简单了。

算计和谋划在他的脑海中过了好几遍了。

更何况,填哪边的学校她说了可不算。

“把教辅书拿出来,我给你画题型,我一猜一个准。”他微抬下颚。

单单将信将疑的从抽屉里拿出教辅来,他的聪明和天分,她早就不奇怪了。

许梁州拿着笔低头认真的模样比随性洒脱的他更加有魅力,至少单单是这么想的,冷淡下来的疏离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单单想考的更好,她想走的远一点,知识和学历是最根本的。

高考分数越高,她选择的余地就更加的大。

他修长白皙的指间握住黑色的水墨笔,字迹和线条在上面晕染开来,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翻动纸张的声音,他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画完了题。

押题这种事,都是有迹可循的,他向来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破绽,再者作为一个看透了出题老师套路的人,这事还真不难。

“今晚,把这几个题型过一遍,保准明天卷子上有差不多的。”

单单粗略的扫了扫他打钩的地方,放松了下来,这些题型她之前做过不少次。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对许梁州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许梁州还得原路返回,腿脚灵活的挂在窗边,单单见他好像是张嘴想要说话,但可能是因为害怕让人听见的缘故,他又没吱声了。

轻巧的跳下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单单坐在书桌前,还不算晚,才夜里九点钟,她打算再看一遍刚刚的教辅,她看的极为仔细,一题题的弄懂步骤和原理,做到最后一道题时,发现题目旁边有一行字。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许梁州的笔迹。

他的字很有笔锋和韵味,大气连贯而且好看。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其实我更想亲一亲。”

第二十四章 为了帅

单单真的有种许梁州是不是提前看过卷子的疑问, 因为他画的题实在是太准了。

四场考试下来,数学反而是最轻松的那一场。

下午五点,走出英语考场的时候, 众人脸上都是轻松的神色, 尽管这不是单单第一次高考,但她的成就感一丁点都不少。

她为之奋斗过的一年, 无论何时提及都是满满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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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或许才刚刚开始。

西子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脸上挂着愉悦的笑,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总算是解放了啊。”

单单也笑,“还得等两个星期,成绩出来后才算是真的解放。”

西子拍了拍她的肩, “安心啦,天道酬勤,没在怕的。”

“恩,我也觉得。”

一份努力, 一份收获,话虽然老套,确实是大实话。

两人结伴而行去把之前放在办公室的书都给拿上了, 一路晃悠悠的走在林荫小道上,金色的光洒在年轻的少年少女们的脸庞上,他们朝气蓬勃。

西子因为还要去宋城家里一趟,于是就和单单顺路了, 她问:“单单,你放假打算做什么啊?”

三个月的假期,可真够漫长的。

也是从前奢求不来的。

单单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不知道,可是我不是很想待在家里面无所事事的。”

她从前待在“家里”的时间够久的了,这三个月她也想好好锻炼自己,经验和实践对她来说都太贫乏了。

西子点头,“对,待在家里多无聊,我打算去画室给画手当助理。”

单单用惊羡的目光望向西子,羡慕她也敬佩她,“你真的好厉害。”

西子早前艺考成绩下来时就被央美预录取了,只要文化课成绩够,就能上,要知道她是央美这年招生里专业课全国第一。

西子很谦虚,向来不敢让自己膨胀,学艺术的人就是得静下心来,“一般般啦,其实我以后想当漫画家,专门画一些有趣又温暖的小漫画。”

“你一定可以的。”

西子嘿嘿的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希望吧,这些话我都还没有跟家里人说过,他们可能希望我成为一个大画家,不过我想我的父母会支持我的意愿的。”

她父母经商,家庭条件很好,但是父母也从来不是不开明的唯利是图的商人,秉承着她开心就好的原则。

西子自己本就不是二世祖,不会仗着家里的条件就堕落,什么东西都得靠自己挣,父母帮不了她一辈子。

“如果你成为漫画家,你爸爸妈妈也一定很开心的。”单单真心的说。

西子挽上她的臂弯,笑容明亮,她问:“那你呢?你没有打算吗?你可以去教小孩子跳舞啊。”

她是单单一起学的,只不过.......对于跳舞她真是半点兴趣没有。

单单叹气,“我自己还是个半吊子呢,不过我可能去找个收银员的工作干干吧。”

“很累的。”

“我相信我也可以的。”单单说着话的时候眉眼柔和。

其实她想去教教小孩子,上辈子当过几个月的老师,感觉还不错,不过现在肯定不行,高三毕业生,也没有家长敢让她教。

西子仗义道:“那到时候我去你工作的店里给你捧场!”

单单应了声好。

两个人在单单的家门口就分开了,单单心情愉悦的进了家门。

可是家里的气氛却不太对。

单爸站在门边,他的脚底下立着两个大的行李箱,单妈坐在沙发上,头发披散在后背,一双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刚刚哭过了。

“妈,怎么了?”单单没去看单爸,她现在心里只有她妈妈。

单妈没吭声,倒是单爸说话了。

他说:“我走了。”

这句话里的含义单单和单妈都清楚,单妈没有挽留。

单单上前拉住单爸的手腕,语气可怜巴巴的,水眸凝着单爸,她问:“爸爸,你不要我们了吗?”

单爸艰难的将她的手拿开,拍了拍她的头,拎着拉杆箱,语重心长,“好好劝劝你妈妈吧。”

他已经不年轻了,重逢年轻时的爱人,莫约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实在不想放弃,这场形婚维持的艰难。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但是没办法。

人生只有一次。

单单眼角渐渐湿润,手又不自觉的抓住了单爸的衣角,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单妈的一声低喝,“你让他滚!”

单单睫毛一颤,松开了手。

单爸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人刚刚已经签好了是离婚协议书,存折和房子都留给了她们母女两个,再多的他也给不了了。

单单从小就有些怕单爸,他不苟言笑,自己犯错的时候也会凶巴巴的,逼着自己学习看书,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她八九岁时,有次发脾气的把单妈递过来滚烫的汤给洒了,单妈的手当下就给烫红了,她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反手就把房门给锁了。

那是单爸唯一一次打她,他一脚就把木质的房门给踹了一个洞,她怕的缩在床上,单爸进来时,手里拿着藤条,逼着她跟单妈道歉。

那个时候她觉得父亲可讨厌了。

可现在单爸真的要离开了,除了舍不得,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毕竟是她的父亲。

从小保护着她成长的父亲。

单妈捂着脸,低低啜泣了一阵,才将脸抬起来,她看着单单,眼圈泛红,喉咙哽咽道:“单单,以后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相依为命。

单单忍着泪,抱着她,“妈,你还有我。”

上辈子的遗憾再也不会发生,她不会再让她的母亲孤苦无依。

单妈这天晚上很早就睡了,难过和悲伤席卷而来,中年失去婚姻和爱情,这样的打击实在不算小,尽管她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在面对这样的事也不能完全开解自己。

许梁州考完之后,就溜达到单单的考场,没事就是想见见她。

主要他想去她面前炫耀一把,他画的那些个数学题,也是准到没sei。

不过他去的时候,单单已经和西子一起在回家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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