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遇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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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鹤轩手摇折扇,眼神上下打量沫千远,笑道:“多年未见,沫兄别来无恙?”

这少城主的颜面还是要给几分的,沫千远拱手言道:“见过少城主。”

“沫兄太见外,不必这般多礼,我也年长不了你几岁。”弓鹤轩上前一手按住他交叠的手背。

沫千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未寻得心上人,他实在是没有心情与少城主闲聊。

弓鹤轩却异常的热情,说道:“沫兄如今修为什么境界了?”

“筑基期大圆满。”

“咔哒——”

弓鹤轩潇洒地收起折扇,眼中流露羡慕的神色,不可思议言道:“沫兄这可了不得,仅仅三年而已,你就从筑基初期修炼到大圆满了,真乃天纵奇才也~”

“少城主谬赞了。”

“是沫兄过谦了,来来来,陪我去云梦楼喝上一杯,我俩一同叙叙旧。”

“这……”

沫千远有些犹豫,本做好了去玄羽宗的打算,可是少城主盛情难却,也不好推托,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弓鹤轩一手搭在沫千远的肩膀上,轻轻推着了走几步,笑道:“沫兄,今日你我把酒言欢,定要不醉不归~”

沫千远只好陪他一同前往了云梦楼,远远便听到楼里莺莺燕燕的歌舞声,前脚刚踏入门槛,阵阵脂粉香味扑鼻而来,立刻就有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上前来。

衣裳薄缕的姑娘们只顾着寻少城主卖弄风骚,左右两名姑娘各自搂着他的一条臂膀,直把半裸的胸口往他身上紧靠。

左边样貌较为清纯的女子娇滴滴的说道:“少城主~你都从未宠幸过奴家~今晚可不可以随了奴家的心愿~”

右边略显纤瘦的女子在弓鹤轩的耳畔轻轻呵气,故作掩耳之势,可惜说出的话又谁都能听见:“她下面很黑,没姐姐我的粉嫩~”

“你嘴巴里还残留了上个男人的白浆呢,怎么不说!”清纯女子气得脸儿通红。

“那是昨晚的男人,妹妹你真是被嬲糊涂了。”

沫千远听了都不禁咂舌称奇,这风尘女子争锋吃醋可谓各有所长,下流的污言秽语脱口即出,毫不避讳在场众人。

弓鹤轩倒是乐此不彼,对纤瘦的女子暗中朝着一旁的沫千远使了个眼神,这风尘女子岂能不知何意,松了他的臂膀,摆臀扭腰来到沫千远的身侧。

纤瘦女子抱着他的一条胳膊,直往怀里拽去,将胳膊紧紧贴在她胸口半裸的乳沟里,柔声媚道:“小哥生得好生俊俏,奴家怎从没见过~是第一次来这儿吧~姐姐我懂得十八般本领,试过之后保准让你终身难忘~”

沫千远本想甩开此女,虽说男儿本好色,但经过这三年的修炼,心性已经沉稳不少,不会见到美色就乱了分寸,奈何弓鹤轩却催促道:“怜怜还不快把我沫兄弟请上楼去。”

名唤怜怜的纤瘦女子,紧紧搂住着沫千远的胳膊,就这么将他半推半就地拽上了四楼。

入了四楼雅间,弓鹤轩的四名侍从守在门外,见他们修为也不过炼气期的样子,而且也都规规矩矩的,应该都是府里的下人。

不多时,酒菜已上桌,弓鹤轩举杯言道:“沫兄,这三年都未曾见过你,不知你在何处修行?”

沫千远当然不会说实情,流沙大峡谷乃娘亲藏身之处,岂能随意告知,举起一杯酒下肚,夹了夹筷子,敷衍回道:“江湖上随意走动罢了。”

紧贴他而坐的怜怜立刻替他斟酒,更是谄媚言道:“小哥好生洒脱~”

沫千远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奉承的话语怎能不识,虽说怜怜姿色不俗,只是第一次面对这风尘女子,终究是放不开,不像少城主,他一手捻着酒杯,一手悄悄摸在女人的臀后,直把女人摸得脸颊红晕阵阵。

弓鹤轩笑道:“哦,是么,我听说最近年轻一辈有名叫蓝锋的少年,你可曾认识?”

沫千远一愣,“蓝锋?识得,他怎么了?”

“听说此人乃百谷修仙派的弟子,如今入了结丹期,身怀五阶精纯阳元,斩杀不少凤玄宫的邪派妖女,名头正盛,如此年轻翘楚,日后定能入化神期,你若识得,可否替我引荐认识,我想结识这位兄台。”

这么一听,不禁也暗自替蓝锋高兴,毕竟他是萧姨的侄儿,当初还是自己介绍他去的百谷修仙派的,一杯酒再次下肚,回道:“我与蓝锋是旧识,只是一时我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如果今后遇见,自当向他转达此意,定能邀来同少城主一同把酒言欢。”

“如此甚好~”

沫千远问道:“那柳笙香呢,可有些名头?”

“柳笙香?此人是何门何派呀?我怎么从未听闻。”

“她乃玄羽宗的少宗主,身怀六阶极品阴元,可入炼虚境,你难道没听说过?”

“玄羽宗……沫兄,你难道不知……玄羽宗在三年前覆灭了吗?”

“你说什么!”沫千远猛然站立起来,不小心把桌上的酒壶都打翻在地,“咣当”一声,吓得身旁的美人直颤。

弓鹤轩也站了起来,见门口的四名侍卫一同进屋,幻出宝兵在手,他连忙摆手示意退去,缓缓言道:“沫兄别紧张,这是事实,我只是如实相告。”

沫千远只觉如遭晴天霹雳,一时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地坐了下来,拿起桌前酒杯一饮而尽,又去夺身旁怜怜的酒杯,一连豪饮数盏,这才冷冷言道:“玄羽宗,是怎么覆灭的?”

听弓鹤轩讲完百谷一事,他狂笑数声,暗自骂道,都怪自己,若当初没有被简媚珠胁迫,若母亲斩杀了冷楼山,也许这事后的结果截然不同,如今玄羽宗的覆灭,和自己有着莫大关联,那么自己今后必须担当起重建宗门的希望,毕竟身怀九阶阳元,若在这世上没有一番作为,又岂能安哉此生。

沫千远拱手言道:“少城主,刚才是在下失礼了,还请见谅。”

弓鹤轩摆摆手道:“沫兄乃性情中人,也许一时触及你的伤心事,不必如此见外。”

“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沫千远双手举杯言道,萧姨和水姐未曾寻得,又得知宗门覆灭,心头梗梗难受,只想借酒消愁,喝他个一醉方休。

酒过三巡,弓鹤轩也是喝得面红耳赤,酒壶换了一壶又一壶,二女见他们根本没有寻欢作乐的意图,只顾把酒言欢,便早早地离去陪其他客人了,只剩他俩单独在房里说着些糟心的话。

“沫兄~你是不知,在下虽贵为少城主,呃——可一直被家父瞧不起,如今,呃——家父竟然还打算再娶一房妻室,而且那女人还是修仙之人,若她再替家父生得一儿半女,你说,你说今后我这个少城主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喔——,这女人乃何许人也,你父亲应该快六十岁了吧,怎可如此行事——”

“她乃齐罗城的商会会长,别说,嘿嘿……这娘们姿色还真不俗,小爷我几次三番去拜会她,却都吃了闭门羹。”

“你父亲也不过一介凡人,难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不成……”

“这女人精明得很,什么手段都不受。”

“也就是说,你父亲单相思,还未曾得手,哈哈哈……”

“是还未曾得手,但家父毕竟是城主,这女人乃商会会长,若时间长了,总归有权柄落在家父的手里,你可不要小看家父,他这个人也是有些厉害手段的。”

“所以——”

弓鹤轩笑着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沫千远身旁,附耳小声道:“所以这城主之位,小爷我想取而代之,沫兄可愿助我……”

沫千远虽然也有七八分醉意,但也深知少城主与他父亲不和,而且他处处结交绿林好汉,虽说是一直在吃喝玩乐,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但其实是在积蓄自己的力量,为了今后谋得齐罗城的主宰之权而做的筹谋。

所谓酒后吐真言,总算明白为何拉着自己来叙旧,沫千远想了想,其中利弊不明,这趟浑水还是不要参与得好。

“啊~哈哈哈……少城主又喝醉了~哈哈~”

弓鹤轩跌跌撞撞地起身后退,歪着脑袋,满脸醉意,扬起长袖,伸出食指指着沫千远晃了晃,醉醺醺道:“沫兄虽年纪轻轻,可城府颇深,改日定然能成就一番大事,来,干了此杯~”

“少城主请!”沫千远双手托杯回应,而后一饮而尽。

这一晚,沫千远喝了又吐,吐了又喝,直到不省人事,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斜眼瞟去,身边竟然睡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俩人都完好穿着寝衣,看来并未行房,又望向窗口的景色,这里并非云梦楼,而是在城主府里,吓得他匆匆起床,只因昨晚并未答应少城主任何事情,万不可卷入是非当中。

那侍寝的丫鬟也惊醒了,跟着起了身,软软地唤道:“公子~且让奴婢来替你更衣~”

沫千远还从未让别人服侍过换衣物,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丫鬟也不顾他的言语,帮忙扯起衣袖,替他穿妥一只胳膊,说道:“少城主吩咐奴婢要好生侍奉公子,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还请莫要为难奴婢。”

“这……好吧……”

沫千远只得撒开了拿衣服的双手,张开双臂,顺从地让丫鬟服侍他更衣。

穿妥衣服后,丫鬟又说道:“公子稍待片刻,奴婢去准备些吃食,之后便引你去见我家少主。”

“好好好。”

不多时,丫鬟领着两个下人,端来了洗漱的脸盆和毛巾,还有一些精致的膳食。

沫千远只需静坐桌前,自有丫鬟替他用热敷的毛巾擦洗脸庞,接住他漱出的口水,夹来食物递到嘴边,一口一口地喂他。

他还从未受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有点不习惯,随便嚼了两口,实在受不住了,便说道:“我吃饱了,带我去见少城主吧。”

城主府长廊回绕,纵横交错,跟在丫鬟的身后,一路无话,又见初来时的庭院,正值桃花盛开时,少城主一人在庭院里执剑飞舞,虽说剑法飘逸,可终归乃一介凡人,无法驱动灵力,随便一介炼气期修士,相比之下他也差之千里。

沫千远不想惊扰,便遣走了丫鬟,立在旁侧,看了好一会,过了半柱香后,少城主才收剑入鞘。

弓鹤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才瞧见一旁的沫千远,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这才笑道:“沫兄早。”

“少城主舞得一手好剑法。”沫千远也学会吹嘘拍马来。

“呵呵,让沫兄见笑了。”

“此行来,是想和少城主告别的。”

“这么快就要走?怎不多留些时日。”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尚需处理。”

沫千远想去流元宗看看情况,不知玄羽宗被吞并过后,发小方浩然怎么样了,也许他知道柳笙香的下落。

“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便再多留一天吧,明日家父寿辰,会宴请城中各大豪贵,你也可借此机会结识一番。”弓鹤轩却一再挽留。

沫千远暗想,那便再留一日,也许会有萧姨和水姐的消息,便拱手回道:“那在下就厚着脸皮,再打扰些时日。”

“哈哈,求之不得,来,我们进屋去谈,昨夜甚是畅快,今日可以再续。”

“不不不,在下不胜酒力,万不可再醉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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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兄过谦了,给你安排的丫鬟可还满意,看你不喜欢云梦楼里的风尘女子,这小妮子还是个雏呢,连我都没碰过她~”

沫千远有苦难言,回道:“少城主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你也别责怪这丫鬟,是我不习惯,让她别再伺候我了。”

“不可不可,如今你是客,我为主,应当客随主便。”

“呵呵,少城主,在下真是说不过你。”

俩人入屋坐定,隔着长条案几,弓鹤轩笑道:“别少城主的叫了,不如你我今后就以兄弟相称,沫兄可看得起弓兄?”

少城主有心结交,沫千远当然求之不得,拱手回道:“既然少城主看得起在下,在下也不好推辞,今后多多仰仗弓兄了~”

“好,沫兄今后若遇到什么遇难,尽管告诉弓兄,我一定倾囊相助。”

沫千远今日本想不饮酒的,聊着聊着又痛快地喝了起来。

第二天,城主府内大摆筵席,各路豪贵相聚一堂。

一身锦衣华服,肚圆脸胖的弓城主端坐上桌,他两旁坐的皆是城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沫千远陪着弓鹤轩共用一桌案几,坐在门侧左下的角落里,没有那么显眼,看样子,少城主在他父亲心中的地位却是有些低微。

弓鹤轩介绍道:“家父左侧第一桌是御丹阁的黄堂主,第二桌是商会会长,第三桌是——”

沫千远定睛一瞧,分外激动,打断弓鹤轩道:“等等,弓兄你再说一遍,第二桌是谁?”

只见此女貌若三十来岁,乌黑发髻高挽,盘花串珠金钗斜插脑后,垂散数缕拧旋发丝披散右侧肩头,尖削的脸儿,细细的眉,桃唇杏目水润润,敞胸浅绿衣裳,裹着绣以牡丹的水红柔丝肚兜,两团肥乳几欲兜之不住,深邃的乳沟羡煞旁人,肚兜边缘裸露的香肌乳肉不多不少,彰显半分风流,半分贤淑,浑身散发一股温柔似水的少妇韵味,又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弓鹤轩回道:“商会的会长,昨日不是给你介绍过此人么。”

“她姓谁名谁?”

“只知姓蓝,全名不知,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

沫千远会心一笑,一杯烈酒下肚,饶有兴致地盯着这美少妇细看,心情随着火辣的烈酒在肚中翻江倒海,异常激动。

宴席吃得正欢时,弓城主手握酒杯,来到蓝会长桌旁,见她正和旁桌的黄堂主闲聊着,也不管是否搅了她们的雅兴,大声言道:“蓝会长,今日老夫寿辰,这杯酒~你总该赏个脸吧。”

美少妇推托道:“弓城主,你也知道的,奴家滴酒不沾,还请见谅。”

弓城主并未生气,而是厚着脸皮一屁股坐了下来,与她同坐一桌,递着酒杯笑道:“就抿一小口,意思意思总行吧,你看这么多人都瞧着呢,莫要薄了老夫的颜面。”

而蓝会长缩了缩身子,往黄堂主的位置靠拢,黄堂主是位大大咧咧的女性,貌若三十五左右,脸蛋也生得标致,只不过言行举止过于豪迈,缺少些女人味儿,她一把就夺过蓝会长眼前的酒杯,笑道:“弓城主,还是在下替她喝吧。”

言罢,便仰头自饮。

弓城主皱了皱眉头,肥胖的身子又往美少妇的身旁靠近几分,而美少妇起身回道:“不好意思,奴家有些内急,弓城主,黄堂主,先行失陪一下。”

黄堂主回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奴家去去就回。”便独自一人,莲步款款,迈向了大厅旁侧。

弓城主也只好闻着香风,目送美少妇离去,而后望着黄堂主冷哼一声,扫兴地坐回自己的上座正位。

沫千远见机搁下酒杯,对弓鹤轩说道:“弓兄慢饮,我去去就回。”

弓鹤轩有些纳闷,觉得沫千远有些不对劲,他刚才一直盯着蓝会长在看,眼神里就像生出一团热辣的火焰,如今见他尾随蓝会长而去,心里暗自道:“他该不会捅出什么篓子来吧。”

便也起身,远远跟在了他的后头。

沫千远心中笃定,这蓝会长就是蓝婷萧,虽然三年未见,妆容打扮略显成熟,但那温婉尔雅的举止,柔情似水的神态,是不曾能够轻易改变的。

当跟着她入了旁侧门口,行过几道回廊,留在了一处没有侍卫看守的长廊尽头,静候着她解手过后从此地经过。

不多时,沫千远闻到一股令他梦里思旧的熟悉体香,美少妇步伐轻盈,裙摆翩翩,目若无物,匆匆而过,眼神都未曾瞟他一眼,看来身为商会会长,身上多了几分傲气。

沫千远望着她移步而去的婀娜倩影,轻笑道:“萧姨~”

美少妇顿足不前,诧异回首翘望,瞳孔瞪得大大的,痴痴凝望白衣少年,樱唇微微轻颤,星眸渐渐通红,即将泛漾泪花。

沫千远大步上前,将她紧紧抱入怀里。

蓝婷萧抿唇颤道:“小远……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留萧姨一人在此……好生孤独……”

“我,哎,我见到母亲了,此事说来话长,水姐呢?”

蓝婷萧勉力地推开他的怀抱,皱眉道:“不要跟我提她,她原来是万妖宗门人,此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晓?”

“这,哎,我只是不想让萧姨难受。”沫千远挠了挠后脑勺,看来萧姨还是知道了水妙仙的身份。

蓝婷萧懊恼地横了他一眼,下一刻却是凑上前来,紧紧抱住了沫千远,迎上湿润红唇,与他痴痴亲吻。

沫千远狠狠地吸吮软滑红唇,双手紧紧抱住她的酥背,把她胸前一对软绵肥乳挤压在怀里。

“嗯~嗯~啾~啾~啾~嗯~啊~”

蓝婷萧依依不舍的推开了沫千远,美眸四顾流盼,娇息轻喘,柔声道:“呼呼~不妥,这儿不妥,待宴席散去,小远来北城二街,哪儿我有一处住宅。”

沫千远满脸不悦,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为何还要畏畏缩缩的。”

“若让外人瞧见,我担心城主会对你不利。”

“难不成,萧姨想对城主投怀送抱?”

“呸呸呸,休得胡说,只是我这商会会长之位,多亏城主提携,店里生意也时常受他照顾,我知他对我有意,可我又怎会去侍候那头死肥猪,小远千万莫要瞎猜。”

“哦,知道了……”虽然萧姨这般说词,可沫千远总感觉心里不畅快,不禁眉头死死紧蹙。

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蓝婷萧,自然懂得察颜观色,急忙说道:“你若有所顾忌,那萧姨可以关了店铺,随你离开这齐罗城。”

“万万不可,萧姨的苦衷,小远自然明白。”

沫千远再怎么自私,也不能让她多年经营的心血付之东流,沉思片刻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顿觉浑身轻松,转而笑道:“没事,宴席散后,我就去北城寻萧姨。”

弓鹤轩远远的躲在暗处,听不清他们的言辞,但看得出来,蓝会长和沫千远的关系非同一般,见沫千远准备离开,他便快步的回到了宴席上,握着酒杯自饮,装作一脸喝得酩酊大醉的模样。

沫千远也坐回了原位,握着酒杯,跟弓鹤轩的杯子碰撞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目光瞄着远处,淡淡言道:“弓兄,昨日所言之事,沫弟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闻言,弓鹤轩同样仰头痛饮,重重拍了拍沫千远的肩膀,并没有多加言语,心底里却是暗自窃喜,如此一来,夺权之事又多了几分胜算,而且沫千远很有可能能够拉拢商会会长,斜眼瞟向城主,歪嘴阴邪一笑。

熔炉炎脉,虽说此处乃凤玄宫地域,可这里也盘踞不少高阶魔兽,耸立着无数座火山,而且常年火山喷发,岩浆滚滚流动,其气候灼热干燥,地面如同炼狱一般。

自从三宝降世,凤玄宫便调动所有宗门弟子,前往熔炉炎脉寻那散落的至宝。

朱雀娘娘亲自率领凤玄宫的弟子,一路斩杀无数魔兽,当来到一处火山腹地,遇见一头近七百年的梼杌魔兽,其实力堪比修仙者的渡劫期。

梼杌其状似虎,蓬松的毛发足有五尺之长,头顶长有两条牛角,嘴里露出两颗巨型野猪獠牙,胸口有一张人脸,据说它胸前的人脸,是它吃掉最后一人的样貌所化。

有炼虚后期的朱雀娘娘坐镇,纵然梼杌魔兽有七百年修为又能如何,论单打独斗也许不是对手,但在众人的围攻之下,最终也被斩于剑下。

当梼杌被斩下头颅之后,体内一道白芒光柱冲天而起,化现出一根光芒四射的耀眼灯芯。

此冲天光柱异景,和当初三宝降世之时一模一样,想来是被这魔兽吞食,才能有如此高强修为。

殊不知,此乃十玄心灯的灯芯,三宝之一,三宝由灯芯,灯座,灯油分散于阴九大陆,当三宝合在一起,将精血滴入灯油,灯芯便可燃起,宝物自会融入持有者元神当中,令其体质暂化十阶阴阳元,若心灯离体,自然也将失去效果,只是此人将会当场殒命身亡。

“这便是天外之物么!”朱雀娘娘将灯芯吸入掌心之中,翻来覆去的查看着。

凤玄宫众弟子齐身喝道:“恭喜宫主获此宝物!”

朱雀娘娘发现这单个物件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便将其收入囊中,正色言道:“众弟子听令,速速前去查清其余两宝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弟子领命。”

后来,朱雀娘娘便得知灯座落在阴阳九离教的手里,而灯油被万妖宗寻得,凤玄宫本就与阴阳九离教正邪不两立,常年矛盾不断,此时又为了三宝之事,而开始两派争斗,局势已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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