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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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提着一口气,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李尧城回头冲夭夭做了个手势,夭夭连忙低下头,侧脸贴着地面趴好,轰隆隆的低响沿着土地摔先传来,身边草地一动,夭夭正想抬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李尧城凑到她耳边道:“别动,应该是拉货的人来了。”

夭夭遂不再动弹。

没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响,夭夭悄悄抬头,看见两辆卡车一前一后开过来停在工厂门口,车门打开,五六个男人陆续跳下来,和保安说话。

当先一人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脸的瞬间,夭夭吃了一惊,和李尧城对视一眼。

这人分明就是遇袭的那天晚上,李父派来接应他们的人中的一个。

夭夭咬住下唇,这下人证也有了。

工厂大门打开,几人上了车,缓缓开进去。等两辆车一进去,大门立刻重新锁上。

夭夭压着声音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跟进去吗?”

李尧城道:“我进去,没法带你,你自己回去……去找李尧臣。”

“哎……”夭夭叫他一声,他没回头,黑豹一样消失在茂密的草丛里。

夭夭没办法,只好咬牙后退。

天太黑了,她分辨不清方向,幸好来是只有一条路,她抓着衣服在崎岖的路上往回跑,路边一颗颗树木,还有旁边田地里的坟头,全都缓缓后退……

蛐蛐和不知名的虫子此起彼伏的叫,夭夭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有砰砰砰的心跳在耳中鼓噪,她一边跑一边担心李尧城,一边又忍不住在脑海中臆想有些光怪陆离的画面,活活把自己吓个半死。

好不容易跑到停车的地方,夭夭看到李尧城的车心头一喜,车钥匙在上衣口袋里,衣服现在在她身上。

夭夭掏出车钥匙,跑到车门口,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拔出钥匙,,肩膀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在这样的荒郊野岭,黑暗中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你的肩膀……夭夭瞬间脑补了无数个恐怖故事,她一直绷得死紧的神经砰得一声,断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叫,夭夭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李尧城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她脸色青白,在昏黄的车内照明灯的灯光下,能清楚看到额头那一层细密的汗,尤其是那双惊恐的眼睛,凄惶不安,充满了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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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尧臣原本满心的愤怒撞上这样的眼神,只剩下一声叹息。

他伸手去拉夭夭的手,柔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回来。

他们并没有把他甩开,反而他坐着额出租车一直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最后在车里看到这辆车他才叫出租车师傅回去。

看到车里没人的时候,怒火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三更半夜开车到这种地方,两人又一起消失,正常人都会猜测是去做了什么十八|禁的事情。

他在附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有人回来,可是竟然只有夭夭一个人,还穿着男式的衬衫,这下,十八|禁的猜想几乎成真了。

夭夭看到李尧臣那张脸,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恐惧,不安,愤怒,委屈,所有所有的一切,再加上突然的惊吓,压垮了她本就不甚坚强的意志。

李尧臣抿紧唇,在她身边蹲下,声音放柔,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夭夭一边哭一边指责他:“你干什么,跟鬼一样,吓死我了……”

李尧臣:“……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跟鬼一样了?”

夭夭懒得和他说话,抓着车门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杂草,上车准备离开。李尧臣拉开副驾驶死皮不要脸的坐进去,见夭夭瞪他,一摊手道:“捎带我一程,总不能把我扔这荒郊野外吧?”

“我管你去死!”夭夭突然爆发,在他惊骇的目光中下车用力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冷着脸道,“下去!”

李尧臣面露委屈,柔声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人心把我扔在这里喂蚊子?”说着还捋起袖子把两条胳膊上的包现给她看,“你看,为了等你,我快被蚊子吸干了。”

夭夭冷笑一声,“你哥还在你爹的窝儿里,我没闲工夫和你在这儿瞎扯。”

李尧臣脸上闪过一丝冷意,接着又笑道:“我说呢,他怎么会把你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唔,今天应该还有一更,晚上,不知道几点,大家不要等~

第120章 老公好像换人了

“我知道你在气我什么, 当初没有和你商量就允许他冒充我的身份接近你, 是我考虑不周, 没有尊重你的意见。”

见夭夭没有搭理他, 李尧臣竟然不再死皮赖脸,反而开始自我批评。

夭夭诧异的看他一眼,果然下一句,他就开始为自己脱罪了。

“你看你以为我是在找借口,但请你设身处地想一想, 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我对母亲的记忆很少, 唯一记得的是她喜欢抱着我和哥哥给我们讲故事, 你知道的, 自从我妈走失之后,我爸一直没有再组建新的家庭,但他身边的女人并不少, 他忙着玩女人,忙着赚钱,我从小是家里的保姆带大的。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 如果我妈还在的话,她看到我过这样的日子该多心疼啊。”

夭夭抿着唇没吭声, 站在车外任由嗡嗡乱响的蚊子把她淹没。

李尧臣脸上带着笑, 但眼里却在哭。

“你知道我妈是为什么走失的吗?”他突然抬头问。

夭夭听到的说法是李尧城先走丢的, 李母为了找儿子才丢的。

“不对,那是外人的说法,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我妈不是走丢的,是被人杀死的。”李尧臣淡淡的抛出这个惊雷一般的消息。

夭夭猛地蹙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小时候,国内的医药行业很不景气,公司快要破产了,眼看着工人要下岗,我爸就去做了毒|品生意,那时候我才五岁。

我爸是被钱、面子、养家糊口的压力一起压垮的,他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该想到最后的结果,他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但我妈不是我爸,我妈从小就是少先队员,大一点是共青团员,后来是党员,我妈那思想觉悟不知道比我爸高多少,她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丈夫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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